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临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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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陆凌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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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身死,商军被冲击的溃不成军,梁山手持长戟,跃入敌军,大杀四方,杀的敌军狼狈逃窜。

商军鸣鼓收兵,张陌自是不能放过此次战机,命部下沿途追击,陈尸数里。自此商仲所带领的数十万先锋军,尽数葬没于张陌之手。

梁侯梁山,见张陌骑马追了,赶到张陌身边,抱拳道:“申之,幸有你领兵,我军才能有如此大捷,痛快。”

张陌道:“中泰兄客气了,多亏战士们舍身取命。”

留下部分人马收拾战场,张陌继续率领诸军,再次启程。

日暮黄昏,荒野的村落,未成熟的麦田,行至村落旁,大军就地灶饭。

远处坟头之上,几只乌鸦疑是受到惊吓,仓皇地掠过。

一位老翁,附在坟头,瞧着这漫山遍野的大军,暗暗揣测。

两名士兵来到坟头撒尿,操着满口的方言,盼望着凯旋而归,得一大笔津贴,老婆孩子捂炕头。

老翁听得真切,嘀咕道:“汉军来了,老爷,少爷有救了。”

老翁爬起来,朝军队方向走路,喊道:“军爷,军爷,大汉哪位大人领军?”

百夫长注意到老翁,吆喝道:“老头,一边去,军营重地,莫要靠近。”

老翁也不生气,也不退去,上前迎上先锋官,弯腰拱手赔笑道:“是,是。军爷,小的是益州城人,前日益州失守,小的逃难到这里,上都城投奔亲戚,远远的看到我大汉士兵,特地赶来瞧瞧。”

百夫长哼着鼻子,大笑道:“哈哈,小老忽要诓我。告诉你也无妨,主帅是当朝丞相。”说着,脸色满是傲然。

老翁眼泪纵横,大声哭嚷道:“张大爷,救救我家少爷,救救…”

百夫长一把推开老翁,慎重地道:“老头休要喧闹,扰乱军营,是要掉脑袋的。”

老翁道:“军爷,我本是益州太守府掌事陈强,李钰老爷守城战死,小老携带公子逃难于此,求军爷带小老去见张大爷,张大爷自会认得小老。”

百夫长命人看守陈强,找了先锋官,陈强叙说一边自己的遭遇,先锋官驱马去寻张陌。

陈强见到张陌,跪倒在地,叩头道:“大爷,救救我家少爷。”

张陌急忙下马扶起陈强,急切地问道:“陈老,小沐怎么了?他在哪?”

“大爷,请您跟我来。”陈强抹去泪水,前面带路。

张陌让梁山驻守军队,自己带领这武生众侍卫跟着陈强而去。

倒坍的门庭,土墙被雨水冲洗的鳞次不一,屋脚深处,一堆柴草之上,一个幼儿披着褐色短衣,沉沉昏睡过去。

张陌飞驰上前,轻轻抱起小沐,小沐脸色苍白,嘴唇青紫,问道:“陈老…”

不等张陌问话,陈强哀声道:“大爷,少爷的病甚是蹊跷。前日老爷战死,我领着少爷出逃,刚出城门,少爷突然倒地不起,小的也无计可施,幸好遇到大爷,否则少爷恐怕…”

问清缘由,张陌脸色格外阴沉,抱着小沐,一路奔驰,回到营地。

召唤来随行军医,张陌道:“宋景,快来瞧瞧小沐的情况。”

宋景,字春阳,李甄的大弟子,五品魂史境。

宋景上前,仔细观察,伸手按压小沐腹部,道:“丞相,此子所中的毒是怨阎草。”

“春阳,你可有解毒之法?”张陌随口而出,问道。

宋景哂笑道:“丞相,怨阎草无解药,只能吊命。”

“唉,春阳、陈老、武生,烦劳你们将小沐送往蜀都,交给国公秦淮老爷子,让他务必照顾好小沐。”张陌摘下随身的玉佩,放在小沐手心。

武生接过小沐,抱在怀里,转身离去。

陈强跪地,哽咽道:“谢大爷厚恩,还望大爷替老爷报仇,小老来世当牛做马,必报大爷大恩。”

说呗,转身跟上武生,一同而去。

宋景想要说什么。

张陌打断,拱手道:“春阳,路上小沐拜托了。”

宋景回礼,道:“丞相,保重。小心儒教的人,大汉不能没有丞相。”

张陌点点头,暗道:“我们这一脉,已经放弃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么?”

午夜,汉军兵临益州。

益州城池之上,灯火通明。

断壁残垣的城墙,锈迹斑斑,李钰尸首已被取下,商国大旗插在高墙之上。

张陌出阵,命人射下大商国旗,梁山当仁不让,举起马背上的长弓,一支箭羽如同蛟蛇出洞,旗杆应声而断。

城池之上,两道人影突现。

张陌目光如炬,凝视着城池那道青袍身影。

青袍陆凌,同样注视着青衫张陌,眉头紧皱。

“哼,陆凌死来。”一声呵斥,响彻云霄。

“张陌真的没死。”陆凌不觉心中一寒,已有退意。

玄元大陆,中原之地,武、儒、道、魂四教盛行,武者是立国之本,各国均设有武院;儒教尊夫子,天下一宗门,宗门立在大周泰州;道教隐逸于世,昆仑、蜀山、峨眉三道场;魂教尊药仙,鼎鼎有名的药仙殿,坐落在景山之巅。

商淼面容憔悴,逃回来的兵卒早把遭遇细说一边,商仲没了,十几万大军也打没了,如何向兄长交代。

商淼注视着张陌,言色阴沉,扶手腰挎悬剑,厉声道:“孰料想,张陌居然没死。哈哈哈哈,孤王与张陌,不死不休。”

宝剑未出寒芒射,一招斩去万丈光。话落,宝剑出鞘,光芒直射向张陌。

武宗大成境武者的一击,张陌刻刀在手,全身浩然正气注入其中,刻刀闪出丝丝紫光,迎上罡气,“噗呲”一声气破,张陌被迫退却几米,脚下一道深深地脚印,虎口震裂,鲜血侵染刻刀。

梁山急忙护住张陌,关心地道:“申之,怎么样?”

张陌淡然一笑,道:“无碍。”

若不是张陌如今是四品先儒境儒者,段然不能抵挡得住商淼的一击。

商淼见剑芒被张陌抵挡下来,只觉得不可思议。

陆凌尬笑一声,慎重地道:“淼兄,张陌恐怕已入四品先儒之境。”

“四品?凌兄,你确定?”商淼实在难以想象,疑惑地问道。

儒者九品,分别为蒙生、童生、殿生、儒士、大儒、先儒、文宗、亚圣、文圣。四品之上,渺渺无几,皆知儒者开窍难,入四品更是难上加难。

儒教四品,是儒教一道天然沟壑,摆脱了儒者体质羸弱这一弊端。习巫术,素来是练体的最佳功法,借星辰之力淬体,其法过于霸道刚烈。儒者也是独辟蹊径,修到先儒境,借儒器引导入体,淬炼全身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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