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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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再见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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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宁解决完于娇娇的事情后还没在于家歇个脚,就接到华川法师的电话,说是元茗突然昏迷要她赶紧过去一趟,茶叶镇没有机场,耿浩南开了两小时的车才把单宁送上飞机。

耿浩南在路上也试探过问于娇娇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进宅子后就被于先生按在一楼喝茶,灌了一肚子水,亲身参与的事不知道首尾实在让人牵肠挂肚。单宁只听过酒壮人胆,没想到喝茶也行。

她一个眼神耿浩南就知道自己又讨人嫌了,闭嘴不再说话。

单宁跟于娇娇下楼的时候是走的另一个楼梯,所以他们都没发现,她在飞机上拿出于娇娇送给她的那块红玉,玉质温润,对着光细看,玉石里面似有流光闪过。

她还想着到了地方给黄柔雕一个红豆,没想到一落地就见华川带着一群人守在机场。

华川见单宁走过来双手合十念佛,“小友,麻烦了。”

“很严重吗?”单宁问。

华川点头,他这一身僧衣跟现代化的机场实在不搭,不过几分钟时间单宁已经见很多人举起手机拍照,忙乱间她也没来得及问身后跟的一大堆跟屁虫是谁,直到坐上去元家的车,她才认出来坐在副驾驶上的是元官。

元官正透过后视镜看着单宁,见她目光扫过来露出一个微笑,说:“单宁,原来你就是家里人提过的大师,又见面了。”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单宁点点头,没心思跟他解释只是问身边坐着的华川法师,“元茗出了什么事?”

昨天傍晚,元茗正坐在教室上课,突然身体一僵硬直挺挺的顺着座位倒了下去。

元茗如今正在初升高的紧要关头,从早到晚都没什么休息时间,老师跟学校还以为他是学习压力过大造成的突发疾病,联络完家长之后熟门熟路地把学生送到本地中心医院抢救。

华川说:“元茗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医生宣布抢救失败,要把尸体送往太平间做火化登记,是元爸爸拦了下来。

元爸爸:“我的孩子不会死!”

医院见多了生死离别也能理解家长的心态,白发人送黑发人尤其痛苦,签了一个保证书就让他们把孩子带走了,华川说:“元茗现在在南山别墅。”

一行人刚到了地方下车,就见一个个头高大的壮汉迎过来,华川说:“这是元施主。”

元爸爸对单宁说:“单小姐,您终于来了,元茗就在二楼。”

单宁跟着他们朝里面走,最后走到楼梯上的时候依稀听到楼下有些争执的声音,元官沉声道:“元茗也是我弟弟,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她来到元茗的房间发现他正闭目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正在不断地用温水擦拭元茗地额头、腋下、手心脚心,像是在护理病人一样耐心仔细。

见单宁进来女人立马站起身,元爸爸介绍道:“这是内子。”

单宁点点头让他们全部都出去离开房间,跟了一路的人颇有微词,但元爸爸无条件照做,“要是元茗救不回来我找你赔命!”

元爸爸语气和态度都十分坚决,谁也不敢招惹一个刚失去独子的男人,人声慢慢离去,只有华川留了下来,华川问道:“小友可有眉目了?”

在单宁眼中,元茗三魂七魄正重叠端正地漂浮在身体上方,在魂魄之下时不时就有一个光团尝试着冲进元茗的身体,见生人进来也没丝毫停顿,要不是两者中间有一条细细的丝线牵扯着元茗的心脏,单宁一定会把那个光团捏爆。

她轻声道:“夺舍。”

华川神色一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单宁道:“你的银针带了吗?”

华川连忙从袖带里掏出银针,“我试过鬼谷穴,念咒也没用。”单宁沉吟片刻说:“你帮我刺入他的命穴。”

华川依言照做,在床边摆好银针一手就轻轻松松帮元茗翻过身,两指挟银针刺入他背部第二节腰椎下凹处,单宁接过银针用气弹压入体半寸,金色光芒丝丝缕缕顺着她的指尖缠绕到银针上,元茗身体上慢慢漂浮的魂魄顿时被一股吸力用力拉住不断朝下翻滚。

单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气再弹银针,针入穴位一寸,魂魄慢慢聚拢化成一条小丝带就要回归身体,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光团骤然发力直冲元茗额心,单宁暴喝道:“滚!”气附声音竖起一道金色的围墙跟光团直冲冲相撞。

华川耳边仿佛听到“铿”的一声,就见单宁手握爪状朝窗户发力,一阵剧烈的空气炸响,窗户被炸成碎片,时间好像静止片刻,等单宁收回手,室内空气才缓缓流动。

不过片刻,元茗苍白的脸颊、嘴唇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他的眼皮颤了颤,单宁对华川说:“喊他爸妈进来,我有话要问。”

元妈妈甫一进门便注意到元茗较之之前红润许多的面颊,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来,但怕惹屋内大师烦心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她这副样子看的单宁的火气也消下去不少。

单宁问:“元茗身上的符纸呢?”

元爸爸说不上来只能看向元妈妈,元妈妈整理好情绪说:“就在他身上,他有个小符袋一直戴在身上。”

单宁两指夹着符袋的绳子,符袋顺着指尖滑下,单宁说:“是这个?”

元妈妈点点头,单宁从符袋里面掏出三张字迹工整的符纸说,“我画符跟常人不同,元茗现在身上挂的这些这不是我画的。”估计是照着符纸的样子描摹笔迹,朱砂里面还掺着一些细细的金粉,不仔细分辨就是她自己也看不出来。

“有人把符纸掉包了。”单宁说,“谁能碰到他的符袋?”

元家父母和华川听到这句话面色都沉重起来,亲近的人都知道元茗运势不太好,家里从他出生起就搜罗了一大堆佛道两家的法器,就是为了给元茗保命的。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单宁,得了好用的东西,又偏偏被人在眼皮子地下掉包,元家父母心中惊怒可想而知。

元爸爸张口问道:“不知道这些符箓有什么讲究?”跟单宁手里拿的有什么不同?他打算替自己儿子寻回来。

单宁叹道:“一模一样,就是一模一样我才生气。”这是明摆着人害人。

元妈妈:“元茗一向都是个细心的孩子,他不喜欢别人进自己房间,我也很少进去碰他的东西,应该不是在家里。”

这话一落地,元爸爸就冷哼一声,“有人硬进呢?元茗怎么知道有人攒着心眼儿要害他?”他说完先对单宁和华川说了一声失陪,然后推门脚步匆匆的朝楼下走去。

元妈妈看着他背影解释道:“从元茗进医院开始,他爸爸情绪就不太对。”

单宁无所谓,华川说:“看来元施主是已经有头绪了。”

华川本来在隆安寺接待香客,见元茗情况不好这才赶过来,现在元茗已经转危为安,他也不能再耽搁,他对单宁说:“欢迎小友来隆安寺。”

然后跟元妈妈再一道别就先走了。

单宁本来也想离开,但临走前布置符箓阵,气一放出来却发现自己赠元茗的兔子石雕也被掉包之后已经对元家彻底无语了。

元家自己的安保都是摆设吗?元茗摆在床头的石雕早成了空心的家伙,她生怕自己一走元茗小命不保。

单宁要留下来元妈妈自然千百个乐意,立马为她收拾了元茗房间旁边的客房,知道单宁不喜欢见外人还贴心安排保姆上门送晚饭。

保姆敲门的时候,单宁见到元官拖着步子从楼梯口走过来,保姆还没来的及给单宁递餐盘,见元官上楼下意识说:“表少爷,元先生不让你上楼。”

元官一抬头,单宁这才看到他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半张脸都肿了,脸上也不见平时轻松的神态,显得有些阴沉,他说:“有大师在你们还怕什么?”

他看着单宁说,“对吧,单大师?”

一个之前接触时还算和善的人,此时竟然露出这种姿态。

单宁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怒,元官顶多算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他的情绪影响不到单宁,单宁闻言接过保姆手里的餐盘说,“我是客人,客随主便,你还是去问元先生吧。”

楼梯传来声响,元爸爸已经上楼,见元官还在楼上眉头一皱就要张口,但顾忌着单宁在场还是把话咽了进去。

元爸爸说:“元官,下去我们好好谈谈。”

他推了一下元官的背却没推动,元官说:“让我看看元茗,他怎么样了?”

空气一时凝固下来,元爸爸仔细打量着元官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元茗怎么样你不知道?”

元官:“我今天一直被人盯着根本没上来,要知道才奇怪呢。”

元爸爸顾忌着单宁在没把话说明白,但单宁已经看出了一点眉目,她转身把饭放到屋里的吧台上,对元爸爸说:“让他看一眼,我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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