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人间惊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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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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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带来远方的花香。

黑衣青年和红裳在族长的安排下睡上了柔软的床。几天来旅行的困顿全都轻松卸下。

凉山寨,青州境内寻常的寨子,像这样的寨子在青州的大山里星罗棋布。

凉山寨,也许是青州最强的寨子,因为这里有天人。

小寨的门口,龙驹马车上,红裳在车上,黑衣青年坐在车内。他们在等一个人,正确的说是一个少年。一个在青山里长大,即将惊动世界的少年。

寨子里,络腮胡大汉铁城的门口,宋千山站着,背上背着地缺,地缺被装在乌木的刀鞘里。屋里铁城仍睡着,背朝外。

宋千山看着熟睡的人,也许是熟睡的吧。千言万语化作三扣首。转身像一把刀劈向这波澜壮阔的江湖。

他们等来了要等的人。不是每一个等待都会有结果,但是这一次结果很好。

这时红裳钻进马车里说道:“千山,你来驾车,我歇一会。”

宋千山跃上龙驹马背,准备骑马前行。

红裳又赶紧说道:“不是骑马。是驾马车,这这个位置。”对着宋千山指了马车外的座椅。

宋千山起身挠挠头,坐在驾车位上,拉起缰绳驾车前去。而红裳很舒坦的姿势躺在马车内,心想不用驾车,像公子这样躺着真好。

青州的山很多,所以山路都是蜿蜒向前。在这深秋,绿色里还夹杂着黄色的景光。疾驰而过的人们,都未曾认真欣赏过这美景。生活在这世上的人啊,都在努力的活着,奔波劳碌,而路上司空见惯的都不在入眼。但红裳不一样,也曾见过高山,可那只是山,一座或者是几座山独立而高耸,从未见过这样的山脉,绵延不绝,怪石嶙峋,奇松乱云,惹的红裳目不转睛,也偶有山路通入官道,似有城寨其中,出入往来。如果你是在旅途,那一定要眼睛去欣赏这旅途美景,沉浸其中,否则一定是枯燥乏味的。

疾行半日就到了青云城,城不大,闻名青州的是一把剑,其名青云。是一把古剑,也是一把石剑,传说来自远古的造物。来青云的有鉴赏这青云剑,也有来品尝这青云的青云酥。

路上红裳问宋千山这青州有什么美食。宋千山说了好几种肉类,见红裳兴趣不大。但说道这青云酥,引的红裳向往不已。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流传那青云石剑自天外直落青云城的时候,吓得旁边卖酥饼的一家摊子错把青丝叶放到酥饼里蒸了,没想到味道挺不错的。有了不错的味道,加上这离奇的传说,这青云饼也就有了名气。虽说这酥饼哪里都能做,可这人们都认为这正宗的当然才最好吃。

黑衣青年也没反对,那荒外奇景不会跑,全当看看了那传说的古剑。

青云城东门外就能看见城内广场上巨大的石剑。很大,看着就很重确实是石头做的,怪不得没人偷走。剑身没入地下三分,能摸的着的地方还有些光亮,而高耸的地方风吹日晒,都能看见青苔的痕迹。

马车前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说道:“要摸剑吗?一两银子一张票哦?这是最低的了,是我朋友从城主府搞到的,就这几张了,要不要?”

宋千山听闻顿时来了兴趣,直接摸出三两银子买了票。

小贩麻利的拿过银子,掏出三张门票,上书“摸剑”二子。然后打量了一下,又说到:“少爷好说,既然这样,我这还有青山石剑酥饼屋的通行票,去买青云酥不需要排队,就算十两银子送给你吧。”

宋千山还没回答,就听红裳说道:“谢谢小哥,这是二十两银子。”边说着边出来从系在脖子上的一个荷包里拿出好几块碎银子给那个小贩。

小贩收完钱,道完谢,一溜烟的就消失在城门口。

黑衣青年看着这两人笑笑直摇头。一个涉世未深,一个经不住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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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心情舒畅的驾车进城去。走了一天的山路,城中的热闹吸引了不少目光。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特点,也给城市带来不一样的风格。灵州,繁华和规矩。那青州的热闹和古朴。

东门里的古剑广场就是青云城最大的演武场,许多练剑的孩子们在老师的指导下修炼剑术。而有九层巨大石阶绕古剑而上,有三个少年在最下面的三层的石阶上练剑,时有广场上少年投去羡慕眼光。

在附近找到住处,安置好马车和龙驹。宋千山激动的要去摸剑。就拉着两人向广场跑去。

宋千山围着广场跑了一圈也没找见收门票的人,郁闷的说道:“难道今天不是摸剑的日子。”

黑衣青年指了指东门,又指了指古剑。只见从东门口进来的石板路直接铺向了古剑的位置。

宋千山只是涉世不深,但不是笨。看到这路,以及几个摸剑的人顿时明白是不需要门票的。心有火气却无处发泄,抽出刀对着空气砍了一刀。

黑衣青年说道:“你去吧,我和红裳在这等你。”

宋千山疑惑道:“你不去吗?”

黑衣青年背负双手道:“夫剑着,明于己,诚于心。”

宋千山紧锁眉头,仿佛有所领悟,又什么没悟到。

红裳见宋千山沉默,知道他又被公子忽悠了,就拉了拉他说:“来都来了,快去,我们还要去买青云酥呢。”

宋千山也觉得既然来了,去摸一下才不虚此行。虽然自己是练的是刀,但去摸古剑也没有问题。

于是一个少年,背负长刀,孤身一人,步伐自然的踏上古剑广场。

于是广场上练剑的少年都止剑,老师们都起立。从那负刀少年踏上古剑广场时,所有人都感觉被挑衅了。在这青州青云城,在这闻名遐迩的古剑前,在这数以百计的少年剑客面前,有一个人,他背着刀,趾高气昂的踏上了广场。

于是黑衣青年拉着红裳退到了附近的茶关喝茶了。

宋千山终是踏上了广场,感受到数百双眼光注视自己。于是他很淡定的对着所有人笑了笑,又向前走去,没有停下的意思。

即将踏入最外圈时一个中年人拦住了他。问道:“你是刀客?”

宋千山也停下来说道:“算是,怎么了?”

又问道:“你要去赏剑?”

宋千山回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来人冷哼一声说道:“刀客,来赏我们青云古剑?所有人都可以赏剑,但是只能是剑客,亦或者孤身前去。”

宋千山解下地缺握在手中,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长衫的中年人,很认真的问道:“为什么?”

对于这样一件事,有人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拿着刀就不能去摸古剑。就如同有人在问,为什么我是个男人就不能上女厕所一般。

对于宋千山让他放下手中之地缺绝无可能。宋千山看着长衫中年人的手握上了剑柄,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有点蠢的问题。

古剑在此,诸刃退后。

就在这剑拔虏张的时候,黑衣青年缓步踏来,黑衣黑剑让长衫中年人有一丝压迫。但也因为是剑,所以他未阻拦。

黑衣青年踏上第一层石阶后说道:“听说你们青云城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规矩叫上青云。听说打上九阶就能过的青云城的友谊,可以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中年人说道:“是有这样的规矩,但需要剑石长老的同意。”

黑衣青年指着宋千山说道:“那就让他上青云吧,通过了就能摸剑,这样也不算为难你们。”

“这……我去请示一下,你们稍等。”长衫中年人犹豫后看了一眼台阶上的三人,就去了城主府。

人群里纷纷议论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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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青云要开启了,感叹上一次看到上青云还是在上一次啊。毕竟上青云不是说开就开的,必须得能打啊,不然就忙死剑石长老了。

宋千山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上青云是什么?”

“他们立的规矩呗,你把他们都打赢了,就会收获他们的友谊,会为你办一件事,力所能及的。也就是不侵害他们利益的。”

“啊,打赢他们才能摸剑。”

“是的,打赢他们九人,目前在这的就三人,会有人来补上剩下九人。”

“唉,摸个剑就这么麻烦。”

“所以你一个练刀的为什么要摸剑?”

宋千山挠挠头说道:“这不好奇嘛,那么大一块石头剑啊。”

“也是,除了有些剑客来此抚摸剑身,领悟剑道,更多的还是来观赏这传说的天外奇石。”

宋千山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摸。”

黑衣青年说道“欣赏嘛,远观也可以。夫剑着,明于己,诚于心。”

宋千山不满的问道:“我读书少,听不懂,这什么意思。”

黑衣青年笑着说道:“意思就是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管的着。”说完,不等宋千山那要不是打不过定要拼命的眼神,继续说道:“你还打不打,不打我们就走,反正一会离开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们。”

宋千山想了一下,说道:“我说过,我再也不跟拿剑的人打架了,所以我们跑吧。”说完背上刀就冲开看热闹的人群,往红裳方向跑去。

黑衣青年有些尴尬的对旁边的人说道:“赶紧去给刚才那个谁说下,不用开上青云了。”

第一层的剑客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刀客跑了。这个刀客怎么就跑了,不是说刀着,霸也,通常都一往无前的嘛。这个人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就刚才那负剑在广场上走路的气势,那看我们的眼神,跟现在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好违和。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个天才刀客前一天刚在一个剑客手下被秒杀,也许能理解一些。

黑衣青年也离开了,原本想看看这上青云的能耐,自然也看不到了。不过这上青云却也如实鸡肋,曾经能上青云成功的人,基本都算是接近武境巅峰的人。这样的强者只要不犯什么重罪,青云城自然友好相处。而他们能提出的要求,在青云城这片地方基本上都力不能及,像什么烧山放火,抢钱抢粮抢人媳妇什么的不符合道义,他们不干;要钱?钱跟事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会送你一部分路费以表达友情。最近这些年上青云最出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一百年前,当时的剑阁少主来此赢下上青云后,在古剑旁枯坐一年,直入天人境。当然也是因为剑阁少主深居简出,醉心于剑,甚少有人识得,否则若剑阁少主要参悟古剑,青云城的老家伙们定会扫榻相迎。后来也引的来欣赏古剑的人络绎不绝,纷纷效仿,但以后一百年均无人有此成就。久而久之,这上青云就很少有人提及了。

一行三人来到这青山石剑酥饼屋,果然人满为患。红裳试着掏出通行票,竟然说可以使用。被一女子引到店内,让三人选择不同样式的酥饼。

黑衣青年没想到这票竟然是真的,有些好奇那小贩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看外边的三五人的小队,想来这东西挺稀少的,虽然没啥用处,如果在来的晚一些大概就用不上了。便问这女子道:“这种通行票怎么获得?”

统一制式服装的女子说道:“本店的员工每月一张,员工福利,方便我们自己购买的,数量有限,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黑衣青年觉得还好,这通行票总是有点用的。猜侧终究都只是猜测,事实还是需要去行动一番才能最终确定。想不到自己在一个小贩身上失手了。不过最起码那个小贩也不算欺骗红裳了,那就不用死了。

宋千山帮忙抱着红裳挑选的各个形状的青云酥饼回到马车上,继续向荒外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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