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清楚。”姜卷呆呆地摇了摇头，她只看喜欢的主播直播，偶尔玩一玩dw网游而已，但是赛事她关注的不多。

“一年一度的深渊比赛。”纪慕程颇有耐心地解释道，“上榜的玩家都有机会参加的，自由组队罢了。”

“民间队吗？”姜卷灵光一闪，有点一点即懂的感觉，但脸上却流露出犯难的神色，“民间队打职业队？这也太难了吧。这不基本上都是职业队进深渊吗？”

纪慕程点点头，“确实。”想到自己三年来的历程，又补充道，“很难很难。”

姜卷仿佛一下子察觉到对面情绪的不太对劲，笑了声缓和一下，有些调侃的意味，“师父，那你也一定很厉害吧？是不是屠榜第一啊？”又不等他说话，便笑谈道：“哇塞，屠皇竟在我身边哎！”

姜卷肯定不知道自己随便一说的话竟是真的，对面纪慕程还真是前几个赛季度的屠榜第一，只不过前段时间比赛不打排位了，榜上还掉了好几名。

更没有想到对面的人还有诸多技术粉丝，他本人还被冠有“世一屠”“联赛第一”“大魔王”的称号。

纪慕程听到对面明显打趣的声音，笑了笑，没有接她的那句话，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去回答：“三年，还在奋斗的路上。”

姜卷一听笑了，“师父，你这就不懂了吧，”她对鼓励别人还是很有一套的，“这就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历练，虽然我们每一次都在陪跑，但是，我们每一次都能训练到自己，而且打了这么多支队伍，我们也有很多的经验了。”

她又鼓励道：“而且师父你这么厉害的人，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发光的啊，我们需要沉淀沉淀再沉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姜卷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天道有轮回，事事有因果，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对面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纪慕程不禁失笑，坐正了身体，没有再去想这些事了，先应和一下小徒弟的话，“有点道理。”

“那是！”姜卷顿时笑靥如花，还是说着她的那套官方鼓励词汇，“而且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能夺得自己的冠军。”

可能有些不一样吧，纪慕程听过太多这种类似的话了，也是是对她观感很好，还是怎么，他的心里仿佛起了几丝波澜。

就像小石块投入深不见底的平静的湖面，溅起几丝水痕。

他到底还是念在她的小徒弟的份上，还是给了点面子，“借你吉言。”

“那你好好玩佣兵吧。”纪慕程把话题搬回正轨。

对局一开始，姜卷还是照旧修机，直到有人倒地，她才颇为激动地搓着手心，“我去救！”顺便还炸了一波机子。

“能救到吗？”纪慕程看到隔着对角线的两道身影，他沉默了。

姜卷操控着人物兴冲冲地跑过去，第一次玩救人位，还怪激动的。

望着对面上椅的人的血线，又看了看佣兵才跑到中场的位置，纪慕程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多错误，“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技能？”

“嗯哈？”姜卷有些迟疑地看了手中满道具的样子，连忙应和道：“啊对对对，我可以用护腕。”

一波三折，纪慕程还是不太放心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他小徒弟操控的佣兵围绕着椅子边的大空地弹护腕，这个佣兵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佣兵怎么都不太一样的感觉，好像是不太聪明的感觉。

姜卷现在特别疑惑，她不过就是挨着某一块石头，她操控的佣兵就飞得一下窜了出去，还隔着老远。

于是，在隔着仅仅一丝血线中，救了下来。

纪慕程看得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监管都没有打到她一刀，而且救人还打到了椅子，然后又被佣兵抗了一刀，菜也是一种技术吗？

绝活佣兵的尽头就是掏哥吗？

不管怎么说，他小徒弟操作的这个佣兵该有的技术都有，除去一些不太必要的小细节之外，他还是要选择鼓励的，“可以的，”

话锋一转，“你现在去修机吧。”

“还有，护腕那多点几下是可以关掉的。”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姜卷听后乖乖地“嗯”了一声，她真厉害，师父还夸她了。以后佣兵就是她的天选之角色。她已经认定了。

好几局下来，纪慕程帮他小徒弟扣了下细节，说了几个关键点位，就准备解散队伍了。

“就这些，你极好就行，”纪慕程回想起她的操作还是不太安心，有点像老父亲一样嘱咐道，“平时我不在线的时候，你有空就多练练。”

“OK呀，”姜卷此刻信心十足，连忙保证道，“放心吧，师父，我肯定会好好练的。”

“师父，我下了，拜拜~”

纪慕程表面淡定地“嗯”了一声，直到关掉电脑页面，似乎还能想起他家小徒弟最后的尾调声，有点像钩子一样撩人，他不自觉地摸着微红的耳朵想着。

一大清早，纪慕程就早早醒来了。

主要是某个人一直微信QQ连环催着他，他那丁点的睡意都被消磨殆尽了。

洗漱完毕，连电话也不放过，纪慕程蹙着眉，看了眼手机的备注，有些无奈地接通了，“怎么了？”

“哎呀，老程，你可算接通我的电话了。”褚裕迟的少年音很是有朝气地传到纪慕程的耳边，他傻乐了一会，继续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嗯哼？”纪慕程一听，显先被气笑。

“哈哈？”爽朗的声音传来，褚裕迟笑够了停了下来，“开玩笑嘞，就是你什么时候开直播啊？”

“你都不知道你的粉丝多可怕，昨天晚上好多人都来到我的直播间来问你的事，我这不怕自己忘记，先来问问你吗，好给你们可怜的粉丝一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