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帐房内医治,我和曦儿在帐房外等候,父罕和三哥去看落颜郡主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三哥,因为他曾经说大哥是养子不能入蒙古金科林的族氏,现在又来怂恿父罕鞭打我。
正当我想三哥的事郁闷得很时,太医出了帐房要我们去取药,我让曦儿去了。
我自己进帐房看大哥,毕竟现在在蒙古国里,大哥只有我一个人了。
帐房里升着篝火,让原本穿得不多的大哥多了些暖意。
我走过去坐在床榻上,多是内疚的垂下头,对大哥说:“大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你这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大哥倚着床榻头摇了摇头,语调轻柔道:“昭儿。”他的手慢慢的牵着我手,“大哥不后悔。
你可是我视若珍宝的妹妹。”
这句话一出,我的心头一紧,泛红的眼眶里的泪顺着脸庞流下,眸中不可言喻的深情望着承仁,
“大哥。”我紧了紧大哥握着的手,“你放心吧,昭儿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因为…”
话语未落,我犹豫不定要不要说原因的时,兀然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上,力度很柔很轻,让我毫无感觉泪水的再次滚落。
我语气急匆匆地说:
“大哥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让大哥因为我收到不必要的伤害,全都是因为我…”
话落,我望向大哥温柔似水的深眸,那双眼里的爱意好像能溢满整个世界,让我更觉得愧疚,更内疚了。
他那手缓慢的移落到我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滑过我脸颊沾上的泪水,“昭儿。”又顺了顺我的鬓发,“你知道吗?”
随后音量很小很小说:
“你本该属于我的。”
我眉头紧蹙,因为大哥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导致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大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他摇了摇头勾笑:“不重要的一句话。”
话止,大哥将我上身抱在怀里,我的头侧靠在大哥的胸前,温热的胸膛上贴着我冰凉凉的脸。
而放在头顶上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抚摸着…
「时过三日」
我陪大哥了三日,每天重复的帮大哥敷药,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只要大哥一给我念诗,我马上就精神起来了。
我醒来时,大哥就已经穿好玄青色袍子在外练剑了,撩开帐帘站在木台上看着大哥耍剑,突然想到这才不过几日,怎么能做如此激烈的运动!
我赶紧跑上前:“你伤势尚未痊愈…”
话语未落,正当我还在跑时,腿上的鞭伤突然疼痛,让我险些摔在地上,好在大哥抱住了我。
他一手抱着我的腰肢,一手扶着我的背脊连着后脑,天旋地转,仿佛所有事物都随着转动。
“昭儿,有没有事?”
他询问的语气都是那么的温柔,我真怕那一天我会忘记自身身份爱上大哥,随后这想法被我亲手打破。
我脸上不由得一红,立马推开大哥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许是明了我在担忧什么,离我也稍远了些,走上木台给我撩开帐帘,那双清澈的双眸望着我,道:
“进去吧,我给你上药。”
我听话的进帐房里,只见大哥从柜里拿出药包,半蹲在我的面前,先是给我脱下鞋子,再轻轻撩上我的裤子。
伤口与裤子黏合在一起,再撕开的疼痛让我呜呼了几声。
承仁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说:“疼就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搭上他的手,实在不敢握。
我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我和大哥有了膈应…
他用一团棉花给我上药,抽痛的感觉传遍全身,顾不上所谓的膈应,紧紧的抓着承仁的手。
他手的温暖让我忘却了疼痛。
上完药,承仁给我放下裤子,再穿上鞋,随后朝我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上药,你不哭不闹的。”
他站起身又揉了揉我的头,小声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