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庸医！”顾蝶飞歇斯底里地大喊。但她已经明显气息不足，整张脸白得跟纸一样了。

顾倾满脸关切地问:“要不要催吐？也许有点效果。”

“对，对，催吐！”董毅忙道，“快去熬绿豆水！”

熬绿豆水？熬？那得熬到什么时候去？等绿豆水熬好，她早咽气了吧！顾蝶飞急得差点晕过去。

顾倾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对董毅道:“董院使，熬绿豆水太慢了，我这里有个更快的催吐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要！要！”顾蝶飞不等董毅回答，连声地道，“好姐姐，是什么方法，你快说。”

“黄金汤。”顾倾道。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黄金汤！”顾蝶飞用尽了力气，冲董毅吼。

黄金汤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董毅本想说明一下，但顾蝶飞实在催得厉害，他只得赶紧命人去把黄金汤端来了。

黄金汤进殿，满屋浓臭。

众人纷纷掩了口鼻。

顾蝶飞探头看了一眼，这才知道黄金汤就是大粪，气得直打颤:“顾倾，你整我？”

董毅却替顾倾说话:“顾姨娘，您有所不知，这黄金汤的确是催吐的良方。”

顾倾忙道:“董院使，她要是不愿意，就别用了，咱们大夫，还是得以患者的意愿为主。”

“王妃言之有理。”董毅连连点头。

燕王妃看了看顾蝶飞，脸一沉:“灌，给她灌！不能什么都依着她。宝龄还小，怎能没了亲娘？”

有了燕王妃这话，董毅不再犹豫，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把黄金汤硬灌进了顾蝶飞嘴里。

顾蝶飞中毒已深，无力挣扎，哭着被灌了一嘴的大粪，粪水沿着她的嘴角滴滴答答，淌得满身都是。

众人纷纷后撤，就连燕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也沾上了粪水。

顾蝶飞一阵犯恶心，哇哇大吐。

酸臭的呕吐物混合着粪水，那味道让人销魂。

在皇上眼里，她是受害者，但此时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他的这间大殿，只怕是再也没法进人了。

等顾蝶飞吐完，董毅忍着恶心，给她诊了诊脉，道:“顾姨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她中毒较深，得调养一段时间才行了。”

没有大碍了？太好了。虽说顾蝶飞是个讨人嫌的女人，但这是宫中家宴，如果她出点什么事，他还真没法跟靖安侯府交代。皇上松了口气，想到了顾蝶飞中毒的原因，又好一阵后怕:“幸亏朕的三个乖孙没有喝那蘑菇粥，不然此时中毒的人就是他们了。”

皇上庆幸的事，正是顾蝶飞难受的事，她忙活了一场，不但没弄死顾倾的三个儿子，反而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顾蝶飞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燕王赶紧命人把她抬了下去。

可她人走了，殿内还是臭的，中秋家宴如何继续？皇上觉得扫兴极了，就此散宴，命人彻查蘑菇粥去了。

顾倾一家五口出宫，上了马车。

三小只凑到顾倾跟前闻了闻，又凑到慕容羽跟前闻了闻，异口同声:“爹娘臭！”

让黄金汤熏了，能不臭？顾倾从空间里翻出除臭剂，喷了一喷，对慕容羽道:“毒蘑菇是出自顾蝶飞之手，你信不信？我猜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毒死我们家三个孩子。”

三小只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