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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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暗恋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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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大雨。

路上行人无几,连车辆都很少。

一身酒气的盛聿白冒雨走下酒店台阶,任由冰冷的雨水砸在他身上。

助理接到盛聿白时, 他浑身已经湿透了。

雨水让他彻底清醒, 酒意完全退去。

盛聿白觉得心脏又闷又疼, 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却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他万万没想到, 阮胭和他离婚后,竟然这么快就嫁给了令淮烨。

速度之快,仿佛她过去三年对他的深情就是一场笑话。

盛聿白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 不知怎么笑出了声, 连驾驶座的助理都觉得他今晚很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有些疯癫。

与此同时,阮胭和令淮烨落脚的酒店房间里。

裹着浴巾的阮胭被令淮烨抱出了浴室。

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幽香, 皮肤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 像熟透的水蜜桃,很诱人。

何况阮胭还主动用手勾着令淮烨的脖颈,娇羞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

令淮烨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体内烧着火,被阮胭一撩一拨,便越来越旺。

但他不敢冒进, 怕自己失控发狠, 把阮胭欺负的太狠。

偏偏阮胭不知他忍耐的有多辛苦, 还来招他。

令淮烨把她放在床尾,转身打算去给她拿睡衣来,却被阮胭一把抓住了腰上的浴巾, 她不让他走。

生生把人拽回来,俯身半趴在她身上。

得亏令淮烨反应快,两只手撑在了阮胭耳畔,这才没有压到她。

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煎熬。

“软软……”令淮烨试图提醒阮胭,不要再进一步地挑逗他。

没想到一开口,他就哑住了。

只因阮胭温热柔软的手摸在了他的腹肌上,如同那晚在温泉山庄酒醉时一样,对他的好身材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令二,你这腹肌怎么练的?”

“摸起来好舒服,硬硬的,又很烫,纹理分明,看着好色……”阮胭的声音小了去,但勾他的本事却不小。

令淮烨不禁怀疑,她刚才在浴室里是不是偷偷喝酒了,不然怎么胆子这么大,敢说这些话勾他。

阮胭盯着男人的腹肌猛瞧了一阵,又满目欣喜地望向他,眼神俏皮好奇:“令二,我这么说,你喜欢吗?”

“我摸你腹肌,什么感觉?”

令淮烨忍得青筋冒起,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手腕,压在腹下。

他低头去吻她,从阮胭的眉心吻到她的眼睛,在她冰凉的眼皮上停留了许久。

滚烫的薄唇贪婪地吸食她眼皮上的凉意,却还是无法缓解他心中的躁动:“软软,你别再‘折磨’我了……”

他的吻循序落下时,阮胭的心在轻颤着,犹如蝴蝶震颤的翅膀。

她觉得令淮烨亲哪儿,哪儿就生痒,胸腔里好像盘旋着万千只蝴蝶,此刻欲汹涌飞出。

阮胭的身体紧绷着,勉强体会到了令淮烨所说的“折磨”。

她仍嘴硬着否认,声音近似呢喃:“我没有……”

令淮烨的呼吸来到了她的唇畔,惩罚似地咬了一下阮胭那张“不诚实”的小嘴,覆上去深深地吻她。

半晌,令淮烨为了转移自己和阮胭的注意力,从唇齿间挤出声音来:“刚才你洗澡的时候……盛聿白来过。”

阮胭的意识清醒了一阵,迷离睁眼,柳眉微蹙:“……盛聿白?”

“他来找你的?”

除此之外,阮胭想不到其他可能。

毕竟她和盛聿白之间早就断干净了,她甚至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而令淮烨的华因集团正和盛氏争夺同一个项目,盛聿白来找令淮烨,倒也说得过去。

令淮烨埋在她肩颈间,湿热呼吸温柔地铺洒在阮胭肌肤上。

他的声音粗重了许多,“应该不是……”

阮胭被难言的酥麻感搅乱了思绪,控制不住地蜷紧了脚指头,想逃。

令淮烨却把她困得死死的,像品尝山珍海味一样,品尝她,“我说你是我太太……他就脸色铁青的走了。”

“软软,盛聿白他是不是后悔了?”

男人的吻回到了阮胭耳畔,吃醋似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阮胭吃痛,试图推开他,但令淮烨沉得像一座山。

“要是他来找你,告诉你他后悔了……软软,你会抛弃我回到他的身边吗?”

男人依旧克制,却又想要粗暴的欺负她。

如果阮胭的回答是“会”的话。

令淮烨想,他可能会立刻在她身上发疯。

阮胭的答案呼之欲出,那个“不”字才刚从唇缝挤出,就被令淮烨滚烫的吻吞没了。

他发了狠地吻她,从克制隐忍,到频频失控。

阮胭体会到了“自掘坟墓”的感受,哪怕只是吻,令淮烨也能让她翌日醒来时腰酸腿疼得像是被拆了重装似的。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阮胭,他被她摸腹肌时,是种怎样磨人的感觉。

可阮胭不知道,令淮烨在“折磨”她的同时,自己也在承受着成倍的“折磨”。

翌日,阮胭和令淮烨回到了春萝市。

原本是比赛第二天的航班,却因为阮胭身体不适被迫推迟到了第三天。

他俩回到春萝市后,便被令老爷子叫去了老宅吃饭。

席间,阮胭和令淮烨举办婚礼的事算是彻底敲定下来。

午饭后,令淮烨被叫回公司了。

阮胭留在老宅陪老爷子下棋,期间,她思来想去,还是把之前和令淮烨假装结婚,演戏骗他老人家的事情交代了。

“令爷爷对不起,我和阿烨之前不该骗您的。”阮胭的语气很真诚。

老爷子很淡定地看她一眼,慈蔼一笑:“我都知道的。”

“没关系的胭胭,只要你和阿烨现在好,爷爷就高兴。”

阮胭有些诧异,“令爷爷,您不生气吗?”

老爷子吃掉了她的一个“车”,又看她一眼:“生气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阮胭:“……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是我和阿烨终归是骗了您。”

她低下头,很是歉疚。

老爷子却笑道:“你都说了是‘善意的谎言’,所以你们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老头子我好。”

“你们如此为我着想,我为什么要生你们的气?”

阮胭愣住了,在默默消化老爷子的话。

令老爷子见她还有些想不通,干脆把下棋这件事放到一边,“胭胭呐,爷爷也得跟你道歉。”

阮胭抬眸,对上老爷子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目露狐疑地看着他老人家。

只听老爷子继续道:“其实爷爷也骗了你。”

阮胭茫然。

令老爷子:“爷爷没有得绝症,只是摔了一跤伤了腿而已。”

阮胭神情愣怔,不敢置信。

“之所以骗你,是因为爷爷想帮帮阿烨。”

“阿烨喜欢你,爷爷也很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孙媳妇,也想在有生之年看见你和阿烨步入婚姻的殿堂,获得幸福。”

老爷子顿了顿,片刻后又继续:“爷爷也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利用你的善良,把你暂时留在阿烨身边。”

“胭胭,要是你生气的话,可以怨恨爷爷。”

“但是爷爷希望你不要迁怒阿烨,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是老爷子我安排的。”令老爷子没敢告诉阮胭,这件事令淮烨后来也知晓。

怕因此影响阮胭和令淮烨的感情。

阮胭呆愣了许久,犹如雷劈。

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是骗她的。

阮胭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消化这件事。

最终,她没有生气,反倒很庆幸,老爷子并非真的得了“绝症”。

阮胭好像明白了老爷子刚才那句“善意的谎言,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她在得知真相后,心里除了震惊和庆幸,并没有半点怒意和怨气。

老爷子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对,但阮胭就是气不起来。

虽然以“爱”的名义撒谎欺骗很卑鄙。

但人都是双标的。

若阮胭不喜欢令淮烨,她定然觉得“善意的谎言”也卑鄙,不可原谅。

但阮胭喜欢令淮烨,所以她觉得这个“善意的谎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华因集团掌权人要在年底举办婚礼这件事,很快就在春萝市上流圈子里传开了。

结婚对象公开的那一刻,圈子里更是一片哗然。

大家都难以置信,阮家的阮胭,不久前才和盛氏集团的盛聿白离婚。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又要成为“令太太”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也有人抖出一些秘辛。

比如阮胭和盛聿白之前三年的婚姻只是一纸协议,他俩根本没有感情,婚姻也是有名无实罢了。

所以阮胭和盛聿白离婚,是注定的结局。

至于阮胭和令淮烨在一起这件事,其实大家都觉得有迹可循。

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令家当初在鼎盛时期,一家老小就对阮胭很好。

甚至有人谈起阮胭和令家的渊源来,自然免不了提起阮胭过世的母亲。

因为阮胭和令淮烨要办婚礼这件事,春萝市上流圈子里接连半个月,都在谈论他们。

盛聿白自然也听说了。

圈子里的饭局也好,参加私人宴会也罢,总有人跑到他跟前来跟他说阮胭和令淮烨在一起后的故事。

甚至毫不避讳地跟他开玩笑:“听说盛总当初和阮胭是协议结婚,盛总心里喜欢的是那位宋小姐。”

“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看来盛总对那位宋小姐是真爱,竟然能在三年协议婚姻里,为她守身如玉。”

“尤其是面对阮胭那样的尤物,实在是令人敬佩啊。”

说完过去,那人又感叹起当下来:“还是那令淮烨命好啊,生来就在独占鳌头的令家,哪怕当初摔进了泥里,也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带着华因‘杀’回国来,和盛总您一较高下。”

“如今不仅和您争春萝湖那个项目,连您前妻都抢去了。”

“他可真是艳福不浅。”

盛聿白的脸色在不觉间铁青一片。

在那人开始遐想阮胭的滋味时,他额头青筋徒然冒起,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勒紧了那人脖颈。

一时间,那人安静如鸡,吓得不轻。

盛聿白则凑近他许多,神情阴郁冷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阮胭?”

那人愣住,只听男人继续道:“再让我听见你谈论她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那晚之后,圈子里很快传出新的消息。

盛氏集团的盛聿白要订婚了,而订婚对象,正是他那个破镜重圆的白月光。

有传言说,阮胭之前跟他离婚,就是为了给宋韵腾位置。

还有人拿她俩作对比,说盛聿白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迟早会后悔的。

盛聿白本不屑于这些言论。

他对外宣布和宋韵订婚的事,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不在意阮胭和令淮烨结婚那件事。

确切地说,他不在意阮胭。

可只有盛聿白的助理任易云知道,最近他有多反常。

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大学城里一家舞蹈社,到地方后就坐在车里朝门口的方向看着,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事情。

任易云知道,那家舞蹈社是阮胭开办的,她每天都会去那儿。

还有参加饭局的时候,盛聿白也总是会借机喝个酩酊大醉。

醉了以后便回到别墅里,在主卧床上睡去。

任易云很清楚,盛聿白以前从来都是住的客房,主卧是阮胭以前住的房间。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盛聿白喝醉酒后意识迷离之际,从他嘴里听见“阮胭”的名字。

所以他很清楚,盛聿白有多在意阮胭。

连和宋韵订婚,都像是在和阮胭赌气。

显然,连助理任易云都能明白的道理,宋韵当然也明白。

她知道盛聿白已经后悔了,哪怕他再怎么否认,他喜欢阮胭也是明摆着的事实。

骄傲如宋韵,她可以为了盛聿白折断傲骨,求他原谅当初她的背叛和不辞而别。

但她无法接受盛聿白不爱她这件事。

宋韵不是阮胭,她做不到像阮胭那样,默默守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她可以卑微地爱他,但前提是这份爱最终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而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宋韵自认做不到,所以她选择放手,快刀斩乱麻,离开盛聿白,也放过自己。

只是离开之前,宋韵还是不忍看盛聿白一直为失去阮胭而痛苦下去。

所以她把令淮烨所有的设计写下来,留了一封信给盛聿白。

宋韵的初衷是希望盛聿白能够看清令淮烨对阮胭的爱,想让他知道他不可能敌过令淮烨,所以不如趁早释怀,去开启新的人生。

但宋韵不知道,以盛聿白的秉性,在他看见她的信,得知他和阮胭离婚,宋韵回国……这一切都是令淮烨刻意安排时,他心里只有怨恨和不甘。

恨宋韵的欺骗,也恨令淮烨的不择手段。

以至于盛聿白觉得,只要让阮胭也知道真相,让她看清令淮烨的嘴脸,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丢弃令淮烨,回到他的身边。

为了揭穿令淮烨,盛聿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搜集证据。

而彼时,阮胭和令淮烨也婚期将近。

入冬后的春萝市寒风干裂,冻人刺骨。

傍晚时分,阮胭如平常那样离开舞蹈班,开车回她和令淮烨住的公寓。

上车后,阮胭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给令淮烨打了个电话,问他几点下班,需不需要她去公司接他。

和令淮烨讲完电话后,驾驶座的车窗玻璃被人敲响,阮胭侧目看去,看见了任易云。

她有些讶异。

随后降下了车窗,和男人打招呼:“任助理。”

任易云礼貌地笑了一下,态度格外好:“阮小姐,我们盛总请您去车上坐一坐,他有事要告诉您。”

阮胭狐疑地蹙眉,视线顺着任易云的目光看向停在她后方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卡宴。

那的确是盛聿白的车,但是阮胭不太明白,盛聿白突然来找她所为何事。

而且考虑到华因和盛氏的关系,阮胭不太想私下里和盛聿白见面。

要是传到令淮烨耳朵里,他又该吃飞醋了。

“就耽误您几分钟,不会太久的。”

“盛总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任易云也看出了阮胭的不乐意,他只能低下头来,几近恳求的语气。

见状,阮胭无奈答应了。

念在当初任易云对她多有照顾的份上,阮胭不想让他为难。

黑色卡宴车上,盛聿白坐在后座。

任易云替阮胭拉开车门是,他的视线从窗外街上来往的车辆,移到了她的脸上。

阮胭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并让任易云别关车门。

一旁的盛聿白愣住了,因为她的防备,他蹙起了眉头。

“盛总找我有什么事?”阮胭直接开门见山。

她觉得盛聿白找她,左右不过是为了盛氏集团和华因这么久以来一直争抢的那个大项目。

盛聿白却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令淮烨设计你我离婚的所有证据,打开看看。”

这次换阮胭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证据?”

男人看着她,冷沉而耐心地复述了一遍:“令淮烨设计你和我离婚的证据。”

话落,他继续补充:“阮胭,令淮烨没你想的那么好,他心里阴暗,城府极深。”

“从他回国的那一刻起,他就计划好,要离间你我,让我们离婚。”

“就连宋韵都是他设下的一颗棋子。”

“我们如今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他蓄谋已久。”

“这样不择手段,心机深重的男人,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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