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清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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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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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辞别了法海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四阿哥府。

今日既然出了府露了面,不去四哥那里转一圈,以四哥的性情,未免又会多疑,胤祥虽然对四哥派人刺杀老二很是不满,但一则只是猜疑,二则老二毫发未伤,三则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够断的,而且四哥这些年来对他确实呵护有加,这份感情,他实在难以割舍。

胤禛亦是刚刚从宫里回来,闻报老十三前来,略想了想,就亲自迎了出来,今时不比往日,老十三一去上海,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而且他身在上海,有老二的挑拨,这情分只怕也会淡上不少。

一见面,胤祥一如既往的亲切,上赶着见礼问安,胤禛见他神情真挚情态自然,微笑道:“今日进宫,可是有了喜讯?”

“四哥一猜便中。”胤祥笑道:“皇阿玛让我去远洋水师效力。”说着,他又是一揖道:“这一切多亏了四哥,四哥的情谊,十三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跟四哥还客气什么?”胤禛微笑道:“走,去后院见邬先生去,前几日他还在念叨你呢。”

二人一路前行,胤禛却是微觉奇怪,康熙爷怎得没给老十三个身份呢?军前效力能顶什么用?难道是想先稳住老二?

此时邬思道坐在窗边,颇有兴致的望着阴霾的天空,整整一天只见阴云翻涌,这雪却始终没飘下来,他不由轻叹了一声:“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后随手将一张京报放回书案上。

放出胤礽在广州被刺杀的流言,没想到竟然被一张京报就轻轻松松的化解了,这令邬思道大为郁闷,每每设计谋算,都被太子爷轻松化解,而且其化解手法天马行空,根本就无迹可寻,这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无限斗志和兴趣,虽然答应了高羽寒会考虑倒向太子,但他却是想看看太子爷究竟还有多少手段,这和党争无关,算是智者的一种执着吧。

“先生何以坐在风口?”胤禛进屋见邬思道开着窗,坐在窗口发呆,不由脸色一沉,“这些个奴才真是越来越不会侍侯人了。”

“四爷来了,不怪他们,是我吩咐的。”邬思道抬头见十三阿哥也来了,微笑着一揖道:“恭喜十三爷康复如初。”

胤祥亦是一揖回礼笑道:“邬先生风采依旧啊。”

“呵呵,十三爷眉中带喜,想来是得偿夙愿了?”邬思道轻笑着问道。

胤祥给胤禛拉了张椅子,自己也拉了一张很是随意的坐下,而后才含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邬先生,今儿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远洋水师效力。”

“恭喜十三爷。”邬思道拱了拱手,随后又笑道:“十三爷大喜,岂能无酒?思道今儿望了一天的雪,这酒早就备好了,便宜了十三爷,呵呵。”

“邬先生真乃雅人。”胤祥轻笑道:“原来坐在风口是为了等雪,雪未等到却等来了一个酒鬼,先生不曾失望吧。”

“虽说围炉品酒赏雪是为雅事,但酒逢知已则是人生一大快事。今日就当是思道为十三爷饯行了。”

此时邬思道盼了一天的雪,终于开始飘了下来,开始是犹如柳絮一般随风轻扬,不多时便是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阴沉昏暗的天空中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雪花在风中飞舞。

胤祥一口喝了杯中酒,瞥了一眼窗外纷纷落下的雪花轻笑道:“邬先生,您盼了一天的雪,终是落了下来。”

邬思道侧身望了望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微笑道:“此雪乃为十三爷而下,十三爷此去江南,怕是很难再见如此壮观的雪景了。”

一听邬思道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江南,胤祥不由微微一笑道:“邬先生可是说十三会在远洋水师很长一段时间?”

邬思道舒服的往后一靠,将手中尚有余温的半杯残酒一口干了方才缓缓说道:“朝局如棋,至此方入中盘,十三爷此去江南,少则三、五年,多则要十年,不知十三爷有何打算?”

时间的长短,胤祥倒是一点不在乎,只要不卷入阋墙之争,那怕时间再长点,他也无所谓,再说老二的远洋水师也不是无聊之地,不过他心里清楚,虽然是邬思道在问,实则是四哥的意思,于是很诚恳的说道:“还望邬先生指教。”

邬思道倒是豪不谦让,侃侃的说道:“相比京城的错综复杂,上海则单纯的多,太子爷不仅有钱,又善于笼络人心,经过三年的苦心经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上海完全是太子爷的天下。

圣上并未给十三爷身份,只是令十三爷军前效力,一则是担心太子爷有想法,另外也是出于对十三爷的爱护。

十三爷此去上海,就权当是休养散心了,不揽权、不结党、不做事即可。正所谓做的越多,则错的越多,不做则不错。您孤身在上海,凡事小心为上,远洋水师宗室子弟众多,千万不要给人抓住把柄。

京城接下来的这几年,定然是风云激荡,十三爷性情宽厚,重情重义,好不容易脱身泥潭,万不可再卷入进来,十三爷安然在外,四爷亦不致分心牵挂。”

听邬思道絮絮叨叨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胤祥不由欠身一揖道:“邬先生金玉良言,十三定然铭记于心。”

胤祥说完,又起身对胤禛谦然一笑道:“四哥,出来的匆忙,也未给两个小侄子带礼物,这一去江南,果然若邬先生所说,再回京时他俩怕是都大了,十三回府得好好想想,送件什么礼物适合。”

胤禛起身笑道:“十三弟费心了,你病体方愈,不宜太过劳累,四哥送你回去早点歇息。”

“岂敢有劳四哥相送。”胤祥起身客气道。

邬思道听到这话,眉头却是微微一皱,若有所思,就连十三阿哥告辞,也仅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胤禛不由微觉奇怪,将十三送出府门后又折返回来,却是忍住未问,反而提起老十三道:“这番金玉良言,先生以为十三弟能否听的进去?”

“问题不在十三爷。”邬思道眉头微蹙着说道:“太子爷行事,历来一环扣一环,他既是存心拉拢十三爷,岂会就此罢手?若论心机,两个十三爷也未毕是太子爷的对手,更何况十三爷自幼便熟读兵书,一入远洋水师只怕会见猎心喜。

十三爷此番进了远洋水师,铁定难逃太子爷的掌心,咱们这番金玉良言,不过是卖个空头人情而已。不过四爷亦无须担忧,十三爷禀性宽厚,重情重义,不致背叛四爷,太子爷亦非一般人可比,不致逼迫为难十三爷。

胤禛细细思虑了一番,觉得大有道理,放下心来,接着问道:“观先生一脸喜色,可是又有了良策?”

“良策谈不上。”邬思道微笑道:“太子爷是否无所出?”

胤禛想了想说道:“到目前为止确实无所出。”说完,心里就是一跳,邬思道这是想从子嗣上做文章?

老二始终未有所出,如果真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那这上面可以做的文章确实是太多了。

历朝历代皇帝,对子嗣皆是极为看重。他们满族对子嗣犹为重视,皆因满族本身人口实在是太少,身为太子或者是皇帝,子嗣艰难或者是子嗣不继,很容易埋下祸根,再加上康熙爷本身就是八岁登基,亲历过主少国疑的艰难局面,他在立储的时候岂会不重视这个问题?

若是老二真的身体有毛病子嗣不继,任他如何优秀康熙爷也不会让他接班,邬思道这次可真是找准了老二的致命之处。

见胤禛脸上的喜色,邬思道甚是悠闲的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目前朝中势力最强的便是八爷与太子爷,子嗣问题是他二人共同的缺陷,八爷目前仅有一子一女,虽然稀薄却仍然能生,太子爷正当盛年,妻妾亦不少,却是无所出,这就大有可为。”

胤禛微微笑道:“确实大有可为,咱们是否放出些风声,有意引导一下?”

“这倒不急,以免打草惊蛇。”邬思道摇了摇头,阴沉的说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先看看情况,紧要时再放出风声,一举打蒙八爷和太子爷,也能搅乱圣上的布局。”

“若是老二这一年半载有所出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胤禛颇为迟疑的道。

“四爷何必自忧?”邬思道轻笑道:“太子爷不在京城,四爷您现在又是宗人府宗令,此事于四爷,实乃不足挂齿耳。”

胤禛不由恍然,邬思道真是算无遗策,宗人府可不是正管着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生死时间的事?上海天高皇帝远,老二在上海的庶福晋即便有了身孕,也有大把的理由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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