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兽儿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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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碎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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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种韭菜》

近些年,蔬菜新品种层出不穷,名字也一个比一个雷人,这不,出了个韭菜新品种,竟然叫“TanGan”。某人喜欢种菜,听说后也觉得新鲜,就去买了些试种。他特意选择一处土壤肥沃的地块,将买回来的韭菜根儿悉数植入,并且浇透了肥水。这“TanGan”韭菜还真是上佳品种,不但叶片宽厚,而且割过一茬会很快发出新芽,用来包饺子、烙盒子、炒鸡蛋,味道既鲜嫩又可口。

邻人十分羡慕,常在菜地边流连,某人见之,便挖了一些菜根儿相送。可是,邻人不善种菜,他把根儿植入一小块荒地中,未施肥,又不常浇水,刚长至二三寸高,遇上酷热天气,土壤板结,连根带叶儿全都枯死了。而某人地里的韭菜发得又快,长得又好,根本吃不完,便常常送些给邻人。……看来,种好“TanGan”韭菜,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君不见,适宜的土壤、充足的肥水、精心的养护一样都不能少呢!(注:写于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六日)

一百二十二、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一种题材通过炒作逐渐产生热度,造一批神出来,当众多小作者趋之若鹜,奉若神明,都去纷纷效仿的时候,炒作的风向却忽然转了,转向了另一种从未见过的新鲜题材,于是,大批的跟风作品犹如烂大街的货色,变得无人问津,而这批作者就俨然成了“被时代所抛弃”的人。

一百二十三、我打碎了夕阳。不知因何惹怒了王母娘娘,发下十万天兵天将,一时喊声震地,兵戈闪亮。我仓皇失措,无处遁藏。偶遇观世音菩萨,细问其详,“你这猴头,只管惹事,端的不自量,蟠桃会上的灯盏,焉能恣意打碎?须知没有了它,便再没有了光亮。”

一百二十四、二十几年砖混结构的楼房,阳台本是后加的,许多住户在本不结实的阳台上再次外包,凸出一大截,构成了严重的安全隐患;一楼多处私搭小房;有的竟建起一圈猫舍,堆砌许多木柴,一旦引燃,整栋楼房都将遭殃;原有草坪悉数被占,均变为私家菜地,凌乱不堪之状犹如城乡结合部!凡此种种,希望能引起有关人士的高度重视!

一百二十五、一枝素白小花,不与它花争艳,不问何时凋零,静静绽放,自在,自然……

一百二十六、建啊建,总是不停的建,心想哪来这么多的钱?景美不说还免门票,顶多花个十元车费,这不就是我心中的胜地嘛!所以隔三差五就去溜一遭,偶尔也吃一吃内设的自助餐,这下好了,去不起了,好在景点各处都烂熟于心,以后就在心中游览吧!

一百二十七、如今商场内饮食铺面的外观设计愈发讲究了,每每打门前过,便会有进去品尝一下的冲动!这或许就是城市该有的样子吧!

一百二十八、纸上看花,梦中观景,花非花,景非景。

一百二十九、兰台在汉朝时是中央档案典籍库,是我国最早的档案馆。现在兰台用来泛指档案保管机构和档案工作,兰台成了档案的雅号,档案工作者通常被称为兰台人。就像灯塔需要守护人一样,档案同样需要守护人,尽管她们人影是寂寥的,却总在固守着这片家园!当人们转移目光、甚至逃避、逐新之时,她们仍坚守在原地,这就是守望者。

一百三十、鱼尾葵

棕榈科、鱼尾葵属植物。乔木状,茎绿色。上部有不规则齿状缺刻,先端下垂,酷似鱼尾。花序最长的可达三米,花三朵簇生,花期七月,肉穗花序下垂,小花黄色。果球型,成熟后紫红色,果实浆液于皮肤接触能导致皮肤瘙痒……我选择紫色皱皮熟透的尝了一颗,发现其果核十分坚硬,果浆虽少但很甜,不小心弄到手腕上一点,那种瘙痒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此处展示的是,其果实从发芽、吐穗、结果、成熟到脱落的一个完整过程。最后一张叶子的图片,其形状看上去跟鱼尾很相似。

一百三十一、掠影:过街天桥上卖糖葫芦的回族老人;尕媳妇酿皮的女主人;摆好姿势等待拍摄的慈祥的回族老太太;等待就餐的食客;黄河边捡石子的游客;中山桥上游人如织;扮成小古人正在磨面的孩童;游人顶着飞溅的水花穿越瀑布。

一百三十二、一个梦境记述

我们一车人被司机拉进大门,转头上了一面坡。我坐在车里就能感觉到坡的陡峭,望出去,足足有五十度。甚至,坡上连条路都没有。司机完全不顾乘客们讶异的表情及偶尔发出的惊叫,只一味地往上开。快到坡顶时更加惊险的一幕出现了——坡顶与坡靠一堵矮墙衔接,那……那无论如何是上不去的,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使劲踩油门,你们探出身去把住墙头,注意……准备……开始……”我按照命令使劲探出身把柱墙头,努力使自己身体攀升,终于,人平安站在了坡顶平地上。再看其他人也都跟我一样,只是一个个还惊魂未定,猛然看到司机,他也站在我们中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大家不约而同的去找车。那车……竟然平稳停在了半山腰。这一幕太过意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百三十三、你侧身躺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片树叶,咪细眼睛,望着不远处靠着树干弹琴的少女,心里想道:“哦,她是多么漂亮啊!我好想变作那把琴,依偎着她,被她摩挲抚弄,发出最美的旋律,唱歌给世界听……”

一百三十四、今天风和日丽,乃初春少有的好天气。你打开窗子,让风在各个房间里游走,尽情享受着春天的气息。屋内已没有了冰窖般的感觉,这全都仰赖室外的温度。这样的楼房几乎是不保温的,框架搭起来,仅贴一层薄薄的人造石板,腹中可谓空空如也;保温层也不大起作用,几乎形同虚设!大风天气里,保不准某处就会大面积脱落,这种事经常发生,一点都不奇怪。

温煦的春风没吹多久,混杂着大粪的臭味就飘进来了,这是一楼勤劳菜农的杰作。一年四季里,足有三季是裸露的松软的土地,一遇到风,扬起的尘沙弥漫在空中,窗子的缝隙隔段时间就被灌满,而且极难清理。当然更怕的是下雨,雨后玻璃窗外布满泥点子,外加道道污渍,让你刚刚擦拭的明净的玻璃蒙尘、肮脏,不忍直视。你不满地嘟哝着,快步走过去,“嘭”的一声把窗子关上了。

一百三十五、那里曾经是许多人魂牵梦绕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小天地,可以写作、发呆,还可以串门、聊天,更可以互致问候、发表高论、随意翻看别人的文章。后来有的人走了,走的是那样的干脆、彻底,房门一锁再无音讯。有的人虽然离开,但房门却敞开着,还允许别人登堂入室,无论访客来自四面还是来自八方。你偶尔会去那里呆坐一会儿,包括到旧友的房间里,翻看一下旧时的图片、留言以及文章。再后来,房东开始大诉苦水,说再无能力管理这份产业,于是就架起围栏,将所有的房间统统锁闭,只允许有钥匙的房客进入自己专属的小“天地”。说到这里,你猜到那里是哪里了吗?

一百三十六、《大哥·章》

章在我们这个辈分里是最年长的,比家父还大一岁。他四方大脸,面色黝黑,说话声音洪亮。……章是生产队里的牛把式,几十头牛在他手下,没有不听话的。他有一根长长的牛皮鞭,高兴的时候,在院子里甩将起来,发出一声声脆响,连空气都会不自觉地颤抖。……章偶尔也帮人杀猪,儿时的我常去看热闹。杀猪可是乡下过年最大的喜事之一了,当用土灶大锅炖熟的猪肉满院飘香时,连神仙都忍不住流口水呢!……大哥章善主事,家族里的大事小情,无论是夫妻不和,还是子女不孝,他都说和劝诫,要是遇到婚丧嫁娶的大事,出面张罗自是少不得他。……章膝下有五朵金花:香、白、云、格、琴。儿时,她们在我眼里,个个漂亮懂事,我也最喜欢去大哥家里玩耍,淹没在那个大家庭的欢声笑语里,让童年的我感到,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章还有个儿子,小名叫辈儿,这名字的缘起是他出生时家族恰好五代同堂。辈儿虽比我大一岁,但按辈分还得叫我叔。尽管如此,过年时看谁的鞭炮又响又多,端午时比谁的鸡蛋既大又硬,我俩玩得好成了一个人。……前些年,大哥章得了重病,匆匆驾鹤西去。辈儿也英年早逝,只因踩着凳子摆弄电线,凳子不稳身体后仰,头部赶巧磕在别的物件上,不幸不治身亡。……为什么?那个我儿时最敬重的人,为什么?那个我儿时最要好的玩伴,走的都那样地匆忙?天堂的你们,现在过的还好吗?(注:写于二零一零年五月十四日)

一百三十七、《“铺”与“挖”》

“铺”与“挖”是城里的两个小鬼,虽然是鬼,但从不避人,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俩的影子。两个小鬼素来不和,经常闹别扭。这不,“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条年久失修的路铺好没几天,“挖”伸手就从路中间豁开个大口子。“铺”一怒之下不管了,但却害苦了来来往往的路人。

一日,当地城隍坐轿从这儿经过。正打着盹儿呢,抬轿的小鬼一不小心失了前腿,连鬼带轿掉到沟里,惊醒的城隍一问缘由,勃然大怒,遂把“铺”与“挖”招来问话。……“‘挖’,好好的路为何弄个大口子?”“禀城隍,那地下的管子漏了,不得不挖呀!”城隍一想也是,转头又问:“‘铺’,既然挖了,为何不及时铺好?”“禀城隍,因为没……没钱呐。”最后那个钱字发音极轻。“什么?!不是才给……把账簿拿来。”随行的属下殷勤地呈上账簿,城隍翻了翻,又掐指算了算,说:“给你们的银子够把全城铺一遍的了,都花到哪儿去了?”面对城隍的逼问,“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城隍因为上面来鬼,急着去迎接,便没再盘问下去。后来据传,城隍回去严查了此事,“铺”的鬼上司们竟然没几个干净的,遂关的关撤的撤,贪的最多的还被下了油锅,那可是阴司里最重的刑罚呢!(注:写于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五日)

一百三十八、《鸟语》

一行者喜爱畅游,天南海北的都愿意走一走。一日,他来到一个叫锦国的地界,见大街小巷的人都在摇头晃脑的说着什么,感到十分诧异,遂上前仔细询问:“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们在学鸟语!”锦国人回答说。“好好的人,怎么学鸟语呢?”“看来,你也是个孤陋寡闻的,锦国人学鸟语,那是必须的!”……那行者在锦国各地游走,见开了许多学馆,鸟儿在台上唧唧喳喳的叫着,台下的人也在咿咿呀呀的学着,还真的算是锦国一景呢。

他在锦国各处打听得知,来到锦国的鸟儿可吃香了,无论是羽毛不全的,还是断翅无爪的,都被奉为大师。据说,锦国的人们也颇感无奈,因为不学鸟语就没有饭碗,也休想入得社会上流。诚然,有的则实属愿意学的,因为,插上翅膀变成鸟儿,那是多么荣光的事啊!……想来都让人激动呢!

那行者不解,如此下去,锦国的人不是连自己的话都不会说了吗?于是,那行者决定到锦国的王宫去看看。可是不去则已,一去竟把他吓了一跳,原来,王宫里上下行走的,多半是些鸟首人身摸样的鸟人。……如此看来,这样的一些鸟人,让锦国人学鸟语,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注:写于二零一零年五月十日)

一百三十九、《妖怪来了》

一日,某城上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高度很低,倘若站在一栋高楼顶上,伸手便能触到。乌云渐渐聚拢一处,把原先的蓝天都遮住了,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忽然平地里刮起一阵风,持续良久,眯了许多路人的眼。那风煞是怪异:与其说是刮还不如说是吸,从地面卷起了许多物件,且风过后,那些东西并未掉落下来,像是被吸进乌云里面去了。

这时,有人从一栋楼的窗户里探出来惊呼:“不好了,我家银子被卷走了!”接着,又从别的楼里传出惊慌的喊叫:“啊呀!我家财宝也被洗劫了。”喊叫声愈来愈多,像风一般迅速传开,许多路人下意识摸摸自己腰包,发现已空空如也,一时间,全城上下都被恐慌的气氛所笼罩。

某人听到喊声,急忙赶回家中,翻箱倒柜,发现积蓄的银子也不翼而飞,不免大惊失色。他转念一想,那天上的乌云必有蹊跷,于是便迅疾取出弓箭,爬上楼梯,穿过天窗,来至楼顶。某人善射,即刻搭上箭、拉开弓,朝那乌云密处连射几箭。须臾,就见有东西从那乌云处掉落下去。

有人高喊:“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快去看呐!”一传十十传百,人们相互跟随,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等来到近前,众人见地上摆着几个袋子,上面虽隐约有些字迹,但由于日久磨损褪色的缘故已经无法辨识了,有胆大的上前打开,里面装的竟全是金银珠宝!过了一会儿,乌云渐渐散去,天空又恢复了先前的晴明。

可是此后,该城的人每当阴天就疑有妖怪降临,惶惶然捂紧钱袋子,生怕被卷走。殊不知,个人赢弱无力,钱袋子是铁定捂不住的!若像某人那样拿起弓,射上一箭,或许能将乌云驱散,保住钱财不被卷走也未可知呢!(注:写于二零一零年七月二十六日)

一百四十、《狐言乱语》

本想,写个小篇幅,一千来字的故事,好友们知道,那是俺的最爱。不成想,一集一集搞起连载来啦,这得怨小美,是她蛊惑俺的,她说:“真的喜欢这样的连载,有悬念,有期待,绵绵不绝的想象,让人感觉好幸福。”她还说:“老哥,加油!小美喜欢!小美是你忠实的读者!我是要编辑成册的,嘻嘻,老哥,万古流芳!”万古流芳?这四个字,让俺隐约见到,千年以后还有人在看俺的《狐女》,你们说说,听了这样的话,俺能不写吗?小美出列!向右转,齐步走,立定,靠墙跟儿站着!

还有豆豆,她说要是能写上十集,肯定有人找俺拍电视剧,她这么一说不要紧,俺立马睡不着觉了,脑子里尽是成名后的风光场面,豆豆,俺可是写完了,咋不见拍电视剧的找俺呢?豆豆出列!向左转,齐步走,立定,你先在太阳底下站着,等拍电视剧的来了再走。

人家写连载都有个整体构思,哪里留伏笔,怎样去呼应。俺可倒好,吃了上顿没下顿,写完上集了,还不知下集藏在脑子哪个旮旯里呢,于是,常常翻箱倒柜,手忙脚乱!不过又想,构思啥呀,想到哪写到哪,写到哪算哪儿呗!“故事接龙”给俺的启发很大,这得感谢若水,不知道是不是她发明的,反正俺是第一次在她那里见到的。

其间,好友们不断来捧场,俺就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俺这人最大毛病就是经不住夸,于是,信马由缰,一天一集,也不管人家爱不爱看,一古脑儿地鼓捣出一万五千字来。这其中也有催命小鬼桑桑和魏家丫头的功劳,一来就喊“快快道来,等得急了!”那丫头还扬言要重打八十大板,真要来这么一下,俺不死也残!罢了罢了,还是硬着头皮写吧!

不过得埋怨一下那个夕雨,俺正写得好好的,美美的,时而冒出要弄个长篇来的想法,他一个“已经越来越明朗了,估计这咋呼不了多久了。”似一盆冷水浇下来,哪还有半点续写的情绪?夕雨,你生生把一部长篇名著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玉朵来说过“看来有望成为巨作!”俺信,因为她是专门研究名人的。夕雨出列!向左转!跑步走!绕场十三圈再回来(嘿嘿!俺正好写了十三集。)……你看人家历历多会说话,一句“天天都能看《狐女》,写兽儿!”听完那个亲切啊,你们有所不知,俺那个写兽儿就是“太棒了”的意思,你看“银家闺女多会雪话!”

写了几集后,俺想装饰一下页面,换了个头图,可是芳芳一来就喊:“哇,上面滴图片全是巧克力。好诱人呀!……”这时黑子及时出来提醒“……怎能胡乱把它放在这等地方?”俺急忙换了,怕那诱人的巧克力夺了俺文章的风光,可又一细看,芳芳明明还说了:“……和写兽儿滴故事一样!”想到那巧克力入口的感觉,再联想到俺的故事,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写到一半时,来了个真狐狸,就是雨中妩媚的酸狐狸,要俺亲亲她,俺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心想坏了,《狐女》中有些暧昧的小情节,她看了是不是?哎呀不好,负面影响出来了。可转头一想,她八成是把俺当成女的了,因为她口口声声叫俺“兽儿姐姐”俺怕影响不好,急忙把那段话删了,这可把她气坏了,又是拍桌子,又是拍砖,末了,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玉雨霖铃来了,她说狐女和董生是姐弟恋,俺分辨说不是,可她说:“狐狸精可是要千年修得的哦,不是姐弟恋就是姨甥恋啦。”一下把俺整得没了电,因为掐指一算,千年!俺的娘唉!那得差多少辈啊!……狐女剖腹取出婴儿,芋头来说:“我就有点奇怪,那个不就是一个剖腹产呀。”俺一听差点晕过去,急忙告诉他小点声,要是让准妈妈们听到了,谁还敢做剖腹产?

嘿嘿!还有许多逸事趣闻,俺就不一一罗列了,总之,既然是这么写出来的,不想都知道,肯定漏洞百出,毛病多多,还望好友们不要吝惜笔墨,不要说好听的(尽管俺喜欢听,嘿嘿!)给俺多提提意见,要不俺永远不会有长进,在这先谢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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