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虽为皇帝,却处处受制于人,后宫、内阁、文官集团每一股势力他都惹不起。
军权、财权、人事任免朱祁钰没有一样在手,皇帝不像个皇帝,就如同一个吉祥物。
朱祁镇在位时,也曾雷厉风行的尝试改革,把权利从收回,却把朝堂官员得罪了个遍。
一切还未有成效,巡边彻查边军却遇土木堡之变,所有改变都前功尽弃。
如今,军权在于谦一人手里,朝中任免在文官手里,财权在内阁手里。
朱祁钰的皇位是内阁和文官给的,坐在皇帝的位置,却没有皇帝的权利。
如今对于是否接回朱祁镇,是否出兵北伐,他都没有主导的能力。
朱祁钰面对这位从兵部侍郎一跃而起的兵部尚书,他也只能摆一摆皇帝的架子。
“于爱卿。”
“你觉得朕这个皇帝怎么样?”
朱祁钰瞟了一眼于谦问道。
于谦在文官里,也算心性高傲,以文人自持,对朝堂之事也还算敢说敢骂。
不过,面对朱祁钰这样的问题,他又能说什么呢?
如果说好那就是奉承,这有为他的本心,说他不好,便是忤逆。
“皇上。”
“臣不敢妄言。”
“君者非一日之君,明君非一日而明。”
“既然众臣拥君,君何故妄自菲薄?”
“亘古悠长,臣当不置评。”
于谦并没有想太久,随即便说道。
朱祁钰才当了几天皇帝,就让他来点评他当的怎么样,这不就是挖坑等他跳吗?
于谦可不傻,他能听出朱祁钰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说他没有任何权利。
于谦见过的人和事,经历过的人生起伏,可不是朱祁钰能比,自然不可能看着坑就跳。
“嘿嘿嘿。”
“于爱卿,你果然不简单。”
“行,朕不问了。”
“那就说说太上皇之事吧。”
“他回京之事,您怎么看?”
“如果真回来了,如何安置?”
朱祁钰也没再啰嗦,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朱祁镇回来是大事,对朝堂肯定有影响,毕竟也是一朝皇帝。
朱祁镇年纪善轻,当了太上皇,后宫孙太后和朱祁镇旧臣自然心有不甘。
这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说,必然有所冲击,即便没有,也是隐患。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于谦说了算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皇家的事情。
关注这件事情的,除了内阁,还有后宫,他于谦并不那么在乎怎么安置朱祁镇。
“关于太上皇回京。”
“此乃皇家之事,臣为兵部尚书,不适谏言。”
“皇上应该与内阁商议,或者是后宫太后。”
“臣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为此献策的。”
于谦继续说道。
如果朱祁镇打回来他还能有应对之策,大不了就是打回去,让他说如何安置,确实难为他了。
他若参与了,又该和内阁和后宫牵扯到一起了,太过于复杂,所以不愿意参合。
当初兵变之时,于谦并非主谋,但确实是得利者。
朱祁镇打回来,那摆明着就是回来夺皇位的,那他为了文官利益,为他的朝堂宏愿,可以一战。
如果只是回来,那未必能当皇帝,那他与其参合,还不如明哲保身。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目前朱祁镇回京,暂时是不会影响他的位置,也影响不了他的权利。
“哎~”
“意思是不想管了呗。”
“即是如此,那你退去吧。”
朱祁钰发现靠不住,只好挥了挥手说道。
于谦这时置之度外的样子,朱祁钰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应对内阁和后宫。
于谦的心思更多的在攘外安内,以及维护文官权利,和他谈皇家事宜,还不如让他举兵伐之。
于谦虽为文官,但军权在手,打仗更容易扬名立万,比勾心斗角来的实在,这便是军政的特别之处。
于谦听到朱祁钰让他走了,随即就退出了御书房,庆幸自己得以脱身。
“哎~”
“什么狗屁皇帝,当的如此窝囊。”
朱祁钰看着远去的于谦,仰天叹息。
内阁自从决定接回朱祁镇后,便开始张罗起了如何接回朱祁镇。
为了给朱祁镇接风洗尘,内阁联合孙太后,准备好了接驾的仪式。
不过,此时的朱祁镇还在为统一草原而驰骋沙场。
朱祁镇与也先经过一天的战斗,一举打败了科尔木的守兵。
不过科尔木却逃跑了,跑去了其他未加入朱祁镇阵营的部落。
战场上经过一天的厮杀,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这一场战打的非常顺利,一天之内收服一个部族,简直神速。
朱祁镇和也先带领的部队伤亡甚微,对科尔木使用火炮,犹如降维打击。
朱祁镇命人清点俘虏,安置牧民,并不伤及无辜。
士兵原地整备,等待物资,为接下来的继续清剿做准备。
朱祁镇安排好这一切,然后满身疲惫的来到了其木格身边。
其木格经过一天的战场厮杀,此时正坐在草地上,看着天边的云彩发呆。
她精心编过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脸上还有血渍,灰尘和汗渍。
安静无言,一人独处,完全不像是刚经历过战阵,经历过死亡,更像是旅行回来,一身尘土与疲惫的游客。
朱祁镇看着他,完全没办法和在战场上厮杀的模样结合起来,因为她并不该沾染血腥。
如果她生在一个自由,开放,文明且和平等的年代,她应该是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子。
或许她可以是一名医生,或者是一名老师,不管是什么,肯定会比沾染血腥的好。
当然,这也是朱祁镇想要建立的理想国度,他想让文明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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