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台上老师声如洪钟,气势如虹。
顿时众人被老师的声音吓住,没了声音。那几个小娃娃被吓得哇哇哭个不停。破衣烂衫鼻青脸肿的老师觉得自己好像太凶,第一印象没留好,毕竟还要亲近学生,储备人才,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路上遇到了犬妖。”
其实,哪里是遇上了犬妖,分明其他几个门派不服气朝廷学堂第一周上课,暗地里使了绊子。
“原来是犬妖。”
大家立时明白了老师这一身怪异的来源,纷纷对老师这磨着生命危险来为大家上课的敬业精神感到佩服,妇女们忙安慰刚才被吓哭的孩子,壮汉们不知道如何表达对老师的敬佩之情,忙带头鼓起掌。
老师看终于稳住了场面,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自己还有话说。
“犬妖太可恨!”老师第一句话。
“对、对、对。”众人跟着老师附和。
“今天,虽然受了伤,打跑了犬妖,本来这副模样,不好意思来。但是非如此不能让大家明白犬妖的可恨!”
“对,太可恨了。”众人议论纷纷。
“所以,朝廷对此事非常重视。故而开设义学,传播武学,为了使大家能有武技傍身,面对犬妖可以自保!”老师心情激动,带起嘴角的疼,忍住没哎呦出来,说话的气势降下来:“今天第一天,希望大家能够记住朝廷的恩典,好好学习,不辜负朝廷的期望,不荒废接下来一年的时光。”
“好。”又是壮汉们带头鼓起掌。
“今天我确实也受了伤,别的不多说了。我叫曹之庆,学武第一课,踢大树!大家自行练习!”
“老师,怎么个练法?”吴绸第一个站起来问。
“朝廷官学,讲究实战和理论结合。理论今日先不讲,先练实战,只有实战才能真正强化体魄,体会到武学真谛。我看院内不少桃树,大家每人一颗,踢也好、踹也好,用拳打也好,先练上一天再说。”
吴绸扫兴,伸着脑袋看大家,心中疑惑:“第一节课就是这?”顿时众人又开始议论。
曹老师清清嗓子:“还有一个事情,既然设了义学,便也是官学的一部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还请各位包涵,明日起,我希望除了报名的人以外,大家还是各忙各的,不要扰乱了义学秩序。在此,我代表朝廷,感谢大家的支持。”
几个壮汉妇女们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一定一定。”说完除了报名弟子之外的人纷纷跟老师告别,退出了教室。却有一个站着的大孩子,一脸的失望,想走,又不舍得走,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出了门,又转过头来看着曹老师:“老师,我想学武,可是家里没钱去学堂,耽误了年龄,这次是义学,能不能....让我参加!”
曹老师眼睛乌青,睁不很开,挤着眼睛大量了一番这个孩子,身材瘦弱,却一脸坚定,眉宇之间倒也有一股英雄之气。
“你多大了?”
“九岁了,曹老师。”
曹老师又记起了作为老师的仁爱之心和朝廷的爱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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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知芦。”
“那好吧。既然是义学,服务于百姓,就准你参加吧。”
徐知芦眼泪含在眼里,望着曹老师坚定地说:“谢谢老师。”
曹之庆看着十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心想正好缺一个替我监督管理的人,随即又对徐知芦说“你年纪最大,就做个班长吧,平日监督服务好同学们,希望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用功学习,好好表现。”
“学生一定不忘老师教诲。”
曹之庆转而望望大家:“还不去练功?”
徐知芦望着大家:“走,出去练功。”
吴绸起身,脸上确实一脸愤愤不平,其余一多半孩子随即也跟着出去。小久儿看出来,原来这学堂里,有一多半的孩子都是吴绸的小跟班。吴绸这个性子,自己没当上班长,会有徐知芦的好下场吗?
小久儿笑一笑,懒洋洋最后一个起身,走过徐知芦时望望他,意味深长的对他一笑。
徐知芦看着吴绸他们几个出去时,脸上都不太好看,只有小久儿对他微笑,便也还以微笑。
小久儿猜得没错,众人都找好了自己的目标,只留了个低矮的桃树给徐知芦。徐知芦个子高,桃树树干本就低矮,枝枝丫丫伸出来来,挡住了徐知芦,徐知芦无奈望了望四周,只好找了一颗高大粗壮的其他树木。
“哎呦,疼。”吴绸打一拳下去,桃树上粗糙不平的树皮嗝的他小手疼,其他十几个人也喊疼。小久儿懒洋洋聪明的用手掌拍,笑话他们笨蛋。
曹之庆听到了,咳嗽一声:“疼?忍着!”说完捂了脸上,自己也忍着疼。
太阳快到中午,孩子们打打歇歇了好几回,坐在地上休息。
不知道吴绸耍的什么手段,十几个孩子,都围在他身边,小久儿和徐知芦孤零零的没人理。
小久儿无所谓。徐知芦也无所谓,只管认真打大树。
小久儿远处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商量着坏主意。看一眼远处认认真真打大树的徐知芦,可怜的望一眼,替他叹气。
转眼放了学,小久儿告别老师,把手插在兜里,最后一个走出义学,又拽一根枯草,摇摇晃晃。他等着看好戏,又挺可怜徐知芦。
果然出去没多久,小久儿就看远远看到空地上徐知芦就被十几个孩子围了,吴绸没有上去,远远躲在后面,一脸得意。
打架嘛,老大一般不用动手。
为首一个孩子,指着徐知芦:“你凭什么当班长?明天告诉老师,你不当了让吴绸当。”
徐知芦不想打架,他很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他也知道吴绸这帮孩子,拉帮结伙了四处横着走,大人们只当是小屁孩玩闹没人去管,不愿意给吴绸当跟班的孩子都绕着走。
但徐知芦也不惯着这帮孩子:“你去找老师,别找我。让开。”
为首那个孩子学着蛮横口气:“不准走,你自己去跟老师说。”
“让开,我还要回家干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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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们打到你去,你要是还手,我们就说你仗着年纪大,欺负我们,让老师撵你走。”
徐知芦脸上火冒三丈,瘦弱的身子被这话气的一阵发抖,转过头去瞪着吴绸:“吴绸,你想当班长,自己去给老师说!”
吴绸迈着逍遥步走过来,脸上得意:“我没想当班长,只不过这帮兄弟非要让我当,他们要拦你跟我也没关系。”
“兄弟们,揍他!”刚才为首的那个孩子大吼一声。
“兄弟们,揍他们!”又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声音稚气,却很洪亮,紧随着一群娃娃的喊声,很有冲阵杀敌的气势:“冲呀,杀呀。”
吴绸、徐知芦他们一愣,看过去。
“是史钱。”吴绸一眼认出冲在最前头的那个胖子,“这个死胖子,打架找到这里来了。”
“用老师教的招数,狠狠打。打坏了我包着。”史钱冲在前头,对着身后的孩子大喊,比吴绸更有老大的架势。
吴绸一听,他们老师都教他们招数了,心下一怯。但此时,对方打到自己家门上来,在自己村子里不能输了自己当老大的气势,瞪着史钱喊:“弟兄们,给我上,打了一天树,终于有人打了,上,打完架我请大家吃好的,一人还发十个钱。”
两帮孩子冲在一起。徐知芦被晾在一边。他也不着急回去干活了,很想看看史家村的老师第一天都教了一些什么招式。
只是不知道是老师没教好,还是这群孩子没学好,看了半天,这帮孩子胡打乱踹也没个章法,摇摇头走了。
“徐知芦,孬种!你别跑,人家欺负到咱们村了,你还不上!”吴绸被几个孩子追着打,朝徐知芦喊。
小久儿走得近了瞧见吴绸狼狈的状况,心里忍不住嘲笑:“上次见他被犬妖追着跑,这次又是被史钱他们追着跑,这个少爷,这个老大,呵呵。”只是他很好奇徐知芦该怎么办?
小久儿是不想打架,也不想学武。徐知芦呢,想学武,但不想打架,吴绸,他不想惹,史钱他也不想惹。
徐知芦跑过去喊:“都别打了。”一个一个的拉开,明显个子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挨了几下黑拳,一边拉一边喊:“你们学堂谁是班长?”
两边小伙伴有不愿意卖命的,都拉了各自队伍后退,气势上仍不愿输给对方,互相瞪着呲牙。
史钱站出来说:“我是班长。”一脸的骄傲的望着吴绸:“吴绸,你是班长不?”
吴绸立马矮了一节,心生不平,生气老师怎么没让他来当班长。
“天快黑了,晚上怕遇到犬妖。非要打,两个班长出来单挑。”徐知芦提议,顺便借势把班长让给吴绸。
“好。吴绸!出来。”史钱甩着胖胖的胳膊,显然还没有打够。
大家看向吴绸,吴绸却怯怯的不动,伸手一指:“徐知芦!他是班长。”
远处看着的小久儿听完一乐:“真没出息。”
吴绸看到小久儿走过来了,心下一阵高兴,有他在,打架就不愁了。“不,陈久儿是班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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