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天上明月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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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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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内,宫尚角仍在翻看名册,宫远徵低沉着脸推门而进。

“怎么了?”看他一脸阴郁,宫尚角问道。

宫远徵“我和姐姐在药房撞到了云为衫,抓她制毒抓个现行,结果宫子羽冲我刷执刃的威风,生生把她带走了。”

“云为衫?制毒?”

“没错,我看了她的药渣,有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煎煮时还配了朱砂和硝石,这分明就是要配极寒的至阴之毒。”

“煮成黑乎乎的一团药渣了,你还看得分明原来的药材?”

宫远徵有些得意“哥,别人当然分不清楚,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宫子羽知道云为衫在配制毒药吗?”宫尚角放下了手中的名册。

〝那个蠢货,不知道也会说知道。哥,你是没看到他护着云为衫那个样子。”想到宫子羽方才端着执刃架子的样子,宫远徵不满道。

宫尚角低头不经意笑了一下“云为衫是想要帮宫子羽过第一关的寒冰莲池。”

宫远徴闻言有些愣住“过寒冰莲池?这又是什么?”

“寒冰莲池是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宫远徵没想到这事儿竟跟三域试炼有关,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有些开心“哥,你对我真好。”

“不过,哥,我又不想做执刃,你做就好了。所以,这后山试炼,不去也罢。”

“你必须去。如果想要日后不被人欺负,就得去。”

宫远徵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听哥的。”

宫远徵想了想,总觉得云为衫十分可疑,补充道“对了,哥,云为衫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并非寻常人家能够掌握,而且我刚刚和她交手了,她的功夫并不差,我感觉她不像是梨溪镇的云家小姐。”

一个大家闺秀,不仅习武,还懂配药,怎么想都很可疑。

宫尚角却早有所料一般“她当然不是云家小姐。只是目前她的身份没有任何破绽,加上宫子羽死命护她,没有真凭实据,很难动她分毫。”他目光隐隐流动着不易察觉的森冷,“不过冬日里霜露重,夜路走多了,白然会湿鞋。”*

“对了,你深夜带着姜见月去医馆干什么?”

“哥,雾姬夫人可能在骗我们……”宫远徴抿了抿唇,将心中的猜测告诉了宫尚角。

宫尚角的表情立即阴冷下来“为什么这样说?”

宫远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将医案的事情告诉了姜姐姐,她也认为医馆的医案是完整的。”

见宫尚角紧皱眉头,宫远徴问“哥,你不会也怀疑姜姐姐吧?”

宫尚角冷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宫子羽去了后山,羽宫清冷了不少,光线照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突然,雾姬夫人的房问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一扇窗户从屋内被轻轻放下。

宫远徵朝外打量了一眼,伸手放下了窗户。他是偷偷进来的,无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回身扫视着屋内环境。*

恰好这时金繁路过雱姬夫人房间窗外,听到了里面几乎弱不可闻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

宫远徵看见窗纸上的人影,立刻蹲下。

金繁拉开窗户,屋内空无人影,他对屋子里轻声喊道“雾姬夫人?”屋内无人应答。

金繁又询问了一声“雾姬夫人?”

屋内还是没有声响。

于是金繁放下窗户,朝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只觉得屋内安静得极不寻常,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步履很轻,神色戒备。宫远徵早已闪身,躲在金繁看不见的一个死角,他戴着蝉翼手套的手上拿着几枚发着黑光的暗器。

金繁的身子突然僵硬,因为他从书案上的铜镜里看见了藏身在高柜背后的宫远徵,而宫远徵手上的暗器正蓄势待发。

金繁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看来雾姬夫人忘记关窗户了。”

说完便退出了屋内。

半晌,宫远徵移动到窗前,稍微挑开一道窗缝,从缝隙里,看见金繁的背影已经走远。

他面露轻视,轻轻笑了笑“算你命大。”

接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只见册子封面上同样写着“姑苏杨氏”,同样的,封面的角落也面着一片花辦,只是年代久远,墨迹晕染开了,看不真切。*

宫远徵翻看了一下,册子上面同样记录了一名孕妇从怀孕至生产期间的各项信息。

“孕妇身体康健,足月生产。”

他暗暗念出上面的字,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看着大夫的签名落款。

“荆芥……看来这就是雾姬说的‘真’医案。”

宫远徵把医案收好,拉开门出去,冷呵一声“金繁?”

宫远徵和金繁过招,异常激烈。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翻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

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可令人意外的是,金繁却更胜一筹。只见金繁的长刀密不透风,,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金繁再次出招,快如闪电的交手中间,金繁突然一个旋身,转到宫远徵身后,用刀背击倒他,那一下用了死力,宫远徵吃痛倒地,怀里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一步拿起,金繁只拽佳了一角。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谁都不愿松手,金繁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捏紧医案。宫远徵飞身离开,随着“嘶啦”一声,医案被撕成了两半。

失了力,宫远徵和金繁迅速弹开,手中各有一半。*

趁着金繁分神的瞬间,宫远徵也知道继续纠缠无益,便拿着那一半医案跑了。

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

宫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宫尚角在给他涂跌打药。他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

金繁那几招都是死手,让他几乎内伤,宫远徵咬着牙“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宫远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哥哥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宫尚角涂好药,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

这时姜见月也从徴宫匆匆赶来。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又有些委屈“姐姐,医案我只拿到一半。”

“没事,让我看看你的伤……”姜见月有些担忧的说道,手上轻轻掀开他的衣领,“这么严重啊,痛不痛?”

宫远徴这时候倒是不怕被笑话了,对着姜见月说道“都是那个金繁,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对我动手,痛死了。”

姜见月见他喊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等回去再给你上一些药油,陵泽有一个秘方,很好使的。”

宫尚角做在旁边看着两个人,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是你怀疑雾姬夫人有问题?”

“雾姬夫人陪伴兰夫人多年,兰夫人病故,她又照看羽公子多年,老执刃已逝,羽公子成为新执刃,若是她这次将羽公子的身份坐实了,羽公子便可专心三域试炼,再无后顾之忧。”

“甚至……她还可以借机反咬一口角公子恶意制造伪证。”

宫尚角沉思良久,点头肯定了姜见月的说法。

“可这医案只有一半……”宫远徴话刚说一半,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地转向门口。

门堪堪掩着,宫远徵闭上嘴巴,看向地面的缝隙,那里露出一个虛虛的影子,两人脸上均闪过一丝异常。*

姜见月眼中倒划过一道了然。

房门被迅猛推开,宫尚角闪到门外。门外庭院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静谧,日光大亮,空无一人。因此,房间门口那一声碗盏碎裂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分明。

人影虛晃,宫尚角再度闪身,贴近了站在门口的上官浅,一把扣住她手腕。

托盈和瓷碗摔落,里面的汤汁酒了一地“宫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

宫尚角的眼神既冰冷又危险,手依旧没有松开。*

“你偷听了多久?”说完,他看到上官浅手上握着一个瓷瓶,“这是什么?”

上官浅的眉头扭曲,她忍着手里的疼回答“药油。”

宫尚角眼睛一眯“你果然在偷听。”

上官浅委屈地弯下唇角:“方才徵公子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带伤,就想着拿瓶药油过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姜见月和宫远徵也走了过去,宫远徴满脸不悦的质问“无意?”

她没有继续解释久久站在门口的原因,只是话锋一改,突然说“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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