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同人]采莲南塘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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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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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双林向李莲花学练剑有一个多月了,她发现练剑并不简单,不是学会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就能变成一流的剑客。

通常情况下她和李莲花对招,她想打出一套连招,但由于速度不够快,会被李莲花破解掉,招式一旦被破,她就无法施展出下一招,因为那时候她就会由攻变成防守,处于防守姿态的她,绝对守不住一秒。

又一次晨练剑术课结束后,孟双林悟了,并开始承认自己的平庸:“练剑就像下棋一样,每出一招,就得预判对手会怎么应对,假如他有三个应对的招式,我也得快速地反应出来应对这三个招式的招式,我觉得我是那种勤能补拙但没有天赋的人,再练十年,有了丰富的对敌经验,大概也只能成为一个二流的剑客。”

“不过没关系”她又自我安慰,“真要有什么事,打不过还能跑嘛,我更适合练轻功,现在的我,轻功有大大地提高,从前跑个一盏茶就气喘嘘嘘,现在能负重十斤跑半个时辰了!”

李莲花从袖袍里拿出帕子递给她。

“谢谢~”孟双林接过,擦了擦脸,她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擦汗什么的,一律用袖子,在她看来,古代的衣服把袖子做这么宽,用来擦汗最适合不过了。

但李莲花挺讲究,见她不爱用帕子,就帮她带着,需要时给她。

李莲花收了木剑,坐到桌旁倒茶,说道:“嗯,没有关系,即使不能成为一流的剑客,知道自己的长短,做力所能及的事,至少是个一流的聪明人。”

孟双林开心地笑了:“李莲花,你真的好会安慰人呀!”她单手撑着下巴感慨,“唉,要是我以前的上司也像你这么好就好了,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上班。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天底下的上司都喜欢贬低下属。”

“嗯,不如此,不如此怎能显得自己更厉害呢?御下之术罢了。”

“不错!”孟双林点头,她太喜欢和李莲花聊天了,万万没想到,和自己三观一致的会是一个古代人。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我有个请求。”

李莲花温柔一笑:“你说。”

“我可以问你小时候的事吗?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长得嘛,也一定很可爱,是不是人人都很喜欢你呀?”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非常想知道他以前的所有事,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相见恨晚的遗憾。

李莲花神色怅然,想起往事,有怀念,也有遗憾,更有自责……他忽而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孟双林握住他的手,赶紧说:“对不起,我只是很想更了解你一点,没想到会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啊……”李莲花回神,“没有不开心的事……其实从小到大,我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师父师娘都很疼爱我,师兄……对我也极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都让着我……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九年多以前他为何那样做。”

“你会主动去找他问清楚么?”

李莲花沉声道:“嗯,当年之事,不仅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背后有几十条人命,我确实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到了午饭时间,李莲花从荷包里拿出补中益气的药丸给孟双林吃。

孟双林就着水吞了,道:“还是药丸子好,药汁实在太苦,一天三顿,人生乐趣都少了一半……”

正说着,她见乔婉娩和送饭菜的人一起进了院子。

昨天也是这个时候,云彼丘带着午饭过来的,其中主食是花生粥。

起先孟双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云彼丘走后,李莲花解释说,因为他对花生过敏,所以云彼丘特意来测他是否对花生过敏。但他自从中过了百毒之首的碧茶之毒,就已对花生不再过敏。

待送菜人走了,乔婉娩走近了些,正要说什么时,看见桌上的荷包,神色大变,一把拿起荷包仔细看上面的绣花,忽然怆然涕下,她看向李莲花,哭问:“相夷,相夷是你么?”

李莲花一怔,随即回她:“乔姑娘……在下李莲花……”

乔婉娩却不信,这人虽音容身材与相夷有五六分相似,偏巧她当初送给相夷的香囊也在他身边,她想,他是否做了易容之术又或者经历了什么导致音容改变,故意不与旧人相认?

一想到他失踪不见已近十年,她心中极痛苦也极内疚,她多么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想知道他恨不恨她,也想跟他说对不起……

她怀着期望问:“那这香囊为何在先生这里?”

“哦……这个香囊……是我在东海行医之时,偶然在海边捡到的,乔姑娘认得此物?”

乔婉娩喃喃道:“竟是先生捡到的么?那先生当时可还见到了其他什么么?”

“当时……海面上有很多尸体,这个香囊只是我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找到的。”

一旁的孟双林见乔婉娩忽然泪眼婆娑,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换做是她,她恐怕也会和乔婉娩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李莲花非要用死亡来和李相夷告别呢?那些爱他的人,该多么的痛苦。可是……如果李相夷不死,是非恩怨,又是否断得干净?

乔婉娩强忍着痛楚继续问:“先生可还记得那尸体是什么样子?”

李莲花低声道:“时隔太久,都快十年了吧,有些记不清了……唔……好像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他的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

“相夷……”乔婉娩泣不成声。

李莲花亦十分难过:“原来……那人是乔姑娘的朋友……抱歉……”

“先生……那他的尸身……”

李莲花沉声说:“当时海滩上尸体太多,我就回去找人帮忙来安葬他们,可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被海浪卷走了……真的很遗憾……”

乔婉娩凄凉一笑,踉跄离去。

看到她离开,孟双林才哭了起来。

李莲花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双林为何而哭?”

孟双林难过道:“我只是泪点很低,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也忍不住想哭。我想,你们以前应该是很相爱的,她那么爱你,等了你这么多年,却听到你的死讯,我很能理解她的痛苦……我就想着,如果我也有这一天,希望你不要用死来骗我……我觉得我会难受死的……在这个世界,我就只有你,虽然我知道每个人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把别人的当成自己生活的意义,但是我只有一个你,我还能去寻找什么意义呢?除非……除非我能回家……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才能去寻找别的意义。李莲花,这个世界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因为有你在我才对未来有一分希望……”

李莲花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用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孟双林伸手回抱他,将他抱得更紧。

半个月后,那日分四个方向出发去寻找碧凰的刑探们都回来了,其中三队是迷惑跟踪之人的幌子,只有方多病和石水去的是对的地方。

他们带回了碧凰的口供,和孟双林之前所说完全对上。之后百川院便发了告令详细说明了玉楼春的情况。

但他们同时带回了另外一个惊天大案:江湖第一首富金满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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