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路不合怎么赢比赛?[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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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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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愤怒的一种情绪在心脏里鼓胀着,程安颂深呼吸再深呼吸,猝然抬起头,狠狠咬在殷驰唇瓣上。

殷驰的下唇迅速沁出血迹,他吃痛地皱眉,程安颂心里气才顺了,冷笑:“很好玩?”

殷驰抽纸擦掉唇瓣的血迹,毫不在乎地回视程安颂:“那你到底要什么?”

程安颂无言看着他。

“不是要在一起吗?在一起不就是做这些事吗?还是你要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一样?”

程安颂撇过头,好一会儿才出声:“你走。”

殷驰不走,抱着手臂坐着,静静看着他:“又哭了?”

“要你管?”

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你签合同,我答应你在一起,哭什么?”

程安颂用被子蒙住头,突然说:“你对我太差了。我不想喜欢你的。”

殷驰沉默了。

隔了好一会儿,程安颂听见他站起来的动静。脚步声,关门声。

他走了。

程安颂扯掉被子,怔怔看着病房门。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要头破血流,才能死心。也许要真的在一起又分手,才能彻底放手。

程安颂慢慢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怎么走心地玩着跳一跳,突然听见推门声,跳一跳的小人啪叽一下摔死了。

殷驰又折回来了,拎着一袋黑面包。

程安颂坐直,看他在床边坐下自顾自啃面包,愣住了:“你干嘛?”

殷驰很费解,看不出来吗,吃东西啊?没吃晚饭,出去买个面包吃一下。

“就吃这个?”

殷驰漫不经心撕掉一点塞到他嘴边:“你不喜欢吃的。”

“……”

程安颂机械性地嚼了两口咽下去,翻脸无情:“怎么还不走。十点了能打到回基地的车吗?”

殷驰说:“我就待在这里。”

程安颂说:“就一张床。”

“所以?”

“所以你去睡过道?”

“不是还有其他选择?”

“……”程安颂怎么感觉,自己一直没掌握主动权?

太憋屈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挺身凑过去揪住殷驰后脑的头发,直直与他对视,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满足你啊。”哪怕被拽着头发,殷驰闭了下眼睛,挑出一点笑,一点也没落下风。

“……你别太过分。”

殷驰挡开程安颂的手,偏过脸,轻飘飘地说:“又矜持起来了?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语气还是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

程安颂完全失去理智,突然掐住殷驰的脖颈,重重咬在他嘴唇上。刚刚咬破的唇瓣又开始流血,疼是其次,唇齿间的血腥味让程安颂和殷驰同步兴奋起来了,那种危险的边缘感实在迷人。

病房的灯不大明亮,间歇的频闪突然暗下来一瞬。

病房外有医生护士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病房里能听见窗帘被风拂动的簌簌声响,听觉要过载,然而最过载的却是触觉。程安颂的手指狠狠压在殷驰最脆弱的脖颈上,大拇指甚至能按动他的喉结,摸到一跳一跳的大动脉,殷驰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程安颂在他的唇瓣上肆虐。

程安颂心里几乎滋生了一种恨意。你很得意吧,重逢第一面,其实你就看出来了你可以掌控我。又是悲哀,又是快意,他用力撬开殷驰的齿关,拼命地吮吸着。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仿佛冬天雪地里的铁锈,吻本该是温柔甜美的,程安颂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扭曲成这样。

一个拉锯的吻,你进我退,都想掌握主动权,最终是两败俱伤。殷驰丝毫不怕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反而用力扣住程安颂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铁锈味的亲吻。程安颂气喘吁吁,喘不上气,想退,但又不能示弱。两个人几乎身体紧紧贴到一起,都要呼吸不上来时,程安颂才成功掰开殷驰的手:“你疯了?”

殷驰擦掉唇瓣上的血迹,淡淡微笑:“是你先主动的。”

“你他妈……”

“别说脏话。”

程安颂气得快要跳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他忽然直直地看着殷驰:“一起睡就一起睡,你不怕我半夜骚扰你?”

殷驰拉下冲锋衣的拉链,里面只有一件很单薄的长袖T恤。把外套往旁边随手一搭,他捏着自己的手腕突出的一截腕骨:“我说过,也没那么难接受。”

程安颂掀开被子,挑衅:“那你来。”

但真的躺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时,程安颂才意识到,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他们俩都高,虽然瘦,但再怎么也是两个成年人,不是十五岁那年挤在主播队地下室的男孩子了。那年可以一起睡一张床,彼此毫无杂念,但他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那种单纯的关系。

程安颂紧闭双眼,浑身僵硬,如同木偶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殷驰睡另一侧。这么窄的一张床,两个人居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可以想见,殷驰是半悬空悬在另一侧床边上的。程安颂也差不多。

悬空练了一刻钟瑜伽,程安颂还是没有任何睡意。他唰一下睁开眼,看见自己和殷驰之间如同鸿沟般的距离,恶意突然涌上来,他伸手试图去够殷驰的腰——手掌在空中就被殷驰突然扣住,殷驰侧过脸,定定看着他。

程安颂被看得撇过脸,使劲抽自己的手。

却怎么都没抽出来。

殷驰反而翻过身,警告:“别再挑衅我。”

程安颂听他这么说当然更要挑衅了,结果两只手都被殷驰钳住,随即整个人被他裹进怀里。他下巴搁在程安颂头顶,冷冷问:“这样才舒服?”

程安颂使劲去推他,没推动,自暴自弃闭上眼睛。

怎么也睡不着,耳朵却能听见殷驰胸腔震动的心跳声。平稳有力,几乎没有波动。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均匀……

睡着了?

把他抱在怀里,居然能睡着?

天赋绝对点了适应之力。

程安颂轻轻把自己的手腕从殷驰手掌的禁锢中解除。殷驰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睡着了。程安颂心中似悲哀又似欢愉,缓缓闭上眼睛,悄悄地,试探性地轻轻环住殷驰的腰。

头顶的殷驰一直没有闭眼。

盯着窗外透过来的一点红绿光源,睫毛抖了抖。

医院病床很硬,程安颂睡得不是很舒服,次日早晨才七点多,他就自然醒了。醒来的时候有点喘不上气,原来是因为整个人被殷驰紧紧抱在怀里,对方的手环着他的肩膀,牢牢地把他箍在胸口,箍得他呼吸不畅。

而他自己也不遑多让,八爪鱼一样地抱着别人的腰,腿缠在别人大腿上。

两个人身体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面对面,胸贴胸。

很危险的距离。

出国之后,程安颂很少遇见早晨的尴尬情况。一般尴尬的时候,晾他几分钟就自然淡定下来了。

但今天情况格外不同,让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因为。

和殷驰贴得这么紧。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石子一样顶着他的小腹。

不仅是他自己硬得像铁,殷驰居然也是。

同时的。

怎么会这样!

程安颂虽然嘴巴很硬,但碰到这种情况,脑子里转了一百句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超出预想。

太快了。

本应该徐徐图之,哪里能直接就接吻,难道下一步就上床吗?他明明不是这么期待的。

他害怕一动把殷驰弄醒,这样两个人会更尴尬——不,搞不好只有他一个人尴尬,殷驰反而会嘲讽说些风凉话,毕竟嘛,谁先喜欢谁输,谁更在乎谁输。

他小心翼翼地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下来,又轻轻挪开自己缠在别人胯上的腿。

动静尽可能小,动作尽可能轻,不能把殷驰弄醒。

他得在殷驰醒过来之前消掉,不然真是丢宇宙级别的大人。

殷驰手臂突然动了下。

程安颂的腿挪到一半,立刻不动了。

他也不敢抬头,怕动作太大惊醒殷驰。

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殷驰没动静,应该是没醒,才继续慢慢地蹭自己的腿,小心翼翼地从他腰上挪下来。

蹭到一半,头顶突然传来清凉的声音:“醒了?”

妈的。

原来殷驰一直醒着。

程安颂一阵鲜血上涌,眼睛一闭一睁,立刻收回自己的腿,用膝盖顶住殷驰的腰,一言不发坐起来。

殷驰跟着坐起来,东西还支着,丝毫不在乎的样子,静静看着他。

程安颂只瞟了一眼,偏过头咬住唇,掀开被子跳下床,若无其事说:“我先用卫生间。”

程安颂稍稍弓着腰去的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从镜子里看见满脸红晕的自己。他都顾不上洗漱,只想赶紧弄下去。

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动手吗?

就隔了一扇门,殷驰在外面,我难道要在这里自我安慰?这听起来太微妙了。

程安颂犹豫了下,裤子拉开,正要下手,背后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拧开。

殷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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