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得知陛下蒙难,心中担忧,故而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赶来护驾”
董卓向刘辩,刘协又一拜道。
听得董卓话音刚落,又见董卓身后强军,刘辩惕然心惊,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董将军带了多少人过来”
刘协又指了指董卓,又问道。
“禀陛下,外臣现有骑兵两千,步卒三千,合五千兵卒,另有大军在河东,三辅驻扎”
董卓又向刘辩,刘协拜道。
“好,将军外来辛苦了,还请将军护卫左右”
刘协向董卓告勉道。
董卓则向刘协一拜后,向身后胡轸,牛辅挥了挥手,于是董卓一干精兵强将从闵贡手中接过了护卫权,保护着刘辩,刘协,往洛阳进发。
行不多远,刚出北邙山,众军便见远处尘土飞扬,再看时,乃卢植,刘范,袁绍等部曲,北军及公卿大臣等到达。
而见董卓护卫着刘辩,刘协,众人大惊,特别是刘范只觉心下震惊。
我不是让刘诞,张郃等人在谷城拦住董卓吗,谷城位于函谷关外,崤函通道最东端。
基本西向东的部队,都得从谷城入洛阳。
实乃必经之地。
有张郃,刘诞在谷城坐镇,又有自己特别交代,不可能会放过董卓的啊。
那为何董卓会突然出现在此呢。
虽然心中有众多疑问,但刘辩,刘协已寻回,众军及众公卿就得上前参拜。
于是刘范便和卢植,袁绍等人一起,上前对刘辩行跪拜礼。
随后便各自整军,准备护卫着刘辩,返回洛阳南宫。
然就在这时,西北忽然又一阵尘土飞扬,众视之,又是一强军从西北而来,排头一将,英武雄壮,胯下火红神驹,手中长戟,更是显得虎虎生威。
众人正在疑惑此人是谁,而刘范却早已心下震惊。
这不就是丁原身边的吕布吗。
而更让刘范感觉惊奇的是,吕布带兵到达后,便对董卓一拜后,便直接招呼着众军,与董卓军合兵一处。
这,难道丁原被杀了。
想着原本的历史走向,又看眼前情景,刘范心中已经预料到这董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了。
而此时吕布也在人群中看见了刘范,然吕布神色恍惚了一番后,便转头一边,刻意避开了刘范的眼神。
看来历史虽然改变了过程,但结果还是没法改变吧。
见如此情况,刘范只能暗叹了一声,节制着众军,与袁绍军一起,跟在了众军一侧,缓缓返回了洛阳。
刚回南宫,刘辩在董卓的授意下大封救驾,护驾的功臣,而看着刘辩身边颇为得意的董卓。
刘范和袁绍对视了一眼后,纷纷看向了一边的袁隗,心中已有了一丝明悟。
各自暗叹了一声。
散朝之后,众人一时无话,便各种返回了自己居所。
刘范则一路辗转,返回了自己洛阳城外军营中。
而刘范刚入军营,便见刘诞,张郃并荀攸,钟繇四人正在大营之中等候自己。
四人见刘范返回,一起上前对一拜。
看着四人前来,刘范先是暗叹了一声。
“那丁原已被吕布所杀,董卓借由孟津入河南,我想这之中应是太傅袁隗在暗箱操作吧”
刘范叹息了一声道。
“伯玉所言不差,吕布好钱财,又有董卓送于的赤兔马,又得同乡李肃相劝,故而杀丁原而投董卓,加上如今已升羽林中郎将的董旻部,如今这董卓在京中势力已不容小觑”
“而这之中太傅袁隗之功最大矣”
钟繇向刘范拜道。
“伯玉驻军谷城,是为阻绝董卓入京,真正目的则是为了斩断太傅袁隗臂膀,依靠矣”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也非伯玉所能左右的,伯玉到不必挂怀”
荀攸也向刘范劝道。
“只是如今董卓已然入京,又有太傅在背后支持,而如今朝局太傅与董卓一明一暗,可谓只手遮天,无人可比,而太傅要想掌握大权,或许会跟进一步”
刘范又叹息道。
“伯玉的意思,难道那袁隗还敢废帝不成”
钟繇一听,惊呼道。
“此事倒有这可能,陛下毕竟出自何氏,而如今何氏已亡,留之无意,还不如效法霍光,尹伊之故事,扶立陈留王为帝,如此太傅朝中根基稳固,自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矣”
荀攸也点头答道。
“哼,那董卓也非池鱼,那太傅就不怕玩火自焚吗”
“何况,太后和玉玺皆在我手中,这便是我手中王牌,以此出手,配合我大军为外援,不信解决不了那董卓,董卓一除,太傅自会老实许多”
刘范愤愤不平道。
“伯玉不可”
听得刘范话音,荀攸立刻上前全解道。
“太后,玉玺虽是伯玉王牌,然如今出手,不仅不能解决当前问题,还会被太傅以私藏定罪,如今朝廷上下皆慑于董卓之威,又惮太傅之影响,除去卢尚书,王司徒,杨司空等少数几人外,大部分皆被其所制”
“故而如今伯玉暂得隐忍为上”
荀攸向刘范劝道。
“可先帝将其子托付于我,又带我深厚,我不能见其子嗣受制于恶人,而无动于衷啊”
刘范看着荀攸,心下愤愤道。
“哎,伯玉见谅,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天下希望均系于伯玉一人伯玉切不可意气用事矣”
钟繇也向刘范劝道。
见荀攸,钟繇均劝说于自己。
刘范又心下暗叹了一声。
坐在了一边的桌案上,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伯玉息怒,为今之计,伯玉还当积蓄力量,我认为伯玉如今在洛阳留之无意,还当早回襄阳,整顿兵马,为未来做准备”
“同时如今并州空虚,我已与元常并文若商量过了,我等准备运作元常为并州刺史,并伯玉河套羌胡,南匈奴收留各部,先力求在并州站稳脚跟,加上伯玉南郡,荆楚各部,还有交州南海部从,一旦有变,便可南北夹击洛阳,解救陛下于水火,剿除叛逆,如此自可立于不败之地也”
荀攸向刘范谏言道。
“这,荆楚有我自没问题,可并州局势复杂,恐怕单靠元常,一时难以控制吧”
刘范思考片刻后,说道。
“伯玉放心,并州局势只是看着复杂,但其实可分为内在两块,内部威胁,如今主要来自黑山黄巾张燕部,另一个便是盘踞于阴山南北,贺兰山西部的鲜卑索头部,卢水胡等,而这些鲜卑部落,又以盘踞于朔方郡高阙和云中君武泉县慌干水一代的拓拔部为首”
“黑山黄巾,我想到是可以剿抚并用,分化瓦解,而对于鲜卑,则采用羌胡与南匈奴的方式加已解决,故而只要伯玉能让羌胡骑兵配合于我,我在并州在收留流民,开荒屯田,如河套,南郡之故事,则并州内必定大治”
钟繇也向刘范一拜道。
刘范听后,心下一喜,上前拉住了钟繇的手。
“有元常相助,小弟何愁大事不成,元常尽可放心,我会传信河套,让其听命于元常,另会再加派工业,农业人才北上并州,相助元常,元常自可放手去做便是”
刘范向钟繇说道。
而钟繇听后,却毫不在意,只是对刘范笑了笑。
“不知伯玉打算何时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