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惊鸿只是看着孟诗卿,从前在梦中的人儿,终于到了他身边。
微风轻抚,发梢擦过脸庞,难得的惬意。
“沐惊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都听你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早以前,很早以前。”
“有多早?”
“早到你都忘记了。”
“这样吗?”
孟诗卿点点头,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沐惊鸿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也不多做解释。
凝烟在画舫外面看着,不知道里面怎么了,又不敢进去看看,她看见另一个画舫靠近了,里面是白溪然和洛南七。
“小姐,是我们的画舫。”
孟诗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们两人走出来,与洛南七和白溪然遥遥相对。
“阿卿,阿卿。”
洛南七在那边开心的呼喊着,孟诗卿看到她这样也很高兴,她终于也能为南七做点什么了。
几人一直游玩,时不时的吟诗诵词,好不快哉!
晌午时分,一行人来到福满楼,店小二热情的招待他们,将他们带到提前订好的包厢。
饫甘餍肥,各自归家,沐惊鸿和孟诗卿两人依依不舍,剩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勉强把两人分开。
倒也不是多么难分难舍,之前沐惊鸿而已,沐惊鸿望着孟诗卿,好像被抛弃的怨夫。
“阿卿,走吧走吧!我跟你一起,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外祖母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孟诗卿想想,其实自己也很久没去了,她自小就和别的大家闺秀不同,旁人都与母亲和祖母亲近,只有她,因为修习功课,并不能常常与她们见面,感情不深。
坐在马车上,洛南七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在家的趣事,孟诗卿只笑着回应她。
到了孟府,她们去了老夫人高氏的院子,高氏看到他们也很是高兴,平日里只有一个儿媳妇时时来请安,说不出的孤单。
洛南七正在和高氏说话,一个丫鬟进来,说是有简易的消息回来,她好忙请罪,回了院子。
“怎么了,消息呢?”
“在这里。”
回来的是一个暗卫,叫做玄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孟诗卿。
简易在信里面说,已经到了荔山,他向人打听,确实有天山雪莲,在山顶的雪里。
“行了,旅途劳顿,你辛苦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
既然是真的,那她就放心多了。
“凝烟,凝烟!”
“小姐,我在。”
“你去叫落桑过来,算了,等等。”
凝烟有些好奇,到底怎么了?
“凝烟,我还未问过你,你认不认识西域蛊毒?”
“我不认识,但是师傅认识,从前师傅教的时候也没太认真,想着离得远,就没深究。”
“你是说,黄大夫懂蛊毒。”
“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让落桑替你。”
凝烟离开,孟诗卿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黄大夫既然认识西域蛊毒,为何没能识别出祖父所中的是蛊毒?
但黄大夫到家也有十几年了,至少在她出生之前就到了孟府。为什么呢?
今天已经很累了,孟诗卿也不想一天之内做这么多事。晚上休息好后,第二天把黄大夫请了过来。
“黄大夫,我想问问,您给我祖父把过脉吗?”
“没有。”
“没有?怎么会呢?您不是定期会给府里的人把脉检查吗?”
“是检查了,可老爷子从来没找我给他把过脉,有一次,我把脉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他却遮遮掩掩,说是中毒了,解不了,我也没办法呀!”
“辛苦您了。那您可知道西域蛊毒,医仙说我祖父中的是西域蛊毒。”
“这可是禁术!唉,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吧。”
黄大夫说的很认真,孟诗卿听的聚精会神。
此后的几天里,孟诗卿就再没问过西域蛊毒了,之前像往常一样温习诗书,弹琴下棋。
过了一旬,简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