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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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飘飘仙子误入迷途,挺身仗剑被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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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飘飘仙子误入迷途,挺身仗剑被困绝境

那刺客在吕青、吕彤两人身前一晃而过。姐姝两人互相借力弹开,吕彤向下坠,落入了龙泉殿身受重伤,而吕青却斜上飞出。寒风掠面,吕青生怕那刺客的短剑划到自己的脸。女孩子家脸面可比性命重要。情急之下吕青左手一掐剑诀,用了一个刚刚习得的咒式“轻身咒”。顿时吕青变的身轻如纸,向后急退。

月色之下,吕青人借风势,如断了丝的风筝般随风飘舞。这轻身咒吕青刚刚习得,用的生疏,情急之下放得出,却收不回。半空中吕青连掐几个剑诀想收了这轻身咒,却怎么也收不起这咒术。也不知东西南北,也不知飘飞出几十里,还是上百里。吕青咬破舌尖,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收起了轻身咒。轻身咒一收,身子一下子变重,从半空中急坠下来。此时吕青已经汗透了前心后背,再无半点力气。想闪转腾挪,可这口仙气却怎么也提不上来。情急之下,吕青也只能像吕彤一样,手握胸前长生玉,掐了个盾甲诀,用一团真气护体,就这么硬落下来。

万幸之中,吕青所落之地是一处碎石斜坡。吕青落在碎石上翻滚出好远才停住,碎石松软又有斜坡卸力,护体的真气居然没破。纵然如此,吕青收了盾甲诀,也是头晕眼花,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斜靠在满地碎石上大口喘粗气。前心后背都是汗水,夜风一次,如钢针刺骨,冷的牙齿打颤。

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把这口气喘平了。吕青抬起身借着月色,四下观瞧。这也不知是座什么山,满山全是大大小小黑色石头,一棵树、一根草都没有。寒光下,三分阴森,七分诡异;夜风中,四分死寂,六分荒凉。吕青摇摇晃晃免强站起来,在乱石堆中找到一块平坦的石头,哪里来还顾得上脏了衣裙鞋袜,五心朝天坐下,借着满月光华凝神聚气。

元神在体内流转,真气汇聚。吕青顿时感觉全身疼痛,关节骨缝如有刀剜。这是受了内伤!吕青心中暗道:这咒术果然凶险,只是这片刻就已经到了“蚀骨”的境地,如果再耽误一时半会收不回这“轻身咒”哪里还有我的命在?好险,好险,下回再用咒术可一定要多给自己留余地,不可这般莽撞了。

随着元神慢慢在体内流转开,周身上下的疼痛越发明显,吕青紧咬牙关,不让元神流转慢下来。母亲告诉过自己,蚀骨之疾不要人命,却最磨人的心性。你怕疼缓一缓,借你的喘息之机,那蚀骨之疾就悄无声息再蚀你一层,你再歇一歇,那蚀骨之疾就在你舒缓愉悦之时更蚀你一层。对蚀骨之疾,只能紧咬牙关,逆水行船,忍住蚀骨之痛,让体内的元神流转不息,周身上下疼痛到麻木之时,蚀骨之疾也就差不多好了。

吕青强忍着巨痛,让体内的元神不停流转,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周身上下的疼痛总算轻了一些。随着痛意渐渐消退,吕青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一番折腾,真气损耗过大,五藏六腹十之九空,此时再有什么意外恐怕难以应对。吕青索性坐在黑色的山石上,借着满月光华继续聚气。

吕青心道:看来这“蚀骨”眼下是止住了,只是不知会不会留下暗疾,等回了千峰山要请母亲大人细细看一看才好。还有!那偷袭我和吕彤的是何人?看身形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定不是千峰山上的人!难道……

听父亲、母亲说“年青时行走江湖结怨了不少仇人,有少些结怨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更多的是年少风发、意气用事,仗着功高盖世加持身怀利刃,一言不和就出手伤人,现在年纪大一些有了儿女,想一想都是悔不当初,换如今就算宁可自己脸上无光,也要放人一条生路。”难道就是这些和父亲、母亲结怨的人如今找上门来了?

看姝姝坠下去的方向是龙泉殿,她的剑术、身法,也是到了境界,落地应该没有性命之忧,顶多吃点皮肉之苦。而且有父母、众师兄弟在,那刺客应该不会有胆量去加害姝姝。就怕那刺客尾随我至此,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打斗,就是走回千峰山的力气都没有。轻身咒这一路飘飞,也不知道东西南北,但怎么也有上百里!这山也甚是奇怪,草木不生全是黑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叫什么山?真气不足,没法子腾云架雾,更不能御剑而飞,怎么回千峰山还是个问题呢!

唉!这一番折腾,等回了千峰山,父亲的一顿责骂必然是少不了,不过也没大碍,父亲真要责罚,我才不学吕彤总是顶嘴,我就装成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将哭未哭之时,父亲一心软,母亲再帮忙说两句好话也就把我饶了。也怪自己不应该中了吕彤的激将法,不答应和她比武就好了。赢了又能怎样?输了又能怎样?就像父亲说的“宁可自己脸上无光,也要放人一条生路。”要是没有这场比武,此时我正吃过点心,洗漱完毕准备安歇了。现在到好,又渴又饿!要是有口吃喝就好了……

月下,吕青一边聚气,一边胡思乱想。正在思绪飘飞之际,突然这碎石山上平白无故刮起一阵怪风,这风也说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哪里来?哪里走?只见满地碎石随风摇摆,四面八方烟尘四起。吕青在风中坐都不坐不稳当,只能俯下身以手遮面。风头过后,一股奇腥、奇臭随风尾而来。吕青闻到此腥臭气不由得掩住口鼻,阵阵作呕。

吕青心中一动,看书上说“无根而来,无由而去,如林中腐尸,如江岸臭鱼!”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记载的“妖气”?那妖气过后自然有妖怪了!

吕青睁大眼睛四下张望,但月光之下除了满山的黑石头什么都没有。“难道书上记错了?或这不是妖气,是我想错了?”吕青正在胡猜乱想,突然感觉背后恶风不善。吕青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也没功夫回头看,单手拔出天青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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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平扫,另一只手拄地借力向前翻滚。吕青刚翻滚出去,身下的那块黑石就被击的粉碎,锋利的碎石如炸了窝的蝗虫,四下横飞。吕青手腕一翻,晃出一片剑花击落向自己飞来的碎石,碎石打在剑身上叮当作响,火星乱跳。等这阵“石雨”都落了,吕青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偷袭自己的居然是一个怪物。

只见这怪物站起身来,高有三丈,通体白毛,熊身虎尾,头生牛角,肋后还有一对鹰翅。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对着吕青吼叫,一边吼叫,肋后双翅齐摇,飞沙走石漫天飞舞。

“飞熊!”吕青在书上见到过这种杂合的异兽,书上说这些异兽都是生在灾祸之年,天地间戾气暴涨,各式灵物心生魔障,失德乱asdfghjkl伦,违背天地大道所生。这些杂合的异兽都是天赋异禀,但也大都伴随着各种残缺,活不长久。有极少数侥幸者,活过百年既可成妖。而看这飞熊身形如此巨大,也不知活了几百上千年!

吕青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书本上记录的异兽,既害怕又好奇。既想一探究竟看看书上写的是真是假,又怕这飞熊力大无穷非自己一人能敌。吕青看刚才自己所坐的那块石头,已经被飞熊一掌拍粉碎。吕青又下意识的向身后瞄了一眼,此时身后已经没有了父亲指点,是进是退,是攻是守,用剑术还是用法术,一切都是自己作主。但斗这飞熊,不同与师兄弟比武,互相切磋点到为止,自己一但失手,就是性命之忧。

吕青突然看到飞熊的腿上有一道血迹,原来是自己刚刚翻滚时拿剑向后平扫,在飞熊的腿上划出血来。看到自己的剑划伤了飞熊,吕青顿时信心大增。心道:这飞熊再强,也只是个畜牲,既不是钢筋铁骨,也不是刀枪不入,我的剑能划伤它,就一定能斩了它,此时我虽体虚、气虚,但用点小手段和这个畜牲周旋一番的力气还是有的。

吕青想罢,刚要动手,那飞熊却是先下手为强。只见飞熊身躯一动不动,身后的虎尾却是突然一甩,如一条钢鞭一样向吕青抽来。吕青不知虚实,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向后闪躲。那虎尾所过之处,破空声如鬼哭狼嚎,坚硬的山石如奶羹豆腐一样被抽的粉碎。吕青双脚刚一落地,飞熊的巨掌又向她拍来。被这一掌拍到巨石都能被砸成齑粉,何况是人的肉身?吕青不敢招架,又是向后闪躲。

吕青运用身法,连续闪转腾挪,飞熊力大无穷却招招落空。那飞熊依仗自己天赋异禀,横行山岭鲜有敌手,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豺狼虎豹都是一巴掌毙命。从没见过吕青这样难缠的角色。几招过后,飞熊也是气喘吁吁,动作一慢。

吕青见飞熊的动作慢下来,深吸一口气,施展仙术,右手提剑一指,左手掐剑诀——土行术!飞星石!

只见满地的碎石突然都跃到了空中,化成一阵石雨向飞熊砸去。大大小小的石块砸在飞熊的身上砰砰做响,鼻口之处被砸出血来,反道激的它兽性大发。那飞熊仗着皮糙肉厚也不躲闪,全身白毛炸立,血盆大口一张,双眼通红,双翅齐摇,双掌齐扑,径直又向吕青扑来。

见飞熊扑来,吕青嘴角带笑也不躲闪。

飞熊顶着石雨向吕青猛冲,眼见双掌就就扑到吕青,却见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带着七彩光华,暗藏在乱石雨中,奇快无比一闪而过,正中飞熊的面门。原来这阵石雨只是个障眼法,那七彩光华是一块石头上面附了天青剑的剑气,这才是真正要命的“飞星”。

剑气所至,切金碎玉,加上毫无防备,即便是千年的妖怪也抵抗不住。飞熊被这一颗飞星石打的口歪眼斜,血肉横飞,半尺长的獠牙都被打碎了一颗。吃了如此大亏,那飞熊哪能就此罢休?惨叫一声连退了几步,定了定神,怪叫一声,身形一矮又向吕青冲来。飞熊此时如一座肉山向吕青滚滚压来,双翅摇动卷起一股腥风,四掌落地周边的山石都跟着乱颤,缺损了一颗獠牙加上满脸鲜血越发面目狰狞。

吕青见飞熊又冲了上来,不慌不忙,剑尖一指,又是一棵飞星石裹着七彩的剑气,拔地而起冲向飞熊的面门。此时吕青已经完全摸清了这飞熊的路数,无非倚仗着身形巨大,气力惊人,加上皮糙肉厚,受点小伤也不在乎。但体态笨重,虽有双翅却不能飞,更不会什么邪门的妖术。对付这样蠢笨的东西,只需灵活游走,找到机会就用飞星石这样的仙术远远的消耗它,等它气力弱下去时,看准时机一剑斩杀。

华光一闪,一声脆响,又一颗飞星石正中面门。此时飞熊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头上犄角也被打飞了一支,血流下来半身都是通红。飞熊疼痛难耐,双掌抱头咆哮,把胸前的要害露了出来。

吕青暗笑: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呢,回去跟吕彤说这些奇遇,吕彤一定不信,又要说“姐姐总吹牛”。一会我要把这怪物的耳朵割下来当个见证,堵她的嘴。

吕青想罢一剑向飞熊的胸口刺去,本想一剑要了这怪物的性命。可是飞熊通红的眼睛在掌缝中露出了半只,见到吕青一剑向自己的胸口刺来,本能般伸出一只肉掌挡下了吕青的天青剑。天青剑深深刺入了飞熊的肉掌,血花四溅。吕青一愣,想把剑拔出来再刺,可宝剑却卡在骨缝里一动不动。吕青大惊,急忙用力拔剑,可是剑身依旧深埋在飞熊的肉掌中。

飞熊被刺穿了肉掌,疼痛难忍怪叫一声,用力把吕青连人再剑一起甩了出去。吕青借力从飞熊的肉掌中拨出剑来,还没有站稳飞熊的另一掌也到了。飞熊的这一掌横着拍来,吕青用力向后跳脱,可还是慢了半拍,刺啦一声掌锋划到了吕青的小腿,吕青的小腿处衣袜尽破,顿时血肉模糊,疼的钻心。

飞熊见吕青受伤流了血,顿时又来了精神。红着眼睛,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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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向吕青扑来。

看了一眼腿上的伤口,吕青心中焦急,只能且战且退,暗中转动元神,封住腿上的血脉,止住了血。

飞熊又是一掌拍来,吕青腿上无力,退无可退,只能举剑硬接。谁知那飞熊也学精明了,知道天青剑锋利无比,不能硬碰!半空中停住了簸箕大的巴掌,尾巴一甩向吕青横扫过来。吕青见状也不顾腿上的伤,只能咬牙跳开。可这一跳,刚刚封住的血脉又崩裂开来,落地踩出的脚印都带着血水。吕青心道“不好”!!这样反复下去,流血也把自己流死了。

那飞熊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打从娘肠子里爬出来,就从没遇到过敌手能把自己伤成如此境地,此时它是粗气连连,脚步踉跄,动作僵硬,拍击出的掌力也大不如前。可它见吕青托着一条伤腿,行动迟缓,到嘴边的一顿晚饭却是万分的舍不得丢下。飞熊怪叫一声,鼓起最后的力气,双掌齐出向吕青拍来。

吕青此时也好不到哪去,汗透全身,一条腿上皮开肉绽,从小被父母捧为掌上明珠,千峰山的二小姐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更要命的是真气巨耗,从小到大在父母的指导下修仙练气,都是学如何运转元神,催动真气,却从没学过真气耗尽之时应该如何对敌?这一晚与姝姝比武,又遇到刺客,动用轻身咒却引发蚀骨之疾,再遇到了这飞熊大战一场!平日比武累了就歇息,自有人备好蜂蜜水和各式精巧的糖酥点心,如此压榨身体也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吕青此时口干舌燥,渴的汗都出不来。想运转元神,催动真气,却感觉体内的元神凝涩,运转不起来了。纵然如此吕青见飞熊扑来,也只能咬牙举剑相迎。

此时吕青、飞熊都是油尽灯枯,就看这一招分出胜负!此情此景,有诗为证:

云前月下山风冷,妖气仙气平地生。

水火冤家斗生死,对头争锋剑相迎。

千年妖魔拼性命,仙家宝刃赛流星。

须臾毫厘分胜负,强弩之末定输赢!

飞熊怪叫一声双掌齐出,向吕青拍来!吕青一见飞熊的中门大开,看准机会,用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剑尖挑动一颗小石子,又打出了一颗飞星石!

这次打出的飞星石非常细小,可是包裹在石子外的剑气力道可不小。这颗小石子快如流星闪电,正中飞熊的一只眼睛。这回飞熊终于坚持不住了,知道这顿晚饭太硬,不对自己的牙口。哀嚎一声,双掌抱头,转身逃开。

见飞熊转身逃开,吕青也全身虚脱软倒在地,看看腿上的伤口,不停的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我刺它胸口的那一剑谨慎些,不至于此!父亲常说“行百里路半九十”,母亲也常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就连那些粗使的厨娘也都能说个“编筐织篓全在收口”,我还总笑话那些古书上写的半途而废之人,现如今轮到我的头上,我却全忘记了。

吕青一边懊恼,一边勉强封住腿上的血脉止了血。宝剑还匣,想要聚气,吕青却发现自己此时元神涣散,无法凝神。连试了几次,越急越急,心浮气躁根本无法聚气。吕青心念:不好!此山蹊跷,那飞熊败走,再找个什么帮手来!再来一个这样的妖怪,我可应对不来。我应该速速离开此地。

吕青拼尽力气,托着一条伤腿,拄着剑,一步三挪,慢慢向山下走。用了好久,吕青才走出了二里路。此时天空中现了鱼肚白,折腾了一整晚,吕青饥渴难耐又受了重伤,每走一步都是咬牙切齿。

吕青又向前挪了两步,心想:歇一歇吧,书上说那些妖怪,大都是夜间出没,现在天光见亮,妖怪们一定都是回到巢穴中休息去了。不行!不能歇!这样一坐下去,心气倒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得速速离开此地,找个有人烟的地方,雇佣一辆车子把我送回到千峰山才好!

吕青的脑海里天人交战,饥渴、疲劳、疼痛……人之欲望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全靠着最后一口仙气硬顶着才免强坚持下去。

突然吕青听到有水响,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是幻听,细听了一下,是真有水流的声音!吕青拄着剑,咬着牙紧挪了两步,转过一块巨石,果然看到一处石缝中涌出一股清泉。吕青大喜,也管不了许多,扑到那清泉边,连饮几大口!解了干渴,吕青长出一口气,感觉千峰山上的百花露,都没有这山泉水好喝。

喝饱一肚子水,借着朝阳晨曦,吕青看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又周身上下打量一番。扎头发的穿珠银卡子丢了几个,头发也乱了。脸上的胭粉被汗沁的浓淡不均,嘴唇也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锦绸衣裳歪歪扭扭,袖口也扯烂了。罗纱裙的裙角被锋利的山石划破了几个大口子,珍珠缎面麻底的鞋子走在山石上,早被磨破了。更别提腿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从小到大,吕青的记忆里,自己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借着清凉的泉水洗了把脸提了提精神,吕青终于回过一口气,靠在石头上看了一看腿上的伤,深可见骨!那熊爪再长半寸,自己这条腿就废了!吕青小心翼翼双手捧泉水洗了洗伤口,还想找几叶草药好好包扎一下。可抬头一看这石头山上连根草都没有,更何况草药?只能把衬裙扯成几条免强包扎了。

周身下下收拾一番,吕青一手拄剑,想站起来,可这一坐一歇,更觉得累了!一夜未眠,困意也上来了,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左耳边有个小人扯着耳垂说:“快站起来!下山!回家!”

右耳边有个小人扯着耳垂说:“天亮了,不会有妖怪了!再歇息一时片刻也无妨!”

就在这双眼半睁半闭,半醒半梦之间,吕青朦朦胧胧突然感觉有人拉扯自己手中的天青剑!

吕青顿时惊醒,大叫一声:什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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