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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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上)

上一章 简介 下一章

“你好,水表,报一下谢谢”轻轻地敲了敲门,夏晖头也没抬,看着眼前的表。

“没有用过。”过了一会,一个声音从内部传出来。

夏晖皱了皱眉,现在的人都用这种借口吗?虽然智能电表的配置只有一等人有,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欺骗人的地步吧?

“不好意思,现在我对你的数据有点怀疑,能否进来看看?”夏晖再次问道。

沉默了一会,里面那个声音轻轻嗯了一下:“证件有吗,我核实一下。”

“嗯”夏晖报出了自己的工号。

吱呀一声,门缓缓的开了,但防盗锁还是锁着的。

仅仅眼睛瞟了一眼夏晖手上的身份环,就让的里面那人有些许紧张,门正在极速关闭。

看到这个,夏晖一愣之后,用力的顶住了门:“这位小姐,我知道你可能没有撒谎,但为了证实方便,请你开个门行吗?”

“你们这群阴魂不散的人,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来骗我,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卖就是不卖,没有什么商量的地步。”

夏晖一愣,转眼间手就松开了。

下一秒,门转眼啪的一下关上了,但那一声之后,再次传来一声异响。

“小姐?”轻轻地敲了敲门,夏晖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钥匙,虽然上面说只要不配合就得强行打开,还可以配备几名保安,但夏晖只是想看看房里的人怎么了。

吱呀,门开了,小心翼翼的把那个早已残破不堪的防盗锁拆下之后,门小幅度的转动着,但明显感觉到有异物在堵塞着门口。

黑暗笼罩着房间,夏晖拿出手机,凭借着手机的光芒,他发现了倒在门后的女孩。

夏晖只是叹了口气,看了看身上没有血迹,于是就小心地把她平躺放在地板上,垫了个偏厚的东西,但夏晖看到那个东西时就下了一跳,是一个大木头。

“算了,毕竟陈晖的家里还有一些更奇怪的东西。”

手机的光芒照到女孩的右手时,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映入夏晖眼睛。

“刀...?”

夏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刚在看着表,而是用力推门的话,现在那把刀应该已经插到他身体里了吧?

从女孩手里把刀硬生生地掰出之后,他便进去查看了电表和水表,根据上个月的资料显示,确实没有再变过。

“错怪了她啊。”坐在女孩旁,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女孩身上,夏晖用手机的电筒照了照四周。

月光淡淡地透过窗子撒了进来,但在这空旷的屋子之中只是透过了一个方片。

“你!出去!”等了那么几分钟后,女孩醒了,在看到屋子里那个陌生借口抄电表的人之后,直接喊了出来:“私闯民宅,就算是我们,也有权利报警!”

“抱歉,刚才的事真不是我故意的,我是真的怀疑电表的数据…”夏晖说着,扬了扬手机屏幕上的资料。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我也不配!”女孩接着说道,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刀握紧,但事与愿违,刀子早已不见。

“被我收起来了,还有,你先前说的私闯民宅,我并不符合,因为我确实是一个电力公司的小员工。”夏晖慢慢走近女孩,一边说道。

“一等人还会做电工,真是有趣!”女孩冷笑了一声。

“别过来,离我远点。”发现那身影越来越近,女孩出声喊道。

“只是,我很好奇,你先前嘴里说的那伙人,是谁?”夏晖半蹲着问女孩。

“一伙的居然不知道队友是谁,好次啊。”女孩说道。

“别装了,你的协议,我是死也不会签下的,现在我有的,只有我的这条命。”女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晖,在电筒的光芒下带着瘆人的感觉。

“别说协议了,这样吧,我把我现在身上的钱给你,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夏晖站起身来,看着门。

“用钱打开我的嘴巴?不愧是你们的作风。”

“你错了,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对啊,你不过就是一个破电工,反正我只剩这条命罢了,再挑衅你们也无所谓。”女孩哼了一下,不屑地望着他。

“等到后面你就知道了。”夏晖淡淡地说道。

“这样的话,想必我再劝说也没什么用了吧。”夏晖说着,向门口走去。

“那就赶紧走。”女孩说道。

夏晖打开门,向外走去。

门外,前脚门刚合上,后面就传来几阵脚步声。

女孩一听着,就立马开始紧张了起来,,自己也是担心他会做出一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但没过多久,脚步声慢慢减淡,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起来,女孩等了一会,才慢慢地从旁边的一摊杂物里找了一个毯子,略微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对半折叠,最后一半垫在了地上一半垫在了身上。

慢慢地睡到了早上,当女孩醒过来时,看到了地上的钱,颇为鄙视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准备找找食物,但空的箱子告诉她,得想办法去找点吃的了。

手机的电池已经指向底部,冬荀无奈地丢开。

“算了。”把空箱子随手丢了之后,女孩靠在了墙壁旁,叹了口气:“至始至终我还是太懦弱了。”

目光草草的扫过了地面,发现了一张纸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捡起那张纸片。

“如果你回心转意,可以今天中午在楼下等我。”

“哼,真是面面俱到啊。”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捂着脸笑着。

笑了很久才停下,然后大口的喘着气。

“看来只能试试了,为了他们。”太阳透过窗户,照在了女孩惨白的脸庞上。

时间在饥饿中度过,即使是保持了这一种一天两餐的习惯,但几年第一次走下楼,身体无力使得她不得不扶着墙。

很快就有一个男子跟了上来,抱着一种商量的语气,意思还是要把那间房子出售给他。

几天来

眼角瞟了一眼旁边的监控,没有理会男子的纠缠,继续走着。

大门外就是监控死角,也不知道接下来男子会做些什么,女孩也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走出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位男子,正是夏晖,女孩看到他,又强撑地走了几步。

夏晖说道:“小姐,需不需要扶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走路都走不稳,这几天吃的有多少啊。”夏晖从口袋里拿出面包:“附近买的。”

眼睛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肚子似乎更加饥饿了,从夏晖那双手接过面包,拆开袋子小心地闻了一下,又拿了一小点轻轻地吃下去,过了一会感觉没有异样之后,才开始用力咬着面包。

夏晖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从女孩身边绕过去,看到了一个男的站在单元门口后,略作思考,然后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男子看到夏晖朝他走进,警惕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以后你们不用来监视了。”夏晖淡淡地说道。

“想不到同为一类人,你的兴趣却只有这么一点。”男子笑着说:“这女孩你想要我没多大意见,我看中的是那间房。”

“那这样看起来只有要物质的就不算低趣味啊。”夏晖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抱歉了,我不是要她,而是来找你们的。”

“什么?”男子皱眉:“你以为这是我自己所想的吗?这是罗先生的指示!”

“就一个整天窝在黑屋子里的只会自己理论的人。回去给我告诉罗速,竞选不是靠这个就可以搞定的。没事别搞这些小手脚。”

“呸,就你?也配?”男子吐了口唾沫。

“多说无益。”夏晖无奈地摆摆手:“你就和他说是夏晖说的。”

男子冷笑着回去了,嘴里还在说着一堆嘲讽的话。

“你让我下来,不止是为了你的事情吧?”女孩在夏晖背后说着。

“一半一半吧。”夏晖长舒了口气:“没想到跟我同门的可以干出这种事。”

“既然你帮了我,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那就直说就好了。”女孩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夏晖问道。

“冬荀。”女孩答道。

“我是一位审查会的成员,本次就是为了审查一部分不法行为。”夏晖说道:“包括这一次。”

“那我需要干啥?”冬荀说道:“毕竟现在的你不是有很多的手段来监测这些人吗?”

“除了我知道,证据什么的也没有啊。”夏晖叹了口气:“再者,没有人能保证你自己能完全安全。”

“我的生死其实对于你们来讲也没有多重的比例,如果真的要我,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冬荀问道。

“但我觉得,是一种平衡的关系。”

“你很奇特——在我见过的人里面。”

“不是奇特,这个只能算是…一种很复古的思想了吧。”

“于是现在,我也算是能自由活动并且安全回家了?”冬荀问道。

“安全回家可以,并且你的家里还停着电。”夏晖说着,一边发着消息。

冬荀沉默了一会:“毕竟这也是迫不得已,我没有能力把那些数目不多的零钱交过去。”

“今晚你可以好好收拾房间了,电费我以后会从自行支付一部分,当然,这些会算到罗速头上。”夏晖转身走出小巷:“晚些时候带你了解一些事情。”

“嗯。”冬荀望着夏晖的背影,小声地说着:“多谢。”

“不客气。”夏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往前走,直到消失在了尽头。

冬荀惊讶了一刹,然后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脚步慢慢挪到自己的房间,冬荀拉开窗帘,阳光穿透了窗户,照在了乱糟糟的杂物上,望着乱糟糟的家,心里略带麻木的她此刻竟然有一点厌烦,厌烦这些乱糟糟的摆设。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当翻到蒙尘的一面镜子之后,看到镜子里面乱糟糟的自己,抓了抓头发,眼神瞟到了只当厕所用的浴室。

过了好久,冬荀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了一样。

从夏晖口中刚得到的号码,把手机插在插座上充着电,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等到时间的指针指在了三个字,一封邮件发送到了冬荀的手机上。

今晚在第二大道的咖啡厅等你。

没有多余的字眼,下面的署名是夏晖。

冬荀躺在毛毯上,脖子紧紧贴着枕头,手背贴着额头,眼睛轻轻地闭上,回忆着之前的场景。

随着胸脯的起伏,呼吸声慢慢变缓,进入了睡眠。

似乎之前被折磨的有点长久,这一次似乎睡得有点沉。

等到冬荀醒来时,天已经有点黑了,匆忙穿衣出门。

看着路边的灯,似乎这是几天来第一次走到了街上,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走到夏晖所说的咖啡厅,夏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因为三等人士并不能直接进第二大道的饮食场所。

“走吧,我带你进去。”

“这种东西,在我那栋破败的家谈论不就好了,何苦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这里?”冬荀把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给夏晖之后说道。

“要命的就是我手上这个东西。”夏晖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带、

“这东西,不就是身份环吗?”眼睛颇为鄙夷地瞧了一眼之后,冬荀不屑地说道。

“这个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如同监听和定位器一样。”

“所以呢,反正你都被监听了,那我们的话不都被听到了?”

“这个是有定位的,如果你的定位异常才会,或者是公关需要。”夏晖解释道。

“还真是比我们离谱多了。”目光停留在夏晖手腕上不久,冬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行了,步入正题吧,你让我过来的目的。”手托住头,看着夏晖的眼睛。

“哟,这不夏晖吗?好巧。”这时候,一个男子走到他们旁边,手上拿着一杯冰啤。

两人之间的交谈被人打断,两双眼睛也全部注视着那人。

“付迟,现在我没空,我这真的什么也没有。”夏晖无奈地望着男子说道。

“诶,别,这次不是我来找你的,而是上级让我来找你。”付迟喝了一大口酒:“上面对你的动向最近很是关注,怎么,好好做个舒服人不好?一定要揪着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放吗?。”付迟说这话的时候,身体挪到了冬荀做的长椅子,满身的酒味让的冬荀连连避让,靠到了落地窗的玻璃。

“你可以试试,像他们这种被踩一脚就没法站起来的软蛋,可不是就像你面前的那位小妞那么强硬。”付迟指着夏晖的胸口:“这些话后面是我加上去的,我可不想最后还得为你收尸,你如果一定要纠缠现在准备申请市长的那个人,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就算没有人来指正,但犯罪的实质存在,我就不能放任不管。”夏晖说道。

“唉,你啊、、、”付迟叹了口气。

“夏晖,那这样,我,能做指证人吗?”听着他们的对话,冬荀问道:“就算这是假证,但只要查出来,这些问题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夏晖,你给你那小妞解释一下,这样做的后果。”付迟翻了个白眼,对着夏晖说道。

“市政第二章第三十二条,凡为检举揭发者,需调取十日内的记忆,若发现有假证者,则调取近一月(三十天)的个人记录进行追刑,封顶为5年,以及永久剥夺检举权利。你如果被那个人压迫到,那你就很难再有着检举的机会了,不论是第一决定还是第二决定,都没有办法把事情彻底解决。”夏晖眉头一皱,说着。

“那为什么其他人也在查这件事?”夏晖突然问付迟。

付迟一愣,不禁一笑。

“你果然知道一些东西。”看着付迟的样子,夏晖说。

“你真的以为,目标是你想的那个人?”看着夏晖严肃的样子,付迟不禁大笑起来:“不是吧,被城主看中的小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断定?”

“那是?”夏晖看着眼前的付迟,问道。

“城天符,听说过没有?”付迟稳住了笑声,望了望四周,小声地说道:“历史上的第五块城天符,十四天前出现在第五大道了,官方还为此封锁了它存在的消息。”

“什么?!”夏晖瞪大双眼。

“这件事,算是我特别告诉你的,后面就由你自己决定吧。”付迟说完,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还朝着夏晖挥挥手。

“怎么样?接下来需要改变你的计划吗?”看着那个酒鬼出了门,冬荀转头看着夏晖。

“算了,不大想卷进去,虽然城天符的作用是很诱人,但不知道这次的纷争又会死多少人。”夏晖说着,望了一眼窗外微微泛黄的路灯:“如果是出现在人体内的话,那么这个人一旦被找出,很容易就被他人杀害。当然,这也会在出现的第十五天后在中心公园的市长碑中提示,分为五条。”

“那等出第一条提示先吧。”冬荀说着,看了下手表:“张立这个人我会先帮你盯着,接下来的地方就等你发布指令了。”

“嗯,那就先谢谢了。”夏晖把放在包里的袋子拿出来:“这是你的开头佣金。”

“佣金这玩意,不是要签好电子契约的吗?”冬荀望着那个袋子问道。

“现金不用,毕竟你现在也不能算是仆人,而是合作伙伴。”夏晖摆摆手说道。

“还是签了吧,不然到时候你不被同行笑惨我都要被笑烂了。”冬荀笑着手抓着夏晖的身份环,按了几个键之后,再在自己的身份环上摁下确定键之后说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祝好梦。”夏晖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么快就到十二点了,那还是先等新闻网发布第一条讯息吧。”

冬荀在自己卧室仰躺时,等待睡意慢慢侵袭自身的时候,却被一阵爆炸声刺激。

不行,似乎更困了,冬荀在身体猛地一颤之后,头脑似乎更加不清醒了,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待到阳光穿透了玻璃,照在了床上,等到冬荀醒了之后,身边的未读电话已经多了几通,打开一看,全是夏晖打来的。

“喂,夏晖,什么事啊?”手摸着脑袋,试图整理凌乱的头发时,冬荀问道。

“你昨晚,听到爆炸声没有?”夏晖急忙问道。

“嗯,我后面真的是太困了,也就没管了。”冬荀回答道。

“你心挺大的啊。”夏晖看着面前的新闻,淡淡地说道。

“又不是我想的,身体使不上力气罢了。”冬荀淡然一笑。

“等会我会参与这场爆炸案的视频会议,你可以准备一下然后旁听。”夏晖说道。

“这个讨论,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贡献的。”

“那关乎几个月前的抢劫案呢?”夏晖话锋一转,着实点到了冬荀的内心。

“等会去哪找你?”冬荀问道。

“第一大道第三生活区的门口等我,我带你进去。”

“天好像变黑了。”临出门之前冬荀望了一眼天空,乌云正在聚集:算了,距离比较近,就不拿伞了。在人流之中带着帽子穿梭,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冬荀眼中放大和消失,忽然间,雨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很快温润了地面。

来到夏晖所说的地方之后,通过安检之后,也就被放进去了。

夏晖站在门口帮冬荀开了门,此时的夏晖已经穿好了正装,嘴里还在嚼着东西,等他咽下去之后,说:“冬荀,等会等会议发放完资料的时候你再过来看吧。”

“嗯。”冬荀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夏晖坐在办公椅之后,就等待着会议开始。

“你吃了早饭没有?”夏晖刚坐下就问冬荀。

“习惯不吃了。”冬荀回答道

“还是吃点吧,不吃早饭对胃不大好。”夏晖说道:“锅里还有几个包子,你看着分量吃点。”

“谢谢。”冬荀思考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夏晖的建议。

“咳咳,各位,都到齐了吧?”一个老声从电脑中传出。

等时间沉默了一会,那个声音的人继续说道:“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昨晚的爆炸案吧,一共造成一层楼失火,五名住户死亡;而且这个案子和几个月前的抢劫案都有关联,就是这个图案。”说着就传出抽纸的声音:“喏,这个和之前比对是一样的。”

“案发时间是在第五大道宵禁后的一分钟,地点位于第一区的三栋,附近的监控无调取到任何有价值证据,卫队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下面资料会自动发放到各位的设备之中并进行解释,发放完自动离开,有事则留下。”

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资料都被发放到电脑里了。

“可以了。”夏晖按下离开键之后,招呼还在吃包子的冬荀。

“唔,来了。”最后一口把包子吃完之后,冬荀凑到电脑桌子上。

“和之前的抢劫案劫匪有关联吗?”冬荀问道。

“因为这个团伙极度嚣张,所以很显然。”夏晖把另外一个文件包打开:“这个是官方发给我的,这个印记是劫匪团伙的标记。”

冬荀听到这个之后,长久地看着那张拍上来的图片。。

“怎么了?”夏晖看着冬荀,感受到她的怒意,虽然他仅仅是想从冬荀的视听来得到线索,但从未见过她有这种神情。

“正是他们杀的,那群人,就是留下了这些标记。”冬荀怒声道。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是乱成一团了,唯一散落在门口的,只有一张带血的纸质契约,毕竟电子契约是需要人的心率血压来判断意愿的。”冬荀接着说着:“血液都把那张纸给染红了,所以他们才没有拿走吧,等到后面我等到了尸体焚烧那一天,我父母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痕早已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旅馆等到卫队说可以回去的时候我的心理还是抵触的,我没法想象为什么会来我们家抢劫,但后来在整理时却发现一点东西也没被拿走,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浆糊,直到工作时才勉强清醒一点,但到后来一直有人缠着我卖房子之后,不论是从物质还是心理上都给我施压,到最后只能拿着一把刀守在门口。”

“确实有一些人是为了一些东西来不择手段的,你也只是刚好撞在枪口上了。”夏晖看着冬荀眼睛红红的时候,把一旁的纸巾放在冬荀面前:“他们的目标,其中之一是一个名为玉鱼的小摆件,分为阴阳两块,那件东西在你那吗?”

“我们家连那种半残玉都买不起,哪里买得起这种贵重的东西。”冬荀说罢身体一软,勉强用手扶住桌子。”

“你怎么了?”夏晖连忙站起身扶着冬荀。”

“不大清楚,只知道情绪有点激动时力会用不上。”冬荀说道:“好像从父母去世那时候就有了。”

“这样吧,我让我一个朋友过来看一下吧。”

“不必了。”稍微深呼吸了一会,冬荀挺直了身体:“这个适应一下就好了。”

“那听你的。”夏晖放下手机,一边目光挪到电脑屏幕上:“如果你身体真的挺不住,一定要和我说,”

“这一点小事,不劳您费心了。”冬荀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等她放下纸杯:“你知道,那个案子最后存活下来的劫匪吗?”

“除了捕获的,其他一点身份信息并不知道。”夏晖回答道:“至少可以判断是三等或者二等的人吧,如果是一等和四等都会有定位信息的。”

“他们真的会被捕捉吗?”冬荀目光略微呆滞地望着水杯之中的水:“听说有些人后期还是被放走了。”冬荀说道这里的时候,手都略微有点发抖。

夏晖看着眼前的冬荀,默不作声。

“我不是说什么,如果他们卷土重来,得知我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冬荀说完话,手中的纸杯都被攥紧成一团了。

夏晖起身踱步,坐到冬荀面前,手把冬荀手中的纸杯拿起,扔在垃圾桶里,接着护着冬荀的手,轻声说着:“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说了会帮你,那我就会帮到底。”

冬荀楞了一下,眼前的那个一等男子给她的感觉,确实不同于之前的人们。

“谢谢。”她笑着说。窗外的阳光从云层之中穿透出来。

“这是我的职责。”夏晖转过身倒了一杯水。

这么遵守规则的一等人,不常见了。冬荀想着。

夏晖继续查看现场勘测的图片和人际关系时,看了半天,转头问冬荀:“你会做饭吗?”

“会的。”冬荀回答。

“那麻烦你等会做个饭吧,懒得叫外卖了。”夏晖说完,便开始沉思了起来。

“嗯。”冬荀起身走向厨房。

夏晖在查看案件时,有一封未读信息弹了出来,打开它,发件人是他的下属:“老大,下午不知道是否有空,能否到你的办公室一趟,有一份东西需要您过目。”

发了一句可以的时候,夏晖整个人往后仰,心里想着:现在还有什么急事只用我过目的?

过了一会,那个联系人又发了一条信息:“需要带饭吗?”

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做饭的冬荀,就发了一句不用,便微微闭目养神。

等了一会,冬荀叫醒了夏晖,待到夏晖醒了之后,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哇,可以啊。”看着眼前的菜,夏晖夸赞道:“这和外边的差不多啊。”

“之前是有在外边练过。”冬荀拿着抹布擦了擦手:“但还是因为你的冰箱菜样很多罢了。”

“等会我下属来,你能不能装个样子?”夏晖刚吃两口,就说道:“等会估计是要来抽查。”

“没问题。”冬荀点点头。

等过了半小时,待到桌上的菜已经变成残羹之后,敲门声随之响起。

冬荀开了门之后,面前是一位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

“你是?”看到冬荀手上的身份环,男孩转而问道:“夏先生呢?”

“夏先生在办公室等着您。”微微把腰一弯,冬荀把手摆了一下,然后带到办公室。

“林堀,好久不见。”夏晖双手托着下巴,问道:“什么文件非得要找我来过目。”

“夏先生,就是这个。”从自己包里掏出那份文件之后,把它放到了夏晖面前:“关于我的新研究,导师这个名额还空缺着的事了。”

“导师这个关我什么事。”无奈地摆摆手,夏晖望了一眼这个玩意:“我不是非必要签吧。”

“算了,也不是一定要你签。”林堀转手就把它收了起来:“其实就是关于我也想申请市长的事。”

“你要申请市长跟我说有什么关系吗?”夏晖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

“如果您手头有关于城天符的线索,我愿意高价购买。”

远处的中心公园处,碑文出现了第二条线索:可以游走在各个不同的地方。

“我说你这小子,不会想用城天符来换这个吧?”夏晖眼神复杂地望着林堀。

“古往今来,前面的四张城天符,都无一例外的在众人的抢夺中消散,所以它的威力只存在于说明之中,所以,为了证实它,我要在拿到手的第一刻用了它。”林堀哈哈大笑:“老师,你不会不觉得,这件事会很舒坦吧?”

“哈哈哈,有野心!”夏晖听了半天,最后也就顺着他的话语跟风了一下。

“那就有劳您了。”林堀出了门之后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这个人在你隔壁你受得了吗?”冬荀眼见林堀走了之后,忍不住吐槽。

“这不是我家。”夏晖淡淡笑道:“只是一个配置比较高级的办公室。”

冬荀听到回答的时候忍不住咂咂嘴:“我以前见过的办公室都是脏乱,没想到你们的办公室,哎,还是你们好。”

“还行吧。”应付了一句之后,夏晖说:“不过他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想免除掉这类人的心理基本是不可能的,单单凭借刚刚跟你的言行,想必你也可以知道他的为人了吧。”

“在这城中,亡命分子才是多数。”

“你说那个人,该有多惨啊。”冬荀托着脑袋,出神地望着窗外开花的桂树。

“至少我已经不想掺和进去。”夏晖想了想。

“好了,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吧。”轻轻敲了下冬荀的脑袋,夏晖说道。

“哦。晚饭你自己解决吗?”冬荀问着。

“晚上有事估计吃不了了。”夏晖走出门外,转头跟冬荀说:“走时把门关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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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还回来这里吗?”冬荀问。

“最后还得回来复核一下合同。”夏晖人已经离开。

冬荀看着厨房里的冰箱,一言不发。

“那个,我到了。”夏晖对着电话说了一声。

“没想到啊,早早地从学校毕业之后就为了管理做审核工作。”一个女子站在夏晖背后,从面貌来看,显然没有冬荀的那种胆怯的表现。

“秦素啊,你就别笑话我了,自从管理知道你也要申请市长的时候,还专门加大了对我的监控力度。”夏晖苦笑了一声。

“看起来,你也不算是私事很多的人啊,再说跟你有关系并且申请了的又不止我一个,这点监控对你算什么?”秦素白了夏晖一眼:“其实吧我这次来,就是陈涣的事。”

“陈涣?他能有什么事?不是最近在你手下吃香喝辣吗?”夏晖问道。

“他最近似乎沾了一点不能沾的东西,在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吐露了很多东西,城天符,两夫妇,地下暗线的东西都说了一点,看来先前被劫匪劫走时还是留下了不清醒的回忆。”

“医生怎么说?”夏晖摆手说道:“不会又是你看的吧?”

“被药物洗脑了。”秦素叹了口气:“我对此的研究虽然深,但并未晓得缘由。你说说你,如果你还在我们队伍里的时候,还会那样吗?”

“现在确实待不下去了。”夏晖抬头望着天空,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

“我也没责怪你,只是现在啊,申请的日子有点长啊?”剩下的话,也不知道秦素是对夏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吧,我想问一件事,几个月前的劫匪,真的只绑架了等级为一的市民吗?”夏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毋庸置疑,对的。”秦素点点头:“最近不是新发生了一桩和这个有关联的案子吗?为什么不关注一下它。”

“有个疑点,我想知道。”

“啥?”

“根据法规,孩子的等级是由父母决定的,比如三等,就可能是两个三等的或者二等四等各一个,但这样并不存在一等的情况,而据我了解到,有一对夫妇,不是被绑架,而是被杀害,他们却不属于上述被绑架的通性,但不至于被杀害吧。”

“哦,关于这个,陈涣好像说是有过,好像是为了城天符的事吧。”

“难道他们真正持有城天符?”

“这个吧,我也不清楚,但不管是真是假,如果是这样,那他身边的人就麻烦了,至少不会几个月还没有信息来看,这不至于。”秦素说道。

待到天已经变成了墨黑色之后,秦素和夏晖交涉完事情之后,在各自分别之后,夏晖也就回到了办公室。

等回到办公室后,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桌子上放着几个饭团,夏晖看到这个之后,笑了一下。

打开电脑,所看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冬荀的

“夏先生,现在有人跟踪我,根据身份环,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人。”

夏晖看到这句话上之后,立马打电话给了冬荀,但过了很久都没有接通。想了一下,还是打个电话给秦素。

“试一下找她的方位吧?”打开手机,夏晖想激活冬荀手环之中的定位器:“还好她之前搞过契约,不然真的不好弄。”等到完成过后,地图上开始出现冬荀的位置。

夏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朝着冬荀所在的地方走去。但似乎冬荀是一直在一个地点没移动过,看这样子,应该是躲起来了吧?

夏晖穿过几个路口,转眼间就来到了小巷子里,这里的小巷是不同等级杂居的地方,道路和门口都是各有各自的干净和泥泞,夏晖看着眼前的地图,一时有点迷失方向了。

等到这个时候,有一队人从夏晖身边经过,夏晖瞟了一眼他们的身份环——二等吗?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夏晖就被为首的那人叫住。

“有什么事吗?”夏晖盯着眼前的人,警惕地问道。

“没什么,这片区域是我带队管理的,如果有纷争,欢迎联系我。”为首的人赔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夏晖点点头,接过名片之后,就继续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老大,那个人不是这里的住户,您看是不是要。”旁边一个人小声说道。

“跟上去吧,如果可以的话。”为首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走到一个垃圾堆旁,猛的一下上面的垃圾袋被掀翻了,露出了一个人头。

“你就这么躲在这里?”枯黄的路灯下,夏晖的影子包裹着垃圾堆。

“如果你不来我可能还得在这里待好久。”冬荀从垃圾堆里站起身:“有看见哪一堆人吗?”

“啊,”夏晖看了一眼背后:“搞不好,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冬荀顿时身体一颤。

“小子,不错啊。”黑暗之中传来几声金属敲击的声音,接着几个人影走到灯光之下。

“那我想问一下,她手中有什么值得你们还想争抢的东西?”夏晖问道。

“这个嘛,就得问地下那几个老不死的了。”人影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继续加快速度。

好歹也是在政府待过的人,简易的机械捆绑手把他们阻挡住。

“缴械之后,等着你们的是冰冷的囚室。”

连忙把冬荀拉起时,冬荀这时却不停的吸冷气,面部紧绷着。夏晖仔细一看,冬荀的脚踝已经肿了一圈,带着袜子的部分已经沾染了一点血迹。

草草的看了一眼,在冬荀说了一句抱歉的时候,夏晖急忙把冬荀抱起,朝外边走去。

“没事,你先歇着。”看到冬荀颤抖的目光,夏晖笑了一下。

等走到巷子出口,秦素正在跟周围的卫队成员说着话。

“没事了。”夏晖跟秦素说了一声。

“这个人,是谁啊?”弯着腰看着夏晖怀里的冬荀,秦素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夏晖。

“情况却不大好。”夏晖说道:“秦素,帮她治疗一下。”

在车上,秦素把冬荀鞋脱下来时候,转头对夏晖说:“带到家里去吧,这个伤,靠车里的药箱是处理不了的。咬伤,击打伤都有,而且时间绝对不短。”

冬荀木讷地说出那些话:“他们说的我父母生前传下来的东西交给他们时,本来就没有,而他们却不依不饶,在他们想要弄断我腿不让我离开的时候,被我找到机会藏了起来,可之前我的脚踝差点被打得走不了路。”说道这里的时候,冬荀似乎开始已经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为什么,没有的东西还要我交出来,这怎么可能嘛!”

秦素听到这里时,脑子里好像和之前的事结合在一起了:“你不会就是之前被劫匪杀害夫妇的女儿吧?”

等到了合租的房子之后,陈涣从阳台下到客厅,看到夏晖扶着冬荀,笑问道:“这一晚下来,搞了这个收获品啊?”

“他病好了?”看着陈涣面色不错,夏晖对秦素说道。

“似乎,看着好了。”秦素尴尬地说道:“除了精神上可能还是有点问题。”

“看得出来。”夏晖回应道。

“损人也不带你们这么损的啊。”陈涣说着,一边在柜子里拿零食。

等到秦素裹好纱布,和夏晖说:“这样吧,今晚就先让她住这边先,我需要她。”

“你留下干啥。”把秦素手里递过的棉签拿走扔进垃圾袋,夏晖眼睛嫖着冬荀伤着的腿,疑惑地问。

“他们那一伙人,为什么追着冬荀打你还不清楚吗?”秦素转头问冬荀:“冬荀,你的父母是不是几个月前对人胁迫过?”

冬荀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夏晖,眼睛之中满满的震惊。后来夏晖点点头并离开时候,冬荀也点点头。秦素叹了口气:“你父母生前是不是交代了什么事给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冬荀脑海里想起之前那几个人的脸,急忙摇头并否认,话语一直在重复,双手抱着脑袋。

“冬荀!”秦素双手扶着冬荀的手臂,勉强扶稳住冬荀之后,接着说:“冬荀,这些东西,你说出来我们才能解决你的问题啊。”

但等冬荀抬起头看秦素时,泪水早已挂满了她的脸:“我说了没有他们也不信,他们就说是有。”说到这里,冬荀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些没有的东西,他们说有,我也只能说有啊。”

“那到底有没有?”秦素看着冬荀的眼睛,没有过多的急迫,而是继续冷静的问道:“你只用告诉我有没有就好了,其他的事,就不用担心。”

“他们口头说的‘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冬荀放下手,仰着头说。

“好了,你先休息吧。”秦素站起身:“没事,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就好了。”

冬荀转头看了一眼秦素,说了一句谢谢。

秦素出了门,夏晖站在门旁的墙上。

“怎么,害怕我对你的朋友干什么事吗?”上下打量着夏晖的样子,秦素拍着夏晖的肩膀:“阳台,有点事非得现在和你说清楚了。”

“什么意思?”等到了阳台,夏晖双手插进裤兜,望着远处的海岸,问道。

“城天符这个东西,想必你也知道这个重要性啊。”秦素看着夏晖,脑子里却在想别的。

“你的意思是说,冬荀身上有城天符?”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夏晖说了句。

“她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场抢劫的吧?”秦素问道。

“是。”

“那你知道,冬荀,是被领养的吗?”

“然后呢,你觉得第三等也开始加入争夺了?”夏晖问道。

“现在的这些全是猜测,没有任何一步可以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秦素摆摆手:“我去休息了。你早点。”

等只有夏晖一个人在阳台的时候,夜晚的风声在夏晖耳边拂过。

“夏…先生,”听到声音,夏晖转过头,看见冬荀正一瘸一拐地走到阳台。

“你就别勉强了,你的脚…”看着冬荀脚踝上的绷带,夏晖说道。

“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在阳台说的城天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扶着阳台,冬荀眼睛看着夏晖身后的夜景。

“这个,如果你那边不知情的话,那最好了。”夏晖搬了一张椅子,扶着冬荀坐下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没什么。就是要小心一点,现在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盯上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你们口中的城天符吗?”冬荀问道。

“你听到了啊,这个我也并不知道你有什么,反正你手上会有他们想要的筹码。”夏晖避开了城天符的这一个话题,而是坐下喝了一口水。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筹码你们也想要呢?”冬荀迟疑了一下之后,看着夏晖问道。

“放心吧,有也不会这样做的?”听到这个,夏晖只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放心,这里不是只有围剿你的人。”

“谢谢。”

“好了,等这次事件过了,就带你看一下这次的庆典吧。”夏晖望着海边:“这次的提议是来自于秦素他们,而且市里面也通过了。”

“好。”听到这个,冬荀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致,但其实同意也没什么,应了一声之后:“我去休息了。”

“嗯。”

进房前看着在阳台的夏晖,冬荀心里带着些许的起伏。

第二天,等到大家都坐在餐桌之前时,第三条指示也随之在雕像上出现。在电视上,很清楚的显示着碑文:经历过几个月前的案子。

冬荀看到这个,眼睛瞪得很大。

夏晖看到这个直播的时候,目光提留在冬荀身上,手拿着遥控器关掉电视之后,在陈涣的抱怨下吃着早餐。

早餐过后,夏晖就准备收拾东西上班,秦素看着冬荀想起身的时候,对夏晖使了一个眼色。

“冬荀,等你脚好了再跟我上班吧。”夏晖拍了拍冬荀的肩膀,说道。

“好了,冬荀,昨天的事,你是听到了是吧?”等夏晖走之后,秦素看着冬荀的伤处:“如果你是为了生命安全,最近不是必要就少一点出门。”

“欸秦素,我去一趟医院。”陈涣接了一个电话,匆忙之间和秦素说了一声之后,也离开了。

“您是姓秦,那我应该叫您秦小姐?”

“称呼无关紧要,直呼其名也可以。这里不像其他地方有那么多死板的条例。”

冬荀望着这空旷的客厅,脑海里似乎在游荡着一些事情:“秦素,为什么他们这么想要我手里那个不存在的东西?”双手紧紧地掐着大腿,在憋足一口气之后问道。

“为了自己的利益。”可能夏晖还是对冬荀的问题有回避,但在秦素这里,她就是习惯把话讲清楚:“想必城天符这个东西,你不大了解吧?”

看着冬荀疑惑的样子,秦素接着说:“我们这个城市的市长碑,其实是有人工智能为代替的地方,而这个ai呢是为了平衡就任一队势力而存在的。”

“那为什么这一次连就任都没有宣布就发布了呢?”冬荀问道。

“那就只能是内定了。”秦素笑着摇摇头:“现在高层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滩浑水。”

“如果我手里真的有这个东西,那岂不是证明你们失败了吗?”冬荀脑子一想,皱着眉头问道。

秦素拿手指戳了一下冬荀的脸:“几个月前,你还不认识我呢。”

“也对。”冬荀点点头。

“如果你真有那个东西,那运气也太好了一点,但不幸的是,你的存在,让更多的亡命徒汇聚在了一起。”秦素耸肩,无奈道。

“那我宁愿不要。”冬荀表情颇为鄙夷:“这东西我听夏晖说过,就是用命抵命的。”

“不管是什么,更多的话也就讲到这里,好好度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天吧,”秦素看着冬荀,额头顶着冬荀的额头:“符于手中,万物可为阶下囚。”说罢,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冬荀一愣。看着眼前这人。

沉默中电话铃声响起。是秦素的,接过来一听,声音从门外和耳边传来。

秦素眉头一皱,连忙扶冬荀进屋,待嘱咐完事项之后,便开了门。

“满月编队队长,叶临城;好久不见。”看着门外的男子,秦素冷笑了一声。

“叶队长,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落地窗开着,风吹起了秦素的头发,这两人就这么对立站着。

“秦小姐,我收到举报,这里是有危险人物在这里,所以专门过来看一下罢了。”叶临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边走边用手划着桌子的边缘:“这里的餐具有四副,而你在屋子里的登记是只有三个人,那这位未知的你的朋友,现在又在哪呢?”目光紧锁着秦素,接着说道。

秦素略微想了一下:“陈涣那家伙小孩子气一点,就习惯给他拿两个了。”秦素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之后:“搜索令,拿出来,没有的话禁止进我家。”

“别这么说啊,在怎么说我也是你朋友啊。”做到沙发上,叶临城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那这些门外的人你怎么解释呢?”目光绕过叶临城,看着后面那一些站在门口的队员,目光收回到叶临城这里。

“这你不用在意。”叶临城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你就会把这个房子搞得天翻地覆。”面对这个不速之客,秦素并没有放下警惕心。

“陈涣呢?我想和他谈谈。”看着面前这个姓秦的,在陈涣背后出主意的女人,当然如果可以借机除掉她,也不是一桩好事。

“如果您想见到他,那我现在叫他回来。”摆着假笑的秦素打着电话,确认陈涣正在回来的路上时,才挂掉电话。

叶临城目光慢慢地辗转在每一件东西上,突然发现垃圾桶里还有残存的沾血的纱布。

“这些,是什么?”侧着身子,从椅子旁的垃圾桶里拿出了纱布,一边看着冬荀一边说道。

“你没有受伤吧?”看着秦素略微有点不淡定的时候,暗自冷笑道:“我现在就有权利开始搜查,刚好最近的案件有一点多…”说道这里,叶临城站起身子,开始慢慢寻找眼中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秦素本来就比较难管理好表情的人,望着叶临城的开始找的时候,就开始不淡定的。

等到叶临城打开冬荀在的房间后,见到的,只是冬荀在整理桌子上的杂物。

看着面前这张脸,叶临城确定了这边是之前那对夫妇留下的孩子。

“你,是她家的仆人?”压住了他内心的狂喜之后,问道。

“是的,先生。”因为脚腕这样站着实在是有点痛,于是冬荀便扶着桌子勉强地鞠了躬。

“哟,秦素,原来你还挺反对这些的,怎么,现在开始接受了?”叶临城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是的。”勉强捏出笑容,秦素说着:“现在陈涣已经差不多要回到了,那叶先生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坐着呢?”

“不急,不急。”两个词语之间隔着很长的间隙,等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叶临城来到了冬荀背后:“腿都这样了,还想着钱啊?”猛然之间,冬荀只感到一阵剧痛,目光看到叶临城时,确实看到了他那鄙视的目光——是他用力踢了冬荀受伤的脚踝。

支撑本来就是很吃力的时候,最后一根稻草已经被放上,冬荀猛地就跪到了地上。

“这样才对,你应该只拿着手头的抹布擦着地板。”意犹未尽地看着秦素:“这样对吗?”

“对!”很勉强地吐出那一个字,秦素看着地上的冬荀,有点心疼。

冬荀没有做过多的动作,只是照着自己之前的经验来做。

“这么心不在焉,干什么呢?!”按照自己心里的剧本,叶临城大骂道,顺势一脚踢在冬荀肚子上。

冬荀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现在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是剧烈的疼痛,尽力绷紧自己的肚子让自己好受一点之外,这一下也彻底激怒了秦素。

“你!叶临城你疯了?”秦素说道:“教训我的人,还不问我?”

“既然这样,你都知道了她不好,不如交给我,过几天再给你送回来?”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叶临城不屑道:“你,还不会管人。”

“你!”看着叶临城高傲的样子时,陈涣刚好回到家,秦素说:“他回来了,不如你就先和他谈谈,毕竟啊,是我们这三个人合租的,你踢坏的,就算是工具,也要赔点吧?”

叶临城只是感觉势在必得,就没管屋内这两人,为了圆谎而出去开始和陈涣“交谈”,而实际上确实是为了城天符。

等秦素扶起冬荀,冬荀勉强缓了口气,但缓口气的时候,鲜血从齿间流出,滴答滴答地滴在白色的衣服上。

”这是怎么回事?“等夏晖下班赶过去后,看着昏迷中的冬荀问道,但无可奈何。“叶临城动的手,我属实也没有想到他敢赌上自己的职位。”秦素有点心疼地看着旁边的数据不断跳动的仪器:“诊断上也说了多处脏器破裂,加上冬苟的身体属实不太好,于是….”

夏晖冷冷哼了一气声,他也确实听闻执法队的人一向自大,但没想到这次做得比以往过火,而且还打压到自家天上了。

“诊断上还说了一些什么?‘夏晖问秦素。可能会留下后这症,再后面便是费用了。!你帮她付了?”

这个她急救次数已经自动扣除了。“秦素说,“等会和你说一点事。“等出了医院,夏晖结林堀打了个电话,等到约好地点后,回去和打算陈涣好好计划一次。

“夏晖,你觉得这次能确定扳倒叶临城吗?”陈族显然被夏晖的热度所感叹到了,但一向小心的他最终还是举棋不定:“这样吧,这件事少说也有两年追诉期,等有了更多证据再总压倒他吧。”

听到这个回答,夏晖知道陈涣还是拒绝了。

做这件事,一是考虑到市长大选,二是不想夏晖在这监察会更难做下去,必竟因为执法队在监察会上张,执法队想要监察的目标,便有权发出命令让监察去执行,但如果有失误,惩罚也会翻信提高,从执法角度分析,怀疑有人并不成立罪名,因为有证据证明属屋内藏人,但就伤人来说,上面审理会一帮迂腐的老头真的会帮他们眼中的蚂蚁主持所谓的公道吗?

要知道,这不是大街或其他大庭尸众的地名,没有多方的记忆是很难实现翻盘的。

好吧。”嘴上是这么说夏晖心里却不大想放弃。这么想着,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想了。

“叶队说要出紧急任务,我只能把时间摧迟一点了。”

你们去哪出任务。”夏时问。

青崖城,不在城内。”

哦,那算了。”挂掉了电话,望着夕阳,不禁叹了一口气,一屁股靠在皮椅上,缓缓地摇着。椅子转动起来。

时间的指针早已在轮盘上转了几圆之后,夏晖才茫然地睁开他的眼睛,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悲哀,用了他任职的几月时间,他的任务很少看到是正确的审判以他认为的平等观。

他从未怀疑自己相信的,至少是试过。

但未有过言语,也能证明他是错的。肠胃早已发出饥饿的提示。

月亮在空中只露出一道弧线,路灯照着道路但照不到阴暗的水沟。

抱歉,让您担心了,”冬荀坐在床上,手中是用塑料碗装的粥。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夏晖摆摆手,看着冬荀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之后,心里却更加否定自己原来的答案。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秦素一边按着着手机走出门一边说。

此时房间变得沉默起来

没有话题的便只能按而耐着性情。

“早晨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冬荀放下碗筷,拉起隔间帘:“不过还好,我之前的急救次数还保留着,如果卖给别人就亏大了。

你就不在看叶临城的做法吗?”看着冬荀没有在意的样子,夏晖显然疑感。

“为什么要在意啊?就算是要打死我,我也半句话也讲不出来,本就是低人一等的我还有配有点遗言吗?“苦笑了一声,冬荀转头看了看夏晖:“知道为什么我在你查水表时就拿看刀子吗?这样就得于有了个自尽的手段,免得还会被那种人缠绕着,我早已失去晋升的资格,一辈子也只能施在他人的脚下,一个人地苟名在世上便只能等世界来毁灭他,或自我毁灭

夏晖没想到冬苟的这么多语却等在他自己身上是这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不过转头想了想,自从识字教育之后,三等的人的就开始了他们打工生活。

设错,这个世界本就不对等。

“抱歉,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冬荷眼睛闭着,头向后紧紧贴着枕头,感受着吸深呼吸间身体内的痛苦。

“没事,这每个人都有发泄的时候。”夏晖坐在椅子上,手扶在床栏上。

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回去休意吧。”冬荀轻轻拍了拍夏晖的手背,轻声说道。

明天是固定节假日休息三天。”夏晖拍了拍冬荀的小脑袋。

原来是有调休的啊。”冬荀不嘴角有点翘起,但一会又放下。搭在床栏上的手。

留在这里,要小心其他对你不怀好意的人啊。”冬荀看向门口,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他们对你的敌意.丝毫不比叶临城对我重。”

“看来老鼠并不止我们其中一些人啊。”夏晖苦笑了一声。

“蛀虫存在任何一个阶段。”冬荀轻轻咳了一下。

“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靠我就好了。”

“麻烦了。”冬荀此刻感觉到面前的男子似乎不在她怨恨的一类。

挺好的啊,有这样几位朋友。

“那就等我自己处理吧。”夏晖看了一眼消息,“有事,我晚点再来。”

看着夏晖走出去的背影,冬荀没有说话。

事实上,想做到这些还是得看天吧,或者等自己的伤好了再说吧。冬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身体上的痛楚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着,严重打压下她自己的睡意,指针指向接近凌晨的时刻,黑暗里月光映照出冬荀的脸庞。

对着她的回忆,竟然会有一点的失神,平常她的身边就很少这些人出现,但是现在却是如同崩坏的水闸一般止不住。她突然找不着自己所存在的意义,在这种长久的生活中,她已经自视低人一等的时候,他们的语句丝毫不比纸飞机笔直地撞向城墙那般羸弱,她相信夏晖,是因为他救过她,这一种信任是建立在自己的背后属实空无一人的情况下而做的无奈。

但仔仔细细倾听着他们的话语,似乎自己被肯定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挺欢呼雀跃的,长期除了她身边的几个朋友和家庭除外,陌生人还是很少带着鼓励的目光直视她。

但真的会像之前一样安稳吗?冬荀自己心里有过猜想,就现在的看起来,远远不会比现在轻松,有人会加害,有人会救助。

如果真的要说明白,冬荀的童年都是静止不动,如同一块冰一样的世界,人物不会流动,她还不曾真正认识这一个真实的世界,她现在认识到了,粘稠的漩涡把人们都轮流粘合,分开。到叶临城给她的那一脚,这些痛楚都是一丝丝的遍布她的身体,比那些虚假的好多了,她才懂得自己的天真,自己永远会幻想,可是幼鱼的想法,他的天敌就不曾想过吗?

很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但如果不是因为城天符这个东西,冬荀可能也不会接触这一个浑浊的世界和浑浊的加害了吧?

但冬荀自己又会想懂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吗?真的会有那么浅的水池给幼鱼快乐的玩耍吗?不清楚。

冬荀叹了口气。

另一边,夏晖边走路边到第二大道。

城的外围已经宵禁,但内部是真正的不夜城。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的任务发布员,夏晖说道。

“分城需要修改法的人,上面指派你去西北那边。”

“既然是上级说的那我做就是了,但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大件事,要我这个小官去。”领过电子签:“几日后出发,等我交代一点事。”

看着管理员麻木地回到座位,夏晖没有离开。

他很不能理解。

几天后的早上,冬荀出院后夏晖便离开了。

离开时,夏晖轻声道:“能少外出就尽量不出去吧,钱的事我去解决就行。”

“但我不可能一直躲在庇护下吧。”冬荀看着夏晖:“放心,我会小心的,如果那群人真的认为我拿着,那他们就不可能找到其他权势方来帮忙。”

“但如果他们…”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被冬荀握住了。“很感谢这几天的帮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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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会用出我的全力。”

“先顾好自己吧。”夏晖轻声笑道。

两个人又聊了会天,在冬荀的注视下,夏晖坐上了专车的后排,离开了这条马路后。冬荀有点发呆——她很少会保证得这么绝对。

钥匙拧开老旧的门锁时候,吱呀声之后就是沉寂,再也没有了父母的那般声音,冬荀伸出自己的双手,摸着门边,带着一点妄想。

以往父母慈善的笑脸,能把她自己打工时的苦楚消磨干净,仿佛清水轻抚去泥垢一样,毫无目的的看了一眼房间,都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

什么都已经干净了。

闻着身上的药水味道,她又开始考虑接下来自己的生活。

夏晖离开后,她的自尊也不愿意白白等着钱来缓解自己的需求,她应该去找点工作。

按着自己的电话,深深呼吸,才开始说话:“雷先生,我是冬荀,现在你们那还找人做小时工吗?”

“应该是差几个吧,你不打算打长期工了吗?”电话那头的人翻开厚厚的一页,“现在长期工的福利有上调,我还给你留了名额。”

冬荀沉默了一会:“现在没法报名了,谢谢你帮我留着位置,但现在我已经是没法打长期了。”

“是辞职之后的事吗?”

冬荀愣了一下:“算是吧。”

电话那头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冬荀只是说:“先有劳你帮我留小时工的位置了。”

“行吧。”

“如果可以,我想见一下你。”

“应该我们也没有得到见面就谈的地步吧。”

“求你了,可以吗?”那边人乞求的语气有些让冬荀心软,但她看着那个人,之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会破碎。

冬荀还是嗯了一声,但再也没说些什么。

剩下的地点时间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

冬荀这边挂断了电话,另一边找到资料备份之后才去接待人。

“咋的了雷总,这个时候还在忙别的事情,连我都得在外面等一会。”接待室里,干瘦的身体坐在厚实的沙发上显得格外矮小,漫不经心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子,从包里拿出一份东西:“喏,夏晖已经被调离主城了。”

“林堀,这你做过的事,就不用跟我报备了吧?”

“先生,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司小姐啊,对你的关注很重啊,这不立马来征求你的意见了?”干笑了一声,林堀把脖子往后仰了来舒展自己的颈椎。

“我已经和那件事没有关系了。”雷取看着眼前的人,“我已经离开组织了。”

“谁让你离开的?”

“我自己。”

“雷总,我们这么辛苦把你培养到一等人员,你就是这么回馈我们的吗?”林堀笑着摇摇头,一边用手捂着脸,笑容变得扭曲:“是不是因为错杀了你的父母?”

雷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眼前的人自说自话。

“为什么就只有你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啊?哈哈哈哈。”林堀笑的身体有些稳不住。

“因为父母生养的我。”雷取说。

“误差不可避免,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又不能被改变,那不如就继续做着你的理想。”

“但我现在变了,变得不想去想理想了。”

林堀听到这句话,眼神开始转向凶狠:“哦?不想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雷取“真的吗?”

雷取点点头。

“啧啧,无能,组织真的是看错你了。”林堀从口袋里拿出用火漆封好的信件“别暴露组织,不然有你好受的。”

“后会无期。”冷淡地看着林堀的背影,眼里满是鄙视。

“不会后会无期的,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林堀仰头继续舒展着他的颈椎。

从落地窗看着林堀从大门离开,雷取用力地砸了一下桌子。

什么意外,什么误差,全是捏造。

要不是冬荀那晚在颤抖的语气中说出她看到的东西时,雷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骗的。

因为自己在升入一等的情景中度过并且需要变成一个新身份的缘故,他才明白这个骗局很大。

在街上碰到冬荀时,看到对自己的热情到冷淡时,雷取的心很疼。

一家人的最后,已经是分散开来了。

他不能说,这是默认的规矩。

这是第一次。

等到再一次见到冬荀时,就是在这间办公室,目的也很简单,冬荀需要工作,雷取则在升入一等人后就任工作分配管理。

冬荀看到看到眼前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出自己的需求和资料。

雷取没有说话,一支笔,写过的痕迹远远地超出了冬荀所说的东西。

“先生,我早就说完了。”语气平和,丝毫没有一点起伏,比平静的大海更加令雷取心慌。

“那行,等后面安排吧。”

“先生,我的说法是现在就需要。”

……

“哦,等等啊。”

这是第二次。

再到后来的罗速要求冬荀给出他们家的珍宝时,他知道这一份珍宝是在自己手上。

可他没法在这件事之间做个切断,他没有理由。

第三次可以见到,但没有任何一句话。

冬荀已经和他之间有了很深的一层阻隔,而这一层阻隔是由这个世界给予的。

等到第四次,冬荀出乎意料的同意让雷取有点欢喜。

傍晚,在他们约好的地点,雷取正装,手里带着之前冬荀喜欢的花束。

冬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这位先生?”

这一句话,又让雷取梗塞住了。

“啊,没什么,只是想见见你罢了。”雷取的心脏快速地跳动,说话都带着一丝谨慎。

“先生,见我?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冬荀的语气非常平淡。

“知道了也没关系,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冬荀”雷取慌忙回答。

“之前我是相信,但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冬荀看着雷取的眼睛,但她自己的眼睛里早已被泪水填满,但身体还在强装作镇定。

“冬……”刚想说话,却是被冬荀打断了:“我不想听。”

“告诉我我的工作就行了,谢谢。”冬荀继续说着话,眼泪划过她的脸颊。

雷取想帮她擦去眼泪,手刚想伸上前,冬荀却迅速地自己擦去了。

……

“谢谢了。”冬荀再一次重复了话语,眼睛没有再看着雷取,只是转身离开。

……

又是一次沉默,再等到雷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冬荀早已在几步开外。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几步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雷取的双腿却是很无力地站着,没有方法移动,等冬荀的身影,才有一点好转。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束——冬荀曾经最喜欢的,现在却不为所动了。

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好像再也得不到自己妹妹的喜欢了。

之前冬荀笑的像个小孩一样接过他手里的花朵,现在却……

但又能怎样?谁能想到这代价是失去自己最喜爱的事物呢?

雷取越想越是气愤,直接把花束很用力地塞进垃圾桶。

“雷取?”身后有人喊他,雷取不自然地回过头来。

“秦素啊,怎么了?”雷取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笑着说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刚刚这么粗鲁的行为,不像你啊。”秦素笑着看着眼前的垃圾桶,花朵的枝丫在垃圾桶外四处散开,花瓣散落在垃圾桶旁。

“哦,没什么。”雷取揉搓着双手,不安地答道。

“刚刚那女孩,你认识?”秦素试探着说。

雷取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想说出的话。秦素的嘴角稍微有点翘起:“喜欢就去追啊,这有什么问题啊。”

“她,不是……”雷取似乎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说出后几个字:“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道歉。”

“那看样子…失败了?”秦素放下打趣的心理,小心地问道。

雷取点点头。

“那你后面想怎样?”秦素吸了一口微冷的天气,转而看了看雷取背后的远方。“以后长假应该会碰的见吧,到时候再说吧,这么沉沦,可不像我之前见到的你啊。”

“但…我…真的手足无措了。”雷取的话语微微颤抖。

秦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黑夜里的样子,默不作声。

“不聊这个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罢了。”雷取笑了笑,但是显得苍白无力。

“嗯。”

“哦对了,你们对城天符这个东西有没有头绪啊?”雷取望向旁边的摊子,示意去吃点东西。

“啊?这个我倒不是很在意。”秦素楞了一下,在回忆之中却掀起一阵波澜。

之前夏晖带回来的一个名叫冬荀的女孩子,似乎是有这些线索,但如果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必然会损害到这两人的性命。

有人在暗处窥探了冬荀并且差点得逞,她还是比较鄙视这些不计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那你们的市长竞选?”

“我不想依靠别人的命来作为我路上的垫脚石。”秦素说道。

“可是他们已经打算去请神了…”

“什么?!”秦素的眼中有着一丝愤怒,这种大动作,几十年不曾有过几次,就连历史都对着丝毫不提,而他们却打算滥用这些东西。

“多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这个年头,还是自己的意愿为重。”雷取嘴巴里嚼着几块肉:“你看,吃到的东西,才是最实在的。”

“我是人,不是饥不择食的野兽。”秦素说道。

“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会忽视这一点罢了。”

“多的话就不多说了,好好准备,先预祝你成功吧,秦素。”雷取举起手里的啤酒。

“谢谢。”秦素举起杯,铁罐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

另一边,冬荀整个人蜷缩在房子的角落里,望着窗外的黑夜,手指轻轻抓着啤酒,不停地往嘴巴里送,而旁边早就有了几个倒塌的铁罐。

电话音响起,冬荀红肿的眼睛往电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冬荀按下了接听键。

“冬荀,我是秦素,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在电话里说就好了。”冬荀的牙齿打颤,清晰无比地传了过去。

秦素都有些纳闷,怎么今天遇见的人都感觉很低落呢?

“冬荀,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关心,暂时不要紧了。”冬荀放下罐子。

“身体不要紧便好,最近你的活动有什么安排呢?”秦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路灯旁聚集的飞虫。

“做些小工作而已。”

“他们已经准备在一月后揪出城天符的拥有者了。”秦素思索了一会,用一种偏白话和目标的方式解释了请神。

“那挺好的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冬荀笑着说道。

“不是,那一个月后……”秦素很不解冬荀的态度。

“他们都是那种人罢了,我很难离开这座城市,迟早也会被抓出来罢了。”冬荀的牙齿轻轻咬着舌头,感受着牙齿尖锐的地方。

“如果你能撑到三个月后呢,到时候市长竞选的日子时,你就可以自由了,如果我能到市长这个位置,你就不会被盯上了。”

“这不叫如果,叫奢望。”冬荀叹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她感觉自身皮肤下面有些疼痛。

“我也很想好好活着啊,但现实总是贯穿破碎了我的希望。”手指甲挠着发痛的皮肤,翻出一瓶接近过期的药,倒了几粒塞进嘴里。

“秦素姐,保持神经功能正常的药你能买到吗?”

“可以。”想了一下,秦素说道。

“我想买几瓶。”冬荀看着接近空的药罐。

“行,没问题。”

秦素没有再问什么,让冬荀稍微缓了口气

在半个月里的小时工生活,冬荀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再也没有时间逛逛热闹的街市。

就在接近晚上的时候,本该一直没有用途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冬荀一直放在前台上,直到下班后,才得知这件事。焦急地翻开记录,又看了一眼主管们讥讽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自己的外套离开。

这电话是夏晖打来的,他是会隔个几天给冬荀打电话问一下情况,但这一次在工作时间中打电话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小心翼翼地回拨了过去,在响铃过了很久之后电话才被接通。

刚想着说句话时被打断了,那边的咳嗽声很是清晰。

又想说句话,夏晖先说了

“能……来帮一下忙吗?”又是一阵咳嗽。

冬荀嗯了一声

“我收拾完东西立马过来。”

“不用那么急,明天也行。”

“地址说一下。”冬荀的语气很是坚决。

“……,麻烦你了。”

“不管我作为朋友还是仆人的身份,我都应该马上来。”

“师傅,去西北分城吗?”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冬荀问道。

“西北分城?可以的。”司机思索了一会,说道。

“那我们走吧。”冬荀拉开车门。

“可你有那么多钱吗?小女娃,我们这些人,可是要多付总额的一半啊。”司机看到了冬荀的手环,有点为难地问,这两天的组长似乎动不动就怒气冲天,他可不想挨骂。

见到司机犹豫的样子,冬荀深吸了口寒冷的空气,把自己的手环切换成了工作模式,工作模式把三的等级自动提升成了夏晖的等级——一。

“这样呢,行了吗?”

司机见状,没说什么,只是帮冬荀搬好行李和打开了车门。

……

几近是跑着去到夏晖给的住址,夏晖开了门,温暖的气流使冬荀的鼻子稍微好受了一点,但看着夏晖接近用全力来移动的样子时有些心疼。

冬荀把自己的东西暂时放在鞋柜旁,脱去外套,把夏晖扶进去,帮他盖好被子。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着体温计显示的温度,冬荀摸了下夏晖滚烫的额头。

把毛巾弄湿一些,叠好,放到了夏晖的额头上,夏晖人躺在床上渐渐适应了额头上的冰冷,在这个间隙,冬荀用盆装了些冷水,等那块毛巾变得温热了,就继续在冷水里泡一会,然后放上去。

夏晖被火烧一般的感觉侵袭了全身,整个人迷迷糊糊,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冬荀几乎是这个动作持续了一整晚,夏晖渐渐进入梦里。

冬荀看见夏晖睡着,把毛巾放在夏晖额头之上后,起身找水壶打算煮水。

这间房子不大,但东西却是齐全。

听着水冒泡的声音,冬荀起身继续换着湿润的毛巾。

这一个动作,虽然简单,但冬荀却不厌其烦地持续了一整晚。

第二天,除了守在夏晖身边外,好像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是困,但小睡了一会,冬荀的精神也慢慢地得到了一个补偿。

等到太阳第二次划过地平线时,冬荀突然有一点困感,之前神经绷紧的时候,白天的劳累被减淡了一些,但看到夏晖的烧退下来之后,真的等放松下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刚刚想闭眼眯一会时,夏晖却传来动静。

强打起精神。等夏晖的回应时,先把夏晖扶起来,再把水递过去,但看见夏晖的手已经不足以有力支撑水杯时,还是用手帮着夏晖,一点点地把水往夏晖嘴中送。

“没事了,今天已经降温不少了,很快就可以好了。”冬荀看着温度计,对夏晖说着。转头看着窗户:“还是说,您还想睡一会?”

但夏晖的脸色有些古怪,冬荀愣了一下,立刻就把旁边放着的塑料袋,待伸到夏晖胸口前时,夏晖就开始呕吐。

冬荀被震惊到了,但看那那东西也就明白了,吃东西没有咀嚼地那么细致,导致消化不良再加上天冷可能受寒的原因,产生这种原因也就清楚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缘故,冬荀此时此刻竟然会有些心疼。

在痛苦的呕吐声后,夏晖的脸色变得舒适了很多。

“还想再喝些水吗?”又往被子里倒了些温水,加了点食盐,在夏晖点头时递了过去。

“好受一点了吗?”冬荀问道。

夏晖点点头,并想往被窝里钻。

“那你再睡会,我去处理一下这个东西。”冬荀宽下心来。刚想着出门扔个垃圾,敲门声响起。冬荀倒是没有多大顾虑,询问门口来人身份时,对方先是一惊,然后报上了身份:本城的政务员,来找夏晖有事。

冬荀开了门,门口是站着一个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等那人看到冬荀时,眼中满是不解。

“夏先生刚刚睡下,很抱歉让您白跑一趟了。”冬荀轻声说道。

“可是…这事真的很紧急,如果不在今天内解决就…”男孩显得有些焦虑,声音有些大声。

“小声些好吗?要不这样,你留下电话,等晚点我会通知他,毕竟…他的病才刚好。”冬荀劝道、

“什么?那他这几天?”

“我也不知道他病了几天,我是今天凌晨才赶到的。”

“现在他好了吗?”

“好一大半了。”冬荀回答道。

那人叹了口气。留下了电话号码。

那人走后,冬荀在楼下随便找了点东西吃。

在这里,她看到了很早以前她生活的影子,不过变得确实她自己,以往那一家人在一起在小摊那吃早餐,现在就是轮到她看着那些人了。

也好,剩下的日子就不用担心还会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事情了。

冬荀的双眼低垂,等属于她的那份东西打包好后,再也没有一刻的留恋。

冬日的暖阳纵使很暖和,但也总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

冬荀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把粥装入保温的饭碗里,然后在夏晖床旁的桌子上趴着补觉,留了一张纸条。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到了下午。

夏晖醒了,身上不适应的感觉已经消退。在他模模糊糊的时间里,冬荀就一直没歇息过,在他睡前还在忙,醒之后也还在忙。

看着冬荀睡的很沉的样子,他便没有打扰,打开冬荀留下的纸条,眼睛扫视了一眼,叹了口气,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冬荀的肩膀上。

“欢迎。”夏晖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年轻的政务员,深呼吸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对那些法规。”

“为什么你反对等级的分层?”年轻的政务员说道:“你觉得,效仿大城市的规则不能鼓励他们发展呢?”

“嗯…你觉得的那种鼓励发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呢?”夏晖看了这孩子一眼,说道。

“你觉得是你以为的方式更有利吗?”夏晖重复说道。

“效仿总是没错的吧,不然就很少进步了。”

“那你就错了。”夏晖摇头说道:“这些东西,没到那一步,便不需要做这个。”

“城市太贫穷的弊病,我已经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相反,分级才是对贫穷最大的威胁。分级还会使人们对其他人们抱有敌意。”

“那那个女孩怎么说?她不是第三等人吗?”政务员问道:“我也没看出来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敌意。”

“这件事情,关系到她自己的隐私,但我能告诉你,她是很特别的一个人。”

“人的品质决定了一个人的特别,如果不是在恰好的时间遇见了她,我觉得吧,两人之间的故事应该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了吧。”

“与其说这些,还不如聊一些别的关于你们城市更多的东西,来让我们讨论一下策略?”

“也行。”

两人也就这样聊到了接近傍晚的时间。

“你这边有通向枢纽城市的车吗?”夏晖想了一会,问道。

“怎么了?”

“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情,今天可能就要离开了。”

“行,没有的话我开车送你便好。毕竟我也是学过的。”

夏晖笑笑,握住了年轻政务员的手。

冬荀睡醒时,自己已经在车上,大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醒了?”夏晖的声音传来,脑子里的困意稍微安顿了一些。

“我们这是?”

“去下一个城市。”夏晖回答道。

冬荀听到这个,也便没有说什么了,点点头:“到达的时候和我说一下。”

“辛苦了。”夏晖轻声说着:“好好休息吧。”

冬荀脸一红,笑笑:“不客气。”

好像啊,这次算平手了。头稍稍往后仰,脖子上的劳累被被背后的软枕拆卸了下来。

夜晚的墨色已经染上了这一片土地,残留的路灯在不断地挥发这自己的残存的温度。

冬荀已经留在美好的梦乡里时,却不知道夏晖此时此刻就是在注视着她,很专注。

冬荀的呼吸很是冗长,仿佛带动着夏晖的肺一样,让夏晖沉迷了进去,仿佛进入了一个不断流动的漩涡,但形成这潭漩涡的水十分的浅,但夏晖却挣脱不出来了,这个女孩的面容在他看来貌似……很……美丽?

到底是迷上了先前事情发生时的性格还是她的容貌,连夏晖自己也不知道。

好像之前也不曾有的,不管是对身边的哪位异性。

在黑夜的滤镜下,再加上自己肤色的对比,还是偏白的。

……

“夏先生,我们到了。……夏先生?”年轻政务员轻轻喊了两声,才把夏晖拉回了现实。

“啊,行。”夏晖轻轻晃了晃冬荀的肩膀,在冬荀朦胧的睡眼中,隐隐约约看到了夏晖的脸。

冬荀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夏晖,微微呼了口气,把外套折好,递给了夏晖,柔声说:“谢谢。”

“不客气。”夏晖一笑。

“夏先生,我来这座城市也有事,就先不奉陪了。”政务员道别之后,冬荀说:“下次吃东西啊,记得慢点吃。”

“嗯,一定。”夏晖答应道。

“现在,来这座外面的城市,还是别的任务吗?还有,我是怎么上车的。”冬荀问道。

“啊,这个,其实也不算是任务,只是帮忙买些东西。”

“那今晚先去买东西?”冬荀问道。

“你困吗?”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可以……”

“不,仅仅想问你困不困。”夏晖说道。

冬荀的眉头一皱,但很快舒展开来:“走吧。”

等到他们放置好自己的东西时,两人走向了繁荣的街道。

她想知道,夏晖今天的异样感是怎么回事。

夜晚的空气微凉,再加上晚上的灯火,很适合逛街,这座城的商业、服务业最为出名,是因为它属于枢纽,联通着众多城市,商人歇脚,货物出售很多都在城里进行。

“这一城的晚上,都是这么繁华的吗?”冬荀的语气里满是感慨。

“嗯,还没有我们所谓的等级。”

“为什么只有我们有等级啊?”

“为了上层的利益能够扩大化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那我还能出来在这里生活吗?”

“应该可以吧。”

走着走着,旁边的街道变成了美食街,佐料和食材的香味融入了空气之中,对于饥肠辘辘的两人,很是诱人。

“我们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虽然已经过了点,但你是否还想吃些夜宵呢?”夏晖问道。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揉了揉饿扁了的肚子,冬荀靠近一些瞧瞧,那些食物把冬荀的口水引诱了出来,从自己的包里刚想拿出钱时,手被夏晖摁住了:“今天你想吃什么,我来买单就好。”

“可是……”

“前面几天是我让你来工作的,工钱还没付呢。”夏晖笑着说:“纵使解除了协议,但不会让你白干的。”

“谢谢。”接过递过来的手抓饼,看着夏晖空手的样子,问道:“夏先生不想吃些什么吗?”

“我还不饿,你吃吧。”夏晖说道。

冬荀把手上的袋子撕开了一些,直接咬上一口,品味着。

而夏晖,只是看着冬荀不作声,又看了看远处的景色,来来往往的路人步伐有时停有时走,夜晚貌似是他们在的另外一个活跃的场所。目光又回到冬荀身上,那个饼很快就吃完了。夜晚的风来的很缓,但世界却过得很快。

“夏先生?”冬荀问道:“好像你又走神了好久了。”

“想吃些别的吗?”夏晖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另一家店的糯米丸子:“这个我推荐你试一下,味道也挺不错的。”

“那…我要一份吧。”

接过那一碗丸子时,冬荀拿了两个签子:“你应该也想吃,对吧?”

伸手递出签子,眼睛盯着夏晖,嘴巴在细细咀嚼着:“还是要慢慢吃哦。”

“嗯。”

……

吃着小吃,买完东西之后,踱步走进租借的住所。

属于一个单独给外面的客人的租借居住的地方。但最近停留在这座城市的客人貌似有些少,一片漆黑的走廊只有一点灯光引导着他们走过去,灯光很昏暗,但已经足够了。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没有多说些什么,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被子足够暖和,把被子包裹着自身,待被子被暖和之后,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但思绪就像进入了一片回忆海,难以入眠,就像是电影一样,一直刺激着他的精神,思前想后,翻来覆去,最后越想越乱,猛一睁眼,便已经是过了几个小时了。

脑子里都是冬荀的身影。

阳台吹着冷风,稍微冷静了一些,才回过神来。

……

带着一点淡淡地黑眼圈,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

天气将在几天后转暖,这倒是一个挺不错的消息,至少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

“昨晚没睡好吗?”留意到夏晖的眼神飘忽,再加上黑眼圈,冬荀就问了一句,夏晖很快回了一句:“没什么。”

真的吗?虽然很想问,但还是憋在了心里。

……

算了,还是以后在说罢。不然就像是玩笑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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