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一生

鬼混一生

23有些事不需多聪明但需够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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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说杨淑珍和黄秘书的婚礼有多么热闹,冯华山两家上市股票大涨之事,现在先来说说冯华山撂下电话之后,靠在枕头上正回忆梦,保健医生翻身起来,要跟他办事,要红包。

此时此刻的冯华山哪有那心思,就一把把那保健医生推开:

“我给你说过,现在不要碰我,你也最好别动,千万不要打扰我回忆梦。如果你不习惯,就到沙发上去坐着。”

“你个瓜娃子,梦有啥子好回忆的?现实才是享受---。”

“滚!”

冯华山一脚把保健医生踹下床,“老子警告过你,再三嘱咐你,叫你不要碰我,偏不听,就在地板上给老子躺着!”

保健医生抬起头,看了看黑黢黢的屋子,悄悄爬起来,摸着黑睡到沙发上去了,一夜无话。

她这边不吵闹,冯华山那边才静静心心把整个梦境前前后后又回忆了几遍,然后翻开《周公解梦》,根据梦境,仔仔细细地对照了几遍,分析了四五回,赞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个福,说不是他娘给的,也不是他爹给的,更不是冯玉耳给的,而是燕门玉从马路上捡回来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墨掉给的。

这小子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但确实够虔诚的。此时此刻,他太喜欢墨掉了。

一颗虔诚的心,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地造的,而是正确修炼和引导才得以佛辉的。

那么墨掉这颗虔诚的心是谁给他的呢?

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些记忆让他执着,坚持,隐忍,不断地奋进,不放弃不抛弃。他把冯老师给他的爱,返爱在身边需要人身上,这是爱的传播,——是虔诚。

那么,冯华山给墨掉什么?

他除了给钱,其他的给不了。

当然,一个惜钱如命之人能拿出钱来,如割心头肉,扶痛入庙敬香,那也是病到不可救药了。

冯华山这才明白:让他跌入万丈悬崖的人不是墨掉,而是他的女婿和女儿,是他们设计陷害他们的。

幸好有墨掉及时出手救了他夫妻二人。

他女儿和女婿见计划失败,又设一计。他们先是开车来接他们,显得孝顺,懂事,然后化作一个火球,搞得神出鬼没,扮作墨掉的样子,借刀杀人,说他隐在他们家里,先占玉耳便宜,再霸占财产,坏得不得了。

其实是他们把他们扔进定门河的。

原以为这样得逞了,玉耳和男朋友就出现在他们面前,献殷勤:“爸,妈,欢迎你们回家。”

他的家在哪里呢?

墨掉见势不妙,奋不顾身,跳进河里,宛如一只巨大的发射器,拖起法拉利,冲出水面,把他们救起来。他的女婿和女儿在哪里?

奇怪的是,他丈母娘在隔壁病房动弹不得,她却像好人一样走过来,说那一番话,不是安慰他们,而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记住他的脸,他的名字,他家里地址。

当得知他们什么都没记住的时候,于是说活人看不见死人的面孔,这是告诉他们,一切都是鬼在作怪,无从查起。

让冯华山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在鹤公墓。

当布加迪威龙开到此处时,忽然熄火,灯灭了,眼前是自家一九五八号山庄的大门,玉耳和男朋友见她姥姥和母亲一家人到齐时,拉着他们的手,高高兴兴回家的场景,让他永世难忘。

让他们无苦无痛直接走进坟墓,想得多么周全啊。

然而,还好有墨掉。他长得不男不女丑到极点,却有一双明亮的慧眼,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把他们都拉回来了,冯华山还错怪他。

梦见跳崖,《周公解梦》是这样说的:你会挑战别人不敢挑战的事。冯华山看到这一点,所以才叫电话那头的人要大办母亲和黄秘书的婚事。

梦见沉入河底,《周公解梦》书是这么解释的:你会与龙王会晤商讨海鲜一事。

海鲜是省市俏货,就像黄金一样值钱。

杨淑珍跟黄秘书结婚各界朋友都会来祝贺,必定送彩礼。所以说这是一个发财梦,股票不跌反涨。所以冯华山才叫电话那头的小田放一百个心。

尤其是玉耳男朋友打那几个耳光,保健医生在梦里解的梦,冯华山记忆犹新。

一开始半信半疑,这会儿他翻开《周公解梦》细细一查,那婆娘说的一点没假,还真有这一条:梦见被人打脑袋,聪明绝顶,声名大振,要发宏财。

这一切,都是大吉大利,发财添喜之兆。

还有丈母娘劝他们生二胎,按照《周公解梦》解释:劝人添丁增口,家有喜上之喜。

不过这个喜上添喜让冯华山很不安,他怕母亲跟黄秘书结婚之后,造出个孽种来,这样一来让他和燕门玉极为难堪,老婆子都生得出,他们为啥子不行?

冯华山把梦境分析了八遍之后,又查看了九遍《周公解梦》,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燕门玉的电话,先是问候丈母娘的身体,然后说自己梦到了玉耳。

燕门玉在那头也说梦到了玉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梦境,完全相同。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在一张床上,怎么做了相同的梦?

俗话说夫妻同床异梦,而他们怎么异床同梦了呢?难道天降大财于斯人,必先梦与知?

“山山,你说我们该怎么奖励墨掉?”

“把布加迪威龙送他。”

“是不是太过----。”

“反正撞坏了,修修送他。”

“那是在梦里好吧?”

“在我的心里已经撞坏了。”

“我是说他既不做生意,又不谈朋友,开那么好的车不合适。”

“佣人都开上布加迪威龙,还怕以后找不到人手?”

“你做事目的性好强。我看这样,把我那辆黄色法拉利给他。”

“红色的吧。”

“那是女儿的。”

“她都那个样子了,恐怕----,再说那车不是泡过水了吗?”

“那是在梦里。”

“那也是泡过水的。”

“你说他开一辆红色法拉利是不是骚气了一点?”

“我看他不男不女的样子开那辆车正合适。”

“听你安排。这孩子是该奖励了。单在一九五八号山庄一待就是三年,确实不易。如今我妈又病了,照顾玉耳的生活还必须仰仗他,要是没有他,我们可----。”

“你说的是,我同意你的观点,把玉耳的车给他之外,我还想给他一个亿。”

“你给他那么多钱干啥子?”

“妈不是说万不得已,可以领养一个吗?”

“华山,他跟玉耳一年的,我怕养不住啊。”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心诚则灵。”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孩子长得太----。”

“就他那样,我才放心。男人不能太帅,太帅败家。”

燕门玉叹口长气,“好吧,都听你的。不过先别给他那么多钱。”

“你怕把他惯坏了?”

“就是。”

“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能花钱吗?我把钱给他,一来是让他照顾你妈方便,二来照顾玉耳也不至于克扣。人吗,身上钱多了就大气了不是?这样一来你妈和我们的女儿也不吃亏。”

“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少了。”

“那你说给多少?”

“当家的说了算。”

就这样,墨掉成了省市最有钱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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