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她总是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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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去查一下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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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院戒律:一,学堂之上不可胡乱打闹、窃窃私语;二,不语怪力乱神;三,不以权势欺人;四,按时完成课业。”纪夫子声音洪亮且威严,“违规者,须接受戒尺和罚跪的处罚。对此有异议者,尽可禀告圣上,老夫绝无二话!”

“学生不敢。”众学子齐齐道。

因是新年之后的首次开学,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再加上一大清早地收拾了个烂摊子,等纪夫子将一切安置好之时,已然到了晌午下学的时间。

待纪夫子离开后,李冲嗖!地一下跑了出去,片刻不停留。

众学子起身,也随着往外走。

颜之归有些打盹儿,正一只手托着腮,眼睛忽闪忽闪地将要合上。

“这么困?”温润的嗓音在头顶上传来,还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颜之卿掀了掀眼皮,抬眸看着那双姣好的容颜:“承溪世子还未走啊?”

“嗯,”贯承溪替她将案桌上散乱的书卷整理好,又开口:“既知下学,为何还不走?”

颜之卿缓缓地直起身子,甩了甩发酸的胳膊,懒懒道:“扶言到了自会进来找我。”

贯承溪的眸子暗了几分,接着似是不经意地开口:“扶言不仅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还要负责接送你上下学,总会不便。不如以后你就坐我的马车?”

颜之卿笑了笑,眸子里星光点点:“承溪世子怪会关心扶言,那七尘你就不管了?”

贯承溪也跟着笑了:“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七尘方便的很。”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的七尘正好急着进来,听见了这句话内心十分复杂:世子,您有问过属下的意见嘛?

由于学堂里就剩下他们二人,因而七尘到来的动静显得十分大,引得二人侧目。

“嘿嘿,”七尘讪笑着挠了挠头,“没错,我家世子说得对,属下接送一个和接送两个没什么分别,颜公子您就答应了吧!我家世子难得有主动邀请人的时候……”

颜之卿挑了挑眉打断道:“这么说,还是我的荣幸喽?”

贯承溪淡淡地瞥了七尘一眼。

七尘一哆嗦,急忙解释:“非也非也,颜公子,属下的言语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我……”

颜之归瞧着七尘手忙脚乱的模样,有些开怀:“你家世子知道你这么憨吗?”

“不、不知道吧?……不是……”七尘快急哭了,这个颜公子也太难伺候了些!

贯承溪眯了眯眼,看着七尘,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下:“嗯,现在知道了。”

话落,三人笑了起来。

扶言抱着剑进来,看着自家公主灿烂的笑脸,也跟着莞尔:“公子,回府吧?”

颜之卿收了笑,看向七尘:“好,那就依你吧!”

学子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有学堂外还站着一个人。

颜之卿走过他身边时,淡淡看了眼,然后顿住脚。

扶言不解:“公子?”

听见声音,石康蓦地转身,复而对颜之卿与贯承溪施了一礼:“颜公子,承溪世子。”

颜之卿对他还是有印象的,这个石康瞥了她好几回,更是被纪夫子点名收拾学堂。

“承溪世子莫要误会,”石康在承溪世子的注视下颇有些压力,却也不敢乱看,于是硬着头皮对上颜之归,“石某是在此等待颜公子,并向颜公子道歉的。”

“道歉?”颜之卿微微挑眉,“我与石康公子未有渊源,又何来道歉一说呢?”

石康面色沉了沉,又施了一礼:“某人要算计颜公子,石某不但知晓,还没有揭发,实在是汗颜!”

闻言,颜之卿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就是李冲的小把戏嘛,无妨。”

石康惊讶地抬眼看向颜之卿。

“你不必惊讶,我与李冲有积怨,除了他也无旁人。”颜之卿轻笑了下。

“那你……”石康不解。

“我没有拆穿他的把戏,一是没有证据,二是纪夫子不愿追究。更何况,这盆脏水并没有泼到我身上。”颜之卿随意解释道,“倒是你,现在向我坦白,不怕他报复你?”

李冲是什么人,众所周知。

石康的目光有些坚定:“斯大丈夫,当先忠于心,方则无愧于天地。我已然做错了一回,若再不能坦诚,日夜难寐。”

“石公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莫要执着了。”贯承溪站在颜之卿身后,笑道。

“是,谨遵承溪世子教诲。”石康又拱了拱手,让出路来。

颜之卿与贯承溪各自上了马车。

端亲王府汀芷园。

七尘将饭菜端来,摆好碗筷,立在一旁。

贯承溪净了手,仔细用手帕擦干,慢条斯理地拿起木筷,用起餐来。

窗户微动,悬铮跃了进来:“主子。”

贯承溪应了声,依旧斯斯文文地用膳。

“醉倾楼有消息了。”悬铮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主子,这些都是工部侍郎马盛拨出去的地契,有两百亩,都给了醉倾楼的老鸨。”

贯承溪放下木筷,伸手接过。

厚厚的纸张在他的手里一一翻过,许是年代久远,上面的画押印记都淡了痕迹。

不过再怎么淡了痕迹,依旧能看出转让的时间与数目。

七尘脑子转得飞快:“世子,马盛已年过花甲,早已儿孙满堂,这……”

怎么算,烟花柳巷之地的老鸨年龄再大也不过四十岁,马盛都能当人家爹了!

真是太无耻了!

贯承溪将这些地契仍在桌子上,眸光深邃,未曾开口。

悬铮继续道:“主子,属下还查到,马盛是丞相大人的远房表舅,前些年一直地处曹岭,直至丞相大人官拜丞相,才将马盛暗中调了过来。”

七尘一拍脑袋:“这么说……醉倾楼是丞相的产业?”

贯承溪没答话,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指尖缓缓地扣起桌子,一下又一下地。

过了许久,贯承溪才将那一沓地契递给悬铮:“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悄悄地送回去。然后再去查一下扶言。”

“扶言?”悬铮有些疑惑。

七尘也惊讶了一下,尔后立马反应过来,解释道:“就是颜公子的那个冷面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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