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录:谋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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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张睿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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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

“朱雀,上面什么情况人抓着了没有?”眼看拆迁小队一个一个开始从大洞跳了下来,张睿在楼下关切的问道。

一楼的贼人已经肃清了,兔龙狗鸡猪牛马羊八个捕官,和张睿他们把苍狼众和教坊司的官员扣了一地。

但是派去攻楼的绝大部分兵力上去之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张睿眉头紧锁,他越来越有不好的预感。

“朱雀为什么不回话,上面到底什么情况!”张睿提高了声量,严厉的再问。

朱雀闻言满头是汗,他回避着张睿的目光。紧咬自己的下嘴唇,提着刀低着头只是往楼下走。

“青龙?玄武?”张睿再问,皆是无人应答。

见此情形,张睿心中顿时明了,自己所预料的最坏的情形已经发生了!

他紧张的额头渗出层层的细汗,身体害怕的开始抖动。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知会身旁的断念帮主。

“夏帮主,你快带人跑吧,现在还来得及。一会打起来刀剑无眼,你们恐受牵连。”

夏目看这情况,原本就奇怪,这些大理寺众怎么突然就不听指挥官号令了。再听得张睿这么一说,心中稍加思虑,估计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他回头望向潼宫,敦煌大汉摇了摇头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知晓同伴意愿后,夏目笑着答道:“人在江湖义字当头,既然和徐少卿约好了,帮他揪出控制苏栀的幕后黑手。我们三兄弟便不会知难而退的。”

“好壮士。”张睿闻言心中稍有宽慰。如果断念三人能够站在自己一边的话,至少还有一战之力。

不知不觉中拆迁小队的十二人,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站到了张睿他们的对立面。

在一楼扣着犯人的八个走兽见状最为困惑,这是什么情况?

“朱朱雀大人,这是怎么了?”十二走兽中唯一一个女性,体型娇小的兔兽在这奇怪的氛围中开口问道。

朱雀抬头,声音带着些许无奈的令道:“十二走兽归队。”

“是是。”没上阁楼的八兽一头雾水的答道。他们看看张睿又看看朱雀,最后还是慢慢聚到了朱雀一侧。

这么一来,张睿这边的人渐渐懂了。

断念潼宫双眼睛一凌,杀气逼人的将张睿挡在身后,他对着刚刚还是战友的大理寺人亮出了戟刃。

狼五、狼九、海水、夏目随着潼宫的动作在左右形成两翼,将叶玄和张睿保护在中心。

刚刚归队八兽还是一脸雾水,这是啥意思?为啥突然就要同室操戈了?

“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朱雀大人,您说句话啊。”兔兽见到这场景,吓得拉着朱雀的衣角央求道。

但是朱雀撇过脸去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张睿愤怒的盯着拆迁小队四象五行等人的脸,发现他们无一人敢和他对视。于是他气急的大吼一声:

“吴堂,你出来吧。事到如今还躲什么?我他妈早猜到是你!”

张睿这么一吼,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从阁楼的大洞飘了下来,落到了六扇门众人中间。那黑影的大氅展开,大理寺卿吴堂和护寺使从中展现。

张睿见了这人冷笑了一声,心道果然是他。这是在最不合适的时机,遇到了最不该遇到的人了。

他是位列朝廷六部九卿的重臣,象征天下法度的大理寺的一把手,吴堂吴寺卿!现在原本是张睿指挥的大理寺的二十号六扇门精英,自然而然会听他的。

而他们绝不敢想象,自己执行正义的最上官,竟然是一个恶魔。

只见那面目和善的老人一捋胡须呵呵笑着说道:“张公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聪明,可惜终究是棋差我们大理寺一招不是?”

“寺卿大人!护寺使?”此时六扇门八兽,同刚刚上去的十二人同样惊愕的反应。

张睿闻言讥讽的一笑嘲道:“不过是一出拙劣的贼喊捉贼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六扇门诸位不要被他骗了!吴堂这个老东西就是杀害于少辉案的主谋!他一直在利用大理寺的情报作案,控制苏栀的是你,要杀徐鹏的还是你吧!现在六扇门把你被抓了个现行还不伏法?他怎么跟你们狡辩的,说我张睿是犯人?你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捕头,难道因为他是大理寺卿就说什么信什么?办案是讲证据的,他有证据吗?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是哪来的情报,怎么知道这望月楼有问题的?”

望月楼的情报是锦衣卫审出来的,大理寺根本没有信息源。这个吴堂刚刚谎称自己是提前来查案,张睿问的问题他是万万答不上来。

听到这话本就对吴堂的出现有疑虑的几个捕官暗自望向吴堂,等他解释。望月楼的气氛就在此时紧张道了极点,此时此刻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会让众人听得清晰可闻。

“好一副伶牙俐齿啊。”张睿这一串发言字字诛心,说的吴堂不禁汗颜。

不过他到没那么容易就着急了,不慌不忙的应对道:“张大人才是好胆量吧,老朽在这望月楼的阁楼上找到了记有你姓名的名录,您是这里的贵客呢。想必阁楼上那淫童虐妓之事你没少干,居然还有勇气带队来查案?您这一出灯下黑还好被老朽撞见了,要不然是不是就被您混过去了。”

张睿闻言冷笑道:“吴堂,你所说的名录敢不敢现在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上面写我名字的墨迹到底干没干?”

这一说,便是指控吴堂证据造假了。

此招出的不错,因为吴堂怀里揣的所谓的证据,当然是临时造出来的。只要他中套,总有点蛛丝马迹可循的。

但是他老人家在大理寺干了几十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吴堂并不接招的笑道:“在这里就不听张大人继续诡辩了,你要是无罪不如就束手就擒。回了大理寺,若是发现张大人是被人构陷的,老朽第一个登门谢罪还你清白。这样咱们手下的人,也不必刀剑相向了。”

“吴堂,你别做梦了。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从这个门逃命去吗?我告诉你,你哪也去不了!各位,在下不指望你们现在反了他吴堂相信我张睿。但是咱们可以就在这里按兵不动。吴堂哪也不去,我张睿也哪里都不去。你们派人现在马上去找徐鹏,让他带人来支援再做定夺!到时候谁是真谁是假,一查便知!”

张睿这一辩,是为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分辨不清楚谁好谁坏,就先都不行动。等援军来最为稳妥。但这绝不是吴堂所想看到的。

张睿说的没错,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穿过张睿身后那扇门,逃出这个徐鹏所设的包围圈。

吴堂发现自己处处不占理,不能再继续和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对话了。自己必须马上行动。

只见他表情肃杀,举起‘天义令’令道:“六扇门听令,把张千户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跑咯。”

“诺!”六扇门的捕官见着令牌唯有抱拳依令行事,他们拢共二十人还有神秘的高手大理寺护寺使在,这些捕官亮出武器两翼展开,马上就将张睿一行围了个滴水不漏。

吴堂望向张睿阵中三个断念帮众,狡笑着喊道:“夏帮主,你们还是不要执迷不悟跟着疑犯为好。三位好汉本就是来帮大理寺的,徐鹏承诺的在老朽这里依然作数。说到底你们拼命就是为了救兄弟嘛,能保条命就不要掺和咱们朝廷自家的丑事了,您说是吧。你们只需站在一边不要出手,剩下的事情与你们都没有关系了,三位看如何啊。”

张睿听他所言心中大骇,这老东西狡猾的很呢。诚然断念的三人参与此案完全就是为了救自己家兄弟苏栀一命罢了,至于谁是幕后黑手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自己和这些人一丁点交情都没有,现在就算他们作壁上观也是太正常了。

然而张睿没有想到的是,夏目一抱拳对着吴堂笑道:“多谢吴寺卿好意,江湖人不懂朝廷的纷争。只是鄙人刚刚听闻张大人提议是更有道理,吴寺卿为何如此着急就要动手呢?鄙人是一介乡野村夫,就自己的所见所闻,吴寺卿您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查案的。我们三兄弟就是不愿意站在嫌犯一边,才守在此处,请吴寺卿见谅。”

“阴阳怪气,给你机会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大理寺刀剑无眼了。”吴堂闻言温怒的说道。

张睿听得夏目的话也甚是感动,他叹了口气感激而又对之有愧的说道:“夏帮主,你我断无交情,又何苦如此呢。”在他心里若是这个吴堂不要脸了,以他控制的武力。斩杀他们众人不是不可能的。

“张大人您连教坊司的罪人女子都营救,嘴上硬心肠软的很呢。这老家伙却说你淫童虐妓。呵呵,这样的人怎么会信守承诺留苏栀的性命呢?我们江湖人学问不高,道理是懂的。”夏目笑道。

原本张睿,在预料到幕后主使有可能是大理寺卿的时候,他就应该跑路的。一但六扇门被策反,自己身边的战力万万是敌不过。

但是彼时他若不及时的控制现场。吴堂嗅到风声溜了,是没办法将他抓个现行的。

此时不跑,是为吴堂一但出了这个大门。以他大理寺卿的身份,一路上定无人阻拦他,到时候,要想再追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吴堂逃走,顺天城依旧会惶惶不可终日。

一切的真相将不得而知。

张睿虽然是一介纨绔,表面上看上去学习不行武功不会。甚至感觉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

但他却拥有一腔热血的侠义心肠。

为了抓住这个通天案的贼首,他宁愿自己做饵身陷囹圄,也要拖住吴堂这个披皮的恶魔。

身材健硕潼宫,听罢夏目的表态,闷哼一声愉快的紧盯着面前的四象。

只见他长戟一扬,重重的杵在地板上。那巨力直震的望月阁内地动山摇,令在场众人都站立不稳。

他大声吼道:

“下令吧张大人,难得一次见到这么些高手,让咱们战个痛快!”两边的高手剑拔弩张,这天怒人怨的一战看来避无可避了。

“不自量力。”吴堂盯着张睿身边的寥寥数人讥笑了一声继续道:“六扇门给我上,杀光这几个人。拿下张睿!”

“诺!”六扇门四象五行十二走兽齐声应喝道。

青眼狐

“汴京赌场”,顾名思义既然用了大宋朝都城的名字来命名,那必有一番规模。

事实确实如此,这赌场四栋三院车水马龙,中心甚至还有一方湖水载着艘花船供名士们在水上行乐。

这是长江以北,唯一一家可以拿古董书画,现场由荷官定价作为赌注的场子。

这可不是一份儿谁都能吃下的生意。赌坊的老板龙爷为此,请了无数的能人异士坐镇。把场子做到既是赌场又是艺术品鉴赏的去处。

这事看似吃力不讨好,实则大大提高了来此游玩的客人质量。

在这里富商炫耀自己收藏的稀罕物件,文人附庸风雅点评哪件藏品更盛一筹,雅士在此处幽会。

运气好了,还可以得见名仕现场炫技题字作画取得高价。

久而久之,拿出家中的藏品在此地斗法竞赌。成了这里的主流玩法,要是哪个来玩的只有钱没有宝贝。那被别人看不起,或是不愿意一起玩那也常见。

“青白釉刻花梅瓶,宋神宗期间的物件三百多年吧,品相还算上乘。八十两!”赌坊的鉴宝处,一位黑色长衫的老者接过路过姑娘递来的古董,翻看了一阵说道。

那游人女子听了,显然是于自己估计的要差了些许数。没有显得很失望也没有很高兴。

而就在这时,一位带着狐狸面具的公子路过驻足。

他带着特别招人喜欢的温柔嗓音出声道:“店家再看看罢,在下观姑娘这瓶纹饰主题突出、构图完整,有自由奔放的特色。此等画工必不是宋朝官窑器,乃是北方磁州窑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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