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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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埋头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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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丰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谢谢你。我会在这一年时间内努力学的,好不辜负你这般鼎力相助。”

后又承诺道:“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不会推脱。”

馨道:“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既然这么开口了,我也认下了。记住你自己说的,将来可不要后悔哟。”

玉宇丰信誓旦旦道:“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馨伸手道:“好,好。不说这个了。方才第一阶段的肉身修炼已经结束,现在我们进行下一阶段吧。”

她走到装满铁砂的铁锅前,两脚分开略比肩宽,两手五指自然伸开,左掌经胸前向上向左前划立圆刁捋,虎口向左前;右臂自然伸直,经右后向上向左向下搂劈,右掌落于左软肋部;同时,左掌附于右肩处,重心前移,下肢成弓步,两臂自然放松,溜肩合腕,出劲插沙,直抵锅底,如此反复二十至三十次。

做完演示后,馨转身对玉宇丰道:“这套动作称为铁砂淬掌,长期修炼可使手臂坚韧,腕指灵活,臂力变得强劲有力,是锻体的经典法门之一。”

其口诀为:“气吐丹田,力贯掌心,劲达四梢,劲由掌发。”

念完口诀后,馨对玉宇丰道:“你且试试。”

玉宇丰走到铁锅前,脑中回忆馨方才的动作,然后依样画葫,按照口诀所述,将双掌插入铁砂。

谁知,手指不过插入半寸就再也无法深入,同时一股剧痛从指尖传入。

十指连心,饶是玉宇丰意志惊人,也痛的皱起眉头。

馨在一旁道:“这是因你臂力、腕力、指力不足导致的。等到什么时候,你的手指能碰到锅底时,你外功第一阶便算大成了。”

“现在继续练习吧。”

听馨这么说,玉宇丰深吸一口气,按照方才的动作,忍着痛,继续修炼起来。

“沙、沙、沙,小小的铁匠铺不时传出奇怪的声响,仿佛不知停歇一般。”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修炼一天的玉宇丰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

看着自己异常肿胀的双手,他非但没有难过,反而无比兴奋,那是一种取得进步的成就感。

这导致他更加期待第二天的修炼的到来。

翌日,当天还蒙蒙亮时,玉宇丰和馨两人已走到城郊外。

出了城,放眼便是一片荒芜,只闻几声尖锐的虫吟此起彼伏。

走在前头带路的馨抬头四下张望着,似是在确认方位,随后将背上的帆布包放下打开,从中取出一件厚实的黑色马甲道:“来,你把这个穿上。”

玉宇丰疑惑的接过马甲,谁知接手一瞬,只觉手上一沉,突如其来的惯性差点让他站立不稳。玉宇丰惊得赶紧松手,只见马甲重重地落在地上,并发出一声沉闷的坠地声。

玉宇丰见状惊异道:“这衣服竟如此之沉?”

见到玉宇丰的表情,馨却是呵呵一笑:“这马甲里可灌满了玄铁粉末,重达一百余斤。”

她指了指包裹道:“除了这件马甲,包里还有护腕、绑腿,这些也同样是特制的。”

“你等会就要穿戴这些用具按照我指定的路线赶到目的地,期间这些用具你不能脱下来。”

馨解释道:“这是第二阶练气的修炼方式,外功因为其特殊性,前两阶是可以同时修炼的。

“炼精和练气并不冲突,负重跑步能极大限度增强你的气息及血液。”

听馨这么说,玉宇丰重新捡起了玄铁马甲,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套好。

穿戴上去后,只觉得气都有点喘不过来。等到再套上护腕和绑腿,甚至感觉连血液运行的速度都变的缓慢了,似乎连它们也感受到了那沉重的压迫。

玉宇丰试着走了十几步,额头上立马沁出了汗水,一方面是行动起来极为费力,另一方面则是来自昨天修炼后产生的不适。

他不服输的咬着牙,又坚持走了三十几步,可这次连呼吸都开始乱了,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玉宇丰痛苦的样子,馨反而挖苦道:“怎么样?不好受吧。实在不行还是放弃吧,这都还还是开始,外功不是你靠着一腔热血就能修炼成的。”

“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打算要回头。”玉宇风冷冷的的吐气道。

然后喘着粗气一步步继续前进。

馨本以为玉宇丰只是一味逞强,最多再走五十几步就会倒下,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玉宇丰的步伐竟是在之后再也没停过。

半个多时辰后,望着汗如雨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断气,却仍要继续走下去的玉宇丰。一直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的馨,心中不由暗自震撼。

“走这边。”馨一下跑到前头,招招手示意道。

两人来慢慢行到一座山壁之前,馨拍了拍玉宇丰肩膀道:“可以了,休息一下,这一阶段训练已经完成,你表现的非常好。”

“先喝点水,再这样下去你会虚脱的。”说着从背后帆布包里取出一个铁制的水壶递给玉宇丰。

玉宇丰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一把抢过水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一会一壶中的水就快见底了。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馨问道。

玉宇丰信誓旦旦道:“只要人没倒下,我都可以。”

“那好。”馨也不含糊,指了指面前百米多高的山壁道:“那就征服你面前的这座山吧,这就是你今天的第二道挑战。郑重提示,爬到半途可不要松手噢,不然掉下来可就完蛋了。”

“我会小心的。”玉宇丰一口气把水壶剩下的水喝完,细细品了一会后,才发现这个水不仅甘甜可口,喝完之后更是神清气爽,体力尽复。

于是他舔了舔舌头,疑惑的问道:“之前囫囵吞枣还没喝出味道,现在觉得这水非同一般?”

馨理所当然道:“那可不,这可不是普通的水,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光靠普通的水,怎么能补充身体所消耗的体力?当然,能有这等效果的水自然也不便宜,其价值每一滴都堪比黄金。””

她接着道:“我昨晚已经说过了,锻炼是一种对身体的自我破坏,而变强是休息时通过补充能量对被破坏身体的再度修复,身体每修复一次,体魄便强盛一分。至于能量的补充方式,则来源于日常的吃食。”

玉宇丰了然道:“看来寒门难出贵子的定律在哪个领域都适用,想要进步比别人快,资源是必不可少的。”

馨认同道:“那当然,穷文富武自古以来的定律。”

休息一会,觉得体力恢复一些后,玉宇丰便开始进行攀岩训练。

攀岩对臂力和指力的要求相当高,还能很好的锻炼身体的灵敏度和协调性。而且人置身在危险的环境中时精力会变得高度集中,不自觉的会激发出超越平常的力量。

玉宇丰从来没攀岩过,只能靠自己的摸索小心翼翼向上挪动。

馨看了一会后,对有些畏手畏脚的玉宇丰指点道:“身子紧贴岩壁,选择你身边最好的落脚点后在动脚,不要只用手抓爬,这样太费体力了,全身都要协调起来,要学会用身子挂和用手撑,动作不要那么死板,要灵活运用。”

记住了馨的话后,玉宇丰开始慢慢摸索尝试,很快就领悟出了一些窍门,攀爬的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

馨心中暗叹道:“这小子的悟性真是高的吓人。这般悟性和意志,说不定将来还真能创造奇迹。”

当玉宇丰爬至半途时,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十指被岩壁磨得鲜血淋漓,身上更是布满血痕。虽然掌握了些许攀岩的窍诀,但目前的力量和体能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次登顶。

提起精神,勉力爬了几下。玉宇丰忽觉眼前一花,手脚竟一时无以继力,只觉身子一轻,就这样直直坠了下去。

一直在旁观察的馨见状,立马纵身跃上。只见她身形如灵猴攀树,轻巧非凡。

只见山壁上数道残影忽闪忽现,几个起跃间已于半空中将玉宇丰稳稳接住。

随后馨双脚重踏山壁,如先前般跳转腾挪,飞身连踩几下,便轻松跃下山底。

待两人安稳落地,处身馨怀中的玉宇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表情不由浮现些许陶醉,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几口这好闻的味道。

馨看着几乎要把脸匐进自己胸口的玉宇丰,捏着他的脸道:“你这家伙,想趁机你吃我豆腐吗。”

玉宇丰闻言,立即清醒过来,尴尬的轻咳两下,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随即,他握了握发麻的手指,道:“下次再来,我一定要将这座山征服。”

馨扶着玉宇丰道:“你很不错了,第一次能做到这一步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好了,现在该回去食用药膳了,修炼后要及时补充能量。”

“吃完饭后你再跟着我打铁,没有什么训练比打铁更能涨力气的了。”

训练了一上午的玉宇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打铁铺。

一路上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可把他难受死了。

好在馨早有准备,提前把午餐就备好了。虽然只是简单的药粥,但这顿饭可以说是玉宇丰这些年,吃的最多也是最香的一顿。

吃完饭后再往地上一坐,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喂,你可别睡噢,你现在要是睡着了,等下我就是拿鞭子抽你,估计你都不想动。”馨警告道。

不过玉宇丰好似置若罔闻,对馨的话毫无反应,只看见他的脑袋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显然已处于某种“钓鱼”状态。

看到这情形,馨轻喝一声:“给我起来。”然后一把抓起玉宇丰,将他扭到匠炉旁的水桶边,把头狠狠按进水里。

咕噜咕噜,水里冒起一串串水泡。玉宇丰挣扎的舞着手臂,馨这才把他从水中托起。

问道:“怎么样?清醒了吗?”

玉宇丰喘着粗气摸了摸脸上的水道:“抱歉,刚才实在太困了,忍不住就那样了。”

馨却是不由分说的又把他往水里一摁。待玉宇丰挣扎的抬起头来后,馨嘿嘿一笑道:“你这样还不够清醒,咱们继续。”说着又把玉宇丰按向水池。

如此几番后,玉宇丰的瞌睡已然消失无踪。默默在心里把馨族谱之人全部问候一遍后,他抹了抹脸上的水,强提着精神开始了新的训练。

馨信步走到大熔炉前,指了指一旁堆成小山高的铁矿,侃侃而谈道:“在我看来,打铁是前期最能提高修为的方式,因为没有力量不能打铁,没有技巧不会打铁,没有毅力不愿打铁。”

她讲解道:“要打铁需先炼铁,第一步拉风箱生火。火旺后,把铁矿熔炼锻打去除杂质化成铁料。铁料成型后继续加温,待铁料逐渐烧红后再放置在铁砧上,用锤子和钳子互相配合把铁料慢慢锤炼成形。

“其实打铁的流程并不复杂,首先靠的就是一身力气,技巧则是在实践中一点一点去摸索的。”

馨耸了耸肩道:“我先示范一遍,你仔细看,完了你跟着做一遍。哪里不对我再进行纠正。”

玉宇丰认真道:“没问题,尽管来吧。”

馨几乎对打铁的所有流程轻车熟路,每一步都信手拈来。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一会示范就全部结束了。

将工具放好后,馨努了努嘴道:“该你了。”

在一旁观摩许久的玉宇丰没有丝毫怯场,按照之前馨做的步骤,拉风箱生火,把铁矿慢慢熔炼,准备锻打成块。

玉宇丰轻轻拿起馨刚才用过的大铁锤,小心翼翼的捶打起来。

谁知馨的斥责却是迎面而来:“你是在绣花嘛?这么小家子气?怎么?你是怕锤痛它?大气点!像个爷们一样狠狠的弄它,用尽你的全身力气。”

受到呵斥的玉宇丰,赶紧加大力道猛锤几下。

馨点点头道:“这才像点样子,继续保持。”

砰!砰!砰!

打铁的过程是枯燥的,打铁的生活也是枯燥的,唯有上进的心从未枯燥。时间流逝,玉宇丰就在这一锤一锤的敲打声中慢慢渡过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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