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四曲之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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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谶谷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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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谶谷的梦回壁原是属于魔界的,是创始元灵身归混沌后留下的元神所生灵源,灵力之纯让所有修行者趋之若鹜、争抢不断,因此而发的无数次天魔大战,让梦谶谷方圆千里的生灵饱受苦难。

天元前1860年,天魔两界因梦谶谷归属问题又起争执,天魔大战一触即发,一时间无数生灵为之惶恐,心生畏惧。

天界所有位列正尊的一众尊者齐聚在凌宵大殿之上,为这场战争是否应该继续下去而争论不休,一面是以武德为首的主战派,另一面则是以文德为首的少数主和派。

站在首位的文德星君沅沚脸色有些难看,与一众天界尊者争论着,“梦谶谷本来就是属于魔界的,洪荒以来天魔大战无数次,都是在这梦谶谷展开的,原本一片生机盎然的灵源之地,却因为连年争战一片荒凉,天魔两界众人也都受累其中,难道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

天帝什臻玄觉得沅沚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那梦谶谷内最大的灵源——雀灵山梦回壁绵绵不绝的灵力,却有着更大的魅力,他太想纳为己用了,这对天界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没言语,只是看向一众尊者,期待着其他声音。

武德星君接收到了天帝的用意,微微扯动了嘴角,“文德星君的话是有道理,不过那梦谶谷梦回壁的灵源却是真的不能留给魔界,如果留给他们,只怕三界都不能太平。”

“武德你就没考虑过三界生灵现如今的境遇么?”沅沚反问他,随手在大殿上展开了灵镜,镜上显现出一幕幕残阳红血,白骨千里,乱云衰草,黄沙萧索,孤村无人,腥风折草,冷血染沙,野云鸦泣,战场髑髅,荒村夜冷的景象。

众人见到如此场景都有些动容,沉默不语,都没想到他竟会在这里展出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一时间整个大殿被一种悲凉的氛围笼罩着。

“战争都是如此,不过也难怪,文德星君你一向是舞文弄墨的,自然见不得这种血腥悲怆,不知你可否想过,假使这灵源被魔界拿到手,造成更大的灾难后将如何收场?”武曲星君对这种战场的场面见得太多了,很是不屑,在他的眼里这些算得了什么!

听到有人起了头回怼,武德也开始随声附和:“是啊,这都是小场面,如果真有一天三界都是如此场景,便不会再有人阻止征讨魔界,拿回灵源了!”

“有道理!有道理!”

“像这样的事情文德星君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他看不了这样的血腥场面!”

……

殿上众人多数都很赞同。

见到多数人都持这种态度,原本与文德星君站在同一阵营的几位尊者也都改变初衷不再言语,只有沅沚仍旧做着最后的努力,他无奈且愤怒的看着这些奚落他的人,“你们怎么就知道魔界都是些邪恶之辈,灵源落在他们手上就会用来颠覆三界,荼毒生灵?”

“那还用细想细说么,魔界本就没有善类!哈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嘛!”武曲说的理所当然,得意的笑着。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沅沚不想再多说什么,都是些利益使然的家伙,为了灵源而枉生菲薄,诋毁他人,哪怕是草菅人命、生灵涂炭,都无所谓,“无知!愚昧!”

……

大殿之上,议论声此起彼伏,天帝终于坐不住了,“好了,不要再争论了,本帝决定征讨魔界,文德星君也莫要再起争执了,就这么定了!”

沅沚想为众生说句话,却反被一众主战派仙君嘲弄,最后天帝仍旧决定征讨魔界,气得他愤而离去。

刚出了大殿正门,小师妹花灵仙子樱璃也追了出来,“沅沚哥哥,你别生气,这天魔两界打了几万年,师尊他老人家都没办法控制,又怎能是你我能制约改变的呢?”

“你懂什么!长此下去,不管谁赢,都没有好结果!别说魔界受创,就是咱们这天界不也一样伤痕累累么?”沅沚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包括樱璃的。

“那……”樱璃很委屈,她觉得连最最崇拜的师尊东皇帝君都不能左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争个面红耳赤,她还想劝劝自己的师兄,可没等她开口,沅沚却拂袖而去,扔下一声冷哼!

“哼!”

樱璃的心顷刻被无数点暴击伤害的稀巴碎,从未见过师兄发这么大脾气,连自己都怼,眼泪汪汪愣在原地,“沅沚哥哥你骗人,我还是不是你最心爱的小师妹了?”

天魔大战依旧继续,对灵源的抢夺也从未间断,原本充满灵物灵植的梦谶谷已然满目疮痍,白骨遍地,寸草不生,邻近的天、魔族人除了被战乱殃及连累的,都远远的流亡到其它各处。

只有谷中雀灵山梦回壁的周围,因灵源滋养幸免于难,依旧生机勃勃,然而谁又敢留在这里生活呢?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竟然有一只小鸟自梦回壁前破壳而出,它抖抖浑身湿哒哒的乳毛,好奇的看着山间的花草树木,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自己将面对又一场惊世骇俗,无比残忍的天魔大战。

慢慢的它来到了梦讖谷东段,却发现那里黑压压的一片遮云蔽日,原来是好多人齐聚于此,有的仙气飘飘,有的长相古怪,天上地上,到处都是。

它心里很是喜悦,“终于找到同伴了!”兴高采烈的奔了过去,结果那些人却突然手持利刃厮杀起来。

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被惊吓的四处乱窜,幸而有一块巨石能暂时避难,躲在下面瑟瑟发抖。

天魔战场历来如此,血腥无情,到处都是被打伤打死的兵将,许多尸身已经肢离破碎,血肉模糊,很是骇人。

战况相当惨烈且焦灼,天、魔双方都损兵折将,特别是魔族一方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管如何英勇擅战,独挡一面,对他们而言都不划算,因为天族的兵将实在是太多了。

“就这样的阵容还抵抗什么?看看这些魔兵,弱如稚子!”天族领战的武德星君不免得意,“哈哈,这梦谶谷必是我天族囊中之物!”

同他一起站在云端观战的武曲星君并不像武德那样显露神情,反到是提醒着,“切莫大意,你没见到这些魔兵年纪虽然不大,但意志还是很坚定的,个个骁勇,生死不拒!”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真的,万年来为了梦谶谷而发的大战不是少数,但魔族面对强大的天族从未屈服过,谁都无法预测类似的战争还会持续到何年何月,武德星君又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竟发出这样的妄语。

“咦,武曲你看看,那边是不是魔帝炽熔?”

顺着武德手指的方向,武曲星君看了过去,“你别说,还真是!”

魔帝炽熔正被一群魔兵围攻,但所谓一虎难敌群狼,已是有些体力不撑。

“待本君取了他老命来,献给天帝陛下!”武德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相当得意的冲了过去,连武曲拦都没拦住他。

*以下非正文*

《闪灵小剧场》

沅沚:全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嘴脸!

泫素:别理他们,生气不好!

沅沚:我没生气,只是觉得生灵都好无辜。

泫素:我理解。

沅沚:一个灵源而已,就值得牺牲三界众生?

泫素:他们觉得值得。

沅沚:天帝也是个老糊涂。

泫素:呵,这次你错了。

沅沚:我错了?

泫素:他才是最可恨的小人。

沅沚:可能,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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