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穿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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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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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我们刚走进这个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和神秘味道的天地,狄波拉就从第二个帐篷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跟旁边有点勉强笑着的祖安娜和面无表情的吉赛儿有说有笑着,但一扭头看到我和妳,就举高没有抓着拐杖的手,一边挥着,一边大声打着招呼和快步,呃,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Hi!”我和妳不约而同地跟她们也打了个招呼,应该也是不约而地看到狄波拉他们身后大概三四个帐篷距离的人群里,正在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的塞巴和佐治。

“Hon桑,KW桑,好巧啊。”狄波拉终于走到我们近前,笑着说道:“你们刚刚有看花车巡游吗?好有趣,花车也很有特色呢。”

“嗯,有啊,是很有趣。”这种时候,通常都是要不就是我回话妳微笑,要不就是妳回话我微笑。现在是前者。

“嗯嗯嗯,就是太多人了些。”狄波拉点着头说:“不过这嘉年华的场地真是好大啊,就光是这一片荣附近和这条久屋大通,几乎都是好玩的摊位呢!”

“对啊,我们现在要去美食区,好饿,哈哈。”我觉得这么说虽然有被狄波拉她们跟过来的可能性,但这确实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陪妳去吃美食。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噢,我们刚从那边过来的……”看得出狄波拉有些失望,不过她的优点就是爽直:“过了这个占卜之森就是了。”

“太好了,人山人海的我还怕走错了路呢。谢了啊,狄波拉桑,妳们继续玩啊。”我用没拖着妳的手给狄波拉敬了一个二指礼,现在是朋友之间应有的气氛。

“哎?Hon桑,你们不在这里占卜一下吗?”狄波拉有些不解地说:“这里好像世界各地的占卜都有呢?我刚才去了那个,呃……”狄波拉望向一旁的吉赛儿,好像用西班牙文问了一下她:“噢,那个阿兹特克的影占卜,好奇怪的占卜,不过也很有趣。刚刚还经过一个排了长队的帐篷,听说是算得很准的塔罗师呢!”

“哦,呃,那个,”我有些不想破坏狄波拉的兴致,不过,也不能让她破坏我们的兴致,唯有挠了挠头说:“呃,狄波拉桑,妳忘了KW桑是不信这个的吗?还有,我就是塔罗占卜师啊。我是不能被占卜的。”

“哦,对呢。”狄波拉有点尴尬地恍然大悟道:“那,那也别浪费这个机会啊,就陪我占一下塔罗牌好吗?我占完了你可以帮我对对准不准,好吗?”

“这,”我望向妳,妳微笑着,拖着我的手稍稍用力握了两下,这是我和妳的暗号,两下的意思是“好吧”。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说好了的了,好像是在不远的将来,也好像是在很远的过去……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我本能地回应道:“这,妳不是说那个帐篷排大队的吗?会不会等太久?”

“太好了!Hon桑这么说就是可以啰。”我觉得狄波拉要不是拄着拐杖,要不是妳在我身旁,她可能就扑上来,或者至少拉着我的手走了。

“Hon桑,不用担心,”狄波拉继续说:“虽然排了大队,但听说是每个人都会抽一个牌号,那个塔罗师只会叫拿着牌号的人,而不是按先后次序的。”

“呃,那好吧,”都故弄玄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心想,也还是应该帮衬一下同好的吧,只希望不要太离谱就好。

“太好了!那咱们走吧,就在那边。”狄波拉一边说着,已经一边转身起步了,旁边的祖安娜稍微扶着她,在人群里,速度跟其他东张西望移动缓慢的常人无异。

狄波拉一边在前面带着路,一边稍微寻找了一下,便向还在不远处人群里的塞巴和佐治招了招手,把他们招了过来,看来他们是一起从酒店走过来的。

一路走进了占卜之森,才发现除了偶尔一两个帐篷连在一起之外,大多数帐篷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和空间,留给排队的人、小吃和纪念品摊位,还有一种不太高的樱花树。虽然隆冬的树枝上没有一片绿叶,但也算是枝丫茂密,除非是两三米高的巨人,一般人走在树下的感觉,就真的好像在一片森林之中。

而错落在森林之中的帐篷,除了各自突出主题的设计之外,还都有各自的名号,有写在门楣牌匾上的,也有插在门口的木牌或巾幡上的,更有被气球拉起的直幅,或印弟安的那个小图腾……这些名字,有新易算、千物语、雾笼山、巫舞、水纹、神影、火形、骨绘……

当然,还有我们不久后来到门前的:Horae。

荷拉是一座大概有二三十平的不小的帐篷,尖顶通体暗紫色,“Horae”的名牌挂在门楣上,发着荧光蓝。看似厚重的左右门帘也各自挂了荧光蓝的日文拼音“Itsumo”和“Doo”,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门口两边都有一支真火火炬,温暖了附近五六米的位置。左手边火炬旁,是一个小摊位,有两位工作人员,身穿某种有点二次元味道的黑色祭司袍,脸藏在头罩里,只看得出一位有黑色长发飘在外面,应该是女性吧。他们在帮客人抽选牌号,抽到牌号的客人,便被另一个同样穿着祭司袍罩着头罩的工作人员引领到右手边队伍的最后,这时,大概排了二三十人吧。而就在队伍的最后再远一点,还有一支火炬。大家都静静的等着,某对情侣或朋友也只是比划着牌号说着悄悄话或耳语,一切都祥和有序的样子。

我们走到在等着抽牌号摊位旁,狄波拉向我们嘱咐了两句,意思是说让我、塞巴和佐治都各自抽一个牌号,妳是不会碰这些东西的。我的当然是给狄波拉的,塞巴和佐治如果想自己玩的话,也可以自己玩,反正就是又多了一两个机会被抽中,等候的时间就会缩短。这个安排,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于是,我们虽然也没有特意扮不相识,但也都各自顺利地抽到了牌号。

这所谓的牌号,竟然是一张精致的过胶迷你塔罗牌。牌上是古典风设计,但并不是最传统的伟特或托特,或其祂一些我熟悉的塔罗牌,而几乎可以肯定是自行设计的独特风格,也许,世上就只有那么一两三四副的那种。

“哎哎,Hon桑,塞巴,你们都抽到了什么牌号?”我们一边被带到队尾,狄波拉一边小声的问道。

当我们走到队尾站定的时候,狄波拉、塞巴和我各自拿出了手中的迷你小牌,一对之下,狄波拉拿到的是“魔鬼”,塞巴的是“钱币之Ace”,而我的是“命运之轮”。

“唔,为什么我的是魔鬼?”狄波拉有些不高兴,然后望向吉赛儿,后者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没关系,”我说道:“每张牌都是有好有坏的。喏,狄波拉桑,我的也给妳。”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命运之轮”递给狄波拉,她笑了笑,理所当然地拿了过去。

塞巴在一旁犹豫了一下,不过也很快一耸肩把“钱币之Ace”也给了狄波拉,她的笑容又再灿烂了一些。

赛巴把牌号给了狄波拉之后,似乎,事实上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于是,他拉着佐治,跟狄波拉和我们挥了挥手,便向我和妳来的方向走进了光与夜之中。

我们等了不一会儿,便又有一个二次元的祭司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后面是两个女生,似乎对占卜的结果很满意,笑着向祭司鞠了躬然后小声笑着叽叽喳喳地向美食区的方向走去。当祭司转身望向排队的人们,排队的众人马上不约而同地变成了静音模式。只听那祭司待众人静音之后,用极富神秘感和魅力的女声,以日英双声不是很大声但过份清晰地说出了一个牌号:圣杯之七。

这并不是我们的牌,队伍中有一对东方人模样的年轻男女拖着手高兴地走了出来,将他们的牌号交到女祭司的手中,女祭司看过后点了点头,随手将迷你小牌递给了已经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负责抽牌号的长发祭司手中,然后带着那对男女走进了帐篷里。

我们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马上又满怀期望地继续等待着。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时间也还只是六点多一点儿,嘉年华场地的街灯和灯饰也早就绽放着五光十色,平安的夜还在天边和角落里待机。

在被深紫的帐篷映得有点绯蓝的灯光中,我把妳拥在怀中,既然应承了狄波拉要帮她覆检一下,便只好在附近徘徊着,好在不远处有一个卖热饮的摊位,于是我们走过去买了一杯热巧克力和热咖啡,然后又找了个火炬边的长椅坐了下来,虽然在微微的寒风中不能说温暖如春,但被火炬烘着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已觉燥热,我再把多余的热力传送给妳。妳挨在我肩头喝热咖啡的时候,我扫过那座好像被什么包裹着的深紫色帐篷,眼中闪过门楣上泛着荧光蓝的“Horae”……

……

……

荷拉,通常是指希腊或罗马神话的时序女团。这女团通常是三人组合,但随着历史长河的洗擦和变换,也是由二人组,演变到三人组,以至之后的四季组、九时组、十二人组、甚至二十四人组。

就好像“Itsumo”和“Doo”一样,无论再怎么笼统或精细的形容,人们对大自然和道理的各种理解归纳分析定义设定美化和神化,都是不理性清晰精确合理系统恒久和权威的。其实,除了发生了的事情和可以被观察的现象之外,所有臆测和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算多么有信心的猜测和推断,也不能说是确切的。而且,就算是发生了的和观察过的,记忆还会出现紊乱,其他人更可能不去理解和相信,甚至就着同一个记忆和观察,也有不同的理解和信念。

所以,荷拉,到底应该是“Horae”、“Horai”还是“Hours”?她们的能力,到底是人性化的季节变换,还是时间和瞬间,还是自然和生命的秩序,还是奥林匹克圣山的守门人,还是大地丰腴的守护者,还是日月星辰的集结使,还是潘朵拉的花冠加冕使团之一,还是在阿芙萝黛蒂出世后为她置装和妆扮的侍者?

她们的组合,到底是法萝、欧丝奥和嘉宝,还是尤娜米娅,黛珂和艾琳?

她们又代表过律法、公正和和平,虽然伊利亚特的英雄们只视她们为天界的守门人。她们是命运女团的表亲,但似乎又是命运的理性对立面。在忌讳冬季的古希腊,她们只是春夏和秋,守护着鲜花的盛放和青春,成长和丰饶,成熟和丰收。但代表四季时候,她们又被分裂成太阳神的四个女儿:春天的化身艾尔、夏天的菲洛丝、秋之茀提诺玻蓉和冬之珂萌。而当她们又被加诸时间的重担之后,就被分割得更加惨不忍睹了。除了还有点我见犹怜的第一线晨光之奥芝、日出之安娜托莉娅、日落之狄丝丝和夜空之亚珂塔丝之外,其她姐妹都是有点让人觉得有些勉强的庸脂俗粉。

所以,所以,所以,荷拉,妳到底是谁?

……

……

不知不觉之中,大约过了不到十五分钟吧,女祭司送走了那对男女之后,便又说出了一个牌号:“命运之轮”。

“哇!”狄波拉叫了出来,然后马上捂着嘴一边向周围点头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拿着迷你小牌走向祭司。祭司看过牌号后,便带着狄波拉和吉赛儿走进帐篷。可能是里面空间不大吧,祖安娜没进去,而是先把另外两张牌号还给抽牌的祭司之后,便在一旁等候。

我们还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挨在一起,我喝着咖啡,妳拿着我的那杯热巧克力。妳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也不喜欢喝太多咖啡。而我两样加上妳都喜欢。

不过就在我刚笑着想完这个事情还没来得及抬头欣赏冬季的夜空的时候,狄波拉就在吉赛儿的搀扶下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是那位女祭司,她手上还拿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女祭司身后,是一位比祭司稍矮一点,身彼天蓝色法袍,也罩着法袍的帽子,相信就是那位塔罗师。在排队的人们一见到塔罗师不知为何走了出来,惊喜之余,也不敢太大动作,不过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是少不了的。但塔罗师走出帐篷之后,也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再动,好像在等待什么。

狄波拉走出来之后,望向我们这边,招着手叫我们过去。我们也见到这有点奇怪的一幕,站起来走了过去。

来到狄波拉他们身边,我看向比我矮了半个头的塔罗师,虽然这位也在望着我,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看到有些尖的下巴和涂了天蓝色唇彩的嘴,但也不能就确定是女性。

“请问,您是抽到命运之轮的人吗?”塔罗师用有些口音但也算流利的英文说道,是那种很中性而且很有磁性的嗓音,似乎不是天然的声音,而是经过训练的特殊发声,也听不出是什么口音。我又扫了这位全身上下,宽松的法袍一直拖到脚跟,看不出什么端倪,戴着黑色的手套,倒是比较女性化的……还是算了,这位的性别并不是现在的重点。

“对,是我。”我照实回答,相信应该不止我们这么做的吧,而且那只是个排队的号码而已。

“您好,我是天蓝塔罗师克里丝蒂莱娅。是这样的,其实,来我这里的求问者,在抽牌号的时候,其实已经与之后的卜问展开了联系,所以,如果是用别人抽的牌号的话,除非是至亲和爱人,否则是会影响到卜问的效力的。”塔罗师平静认真地解释道。

“哦,呃,我是HW。如果是这样的话,真不好意思。那……”我刚想问那现在可以怎么解决?再抽一个牌号似乎又会对其他人不太公平。

“您不用不好意思。”塔罗师稍微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在犹豫什么还是在思考什么。法袍之下就好像是另一个摸不透的世界。

“您不用不好意,”塔罗师继续道:“其实,我由您抽到命运之轮,感受到您也是一位能力非常强大的同好,而且曾经给过这位求问者一些启示。您与这位求问者已经建立的强大联结,也是我无法为这位求问者准确占卜的主要原因。”

“这……”我一时有些失语和失神,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业余里的雪藏牌照吧,怎么可能得到这位看似十份专业的塔罗师的这种应该是很不错的评价。

这时,妳拖着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暗号,紧握一下就是“哼!”的意思。于是我马上望向皱着眉的妳,尴笑了一下,再跟塔罗师说:

“这,您过奖了,我只是业余非常偶尔玩一下的罢了。不过,这似乎也是因为我这边的原因,而妨碍了您的,呃,”我想说生意,但又好像不太尊重:“妨碍了您的运作,还是对不起了。”我说完微微鞠了个躬,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没关系的,真的。”塔罗师反而有丁点不安起来,甚至微微摇了摇手说:“可以跟您这样相遇也是缘份。不过,虽然我没办法为这位求问者卜算,但……”塔罗师说完扫视了一下狄波拉、吉赛儿、我和妳,继续说道:“能在这里见到您,还有您身边这位,贵客。当然还有这位抽到魔鬼的贵客,”吉赛儿也不好意思地抽了一下嘴角。塔罗师继续道:“我希望您们几位有强烈命运波动的贵客,可以收下我的小小的礼物。”

塔罗师说完,旁边的祭司便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捧到其面前。塔罗师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副精致的信用卡大小的黑底金丝塔罗牌,分成两排,每排二十五张,牌与牌之间的间隙只有毫米,每五张一组又再稍微隔开一点儿,每张牌都稍微倾斜地卡在一个牌糟里,让人感觉无比舒适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但这副不知为何有五十张不知道是主牌加什么牌的牌(因为我认知中最原始的塔罗牌主牌也只有四十一张),已经没有了五份之三有多。

塔罗师优雅地拿起其中一张,只用手指夹住牌边,尽量不在牌上留下痕迹。然后,又从盒边的一叠哑色透明的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牌袋里抽出其中一个,以灵巧的手势,把牌放进了那个牌袋里。之后又把那张牌,递到了吉赛儿的面前。吉赛儿看了看我,便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张牌,稍微点头谢过塔罗师。

之后,天蓝塔罗师又抽出了两张牌,交给了狄波拉和我。

当塔罗师抽出第四张牌想交给妳的时候,我说:“这位小姐的牌,我就帮她收下了。”塔罗师没有反对,毫不犹豫地将牌交给了我。

“那,就祝你们旅途顺利吧。”天蓝的塔罗师向我们点了点头,说道:“您们的每一张牌,都是在很近的将来,对您们的命运有所帮助的启示。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了。”

“那,就谢谢您了。”我虽然跟其他人一样,心中有无数疑问,但还是带头向塔罗师表达了谢意和去意。不过,我临走时忍不住问道:“莱娅大师,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您这个帐篷的名字是Horae,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大师可不敢当。荷拉,是我的守护灵。”塔罗师大方地回答道:“就好像您的……呃……那些一样。”

塔罗师说完点了点头,好像也翘了一下天蓝色的嘴角,便走进了帐篷。

在我们离开了荷拉的范围之后,很有默契地没有看各自的卡牌,便走进了各自的夜空之中。

当我和妳走进美食天地,妳兴奋地挑选着小吃的时候,我分别从两个衣袋里拿出那两张非常有金属质感的塔罗牌,一看之下皱了皱眉,因为天蓝塔罗师给我的那张,是古典塔罗牌中几乎已经绝迹了的一张,有的叫它魔鬼巢穴,有的叫它神之圣殿,而现代的塔罗里,包括我的神话塔罗里,则是主牌的第十七张:高塔。而属于妳的那张,才是:命运之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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