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天生好命

真千金她天生好命

第 39 章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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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自然不想回去, 回去和假千金勾心斗角,多累啊,还不如留下呢, 做做雕刻, 做做美食,随心所欲, 自由畅快,比回去强。

等成年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后的规划, 裴舒也想好了。

到时候买一间铺子做生意,就卖自己雕刻的东西。

再买个庄子和山头,开一家农家乐, 过养老的日子,多好。

在古代没能继承老爸的衣钵,当了纸片人,却想着开农家乐了。裴舒心中也觉苦涩。

苏青蓉见裴舒不说话, 又问一遍。

裴舒搂着苏青蓉,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娘, 我舍不得您,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苏青蓉大为感动,摸着裴舒的头:“娘也不舍得你走,既然你不愿意, 那咱们就不走。”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尖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裴家的贱丫头,你给我出来,都是你, 害死了我侄女。”

裴舒听出来了,这是大柳氏的声音。

柳翠花死了多日了,她怎么突然来了,还是找自己算账的。

她思索间,大柳氏已经进来了,她先看见了裴舒,欲开口再骂,瞥眼就看见了一旁的俞临江。

自从俞临江病重痊愈后,她再没来过。

听说俞临江去了县里书院,没想到竟回来了,她胆怯片刻,指着裴舒对俞临江道:“临江啊,你娘给你买来的媳妇,就是个祸害,万万要不得啊,你们还是送回去吧。”

闻言,裴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柳氏,厉声问:“谁让你来的,是裴刘氏吗?”

那娘们儿都坐牢了,竟如此不老实。

俞临江也冷冷看着大柳氏,想知道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苏青蓉把裴舒拉到身后,郑重道:“婆母,你回吧,舒儿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是不会送她回去的。”

裴家那样,送走裴舒,等于害了她。

大柳氏哪里肯同意,碍于俞临江在,却不敢大闹,假装忧心忡忡道:“老大媳妇,她就是扫把星,你们不能留她,因为她,翠花的命都没了。”

裴舒看不惯大柳氏演戏:“后奶,你真不知前三婶是怎么死的,上门勒索钱财,发生争执,无辜丧命。她为何上门勒索,替裴家办什么事儿,不用我说,你应该最清楚,毕竟裴家开始找的您,您现在又来我家闹,你又收裴家的好处了?”

以大柳氏的性子,在她这里吃了亏,又有柳翠花死了,是万不敢招惹自己了。

这会儿突然上门,的确值得深思。

俞临江紧紧盯着大柳氏,像把人看透似的:“奶奶也想跟着三婶去?”

大柳氏见状,心知是讨不了好了。放了狠话道:“她就是个扫把星,你们爱信不信,不信,吃亏的是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早晚有你们吃亏的时候。不信等着瞧吧。”

那人可给二十两银子呢。

不过她没想到俞临江在,想想到手的银子没了,大柳氏便觉肉疼。

昨个儿老宅来了一个年轻男子,是林嬷嬷的儿子,林庆。

他去牢中看望裴刘氏了,裴刘氏恨裴舒,本想让这丫头顶罪,谁承想,她昏过去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再醒来,她就在牢里了。

也是亲生女儿有本事,有办法把她们捞出来。

裴刘氏越想越气,就想报复裴舒,还说那丫头碍着裴敏的道了,让林庆来一趟柳河湾,找大柳氏,使一些银子,把那贱丫头退回去。

要是俞家不要那丫头了,那丫头便只能回去,到时候,那丫头还不是任由她们磋磨。

她一定弄死那丫头,到时候就说病了,直接埋了,谁知道啊。

这样替自己出口恶气,还能顺便能帮女儿除了障碍。简直是一举两得。

林庆知道这家人对小姐重要,想了想就答应了,不过心中唾弃这家人,什么仇怨,自家骨肉,用得着这么心狠吗。

真鸾假凤的事儿,他不敢想,也从未想过。

于是他找到了大柳氏,许了银子,开始大柳氏不敢,她是真怕裴舒了。

林庆又多给十两,言明,只要去俞家闹一闹,让俞家把人送回去就行,别的无需做。

大柳氏见钱眼开,也就同意了,这才有了这一幕。

不过她害怕俞临江,到底是退缩了。

望着大柳氏的背影,裴舒担心了,那人不把自己弄死,是不罢休了,这样会连累俞家人吗。

半晌后,裴舒对苏青蓉道:“娘,临江哥哥要是考中了秀才,是不是要去府城了。到时候我们也跟着去吧。”

她一个人不怕,就怕俞家人吃亏。

苏青蓉自然愿意,可惜手里没有那么多银子,只道:“到时候再看吧。”

他们一家早晚要离开,早点走也好,看裴家人的做派,日后只怕没安生日子。

裴舒见苏青蓉没拒绝,就知有转圜的余地,心想着也不急,还有时间。

等做好观音像,给金少爷交了货,到时候也就有钱了,或许可以在府城买个院子。

柳家撤诉,案子就好办了,当日柳父就把柳翠花的尸首带回来了。

棺材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因为坟地的事,又出了些小麻烦。

柳家想把柳翠花葬到俞家祖坟。

俞三不同意,说两人和离了,柳翠花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了,没必要葬在俞家。

大柳氏为此和俞三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没有葬到俞家坟地去。

柳父和柳母找了个风水先生,给柳翠花找了个风水之地,草草埋葬了。

这事结束后,俞大和俞临江进山了,两人在山中待了三日。

三日后夜里回来了,带回来不少东西,有两头野猪,还有一头梅花鹿,最关键的是采到一支野山参,有几百年份,能卖不少钱。

他们两个三日未归,苏青蓉提心吊胆了三日,唯恐他们出事。

见他们回来,身上都是血,吓得腿都软了,冷意直窜脊背。

俞大见她脸色煞白,走近几步,在她跟前停下,也不敢扶她,怕弄脏了她的衣服,笑着道:“蓉娘,别担心,我们没事儿,都是畜生的血。”

俞临江也出声:“娘,我们真没事儿。”

父子俩商议好了,不准备把遇见群狼的事儿说出来。

要不是群狼追赶,他们或许挖不到野山参。

快三更天了,裴舒都睡下了,听见动静也起来了,见俞大两人浑身是血地回来,也吓了一跳,仔细打量,见他们都没事儿,也就放心了。

她知道他们没吃饭,就去了厨房,准备给他们做排骨面。

排骨是晚上剩下的,正好够两个人吃。

俞临江和俞大洗漱好,裴舒把面做好了,端到了堂屋。

桌上有个像萝卜一样的东西,裴舒猜测应该是人参了。

不过裴舒没问,把面条放桌上,准备回去睡觉,还能睡个回笼觉。

俞临江喊住她,让她坐下。

裴舒愣了片刻,坐在一旁,看着俞临江吃饭。

俞临江一面吃饭,一面道:“这次收获不小,野猪留一只,明天请客。这是答应别人的,其余的都卖了。过了院试,我就是秀才了,成了秀才要去府城的官学,咱们也该搬家了。”

父母留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裴舒看了看人参,开口道:“这东西难得,还是留着吧,我有些钱……”

苏青蓉身子弱,女人生产等于去鬼门关走一遭,这东西能救命,一定要留下。

一言未了,被俞临江打断:“你的钱留着吧,去府城还有一段时间,人参留给娘,不卖。”

苏青蓉不愿意,非要卖了。

俞临江和俞大满口答应,苏青蓉却知道,他们已经打定主意了,不会卖人参,也就不劝了。

儿子进入官学,处处要钱,是该早早打算了。

京城的东西不知还有没有,那些都是母亲留给他们的。

姐姐发现那人起了杀心,其实早有准备,把东西由明转暗了。

时隔多年,人心难测,东西或许早就不在了。

饭后,俞临江和俞大连夜把东西送到镇上,一共换了一百多两银子,全都给了苏青蓉。

翌日,裴舒知道今日请客,早早吃了饭,便去了湖边,见别人捞鱼,就买了十几条,准备做一个糖醋鱼。

还和牛牛去田里,捉了许多龙虾回来,又洗干净了,中午饭也简单吃了一些。

饭后俞临江把野猪抬到了村长家,弄干净后抬回来。

他们在院中架起了一口大锅,准备顿一锅肉,请那日帮忙的人来吃。

家里有孩子的,可以带着孩子来。肉多,管够。

众人听了,无有不应,心里高兴得,跟吃了蜜一样。

也有那后悔的,早知俞大请客,他们也去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野猪肉是裴舒炖了,做好卤汁,倒进大锅里,把焯好水的野猪肉放进去,满满一大锅肉,方圆几里都闻见味。

来吃饭的人闻见香味,啥也不干了,早早就来了,围着大锅来回打转,都问什么时候能好。

还有夸赞裴舒手艺的。

裴舒在厨房准备做龙虾和鱼,再洗一些青菜,配上蒜泥,最是解腻。

赵氏也带着人过来帮忙了,芳草帮着择菜。和赵氏有说有笑的。

傍晚时分,一锅肉差不多好了,味道更浓了。

那天帮忙的人全来了,自带桌椅子,坐好等着上菜,不时地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也幸亏俞家院子大,大人小孩子,统共四十多个人,围了七八张桌子。

有小孩等不及了,喊着裴舒漂亮姐姐,快上菜。

一个喊了,后面都跟着喊起来。

几遍后,声音齐整又洪亮,弄得裴舒哭笑不得。

裴舒管着厨房,俞临江和俞三把盆子端出来,开始盛肉。

卤肉色泽鲜亮,冒着热气,从锅里捞出来,更是香气弥漫,不光是孩子们受不了了,连大人都受不住了,盯着一盆盆的肉看。

等肉上桌,也不用喊开始,一个个地上手抢了,唯恐吃慢了,少吃了一口。

饶是俞三最近吃了不少好东西,也觉得这锅卤肉好,话也来不及说了,一个劲儿低头啃肉。

裴舒盛了一盆,端到堂屋,和苏青蓉,芳草赵氏她们一起吃。

香草姐弟有重孝在身,不能过来,一会儿让俞三给带回去。

苏青蓉也是第一次吃大锅肉,也觉好吃,比曾经的御膳都好吃,一面吃一面夸裴舒手艺好。

赵氏也夸赞,说裴舒开个店,保准生意红火。

怪不得老三一直想找裴舒合作呢,这手艺,真是没话说,比酒楼的大厨手艺都好。

当年俞二做学徒,她也吃过一些剩菜,都是俞二悄悄给她留的,没裴舒做得好吃。

一头野猪,三四十个人,吃得一点没剩。

不过众人也都吃饱了。

裴舒怕不够吃,一家分了一条糖醋鱼,连带一盆小龙虾,让他们带回去吃。

这些人更是感激不尽,这一回,家里的婆娘也有口福了。

当然,别人有,自家人也有,裴舒又分开盛了几条,给俞二和俞三带回去,自然也有俞老头的。

赵氏等人帮着收拾,收拾完已经是二更天了。

送走所有人,裴舒随意洗漱一番,爬上床睡了。

俞临江不能一直请假,第二日就回去了,回去时嘱咐裴舒,没事儿不要出去。

裴家吃了亏,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裴舒也是裴刘氏难缠,也就答应了俞临江。

不过她也不怕,经过请客一事,她的名声更响了,提起她,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俞家娶了个好媳妇。

对她多少有照应,还有家中办喜事儿的,想让裴舒做大厨,不过裴舒拒绝了,推荐了俞二。

菜谱都是裴舒给的,做出来的菜自然没话说,俞家的名声也就更响了。

裴舒对此有所耳闻,也只是一笑了之,该干什么干什么。

如此过了几日,裴舒准备出门洗衣服,却看见了裴刘氏。

裴刘氏恨裴舒,上来就要打人。

裴舒躲了一下,抬起盆扔过去,直接砸在裴刘氏身上。

裴刘氏没有防备,被砸中腰,上次俞大那一脚还没好,更是伤上加伤,疼得她捂着肋骨,愤恨看着裴舒:“小贱蹄子,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不孝。”

裴舒站定,满脸冷意:“你去告啊,最好让官府的人知道,当年你把孩子调换了。”

“你胡说。”裴刘氏厉声反驳。

裴舒上前几步,讥讽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知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你女儿可是侯府嫡女,身份尊贵得很,就算进宫当娘娘,也是值得的。”

她见裴刘氏听得入了迷,继续道:“侯府有泼天的富贵,她却把你们留在这犄角旮旯里,真是白占了尊贵的身份,不知道为亲兄弟牟利,她平日穿着一套衣裙,就是上百两银子,随便一件首饰,都是几百两,从手指缝里漏一些,就够你们一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找我的麻烦,还不如去京城,说不定还能捞一些好处。我可听说了,她的陪嫁庄子好几个,小的都几百亩地,大的上千亩地,就算给你个小的,你也是地主婆了。”

这些不是无中生有,书中假千金嫁给了三皇子,嫁妆很多,可以说十里红妆,羡煞多少人。

“你说的是真的?”裴刘氏被迷了眼,下意识问出口。

裴舒嗤笑:“你这是承认了?”

裴刘氏这才知道,中了裴舒的诡计,又想上前打人。

裴舒后退几步,离裴刘氏远远地,笑着道:“我又不想回去,你着急什么?”

裴刘氏听见裴舒不愿意回去,满脸不敢置信。

裴舒见她不信,继续解释:“高门大户的女儿能写会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就是乡下长大的,什么都不会,回去做什么,丢人现眼,还是自找没趣,我可不想被人耻笑。”

这话真假参半,只是为了糊弄裴刘氏。

裴刘氏半信半疑:“你说得是真的?”

这丫头好像变了,不再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现在她像狼崽子,露出了獠牙,随时能吃人一样。

这样的裴舒,让裴刘氏害怕。

裴舒的话半真半假,却不给裴刘氏解释:“你爱信不信。”

说完端着木盆回家了。

苏青蓉听见了动静,就问裴舒:“门口是谁?”

好像是裴刘氏的声音,可再要听的时候,声音就没了。

裴舒端着盆去了井边,道:“娘,没谁,就是一个疯狗。”

苏青蓉肯定,外面的人就是裴刘氏。

不过裴舒没事儿,也不愿多说,苏青蓉就当不知道,回屋继续做衣服。

衣服都是给孩子做的,有裴舒的,也有小婴儿的。

裴刘氏一直在想着裴舒的话,侯府千金,泼天富贵,手里漏一些,就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

他们应该去投奔女儿的,当初要不是自己,她怎么能成侯府千金。

如今女儿富贵了,可不能忘记他们。

她回家后,没找裴老太,而是回屋去了。

裴刘氏满脑子都是女儿富贵,不能忘记他们。

她应该带着儿女去投奔大女儿去,让她给儿子安排差事,给女儿找个好婆家。

等儿子有了好差事,他们一家富贵了,她也能当老太太了,等着人伺候,什么活也不用干,多好啊。

裴老太知道她回来了,把人喊到了堂屋,问她事情如何了。

裴刘氏说谎了,说自己没见到裴舒,俞家防着她们,不让见。

她去京城,没想带着裴老太,要是裴老太去了,老大老三一家都要跟着。

富贵的是自己女儿,凭什么让他们跟着沾光,不行,绝对不行。

裴老太知道裴舒的本事,信以为真,摆手让裴刘氏回去。

裴刘氏回去后,又思索一番,又回去找裴老太,说自己从牢里出来,还没和娘家人说,她如今平安回来,该给娘家送个信儿。

裴老太皱眉,想起京城的孙女是裴刘氏生的,虽不情愿,也同意了。难得让裴刘氏带上一些东西,这是给裴刘氏脸呢。

裴刘氏带着东西,假装走娘家,其实去了镇上,找到了林庆。

林庆正要去找裴刘氏呢,见裴刘氏来了,问:“太太,您来了,小姐吩咐了,让我带你们回京城,你们准备准备,旁的东西不用带,京城都有,您看看看何时离开。”

闻言,裴刘氏喜出望外,一听能去京城,自然是越快越好。

林庆见她答应,就让她回去准备,两日后县里有船,可以去京城。

裴刘氏满口答应,按下心中的欢喜,回家后和裴父及儿女商量这事。自然是瞒着其他人。

裴父让带上裴老太,裴刘氏没有拒绝,笑着道:“我也想带上娘,可娘年纪大了,就算分了家,也该跟着大房。此次去京城,还不知道如何呢,咱们先去,等安顿好了,再来接娘也不迟。”

当然这都是敷衍的话。

裴父不知,想了想,觉得可行,就问何时离开。

裴刘氏不让声张,他们一家偷偷离开。

裴父不愿意:“咋能偷偷走呢,得给娘说一声。”

裴刘氏不让,又苦口婆心说了一遍,这才让裴父答应了。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是回娘家,却带着一家人去了县里,与林庆碰面,坐上船,去了京城。

两日后,裴舒见到了裴老太,还挺诧异,她找自己作甚,脸色难看,一看就没好事。

这是来者不善呀?

裴舒不耐烦应付她,直接开口询问:“你们来做什么?”

“那日裴刘氏来找你,你和她说了什么,他们一家为何都走了?”裴老太都要气炸了。

那日裴刘氏说回娘家,她不高兴,也让他们一家去了,谁知到了半夜都没回来。

裴老太就知事情不好,让大儿子和小儿子去找,接过裴刘氏根本就没回娘家。

老二一家没回娘家,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她想起老二一家去了京城享福,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家不孝的王八犊子,别让她见到他们,再见到他们,非扒了他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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