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看到红姐正在里面招呼大家集合呢，所以她也只能把想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

婷姐冲着小慧淡然一笑，然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快进来吧，红姐招呼咱们集合了！”

红姐虽然私底下跟她们每个人的关系都不错，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她还是非常有威严的，大家还都有点怕她的。

于是，姐妹们都集合到了一起，然后准备上班见工之前的例会。

红姐大概地讲了几句，无非就是工作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对待一些比较老顾客一定得好好招待人家之类的嘱咐，接着就批评了几位昨天工作的时候出现失误的女生，那几个女生估计是又要被红姐给扣钱了。

其实开会的时候，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讲一些这样的话罢了。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着红姐在上面对着大家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小慧这才感觉自己原来又回到了上班工作的地方，这让小慧有一些恍惚的感觉。

小慧心说，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又要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虽然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为了生活，为了那一口饭吃，也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平时都挺听话这些舞女们，今天却在红姐在上面讲话的时候，时不时地在底下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屋子里面大约站着二十几个舞小姐们，一屋子的女人们站了能有三排。

小慧站在了最后一排。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

不过，平时的时候，即使她是地址吧走进去集合的人，她也不太喜欢站在第一排。因为她不太喜欢高调，最主要的原因还因为她是一个新人。

而且当时罗佩佩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罗佩佩也喜欢拉着小慧，她们都愿意站在最后一排。每次这样的例会，罗佩佩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就在这个休息间里面，留下了太多关于罗佩佩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关于她的一切一切的回忆。

其实人就是这样的，本来小慧想着不要让自己总是再沉浸失去好朋友罗佩佩的悲痛当中去吧，但是没有办法。当小慧再次回到这里，这个她和罗佩佩当初认识的夜总会，她们一起在这间供舞女们休息、吃东西、化妆的地方，很多很多关于罗佩佩的那些回忆又都勾起来了，涌上了小慧的心头。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触景生情”吧。看来，小慧想要从这样的悲伤里面走出来，估计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能让她自己平复一下心情。而小慧自己的身旁，却空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本来是属于罗佩佩的，但是现在她却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了。

小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由自主地为她留下了那个位置。平时的时候，罗佩佩因为化妆总是迟到，所以那个位置就罗佩佩就让比自己先到这里集合的小慧留下给自己。小慧这么做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当小慧看到自己又把身旁本属于罗佩佩的那个位置给让出来的时候，她不禁泪目了。看来，想要忘记这里关于罗佩佩的一切，还真的需要一段时间。

旁边离着她不远，隔了两个人站着的人就是刚刚跟小慧在回休息室路上说话的那个人。也就是大家都管她叫婷姐的女人，她和旁边的几个女生们时不时地低声议论着什么。

小慧看她们的表情显得特别害怕，有时候还会朝着小慧站着的这个位置瞟上一眼。但是，小慧心里一惊，直觉得那些女人们的眼睛并不是朝着自己看，却是朝着小慧身边那个空了的位置时不时地望一眼。

红姐交代完工作的事情以后，话锋一转。

“行了，你们几个别在底下小声的议论了！”

红姐明显地是对着婷姐那个方向喊过去的。小慧看到了，红姐喊完话以后呢，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里面充满着一种特别同情还有哀伤，她看了看小慧。

小慧因为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而且她个子天生就不太高的缘故，所以她并不能看到在前面站着的红姐的眼神儿。

红姐特别威严的一句话，让本来都在底下小声议论的这些女人们闭上了嘴巴。小慧看到，那些在底下小声地议论的女生们，主要是集中在以那个婷姐为中心的周围，声音都是在她周围传出来的。虽然小慧听不太清楚吧，但是那个婷姐刚刚在没走进休息室之前跟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让小慧觉得有些诧异。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听着红姐在前面一声吼，底下站着的姑娘们纷纷闭上了嘴巴。怎么说，这纪律还是要遵守的，私底下关系再好那是私底下的，现在不一样，该遵守的纪律还有规定，她们还是比较听话的。

“刚刚那几个男人，确实是便衣警察，他们过来是为了罗佩佩的事情。是的，你们猜得没有错，罗佩佩死了，死在了家里。不过死因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警方的人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红姐的这一番话刚刚说完，就看到底下站着的这些舞女们一片哗然，瞪时间整个本来就空间不太大的休息室里面炸开锅了一样的感觉。

“什么？她真的死了吗？”

“天啊，我就猜刚刚来的那几个人找罗佩佩，就没有什么好事儿，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是警察。”

有的那和罗佩佩还是比较熟悉的女人们，她不禁扼腕叹息道:“天啊，罗佩佩就这么死了，她还那么年轻……”

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女人替罗佩佩伤心难过，有的女人则在那里八卦罗佩佩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反正是大家一起众说纷纭的，整个休息室里面变成了一锅粥一样，就跟那个早市上菜市场一样一样的感觉。

咱们说本来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这个屋子里面现在起码站了有二十几个女人，她们凑到一起议论纷纷的，你说那还能有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