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起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你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只是这个女人在家中出了意外？”

老头儿的话，带着有一丝的不太满意。怎么的呢？他这么问就是在质疑小胡子的能力。

因为据小胡子称，他俩来到这里勘察现场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他还没有把这案子做出一个最初的雏形判断。

老头儿那意思，你在这里问了半天的话，到底是问出来个子丑寅卯来没啊？你还算什么警察署里当差的队长啊，还领导人家来破案呢，自己一点儿实际能力都没有。

这下把小胡子给考住了，他哪里有什么破案的能力啊，他就是一个二百五的外行。怎么可能跟这个老头儿相比呢，把他团吧团吧，揉成一个团儿，再加上几个他捆在一起，那都不可能是这个老头儿的对手啊。

“王警官，我认为死者的这个朋友叫小慧的女生，还需要进一步对她进行盘问。我这就准备把她带进警察署里面，对她进行审讯！”

小胡子警官连忙上前有些谄媚地对那个老头儿说道。

老头儿转过脸来看看站在一旁的小慧，他没吭声。

小慧此时站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她一听小胡子这么说，她不干了。

“警官，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警察署啊？我虽然是死者的朋友，但是我来找她的时候，这才发现她死在了家里的啊！我只是一个目击者而已啊！”

小慧说的一点儿不假，这小胡子警官这么说，好像是要把小慧当成嫌疑犯，带回警察局审问了一般。

这小慧也不傻，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小胡子的意思呢。

其实我们说啊，这小胡子就是坏，他现在也是实在找不到人赖了，这老头儿上司这么一催他，他就把小慧给推出来当替罪羔羊了。我们说，这人命案要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凶手的话，他估计真能把小慧推出去当凶手处置的。以前他破的那些案子里，那些被他冤枉的人，那都不在少数啊。都是这个该死的不懂断案的糊涂警察，有多少人含冤入狱啊！又有多少人做了真凶的替罪羔羊！他认为谁有罪，那就是谁有罪。像这种这么随意就妄下结论断案的警察，也是一个警察局里的一朵奇葩了。

老头儿看了看一旁的小慧，接着他又把脸转向小胡子，再次用质疑的眼光看向他。

老头儿那意思就是说，看你怎么说。

小胡子被小慧这么一顶撞吧，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看让这个老头儿说他点什么吧，那毕竟是自己的上司，而且有些多年办案经验的老警察了。深受其他警察们的爱戴和尊敬，他即使脸上有愠色，那都不敢当着这个老头儿面上顶撞他什么。

但是对于他自己的手下，还有像小慧这种没钱没背景的普通平头老百姓们的面前啊，那他可是威风了不得。

咱们说，谁敢站出来说质疑他说的话啊，那还不是找死吗？小胡子分分钟就能给你扣个什么罪的帽子，把你送进大牢里面蹲着去。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然后他对着小慧说道。

“我并没有说你是什么嫌疑人好嘛！你这怎么了，是心虚了吗？”

你看看这小胡子有多损吧，他说小慧不去警察署里面做笔录，是因为小慧好像心虚似的，她不敢去。

小慧被他这么一激，立即就来了一句。

“谁心虚了？我有什么不敢跟你去警察署的，我又什么事情都没做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不敢的！”

小慧这么一说吧，正中小胡子的下怀了。

他狡诈地一笑，然后对小慧说道。

“那就去喽，还废话那么多干嘛呢！”

小慧气得自己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一言不吭地用眼睛瞪着他。

王警官一听这话，只见他眉头皱了皱。

“你是死者的朋友吗？你说说发现死者的过程吧？”

小慧一见这个王警官问自己话呢，她连忙把自己来到罗佩佩家里，然后怎么发现尸体的全过程，都详细地同这个姓王的老警官描述了一番。

“哦？还有罗佩佩家的邻居，那个女邻居是谁啊？她现在在这里吗？”

王警官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问道。

那个中年女人，也就是罗佩佩隔壁那个女邻居，她急忙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只见她稍微有些慌张，因为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以前也没同警察有过任何打交道的经验啊，这都说平头老百姓是最惧怕警察的，时至今日，都是这个道理。

因为我们说警察那个年代是国家权力的执行者，他们可以随便使用暴力，对于平头老百姓进行打压。而且你还不能有所反抗，不能表示出你的不满意，不然的话，他们随时就能给你定个什么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因为他们手里有枪，他们能掌握你的生杀大权。即使是现在也是这个道理，虽然自己心里并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即使是坦坦荡荡的，但是只要见到警察，相信没有几个人是心里能够坦然面对吧。

反正如果要同警察打交道，一般人都会有点发怵，觉得自己的头瞬间大了好几圈。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枪，有权利，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

中年女人有些怯怯地说道:“是的，警官，我确实是第一个发现屋里有死尸的！”

于是，这个姓李的被那个傻子叫李大婶的中年女人，就把小慧来罗佩佩家里找罗佩佩，她是怎么拍门的，于是，这个李大婶出于好心帮忙，帮助小慧把窗户撬开以后，她率先跳进了罗佩佩的屋里面。

“等等！那你才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对吗？当时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冲下了楼？”

王警官对李大婶儿的叙述，提出了他的质疑。

李大婶儿一听这话，她连忙同王警官解释说:“是这样的，王警官，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想着先从这个屋子里冲出去以后，再说！”

“那你进屋以后，都看到了什么？请你仔细地跟我们说清楚一点。”

李大婶儿一听这话，她的脸上立刻显现出十分害怕的神情来，那种神情让李大婶儿的脸上呈现一种特别扭曲可怕的样子，小慧和在场的人看了以后，都有一种被她吓到了的感觉。

小慧不知道李大婶儿这是怎么了，她究竟是看到什么了。

李大婶儿的双眼圆睁，眼睛里面都是惊恐的神情。

“刚刚我第一个跳进罗佩佩的屋里面，我进去以后，屋子里实在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摸黑往前走去，不料脚下一滑，我摔了了一个大跟头。当时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正想赶紧爬起来，却不料自己脸旁边几厘米的距离，我看到一张恐怖的鬼脸。她的脸已经腐烂到看不出来五官了，一张嘴巴朝着天空大张着，里面散发出来腐臭的气味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在瞪着我一样的。当时我就要吓疯了，你知道吗？王警官，这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面前，而且还烂成这个样子的！我吓得好半天心脏都不跳了似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到要从这个屋子里跑出去。于是，我就跑到门口，把门给打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这位叫小慧的小姐，我当时被吓坏了，就忘记和她说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得离这个死人的屋子越远越好。”

李大婶儿慌慌张张地把她在罗佩佩屋里看到的一切，还有她当时为什么看到门口站着等她进去开门的小慧以后，一句话都没说，就一边跑一边喊着“死人了”往楼下跑去。

小慧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李大婶儿被吓到了。

不用李大婶儿说，其实是个人看到罗佩佩的死尸也都得被吓得够呛的，怎么可能不害怕嘛。

“哦，你是第一个人看到死者的人了？”

王警官又接着问李大婶儿道。

“应该，应该这么说吧！”

李大婶儿小声地说道。

“你和这个死者是邻居，你们之前的关系怎么样啊？”

王警官接着问李大婶儿。

“关系好不好？王警官，其实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的，见面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我其实到今天才知道这个罗小姐是干什么工作的！”

李大婶儿重复了一遍王警官的问题，接着当说道“罗佩佩是干什么工作的”时候，她又眼睛瞟了一下在旁边站着的小慧。

小慧看到李大婶儿用眼睛瞟她了，她也明白，李大婶儿她们应该是看不起小慧和罗佩佩这种她们口中的“伤风败俗的女人”。

小慧装作不知道，没看到李大婶儿用眼睛瞟向自己。

不过李大婶儿挺诚实的，她把小慧如何来找罗佩佩，然后她出来和小慧之间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讲得非常清楚明白，没有任何一句假话，也不会因为看不起小慧的职业，就对小慧进行污蔑什么的，这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