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昕玉冷冷的道：“我还在和子凡老师沟通，你只听了他两个作品，就开始怀疑他作品水平？你要是对我的工作方式不满意，开除我好了。”

樊知毅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昕玉，你明知道我不会开除你……”

“那你就看着我和子凡沟通，不要插手我的工作！”翁昕玉冷笑一声，倒弄得应子凡和李幼晴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你以为这是网络？所有的人都得把脸伸出来给主角打够了才行？什么叫和气生财？你觉得大秦现在是南部一流的传媒公司就可以牛气轰轰地看不起人了？”

樊知毅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应子凡心道，石锤啊，肯定有瓜！说不准就是这位樊总渣了翁昕玉，否则翁昕玉作为助理，这么不留面子，不合常理呀！

看到把她训得樊知毅不好开口，李幼晴脸上也满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应子凡却摇了摇头，姑娘啊，你还是太嫩了，这两个人，一个打压，一个哄抬，不就是白脸红脸那一套？

翁昕玉再和自己谈时，没经验的人自然会因为觉得她一力推崇自己，便会产生知遇之恩的感觉，条件方面肯定不可能过份强硬，甚至有可能因为樊知毅以董事长之尊，被下属硬顶，自己的立场就难以坚定了……

应子凡轻咳一声：“我的歌都很贵。”

翁昕玉：“有多贵？”

应子凡道：“看人。”

樊知毅忍不住问：“看人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说话，翁昕玉冷哼了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火，终于忍住了不再顶他的嘴，把谈话的主动权交到了樊知毅手里。

应子凡道：“我的歌，只给人品没问题的歌手，但人品好，实力不足，那也不行；但凡有污点，或风评不好的，我是不会给他们歌的，而且我要看了歌手本人，根据他的嗓音条件和风格来选择歌曲，每首歌曲的授权费用至少30万。”

樊知毅的脸色有些难看了，金牌创作人都未必能达到每首歌授权费用20万以上，更何况只听了一两首歌曲的应子凡！

应子凡接着道：“而且……我要参与销售分成。”

樊知毅脸都黑了：“子凡老师，大秦传媒是很有诚意的。”

应子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很有诚意，所以才和你谈，要不，这时候我已经回家了。”

樊知毅道：“但……但这个价格，太离谱了！”

应子凡叹了一口气：“如果樊总是个有决断的人，不应该落入俗套。”

樊知毅眼光闪动：“子凡老师，你还是个新人。”

应子凡淡淡的道：“如果是主打歌，我也想卖便宜点，但这些歌曲的质量不允许用白菜价就拿走。”

樊知毅一下就笑了：“子凡老师还真有趣，没有白菜卖上万的……好吧，你对你的作品就这么有信心？”

应子凡点头道：“当然，毕竟无论什么样的作品，都是要经过市场考验的，做生意就是这样，收大于支，就赚，支大于收就亏，澳洲龙虾和小龙虾都是龙虾，难道因为澳洲龙虾进货价更贵，就没人做澳洲龙虾的生意了？”

樊知毅思索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道：“子凡老师的要求，理论上是说得通的，但一切还是要拿作品来说话。”

应子凡平静的道：“你需要一首什么样的歌？”

樊知毅反问道：“可以先验货？”

应子凡点头：“只此一次，因为，毕竟我们还没有合作过，所以你抱以疑虑，我是可以理解的。”

樊知毅道：“我们公司的林诗沅预计在七月会推出一张专辑，风格以流行为主，主推爱情主题，有没有合适的歌？”

应子凡：“我需要听一下她以往的作品，确定她的嗓音特质和她的风格。”

翁昕玉面色古怪的拿出一个平板，她想不通，林诗沅好歹也是摸着一线歌手边的大美女，平时通告不断，经常参加各种综艺节目，这孩子……居然不知道？

按地球2.0上约定俗成的评级标准，天王天后级的歌手（又称为超一线），要有两张以上单碟钻石唱片的销售量（1000万张X2），或累计五钻（1000万张X5）销量；华语金曲、金唱机、流行音乐盛典三个奖项各一次，三个以上国际顶级代言，三场以上共计十万人（有效售票）以上个人演唱会，个人V搏5000万人以上关注。

一线歌手需要达成一张（1000万张）单碟钻石唱片销量，或累计两钻（2000成张X2）销量，华语金曲、金唱机、流行音乐盛典任意奖项一次，一个以上国际代言，三个以上国内顶级代言，一场以上二万人（有效销票）以上个人演唱会，个人VB1000万人以上关注。

二线歌手需要达成五张以上金唱片（50万张X5）或两张白金唱片（100万张X2）三个以上国内知名代言，个人VB500万人以上关注。

三线歌手需要达成两张以上金唱片（50张X2），个人VB100万人以上关注。

至于往下则是看网络数据，但由于网络数据争议太大，所以华国唱片协会还没有给出具体的指标，但三线以下歌手，大多实力都偏弱，也没谁太在意到底四线歌手和十八线歌手有什么大大的差距，当然也不排除有独立音乐人唱功很好，作品也不错，个人VB关注量极大，却没发过唱片，所以没纳入这个级别评判中来。

但是这一两年来，数字专辑开始被更多受众接受，毕竟，一两块钱一首歌，一张专辑下来，也才十几二十块钱，那不比实体专辑便宜得多？所以评判一个歌手处于什么级别，渐渐的标准有些模糊了。

有人说这是实体专辑落幕的开始，但暂时也没有关于评判歌手级别的新标准，所以很多有实力的歌手就被这指标硬生生压在了一线以下，林诗沅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为此，作为引进她签约大秦传媒的樊知毅也头痛无比。

翁昕玉一边等应子凡看林诗沅的资料一边解释道：“诗沅姐一共有六张白金（100万），基中四白金一张，三白金两张，双白金一张，白金二张，累计销量1400万，新专辑估计冲单钻有点困难，所以希望接下来两张专辑能帮她冲击累计两钻的销量，奖项倒不用太担心……”

平板里有林诗沅的造型写真，也有以往发布的专辑和相关文字简介。

应子凡飞快的在上面划动，忽然抬起头道：“不是我不知道林诗沅小姐，而是我需要再确定一下她的嗓音特质。”

翁昕玉浑身发毛，这家伙会读心术么？

应子凡这回头都没抬：“不是读心术，是人之常情罢了，林诗沅小姐是大秦一姐我还是知道的，以往她的作品我也有听过，只是需要再巩固一下印象来确定给她哪一首。”

翁昕玉有些不自在：“哪一首？有很多首？”

应子凡点了点头，顺手点开了四白金那张专辑的主打歌。

歌声响起，应子凡听了个开头后，又点开同张专辑中的另一首。

音色婉约流畅，质感清晰。

应子凡嘴角微微上扬，翁昕玉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应子凡正色：“这样的声音，还不到一线？你们可真够用心的。”

翁昕玉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应子凡耸了耸肩，转头问樊知毅：“如果有能把她推上一线的歌，有兴趣么？”

樊知毅的眉毛跳了跳，勉强道：“当然有兴趣，但怎么能保证就一定能成为一线歌手？子凡你知道一线歌手的标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