得知我脸盲后渣攻火葬场了

得知我脸盲后渣攻火葬场了

第35章 第35章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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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发现最近天傅庭宴的情绪有奇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带幽深的审视,让人感觉莫但又有些危险。

他想了想, 感觉自己最近并没有做什么, 正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 这一幕刚好被张年看到了。

“放心, 傅庭宴不是针对你的。”张导走到沈清身边,摇了摇扇子, 面带笑容, 神在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这情绪, 肯定是因为入戏了。”

宴留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的!

“啊, 原来如此。”沈清恍然大悟,望向张年, “我还想怎么回呢, 还是张导眼力过人。”

“哈哈,那当然。”张年“啪”地收了扇子,得意道。

得到了解答, 沈清便也不再在意这件了。

他最近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傅庭宴到底在想什么,乐乐前两天被查出来感染了犬冠状病毒,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阶段, 他的一半心神都放在了那边,而另一半, 放在了拍戏上。

现在已经拍到了最紧张的高『潮』情节,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皇帝生了一场病,身体大不如前, 所有皇子都开始有了动作,就在这时,宴留被人做局陷害,而有确凿证据显示,内鬼就是辛冉。

“这是场重头戏,一定要演的好,不用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磨。”张年扬声道,然后转向了两位主演,开始讲戏。

“现在这阶段,宴留的心情是最复杂的。其实这些早就有了苗头,但是他不愿意信,直到现在。他太了解辛冉了,清楚确实是他做的,所以骗都骗不了自己。”张年叹气道,“他心中现在有痛苦,有怀疑,还有十分强烈的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愤怒。比起被陷害本身,他更想要的是辛冉的理由,只要理由合适,他就能原谅他。”

“而辛冉,他受制于人,所以身不由己。但是他这人是有死脑筋的,当对秦贵妃头的那一刻,他就在心认定自己十恶不赦,无权祈求谅解,所以注定没办法给出宴留想要的答案了。”

哪怕他是故意『露』出马脚,被人发现,让宴留这边能够及时补救的。

成定局,再难回头,他们注定不能再有以前那样的时光了。

“各部门注意,现在开拍,action!”

“啪!”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瓷器四分五裂,紧闭的屋内站两人,隔不远不近的距离,气氛沉闷的可怕。

“东西是你放的,假消息是你传的,证据确凿,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吗?”宴留盯他,冷冷地道。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对辛冉话了。

“没有。”在他的对面,青年低声。

“没有?!”宴留又问了一句,声音猛地提高,他怒极反笑,像是发了狠,忽然向前一步,一把揪住了辛冉的衣服,“怎么会没有想的?你为什么要帮宴祁做,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次围猎,还是更久之前?”

辛冉没有话,也没有反抗。

“你知不知道我们识十多年了?”宴留的背上蹦出了青筋,他一字一顿道,“我曾认为在这世上,只有你绝对不会背弃我。”

这种直白的话,他从前从来没有过。

“给我一解释。”他缓缓,望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可以原谅你。”

谁不知道七皇子是有的杀伐果断,如果这样的话传出去,估计要惊掉一片下巴。

但是辛冉却垂眸避开了他的眼神,半晌,才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而无力:“我对不起您。”

宴留长久地看他,心逐渐凉了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死死握紧了拳,“为什么不回答?还是这么多年,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依旧是一片死寂。

“好,那么你就在这关吧。”不知过了过久,宴留终于退了一步,语气带上了分漠然,“不准踏出这间屋子一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他松开了,转身离开。

他没有杀了他,甚至没有用刑,只是把他关在这,不准任何人动他。

只是很多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最后问你一次。”宴留望他,眼下有些青黑,显然最近没有休息好,他闭了闭眼,厉声道,“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如果他承认了,那这十年的处的时光,都将会变成一场笑话。

辛冉抬起头,他终于开口了,浓密的睫羽下,眼神一片死寂,“是。”

利剑出鞘,泛冷光的剑锋抵在了青年脆弱的脖颈旁。

“辛冉,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宴留恨声道,红眼睛,握剑的更用力了一些。

辛冉望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躲闪,闭上了眼睛,引颈就戮的姿态。

“好啊。”宴留了头,“那我成全你——”

“卡,过了!”

这场戏从上午拍到了下午,张年终于喊了过,这一段拍完,片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拍这种戏精神损耗巨大,时也需要演员的共情,傅庭宴缓了一会儿,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最近本就烦躁,再加上入戏,更是让这种情绪加深了一层,他像是不经意地瞥了沈清一眼,正要迈步去休息,却忽然被张年叫住了。

“哎庭宴,等等。”张年对他招了招,“先别走,有人来探班找你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傅庭宴反应过来,就有一身影迎面走了过来,到傅庭宴,笑容满面地挥了挥,“小傅哥!”

傅庭宴顿了顿:“纪明秋?”

“是呀,听到你在拍戏,我就过来探望一下你。”纪明秋眨了眨眼睛,站在他跟前,笑嘻嘻道,“怎么,不会不欢迎吧?”

傅庭宴没话,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他这幅反应纪明秋经常,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跟在他身后,也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了。

“我刚刚看过了曲嘉言,所以又过来看看你,片场原来是这样的啊。”他主动开口,叽叽喳喳的,“小傅哥,我好像还没怎么过你拍戏呢,你演的是皇子宴留是不是?这样子确实很好看——啊不,我不是你平时不好看的意思啊……”

他的全都是圈外人幼稚的看法,而且话很多,哪怕傅庭宴不话,他也能一直讲下去。

因此他没注意到,傅庭宴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地,正眼也不眨地看那边,显然没怎么听他讲的话。

顺傅庭宴的视线看过去,正是沈清所在的地。

沈清此刻正坐在角落看剧本,旁边,黎磐向他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儿,坐在了他旁边,小声道:“嗨,沈清。”

沈清的视线在黎磐的戏服上轻轻划过,然后笑了笑,“是黎磐啊,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黎磐干咳一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想来跟你商量商量,等下这段戏,我们怎么演比较好……”

黎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过来,其实下面这段难度不大,商量不商量都行,但他看沈清自己一人在这坐,脑子一热,就凑过来了。

而且他发现沈清这人真的很好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多跟他讲两句话,心情都要变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戏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不过大多数是黎磐在,讲讲,沈清有些走神了。

“啊对了,你看这……”

黎磐边,边翻了一页剧本递给他看,却没得到回应,于是伸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了?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沈清回过神来,抱歉道。

他刚刚在想乐乐的情,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没儿。”黎磐赶紧摇头,犹豫道,“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就先到这儿,不讲了。”

“没有,确实要讨论一下比较好,你接讲吧。”沈清,弯眼睛笑了笑。

两人又重新围剧本看起来。

“哎,小傅哥,小傅哥?”纪明秋声音提高了些,喊了声,望这才收回视线的傅庭宴,鼓了鼓腮帮子,样子有些不高兴,“你在看什么啊,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没听。”傅庭宴直接道,面无表情,眼中泛冷光,看得人心直发憷,吓人。

“……怎、怎么了,你生气了?”

纪明秋看到他的表情,心一突,顿时不敢开玩笑了,连声音都不知不觉小了很多。

“你先回去吧。”傅庭宴冷淡道,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径直往另一向走去。

他看到了沈清和黎磐靠近的画面,两人挨得很近,而且沈清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但是刚才竟然都没有躲开黎磐的动作,看扎眼至极。

难道这些他日子的反常是因为这些?

一股子莫的怒意像是从胸膛一直烧到头顶,有一瞬间,傅庭宴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入戏太深导致宴留残留的情绪还是他自己的,总之两边混合在一起,然后愈演愈烈。

今天在沈清离开的时候,傅庭宴竟然和张导请了假,也提前离场,跟沈清一起回去了。

“你怎么这么早离开,有什么情吗?”沈清有些讶异,问他,“等下是要去公司吗,还是哪?”

“怎么,看来你很不想我和你一起?”

傅庭宴冷淡道,他上了车,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用力一拧钥匙,车子“嗡”的一声,发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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