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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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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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杨青像“往常”一样,玩起了猜扑克的游戏。杨青从五十四张扑克里随机抽取一张,反扣在桌子上,要我猜出是哪张牌。如果猜中了,我打她一下手心,如果猜错了,我被她打一下。

每次玩这个游戏,我都输得很惨,可今天,情况却恰恰相反。

“哼!不和你玩了,你偷看的!”杨青经历了十连跪后,果断弃游。

“牌都在你手里,我怎么偷看?”我说。

“我不知道。”杨青说,“反正你一定是偷看的!”

“你这也太蛮不讲理了吧?”我说,“玩不过就说我偷看。”

“好,那我不跟你玩猜牌了。”杨青说,“我们玩猜东西。”

“行啊。”我说,“不过先说好了,猜中了你要怎么办?”

“你说要怎么办?”杨青说。

我摆摆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要是十次都猜中了,你让我亲一下怎么样?”

“你……”杨青气得小脸通红,“我告诉我妈妈去!”

“你是不是怕输啊?”我说,“要是怕输就别玩了,尽管跟你妈妈说去吧。”

“哼!谁怕了?”杨青站起来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东西。”

刘阿姨的店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杨青进了小房间,倒腾了好久,总算出来了。

“来,猜吧。”杨青把一个小箱子往桌上一放,略带挑衅地说。

“牙膏!”我胸有成竹地说。

杨青默默地把箱子里的牙膏倒了出来,一言不发,显然输得有些不甘心。

“猜中一次了。”我说。

“别得意,还有九次呢。”杨青说着,就带着箱子和牙膏又钻进小房间里去。

“小雨伞。”

“语文课本。”

“袜子。”

“洋娃娃。”

“订书机。”

“铅笔盒。”

“手套。”

“拖鞋。”

“发夹”

连续猜中十次之后,杨青面如死灰,不情愿地把箱子里的发夹倒了出来。

“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杨青说。

“我会透视。”我说,“你信吗?”

“不信!”杨青说,“你一定是作弊了!这次不算!”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凑到她面前轻声说,“愿赌服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亲一下?”

“做梦去吧!”杨青把箱子往我身上一砸,“你这个死变态,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杨青走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始陷入沉思。

我突然意识到那团黑雾的由来。今天是二十六号,而明天,就是刘阿姨去世的日子,而那团黑雾就是征兆。

经过老姚那件事,我知道我能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改变事物的既定结局,可这样做是有代价的,大概是为了维持某种平衡吧,一旦某些事情被改变,另一种相似的结果就会出现,从而达到维持这种平衡的效果。

比如说我通过踢翻老姚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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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方法,阻止了老姚去送餐,从而挽救了他的性命,但是为了维持某种平衡,另一种相似的结果——老李头出车祸——就出现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阻止了刘阿姨的悲剧,那么就会有另一个人,作为刘阿姨的替死鬼。虽然这个人大概率和我素不相识,可这样做对这个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就在我纠结该不该“救”刘阿姨的时候,老姚夫妇竟挑着甜食摊出现了。

老姚夫妇一看到我,显得很激动,径直冲到我面前,蓦地就跪了下来,嘴里还用我听不太懂的他们那边的家乡话说着什么。

倪若和刘阿姨见状,急忙从店里跑出来,一人一个,把老姚夫妇扶了起来。

“小序啊,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活不到今天了。”老姚激动得老泪纵横,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是啊是啊。”老姚妻子道,“我昨天还怪你呢,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了。”

我心想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脸上却要装作很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只是巧合而已。”倪若说,“这孩子就是贪玩,只不过是误打误撞。”

“不管怎么说,都是救了我呀。”老姚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对倪若说,“这些钱你必须收下!”

“你这是干什么!”倪若哪里肯拿,“快放回去,你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老姚不肯罢休,连老姚妻子也要求倪若必须把钱收下,刘阿姨也觉得老姚夫妇十分荒唐,帮着倪若推辞。

在倪若和刘阿姨珠联璧合般的配合之下,老姚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把这“救命钱”给了出去,不过却说了句让我十分无语的话——他竟说要在家里给我每天烧香拜佛,保佑我多福多寿。

因为担忧刘阿姨的事,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林准在早上第二节的时候写纸条问我什么时候去拿钱。

我这才想起昨天在赖皮张那里放了钱,心想得找个机会去跟他拿一下。

出乎我意料的是,没等我去找他们,他们竟主动派了人来找我。

第二节课间,语文课代表言欢跑过来敲了敲我的桌面。一向冷若冰霜的言欢居然主动跑过来找我,不仅仅是和我同桌的林准,连前桌的王婷婷和杨晓静也十分意外。

“喂,程序,外面有人找你。”言欢说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感情,和平时被老师叫起来朗读课文简直判若两人。

“找我?”我心里十分纳闷,按道理“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任何人找我才对。

难不成我在无形中改变了世界,创造了历史?

我一脸无奈地出了教室,之间教室外面站着一个身材比我略高的女生,穿着校服,留着两条长辫子,头上套了一个发圈。

“你就是程序吧?”那女生说。

“没错。”我说,“不过我们认识吗?”

我不管在过去还是现在,记忆库中都搜索不到有关这个女孩的信息。

仔细一看,这女孩倒是和美人胚子,一双明眸又圆又大,如星辰般迷人;小脸更是吹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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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引人无限遐想;蜜鼻高挺,小口樱红,下巴更是如雕刻一般,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艺术品。

“以前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这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说话的声音十分动听,“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曲幽。”

“曲幽?”我皱眉道。

我的脑子飞快地盘算着,我对眼前一个突然的未知数充满了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曲幽的出现,使得我原本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我是隔壁三班的。”曲幽说,“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啊?”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是怎么会知道我的?”

“因为我表姐夫啊。”曲幽神秘一笑,“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曲幽说着,就把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谨慎地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像是一些纸。

“我拿了一些哦。”曲幽笑着说,“我们是朋友了,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还是有些莫名,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好了,快上课了。”曲幽看了看手上的白色手表,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以后你不用去找我表姐夫,你直接找我也是可以的。”

我看着幽若从三班的后门钻了进去,然后才慢慢那些信封,慢慢地回到座位上。

我刚坐下不久,预备铃就响了起来,我把信封放进书包,在书桌下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下,这一看我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那里面装的是一沓百元大钞,我一来怕被其他人看见,二来这节是张夜叉的课,于是没有去数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不过,事情有点不对劲,因为我只在癞皮张那里押了五十块钱,而这里面的钱,远远超过癞皮张该赔给我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和林准再一次来到那个偏僻无人的花圃旁,我一声不吭,把信封里的钱仔细数了一遍。

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冷汗直流了,因为这些钱的总数,十分接近我昨天在七个不同的庄家那里下注后应赔的钱数。

我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分七次下注,可是现在所有的钱却都由一个人拿来给我。如果是因为这些小庄家背后是同一个大庄家这样还好,问题是……他们显然知道我是借着高飞的名义去下注的,这就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了。

我只能得出一种结论,莫名发现身边所有事情都在重演的,换句话说,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我暂且把我们这类人称为“重生人”吧——像我这样的重生人不止有一个,而且那个人已经发现了我,最可怕的是,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我在明,他在暗,这好比有人拿着枪瞄准了我,我随时都有可能被“清除”掉。

想到这里,我把手上的钱全部见到林准手里。林准说按照约定,要分给我一半的,我知道他的脾气,只好对他我的那份先放在他那里。

一路上,我忧心忡忡,回来倪若的店里,看到刘阿姨的一瞬间,我才记起我原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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