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三十年华

虚度三十年华

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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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苗雪转到普通病房两个月了。

他刚转到普通病房时,只能喝点流食,到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吃饭了,只是双手做手术被包裹着不能动,需要爸妈喂着吃。

这三个月以来,苗雪的爸爸妈妈,一开始,没日没夜的,轮流照顾苗雪,慢慢的苗雪精神逐渐好转,可以吃饭了,爸爸就回老家忙农活,空闲了来看一下,平常都是妈妈在医院照看着苗雪。

苗雪和妈妈吃饭在医院食堂打饭,晚上睡觉,妈妈就在病房打地铺,偶尔有个空病床的话,可以在床上睡一会儿。

自从苗雪出事后,妈妈在饭店洗碗的工作也干不了了,爸爸一个人,没人帮衬着,也不能拉砖了。家里本就不富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好在苗雪是在学校意外烧伤,医疗费和伙食费,都是学校出钱。

苗雪自从手术以后,脑袋和手脚被纱布包裹得整整大了五倍,胳膊上好像长着一双白色的熊掌。医生说手术一个礼拜后换纱布,换药。

自可以拆纱布换药开始,两个月以来,每三天就换一次药,每一次在医生揭下贴在脸上,手上,脚上的纱布时,苗雪都全身绷紧,咬紧牙关,即使这样,揭的过程中苗雪依然疼的剧烈的吸气,揭完纱布,并不能松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碘伏消毒换药上药,那种滋味不亚于辣椒油老虎凳抽筋剥皮,十大酷刑。苗雪硬是忍着换完了药,有时实在疼的不行,喉咙会不自觉的就哼哼一下。

头,手和脚依次换完药,重新裹上纱布,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医生走后,苗雪靠坐着久久不想动一下。随后妈妈就会拿着一个干净的垫子来换下苗雪身下的垫子。身下的垫子,湿漉漉的,每天如此。

手术两周后要拆除手术时缝合伤口的线,那天真是让苗雪痛不欲生,永生难忘。

大早上,按例拆除纱布,但没有马上换药,而是医生拿出了医用剪刀和镊子。

医生先把手和脚消毒处理,随后用剪刀剪断伤口处的线,再用镊子夹着线头从皮肉里抽出来。

在医生抽的那一下,苗雪那是要多疼有多疼。要知道苗雪的双手可是基本布满医用线的,一只手最少都缝合了四十针。

在最初十几二十针的时候,苗雪还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随着拆除到五个手指时,苗雪每一次感觉冰凉的剪刀贴到手指时,全身就会瞬间绷紧,胳膊就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然后还得控制手一动不动。

当第一只手上的线都拆除完了的时候,苗雪身下的垫子就湿透了,妈妈拿了张新垫子换上以后,苗雪让妈妈拿过毛巾来,然后卷起来用嘴咬住,开始拆另一只手的线。

度日如年,苗雪此时此刻感觉时间流动的是如此的缓慢,每一秒都是煎熬。胳膊没有停歇的颤抖和那嘴里时不时透出的哼声,就可以看到钝刀子割肉般的疼痛有多难以忍受。

终于两只手拆完了线,然后就是脚部了。苗雪松了口气,因为脚上缝合的伤口小,只有十几针而已。

尽管如此,医生拆线时,另一只没事的脚,颤抖着就没停下来过。

当医生把拆完线,再进行消毒换药,把纱布重新包扎好后。苗雪一动不动,全身无力,医生走了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中午吃过饭,睡了一觉,下午才觉得身体恢复了点力气。

拆线以后就是日复一日的换药,等着伤口愈合,重生肉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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