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天上明月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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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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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云为衫送来的那棵人参,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

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门外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姜见月跟在身后。

“徵公子、姜姐姐。”

“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低下头,幽幽道“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寸步不离。”

“我是他弟弟,这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上官浅叹了口气,说“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盯着上官浅的眼睛说“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着两个字。”

“贪婪?”上官浅问。

宫远徵冷笑着摇头。

“野心?”上官浅再猜。

宫远徵再摇摇头,说“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变了,目光不自觉的就瞥向后方的姜见月,又很快收回目光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立刻道“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道“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紧跟着说“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后方的姜见月则冷冷的看着她,暗含警告,她知道姜见月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闭嘴,不要拖她下水。

上官浅心中冷笑,若不是她的目标是……不能暴露,什么云为衫、姜见月,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面上却不显,低下头不再作声。

宫尚角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还一口未动,皱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宫尚角见状,争步走过去,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扶着她,慢慢将药喂到她嘴边。

“多谢公子。”上官浅低头喝完药,抬起眼睛,轻轻地看向宫尚角身后一脸寒霜的宫远徵。*

宫尚角放下碗,低声唤道“远徵。”

然而没有回应,房间里早就没有了宫远徵的身影。

宫远徴握住姜见月的手腕,将她拉出房内,也不开口,大步的向宫尚角的房间走去,显然一副苦闷的模样。

姜见月步子小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调整步伐,拉住裙摆微微小跑。

到了门口,姜见月才停下脚步,反手抓住宫远徴的手掌,靠近他柔声问道“又不高兴了?”

宫远徴听见后立即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嗓音都有些沙哑“姐姐,你看我哥被她迷惑的,还给她喂药,她自己没享受吗?这像是没动心吗!”

姜见月忍不住发笑,说道“你怎么总是吃她的醋呀?你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吗?再说了,你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和我也给你喂过药呀,你也没长手吗?”

“看出来了也生气,再说了,他是我哥哥,你是我……”宫远徴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我是你什么?”姜见月凑到他面前,对上他的视线,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

宫远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假装没有听见,说道“我不仅看出来她在气我,我还看出来了她就是无锋……”

宫远徴本来还存着被调侃的羞意,但说到上官浅的身份他突然就又硬气起来了。

姜见月听闻,表情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上官浅就是无锋?”

只听宫远徴冷笑一声道“她是孤山派遗骨我信,雾姬非她所伤我信,可若她说她和无锋毫无关系,我可不信。”

姜见月垂眸沉思,随后说道“没有确切证据,角公子应当是不会愿意相信的。”

宫远徴也静了下来,似是也在想宫尚角与上官浅,殊不知他是回想起了上官浅看向姐姐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可他也没有错过。

上官浅…无锋……姐姐…,姐姐也会和无锋有关系吗?可她没有武功,怎么会是无锋刺客呢?

宫远徴摇摇头,将疑问埋藏在心底,不动声色的牵住姜见月,拉着她到宫尚角的茶案前坐下。

这个疑问,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尚角哥哥,如果姐姐真的和无锋有关,那他……

宫尚角攥紧拳头,不愿深想,‘姐姐说过不会伤我、骗我的……”

…………

月宫,三域试炼的第二关。

宫子羽和云为衫的船轻轻靠岸,月公子肃然而立,等着两人。

云为衫朝月公子行礼,月公子点头回礼。

宫子羽神色一正“月长老。”

“这里不是前山,所以,叫我‘月公子’就好。执刃大人,请随我来。”

小船驶进峡谷,渐渐往深处去。水流进入洞穴,变成地下暗流。周围一片昏暗,只能听到暗流涌动的声音。

船正在缓缓靠岸。

宫子羽下船,迈步上岸。船上的船夫却突然将竹竿轻轻一撑,跳到岸上,船随着竹竿的反作用力瞬间离岸而去。

宫子羽听见身后有风声,急忙回头,却见船夫抛向自己一把竹刀,而船夫也从竹竿里拔出另一把竹刀民,开始进攻。

船夫刀法密不透风,攻防有度,显然,他是后山训练有素的高手,水平应在绿玉侍之上。*

与此同时,船上的月公子也向云为衫出手了,转身挥掌,直击咽喉,动作相当迅疾。

云为衫来不及闪躲,被月长老一把掐住脖子面色涨红,几乎快要断了呼吸。

宫子羽见云为衫被制,情急之下,内力激发,船夫被迎面刺骨之寒的刀风冲撞,气息一窒。宫子羽趁机将他踢飞。

船夫竹刀落地,手上佩戴的黄玉手环显现出来。

宫子羽拾起竹竿撑竿借力朝已经漂远的小船飞掠而去,想要攻打月公子。

听见身后的风声,月公子只好放开云为衫,转身从腰间摸出两枚小巧的暗器,从手心射出。暗器打断宫子羽的竹竿,宫子羽空中踮脚借力,踏了一下断竿,继续朝小船飞去。

被松开脖子的云衫立刻从背后袭击月公子,然而月公子仿佛瞬间看透了云为衫的招式,用一个独特的动作扣住了云为衫的手,掐住了她的脉门。*

云为衫心下大惊,暗想道“无锋!”她突然想起,这套动作与当时在房间时雾姬夫人扣住她脉门时使用的一模一样。她太熟悉了,因为这正是无锋的招式—“点脉手”。

云为衫大受震动,一时间思绪纷飞,失去了抵抗力。*

月公子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掌心捏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他抬手捂住了云为衫的嘴,将药丸送进她嘴里。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云为衫的牙关,迫使她张开嘴,扬起她的头让她咽了下去。

月公子松开了云为衫。云为衫呛到之后剧烈咳嗽了两声,此刻已经无法将那枚药丸逼出。

宫子羽飞身到船上,上前扶住云为衫,厉声呵斥“月长老!你这是干吗?你逼她吃了什么?”

“毒。”

宫子羽难以置信“什么?!”

云为衫也露出诧异不解的表情。

月公子此刻才笑了一下,不疾不徐道“解此剧毒,正是羽公子需要闯过的第二域试炼。”

三人沿着水面上的栈道前行,摇晃的水面反射出无数碎银般的光斑,照耀在石壁上,像一片澎湃的思绪。

月公子走在前面,宫子羽和云为衫跟在身后。

宫子羽一直握着云为衫的手,察觉她的手温冰冷刺骨,握得更紧。

云为衫没说话,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条暗黑的血管般的痕迹。

月公子说“此毒药名为“蚀心之月’,第二域试炼,闯关者必须在毒发之前制作出解药,否则,中毒者会受尽折磨而死。”

宫子羽紧紧皱眉“多久发作?”

“可能是三天.…”

见宫子羽和云为衫的面色不妙,月公子勾唇继续说道“也可能是一个月。就看你能不能找出所中之毒究竟是何物了。”

谈话间,三人走上了阶梯。阶梯之上是一个堆满书籍的书架。

月公子说“这里是月宫收藏的所有毒谱和医书,随时供你查阅。羽公子天资聪颖,相信一定可以参破“蚀心之月’的奥秘。”

宫子羽打量四周,除去几乎堆满四周的书籍和竹简,书架旁边放着一张大长桌,桌子上摆放着研钵和一些制药的工具等。

月公子介绍道“书架下方专研体内痛症,中间则专研体外伤症,最上层专研毒症以及配毒解毒之法。”

…………

角宫,宫尚角回到房间里,看见宫远徵自己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闷酒,姜见月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偷笑。

宫尚角明了,心中暗自发笑,假装不知情的问道“为何独自喝酒?”

“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要别人喂着喝吗?”宫远徵明显还在生气,生气哥哥当着自己的面喂上官浅喝药。

宫尚角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这也值得生气?”

宫远徵不回答,闷头又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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