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召唤师

秦时召唤师

第27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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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的李树迎风摇曳,今年已经过了花期,下一次得等到明年四五月份。

修才望着院子中的李树,不知明年能否看到李花白也。

自己好像把惊鲵这个对外物从来漠不关心的人惹生气了。

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当一个人漠不关心你时,你做什么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当她心里有你时,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她的喜怒哀乐。

诗文里写的都是刚刚好的缘分,可哪有那么多刚刚好的圆满。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修才很高兴能在这个世界遇见惊鲵,她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这样就很好,不能再好了。

把玩着手中两个材质不同款式相近的玉坠,修才也终于想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难怪自己总觉得这样的玉坠比较眼熟。

还记得自己走出那个村子,离开惊鲵时。第一次遇见昏倒在荒郊野岭的韩非,那时候韩非穿个底裤躺在那里不省人事,鼻青脸肿自己还以为他被山贼之类的给打劫了,那时韩非身上值钱的也就脖子上的玉坠和他那匹会喝酒的白马了。而韩非脖子上的玉坠,和现在修才手上拿着的,一样的款式,一样的纹路,也是一样的惹眼。

想通这点,修才几乎可以肯定韩非和苍龙七宿脱不开关系,按照原著走向,最后韩非死于六魂恐咒,也是因为这点吧?

韩国的九公子,苍龙七宿的韩国传人。

而且按照原著中韩非那把逆鳞剑,在这个武侠世界竟然有剑灵这样的修仙产物,很可能,不,是可以肯定韩非接触到,或者已经打开了韩国的青铜盒子,属于韩国的苍龙七宿之一。

但现在的问题是,韩非之前远在桑海求学,他是怎么打开韩国的苍龙七宿的?

还是换一种思路,所谓的苍龙七宿并不是被物理层面的打开,而是像一种隐藏任务一样,在一个人达到了一定的条件,便会自动触发这个隐藏任务?

修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而自己,是惊鲵打开苍龙七宿而被迫穿越过来的。原著中神秘的苍龙七宿是什么?除了阴阳家的那个东皇太一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秘密,但更被称为一种力量,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韩非获得了逆鳞剑,他更是曾说自己穿越了时间长河,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一下,韩非,是属于那种重生的范畴,他看过一段时间长河,然后溯游而上,来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依靠对未来的窥探,妄想改变未来。以此来拯救韩国?而逆鳞,会不会就是那个未来的韩非存在于现在这个时间的证据?那个每次出场都可以控制时间的能力,会不会就是韩非打开苍龙七宿获得的力量?

那么自己呢?天雷,新月护卫等等。还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这种金手指的能力也是苍龙七宿所带来的?但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打开苍龙七宿的人是惊鲵,但是惊鲵并没有像韩非那样直接获得某些力量,而是让自己穿越而来,但自己与惊鲵的命运已经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竹简上自己的名字,这代表着什么?自己的穿越,其实就是属于惊鲵的某些力量?

而最能证明这一点的,其实就是惊鲵的内息可以为自己充电。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修才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一点,但是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也曾与卫庄,弄玉等人有过接触,但他们的内息和自己毫无关系,自己也旁敲侧击问过惊鲵这样的高手,惊鲵说内息虽然可以替人开拓经脉,但损失甚大,没有一身雄厚内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内息可以渡给被人使用,也仅限于给对方疗伤,用于打通经脉去除暗劲淤血,让对方更快自愈。

至于直接给对方增加战力修为?

除了在修才这个异类之外。惊鲵从未听闻内息可以给被人使用,除非那种灌顶之法,将自已一身修为强行灌送到他人体内,而且对方还必须是个经脉未开的孩童,身体未完全长成时,强行替其开脉,将一身内息隐藏于内,说白了,就是用自己的内息将对方的身体经脉改造成可以适应自己内息的环境,每个人的身体经脉都不一样,所以这才造成了即使相互渡予内息,也因为不适应对方体内经脉的环境很快消散掉。灌顶之法强行开脉就是要将对方体内的经脉开拓出来,形成和自己体内差不多的环境,然后才能把一身修为给予对方。

当时惊鲵说道这里,修才就想到了原著中惊鲵将一身修才送给言儿,还有墨家巨子把一身修为灌输给天明。原来是这个道理。

当时惊鲵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修才知道卫庄心里怎么想的,如果内息可以给别人使用,那有钱人就已经天下无敌了,养一群人专门修炼内息然后渡给自己,天下第一不是分分钟的吗?

内息,是一种自己修炼出来独属于自己的力量,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修炼出来的内息也是千奇百怪,所谓内息,就是精,气,神。三者合一产生的一种力量。

炼精化气,练气还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

这是一位武道有所成就的人必须知道的事情,能引天地灵气入体修炼之人,三者缺一不可。精疲则力尽,神乏则气短,气虚则体弱。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自己的控雷之术虽然霸道无比,但惊鲵说这更是类似于百越之地那种巫术外道。当然,修才也知道以后还有一个打火姬,一个冰系大魔导师,单从外观上来看,和自己走的路数是真的像,想想以后还有驱尸魔那种玩召唤系的,自己这种元素类法师其实并不那么扎眼。

自己握着惊鲵的手,就可以用自身意念牵引惊鲵的内息,但是,这对其他人完全没有作用,不是刚穿越时自己认为的吸星大法北冥神功,而是惊鲵的内息可以与自己的那些外挂做到完美匹配,无比契合。

很不合常理的一件事。

这就是那个苍龙七宿带来的作用吗?换言之,既然惊鲵的内息可以给自己用,那么自己的外挂是不是也可以给惊鲵用呢?这个推测倒是可以实践一下。

惊鲵打开了盒子,而自己,就是那股所谓的力量?

而韩非;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韩非的苍龙七宿,可能代表着时间领域的某些神秘力量。

而惊鲵打开的魏国苍龙七宿,也就是自己,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修才心神沉浸在脑海之中的已经烙印在意识中的闪电印记,圆弧印记。还有三个模糊的光团。随着自己穿越过来的这种力量,又是什么呢?亦或者说,这些力量其实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多年的见识?或许这才是真正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这个世界,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秦朝吧?

只是历史的走向像极了后世自己记忆中的战国末年,如果没有自己的干涉,或许后来韩国一样会灭亡,秦国一样会统一,然后二世而亡。

按照后世的量子力学平行宇宙的某些推论,自己这是处在历史上秦朝的一个平行世界?

不然的话无法解释那个著名的外祖母悖论。

苍龙七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感受着丹田之中无时无刻不在磅礴流转的内息,被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光团不断的吸收,相比丹田初开之时,更加耀眼明亮。

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李白说的‘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亦或荀子说的‘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已成’?

还是老子说的‘有名天地之始,无名万物之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思绪纷杂,修才一时间脑子中乱哄哄的,人总是对未知的存在抱有一定的神秘感与窥伺欲。自从看到了这两个玉坠,不禁联想的更多。

如今,大幕渐起,随着百越宝藏浮出水面,新郑之中的各方势力也粉墨登场。

自己身处其中,虽然凭借着惊鲵的实力与自己的规划可以占据一定的主动权,但是也不可能完全的置身事外。而现在,看着手中的玉坠,好像自己掌握了更加隐秘的东西,这样的话,修才就和这个世界最神秘的阴阳家彻底决裂开来。

一但被阴阳家发现自己掌握的秘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没有根基的自己,在阴阳家这个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庞然大物面前,犹如蝼蚁一般弱小。

自己可不想像韩非那样被下了六魂恐咒气血沸腾致死。

既然惊鲵打开了苍龙七宿,那么就证明自己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不是韩非那种死脑筋,虽然自己想在这个时代做些什么,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然的话,修才真的不介意将这个世界烧成平地,然后在灰烬中建起一座城堡。

生存永远的排在第一位的,日后如果阴阳家敢找自己麻烦,那么自己就敢把他们的祖坟给刨了。修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而且有付之行动的勇气。

阴阳家,秦国...

还有秦王嬴政。

或许真正的力量,就是挟天下大势顺流而下,所谓的力量,不仅仅只是体现在个人的勇武之上。

后来的鬼谷纵横很强吧?

但盖聂只是一人一剑屠尽秦国三百精兵,便重伤濒死。

那三千,三万,三十万呢?

惊鲵说过,所谓的高手在军阵面前不值一提,大军成阵,便能隔绝天地灵气,所谓的剑意,引导天地灵气形成的剑势,便如水中之月,空中楼阁般虚幻。即使那种传说中自成天地,万法不侵的一代宗师,在万军阵中,也难逃刀兵加身。

人被杀就会死,这是个不变的定律。

修才似乎有些想明白了,所谓的苍龙七宿,改变天下的力量,很可能不是抬手间毁天灭地之类的不科学也不玄幻的东西,更多的是在这大争之世,取得先机的手段。

韩非遨游时间长河,见沧海桑田,星移斗转。

惊鲵则是引来穿越的自己,一个两千多年后的灵魂,站在巨人肩膀上,俯瞰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改变世界的力量,原来如此。

就像那把号称“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屠龙刀,江湖人都以为里面藏着的是绝世武功的秘籍,但却是《武穆遗书》这本可以一统天下的兵法。

其实对于所谓的苍龙七宿,修才还有一种想法,感谢后世的网路,给他这个现代人提供了强大的脑洞,那个理论解释苍龙七宿这种力量,太修真也太科幻了,只不过修才不敢去想,一但那种理论的猜测是正确的,并且自己展露出对于这种理论的探索与猜测,比阴阳家更加恐怖的存在就会把自己碾成粉末,自己可不想在这个世界当一回恐怖片的主角。

走一步,算一步。

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提前布局,新郑这座城市,马上风雨欲来。

随着左司马刘意的死,很多人或者势力开始慢慢浮出了水面。

追寻着百越宝藏,关乎苍龙七宿的秘密。

不过这个秘密的源头,现在被修才握在手里。

这个玉坠,就当没有发现过。这个秘密,在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只能是一个秘密而已。

重要的东西,还是交给惊鲵保管,这是修才的常识,当然,除了钱财。惊鲵对钱财没有兴趣,或者说,她对花钱也没有兴趣。

这可能和两千多年后修才的一位爸爸说过的话一样。

—————

就在修才蹲在石阶上还在看着那株李花树发呆时,耳旁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童声。

“公子,你怎么还蹲在这里?”

小丫头初一这时从房内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修才,自己之前去准备晚饭的时候就看见公子坐在这里发呆,没有理会,但是自己忙碌了半天之后看见公子还坐在这里,难道自家院子中的那株平平无奇的李树,真的有那么好看?

初一的小脑袋肯定想不通那株李树到底哪里好看了,不过看到自家公子能盯着它看一下午,那就说明这棵李花树肯定有值得看的地方。

小丫头单纯的没有想很可能是修才是在发呆而已,她的认知中就觉得自家少爷肯定没那么傻。

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修才发现这个自己捡来的小丫头正穿着一件有些不合适围裙,大大的围裙挂在小丫头的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圆圆的小脸之上有些烟熏之后出汗留下的痕迹,一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充满了疑惑。

看到小丫头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修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丫头挣扎着说道:“公子,不要摸我头,别人都说摸多了会变笨的!”

看着小丫头挣扎出自己的魔掌,修才心里其实有些愧疚,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在自己那个时代都还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呢,每天不是看动画片就是打开手机玩timi,在父母身边吵着要玩具,路过肯德基被要求只能吃一份冰淇淋,可是在这里,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学会照顾别人了,每天依然很开心的做饭收拾院子,不是惊鲵懒惰,而是小丫头总把这些生活琐事当成一种很开心的事情来抢着做,惊鲵或者修才有时候让她不要那么忙里忙外的,小丫头救会泪眼婆娑的看着修才说:“公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初一很听话,吃的不多,还能干活...”

修才能怎么办?谁也扛不住小丫头的眼泪,包括现在的惊鲵。

在小丫头看来,每天能吃饱饭,偶尔还能吃上肉,这可能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了。她很知足,老天爷能让她快饿死的时候遇见的对自己这么好的公子和夫人。

虽然公子这些天很少在家,但夫人对自己真的很信任,家里的日常开销惊鲵都是拿出一大把金叶子交给小丫头的,见惯了布币株钱的小丫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时嘴巴惊的很久没有合上。

从那以后这个家里缺什么都是小丫头自己出去买,惊鲵冷清的性子注定她不喜欢外出交际。所以修才不在家时家里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眼前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在操劳。

“初一,家里这么多事情,辛苦你了。”修才望着眼前这个头发已经不在那么枯黄的小丫头,有些歉声说道。

初一看到修才这样,疑惑的伸出手在围裙之上擦了擦,冰凉的小手放在了石阶之上的修才额头上,眼睛眨了眨,公子这也没发烧啊,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看到小丫头憨憨的的举动,修才很无语。

“公子,你莫不是最近在紫兰轩那里撞邪了?听人说哪里就是坏女人勾引男人的地方,公子不会是被那些坏女人迷了心智吧?”小丫头自顾自的说着,还不时点点头肯定自己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看见修才一脸无语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可能分析错了,于是又说道:“那前些日子城里都说有鬼兵劫饷,闹得沸沸扬扬的,难道公子你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丫头单纯的心想如果不是被人迷了心智或者遇见不干净的东西,自家公子怎么总说些胡话呢?而且还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带了一下午,嘴里偶尔嘀嘀咕咕的,自己方才若是不说话,公子都没发现自己到他身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小丫头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公子,要不我明天去城外给那些鬼兵祭祀一下吧。求求他们不要在缠着你了。”小丫头颇为认真道。

在初一头上敲了一个板栗,小丫头吃痛的看着修才:“公子,你打我干嘛?”

“帮你敲敲脑袋,以免你胡思乱想,哪有什么坏女人,更没什么鬼兵?我也没撞邪!”

小丫头只是‘哦’了一声,显然修才并没有说服她。

紫兰轩那种地方自己又进不去,看来只能去城外给祭祀一下那些鬼兵了,小丫头心想。

“饭做好了没?”修才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小丫头脑袋里面一天天的到底在想着什么啊。

“做好了,公子你最爱吃的炖肉。调料我都多放着呢。”小丫头拍了拍胸脯,颇为自豪道。

“哦,那什么饭啊?”

“豆饭啊!”

“又是豆饭?”

“公子你不是总说吃豆饭健康嘛!”

“那些不能顿顿吃啊。”

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修才背着手跟在后面。

已是暮色时分,橘黄色的光斜照在二人身上,在地上映出了两个长长的影子。

在这个纷争不休的年代,在新郑城中的一处小小院落里,人间烟火却是如此温馨。

人间之事再大,也大不过一顿饭。

————

推开门,修才便看见了惊鲵已经坐在了桌前,安静的在等待着。

看见修才,她站了起来,清丽容颜之上,一双美眸看向了他。

语气虽然有些清冷,但也有着不一样的温柔。

“吃饭吧。”

“嗯。”修才笑着回应道。

走到桌前,拉着她有些抗拒的手一起坐了下来。

烟火中红尘,故事里的人。

小丫头显然没有骗自己,调料确实放的比平日里多了些,肉香也更加浓郁。

招呼小丫头坐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便端起豆饭吃了起来。

转过头,就看见了惊鲵依然很文雅的小口小口吃着豆饭。很慢,但很美。

命运让他来到了这个时代,其实并没有亏欠他什么。

因为有她在身旁,她坐在那里,在暮色里,在晚风里,在他心里,也在他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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