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惨叫声，求饶声，喝斥声，爆炸声，呕吐声连绵不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夹杂着血腥味，焦腐味，硝烟味，糅合在一起，挑战人类的嗅觉极限。

第一次参战的士兵刚才没吐，接下来打扫战场时吐得一榻糊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弯下腰，哇哇大吐。

朱升胃里一阵难受，昨天吃的羊排差点就要吐出来，不过他强行忍住了，尽量保持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他现在是大明皇室后裔，大明国防军总司令，岂会因为这点小儿科而有失形像。

沙沙沙……

牛大壮拖着一个硕大的头颅走了过来，那头颅满脸络腮胡子，面孔狰狞，看不出什么特别。

“总司令，这个人曾经在伊犁担任过伊犁将军，马家军骑兵师师长，经过俘虏再三确认，他就是马步芳的侄子马奎，是这次攻打咱们伊犁的马家军最高指挥官。”

对这一点朱升并不奇怪，十万马家军，而且还是骑兵精锐，不过火箭炮也打得再准了，连指挥官也没有逃脱。

“牛大壮，把人头用石灰腌了，马上派人送进迪化城，扔到督军府门前，清点了俘虏人数了吗？”

“回总司令，这次大捷，共俘虏35764人，都是些吓破胆的怂货，本来可以跑掉，都果被甩下马，腿都吓软了，就这样瘫在地上等着我们来抓。”

“这些俘虏，仔细盘查，凡是大奸大恶之人，全部处死，这样就能震摄宵小，其余俘虏，全部剪掉辫子，斩时关押起来，罚他们做五年苦役，再放他们离开。”

牛大壮一听就不依了，“总司令，这些马家军就是土匪，咱们疆区的百姓没少被他们欺压抢掠，他们跟蛮清官员勾结，税收都收到八十年后，应该全部杀光！”

牛啊，这小子现在成嗜血的郐子手，杀人还杀起瘾了？

“都是贫苦百姓，让他们做五年苦力再放吧！”

“是，总司令！”

“赶紧打扫战场，清理满地尸体，这味道也太辣鼻子了，犒劳三军，休整一个月，咱们下一步攻打迪化。”

……

迪化城。

督军大帅衙门外。

一个檀香木箱子直接从一辆马车滚落下来，掉落在衙门大门前。

五名卫兵训斥驱离了正在围观的民众，然后来到檀香木箱子前。

一个卫兵打开了箱子。

马上吓得栽倒在地。

“快，快去报告给大帅。”

自从马奎率十万骑兵部队出发后，马步芳就日夜等待伊犁大捷的消息，左等右等来的却是十万部队全军覆灭的消息，他气就吐血，差点就一命呜呼。

精锐部队损失八成，如今剩下的部队大多是警察部队，而且枪械大多是短枪，也没有战马，难道马家在疆区的统治走向了末路。

思来想去，他让人请来罗刹国的公使谢尔盖耶夫。

“公使先生，我们是友好盟友，步芳希望贵国能出兵协助马某剿灭朱升的叛乱。”

“马大帅，咱们的女帝陛下说了，只要你同意蒙区划归我沙俄统治，我们就可以出兵帮助大帅平叛，而且还可以提供武器装备，帮助大帅武装军队一百万。”

“这个，谢尔盖耶夫先生，我虽是管理疆区跟蒙区的督军大帅，把蒙区划出炎黄国，还是要由朝庭作主，我们炎黄国表面还是大一统的国家！”

马步芳并非在维护国家利益，而是在跟沙俄讨价还价，手头有枪就是草头王，这年头谁还在意蛮清朝庭，他呐不过找个借口。

“马大帅，我们可以再增加一百万支半自动步枪，不能再多了，你想想！”

就在这时，卫队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帅，马奎将军有消息了，外面……外面的箱子里有……马奎将军的头颅……”

“你说什么……”

马步芳一听脸上苍白，他一直派人打听马奎的下落，因为马奎实际是他的儿子，是他跟嫂嫂苟合生下的，这件事连马奎本人都不知道。

“卫队长，快，让卫兵马上把头颅拿过来，本大帅要亲自验证！”

柱香的功夫，两名卫失=兵抬着箱子来到后厅，当着马步芳跟谢尔盖耶夫的面打开了箱子。

果然，是马奎的头颅。

马步芳彻底震怒了!

“朱升，不过是海外流亡反贼，装神弄鬼，马上传令全军，迪化城四周加强警戒，有叛军消息第一时间报告大帅府。”

“是，大人。”

后厅只剩下他和谢尔盖耶夫两人。

“公使先生，我同意你们的条件，不过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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