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我承包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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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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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那边被符火灼伤的金蝉道人这会儿就更不好受了.

他和金翎炀都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把余雪君给迷晕,再将余雪君的发丝与金福珠的发丝相缠,用这女人的心头血签上生死契,介时金福珠的魂魄就能在这个女人体内附身,以余雪君的阳气为食,活个十年八年肯定不成问题。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金翎炀为了让金福珠复活,对他的所有计划都十分相信且配合,以为只要让金福珠代替余雪君活下去,就能名正言顺地跟“金福珠”在一起,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复活计划,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一个新的鼎炉而已。

余雪君对金翎炀不曾有任何怀疑,金翎炀一约,那个蠢女人立马就答应并且赴约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眼看着余雪君喝下了带药的茶水,昏迷着倒下,金蝉道人心下窃喜,伸出魔爪就探向了余雪君,谁能料到就是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余雪君脖颈间一道金光就顺着他劈了过来,他毫无防备,右手被那缕金光劈了个正着。

一瞬间手臂就跟被烧着了一般,瞬间燎起了火泡,同时那被劈的手臂处皮开肉绽立刻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剧痛从手臂蔓延至浑身,那生不如死的痛感,让金蝉道人疼的脸色煞白哀叫连连,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

但这伤不管多痛苦,他的头脑却格外清醒,可就是这份清醒,才让他越发恐惧和后怕。

是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此前他在发现自己布局设置的破魂阵被人毁掉之后,他愤恨恼火一定要把这个毁掉他阵法的人弄死,不停挑衅试探那个人的底线,哪怕几次三番在那个人手里吃了亏,也始终不觉得他会不是对方的对手,总想要伺机而动给予那人致命一击。

但现在,金蝉道人才意识到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对手。

他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如此狂妄自大,在发现自己利用鼎炉修炼的这个旁门左道被人识破的时候,他就应该及时止损,逃到别的地方去重新开始,而不是蠢到在这儿跟这个人死磕。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金蝉道人看到了跟在高宇几个人身后站着的那个年轻人,此刻,那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明明这人没有做任何的动作,但金蝉道人却强烈地感受到了压迫与威胁,他的意识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很危险,他必须马上逃离。

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金蝉道人试图运用他的终极技能,耗尽修为也要金蝉脱壳,但敖丙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不过一张符而已,那人就将他定在了原地,别说金蝉脱壳了,他连手脚都动弹不得了。

金蝉道人心下大骇,前面他虽然跟敖丙几次交锋,哪怕并不是面对面正对着接触的,但金蝉道人始终觉得自己跟这个未曾谋面的对手水平相当,修为应该差不多才对。

但现在,敖丙的这张符贴过来后,他就成为了对方手里的鱼肉,只有任期宰割的份,这个时候,金蝉道人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子的道行,比他高了太多,他看不清这小子的境界,很有可能与他们缚神派那位祖佬的修为相当了!

这个发现,让金蝉道人内心仓皇又悲哀,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么倒霉,竟然招惹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会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么高深的道行,但他心里十分清楚,招惹了这么个煞星,他这回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下一瞬,那小子一伸手,他怀里藏着的那个收集阴魂的紫葫芦就被这小子一把拽了出去,不过眨眼功夫,那个特殊材质制成的坚硬如铁怎么砸都砸不坏的法器葫芦,就在那小子手掌心被碾压成了一把粉末,那小子一松手,那些细细碎碎地粉末就掉了一地,空气中都粉屑灰尘弥漫。

至于葫芦里面的阴魂,哪还有存活的可能?在敖丙那一抓之下,金蝉道人只听得到金福珠的最后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惨痛哀鸣,然后就直接灰飞烟灭再也不见了。

金蝉道人这回是真的老实了,在绝对强者面前,他根本不敢心生任何不满或者是歹意,因为对方想要捏死他,真的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事实上金蝉道人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在没有炼化那八块留影玉牌残留的灵气之前,敖丙的修为不过刚刚炼气初期,水平还真就跟金蝉道人的道行差不多,两个人顶多算是半斤八两,但谁让敖丙意外登上了凤凰岛,又巧合地发现了他母亲海神娘娘留下来的神殿和祭祀台呢。

有了那八块玉牌,敖丙顺利经受住了小雷劫,道基稳固加上灵气充沛,他的修为自然大幅度提升,突破了一个境界后,对还只是个炼气期小妖道的金蝉道人自然就呈现出了碾压之势,金蝉道人如何是敖丙的对手?

毁掉了金福珠的三魂七魄,金蝉道人要再利用余雪君的身体甚至金宝珠的气运来走歪门邪道的计划就算是破产了,做完这事儿后,敖丙似是想到了什么,从他的裤兜里面摸出了一块似玉非玉的鳞片,递到了金蝉道人跟前:

“这玩意儿是不是你拿出来的?你从哪儿弄来的,剩下的那几片呢?”

金蝉道人不能动,但话还是能说的,他一看到敖丙拿出那块龙鳞,脸上表情顿时就变了,有些震惊错愕地瞪着敖丙: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你,你怎么知道——”

敖丙冷笑一声,打断了金蝉道人的话头:“我怎么知道还有剩下的几片是吗?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金蝉道人的表情满是纠结,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话吐出来。

敖丙却没了耐性,眼看着余承阳报警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马上警察就要赶过来了,他必须速战速决,反正真言符总是要用的,早一点晚一点的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直接就掏出了两张符,一张贴在了金蝉道人的身上,另一张则趁着金翎炀没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了那小子的肩膀上。

符纸一拍里面就如轻烟一般燃烧然后消失不见,金蝉道人眼睁睁看着敖丙施为,却偏偏无法反抗,只能怒瞪着眼睛发出赫赫地气音,但骂人的话却怂得一个字都不敢蹦出来。

敖丙可不打算再拖泥带水浪费时间,直接就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说吧,剩下的龙鳞在哪里?”

金蝉道人立马就发现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在敖丙的话音刚落,他就鬼使神差一般开口了,而且回答的,正是他所知道的内容:

“这是缚神派的圣器,据说只传掌门,可是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缚神派的弟子门徒都应该有资格拥有,我不服气,所以二十年前趁着掌门不防备,我就偷了这个法器,并连夜叛逃离开了缚神派。”

“至于剩下的龙鳞,缚神派还有八片还是九片,据说是被门派祖佬炼化制成了独门法器,这个法器是缚神派的镇山之宝,放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在最隐蔽的所在,整个门派知道的人应该不超过三个。”

敖丙直接切入主题:

“你说的这个什么缚神派在哪里?”

“缚神派在……”

金蝉道人张嘴要说,但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浑身一颤,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倏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敖丙皱眉,因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金蝉道人身后他贴的那张真言符竟然裂了,他这才发现,这老头身上竟然被下了禁咒,可能是因为刚刚他要这个金蝉道人回答缚神派的所在,触发了这个禁咒,所以哪怕他给这老头贴了真言符也没用,这张符与禁咒相冲,上面的灵力压制不了老头身上的禁咒,所以符纸直接失效了。

这让敖丙感到十分意外。

一个门派竟然敢自称缚神,还对门下弟子设下禁咒,叛逃师门就不允许再提及宗门所在,这是个什么地方?

敖丙本来是并不关心什么门派什么祖佬的,只想把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但现在,这个金蝉道人的表现,反倒是让敖丙对这个什么缚神派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个金蝉道人给解决了,敖丙知道从这个老头嘴里不可能再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他也不再折腾了,一伸出手朝着那老头的下腹微微一拧,下一瞬这老头就再次惨叫出声,但这回就不是前面被他的符刃割伤烧灼那么简单了,敖丙这一下,直接把这老头的丹田给捏碎了,没了丹田,这老头就跟个破箩一样再也聚拢不了任何灵气,本就不算多高的修为,直接被敖丙销毁殆尽。

斩草不除根,绝对后患无穷,敖丙可不会对金蝉道人手下再留情,毕竟前面几次的交锋,已经足够让他看明白这个老头的心性为人,这就是个从根子上已经烂了的邪修,根本不可能改邪归正走上正道,与其这样留给他机会等他以后出来了再去害人,还不如从根子上就绝了这家伙的修道可能,没了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一个年过七八旬的老头除了老老实实等死,绝对不敢再搞什么阴谋诡计瞎折腾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看到了敖丙靠近金蝉道人的动作,但因为敖丙却并未对金蝉道人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哪怕最后毁掉金蝉道人丹田的那个动作,都是隔空进行的,过程中并未碰触过金蝉道人的身体,所以屋子里的几个人并未对敖丙所有怀疑,看到金蝉道人脸色灰败惨叫痛呼,也只当他是因为手臂灼伤太疼了导致的。

金蝉道人有口难言,再一次深深地意识到了面前这小子有多邪门恶毒,他离开缚神派后逍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

很快,余承阳那边通知的警方就赶来了,等到了现场问明白情况后,立马就有警察现场采集证据查监控录口供,金翎炀立马就被警察给带走了,金蝉道人的伤势比较严重,余雪君昏迷不醒,这两个关键当事人也被警察护送往医院进行治疗,敖丙这几个现场证人也需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有余雪君的录音笔,再加上警察在现场调取的监控以及在包厢里发现的迷|药,甚至还有余雪君茶杯上采到的金翎炀的指纹,这个案子并不难定性,金翎炀想狡辩都难。

至于金蝉道人在这个案子里面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警察也很快通过金翎炀的证词给查出来了,但这里面涉及到了什么鬼魂附身还有什么玄门做法之类的离谱内容,金翎炀的这份证词会不会被警方采信,又会不会怀疑那个金蝉道人是个洗脑骗钱的邪|教组织成员,那就不是敖丙关心的问题了。

总之,金翎炀下药害人这事儿辩无可辩,他和金蝉道人合谋要害余雪君,哪怕是未遂,以余家的能耐,也够让这两人喝一壶了。

余雪君是在几个小时之后才从医院醒来的,在知道坏人终于被抓,而她也差一点被金翎炀算计得没了命之后,余雪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到余父余母怀中嚎啕大哭。

高宇、盛子航和杜斌三人站在病房外面,却都露出了一种诡异又纠结的表情。

因为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之前秦元久说的话是真的,敖丙那小子,竟然真的是个神棍,还靠着画符的本事,救了余雪君的命?

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这么荒诞和不可思议,谁都无法把旁边站着的那个一本正经的小白脸学生,跟他们印象里坐在路边举着个幡戴着副墨镜给人算命的半仙联系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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