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摇摇头,
他看了一眼眼前俊俏的绝色儒生,随即笑道。
“阁下说笑了。”
“褚将军心直口快,断然没有嘲笑阁下的意思,足下诗词惊艳,能得九分才气,必然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请别见怪。”
黄草哼了一声,小扇轻摇。
“那是自然。”
黄草哼了一声,撇嘴道。“北凉地,北凉骑名动天下,但若说诗词一道,如何能与我大宋相互比较?或许,偌大北凉,恐怕也就仅有那名列你们南离胭脂评副榜第一的徐谓熊值得称道。至于其他,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与黄某相比,就算你们那位女中诸葛恐怕也要略逊一筹。”
黄草蜜汁自信,
这话听在李寅的耳中却是不由得摇头。
当中diss我媳妇,作为北凉郡马,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
李寅一笑。
“足下是宋人?”
“你有意见?”
“自然没有,宋词誉满天下,的确值得称道。可足下如此说法,难不成以为我北凉无人能在诗词一道上胜你大宋文人?”
李寅摇头道。
“你懂诗词?”
黄草小琼鼻皱起,撇嘴道。
“略懂!”
李寅谦虚一笑。
“既是略懂,那为何大放厥词?”黄草哼了一声,他目光在李寅的帅脸上扫过,随即古灵精怪的转过一圈,开口讥讽道。
“牙尖嘴利。”
“姑……公子,和她费什么话,在我北凉,还没人敢这么和我们说话。”
“抓回去,大宋之人来我北凉,怕不是其心不诡,待禄球儿抓她回去,一审便知,和他费什么口舌?”
褚禄山冷笑道。
李寅都能看得出眼前这绝色儒生的异样,褚禄山色中饿鬼,日日换新衣,夜夜做新郎,如何看不出眼前这儒生怕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娘皮?
只是褚禄山话音落,李寅却摇了摇头。
“可有纸笔?”
褚禄山一怔,有点没想明白,只是一旁的小花魁浮香却是人精一个,连忙取过纸笔。褚禄山一瞧,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
姑爷要做诗?
没听说过,姑爷还懂这个啊?
褚禄山没忍住,拉了李寅一把,低声道。“姑爷,何必与她置气,若是姑爷气不过,大可以换种法子。咱们北凉地界儿,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闻声,李寅一笑,随即摊手。
“无妨,禄球儿你不是也说了,我胸有万千,若是出手,才可冲斗,区区九分才气根本不值一提?”
褚禄山一听这话都蒙了,心道姑爷我这是马屁,拍马屁你不懂啊?
难道说几句漂亮话,姑爷还当真了不成?
可褚禄山想阻止,李寅却没理,
他站在案前,
左手持笔,冥思片刻,一旁的黄草小扇轻拍掌心,见李寅呆站片刻,迟迟没有落笔的意思,顿时撇了撇嘴。
“为何不下笔?莫不是怕了?”
“足下多虑了,李某还从未怕过什么,就是可惜,诗为佳肴,但却无酒,平白的少了一分诗性。”
“也罢……”
李寅一笑,随即摇头,提笔就要落在宣纸上。
“诗词佐酒,公子果然是好雅兴。既然如此,奴家愿为公子倒酒,满上一杯,全了公子的诗性如何?”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李寅扭头一瞧,
便见到中心的台上,绫罗帐已经放下。
一身着轻纱的女子拖着酒盘款款走来,声音慵懒,宛如处子般娴静。她一身轻纱披肩,面上以白沙遮面,看不清表情。
只是眉眼寒春,目流炫彩,一双白嫩无暇的赤足上,挂着两颗铃铛,略显俏皮。
就算未观全貌,
但管中窥豹,单是这一眼,就足以让许多美女羞愤欲绝了。
确实很赞啊。
李寅眯了眯眼睛,赞叹一声。
“果然绝美,故人诚不我欺,南离胭脂评前三甲,当真是花容月貌。”
“见过纤纤姑娘,鄙人赵成龙,南离人士恳求一见。”
“在下有满腹经纶,不弱于这黄姓儒生,纤纤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可否与我秉烛夜谈?”
“滚粗!纤纤姑娘何等风姿,岂容你等玷污?”
惊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绝美的花魁吸引,场中都喧闹了几分,纤纤款款走来,施了个万福。
“见过诸位公子,奴家纤纤有礼了。”
纤纤姑娘顾盼生姿,声音中带着三分魅惑,三分灵动。“今日,纤纤开门迎客,诸位捧场,紫金楼蓬荜生辉,纤纤万分荣幸。”
随即目光转向李寅,笑容更胜一分,开口道。“李公子,不知奴家为你倒酒,满上这一分诗性如何?要知道,奴家亲手酿造的美酒天仙醉,可是一绝呢。”
说着,纤纤姑娘伸出玉手,
琥珀色的酒液倒进酒杯中,递了过去。
好香的酒……
李寅吸了吸鼻子,神色不由得一动,感觉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了起来。
不过……
“美酒天仙醉,的确是好酒,不过纤纤姑娘小气了点,一杯天仙醉,怕是解不了李某肚子里的酒虫。”
“李公子说笑了呢。”
“一杯天仙醉,可醉天上仙,奴家的酒可是很烈的呢。若是李公子当真好酒量,奴家保证让公子满意而归呢。”
纤纤姑娘捂嘴轻笑,声音软糯如酥。
李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顿时,
一阵热辣的酒液穿肠而过。
不似女儿红般醇厚,更不像黄酒一般朴实无华,酒液辛辣,又有苦涩藏于其中,似乎满引一杯能品出千百种滋味。
酒如人生,可醉青牛。
【醉生梦死天仙醉,一杯可醉天上仙】
【醉酒狂歌,当如是,恭喜宿主,获得十年苦修】
【获得额外奖励:文心,剑胆,唇枪舌剑!】
李寅一怔,
感觉酒液下肚,暖意腾起,浑身都燥热起来。
“好酒!”
酒气吐出,李寅趔趄一步,醉酒微醺。
只此一杯,
紫金七楼就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喂,你到底还写不写啊。”
一旁,黄草跺了跺脚,等的捉急,忍不住催促道。
“当然要写,不如以酒为题?”
李寅挑眉。
“随你!”
“那好!将进酒……”
李寅一笑,唰唰唰,果断提笔挥毫,如有龙蛇。
第一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咔!
笔落宣纸,仿若掷地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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