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正文
金樽玉液惹人愁,
寂寞梧桐听细语。
镜月花中影动摇,
轻挥舞袖逍遥客。
故事正文
自那天已过了一月,她似一场梦,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又淡去。
这可悲的父母之命,却成为了有情人之间最为坚固的屏障,是从古传承至今的传统,即使是她也不能避免。
“也许就到这了吧。”他苦涩的想着,抬头凑近葫芦,却没有一滴酒流出。
“可悲的世道,连酒都喝不起了吗!”
他愤愤怒骂,抬手欲砸,半晌又落下。这是第一次见面她送的,说什么喝酒拿葫芦喝有韵味。“可笑,什么狗屁韵味。”
他拍拍屁股,摸了摸兜里的三枚铜钱。
自分别后他再也没赚到过钱,闯荡江湖攒下来的钱如今换做钗子插在了她的头上,他只亲眼见过一次她戴上,那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笑。
“喝酒!”他下定决心,顺着那条熟悉的路前往酒馆。
“又来了。”酒馆老板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就为个女人,你就这么作贱自己?”
“什么叫作贱,喝酒算作贱吗,那你岂不是最下贱的。”他笑骂着靠近老板。
“跟原来一样。”他拍出三枚铜钱,那神气似乎是三两银子一般。
“狗大户也会没钱啊,真难得。”老板找机会骂了回去,却转身给他灌了满满一壶酒。
“今晚在我这住一晚吧,破庙有什么好的?”
“你还说不馋我身子?”
“我馋个屁,要是真馋,你喝醉我就上了好吗??”老板翻个白眼。
他哈哈大笑着应了下来,转身又回到老板口中的“破庙”喝酒去了。
夜晚,伴着恍恍明月,他提剑出现在了酒馆门口。
“难得啊今天,大侠客不仅没钱了,还重新拿剑了?”老板大为惊奇,这一个月来他不是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哪还见的他提剑?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也该做个了断了。”他淡淡说到,言语似冰,但难以掩盖搭在剑上的手微微颤抖。
酒馆老板什么也没说,只是拿了一坛酒放在二人面前。“今晚喝个痛快!”
…………
月上枝头,酒馆内还亮着灯,透过窗隐隐能隐隐看见两个人影。酒碗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在酒馆内回荡。
“不喝了,睡觉。”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带着一身酒意走向后院。
“你倒是潇洒,说不喝就不喝。”
老板一口喝下一碗酒后,“咚”的一声倒在桌子上。
他回到后院,一株梧桐树在月光下微微摇晃,似乎在说着什么。
他倒在树下,听着风吹树叶响,眯着眼看向月亮。
那月中似乎有人影在舞动,像极了她最爱跳的那支舞。隐约间她似乎真的身着一身白衣,在梧桐树下为他起舞。
他站起身,腰间剑出鞘,迎着月光和那朦胧身影,伴着梧桐树的吟唱随她舞剑。
梧桐树的低吟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奇异。
不久,一曲舞完,他提剑伫立,刚刚那一幕似镜花水月,孤独的狂欢后是无尽的寂寞。
“可能这就是她的选择吧,今夜之后我与她再无牵挂。”他低头想着。
…………
翌日,当老板摇着头从桌上爬起时,看见了他腰间的剑放在桌上,他却不见踪影。
…………
多年后,江湖上流传这一个传说,当今第一剑客曾为不知名女子倾心,但不知为何二人并未结缘。
而剑客在女子出嫁当日委托他人将女子送他的剑当礼归还于她。
当人们找到剑客问他为何时,他只笑笑。
“我不过一浪子,最喜爱的便是逍遥人世,哪会因为一介女子而动心。”
因此,人们也称呼那名剑客为——逍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