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团宠乱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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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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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内有监控录像,在可能留下把柄的时候,降谷零不能表现出超出“服务生”这个身份的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他不能在此刻接连质问乱步到底做了什么,RUM的死和乱步有没有关系。

方才看乱步的那一眼还可以解释为混乱中的无措。

但若是开了口,等警方赶来,他是要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公安身份还是要就这样加剧自己的犯罪嫌疑,或者是,给乱步增加犯罪嫌疑?

在场活下来的只有两人,降谷零与乱步无疑都会成为千源兼则——也就是RUM死亡案的第一嫌疑人。

降谷零相信,如果自己为了调查这件事盲目指认乱步,对方也会立刻反咬,毕竟仅从监控录像大概也没办法确认真正的凶手,他们是彼此最好的目击证人,也是最好的未犯罪证明。

降谷零确信,在RUM死亡之前,两人都没有过异常举动。

降谷零按下心里不断翻腾的疑惑,按照服务生培训时学到的紧急事件处理方法,用房间里的座机电话给总管致电。

“是,没错,有一位客人突然吐血身亡。”降谷零额角渗出些许冷汗,看着很像新人服务生遭遇无法解决的突发案件时的模样。

但他眼底极其冷静,余光还一直在观察另一边坐在蒲团上的乱步。

大概是知道自己暂时走不了,还可能会让他被警方抓住调查,乱步一点也没有挪窝的想法。

看那打哈欠的动作,估计他还很像躺下睡一觉。

降谷零原本紧绷的神经都在乱步的胡闹下松弛了不少。

电话那头的主管声音焦急:“叫什么名字?在几楼几号房间?”

“名字是千源兼则,房间是……”降谷零一一把信息报告上去,他明显感觉到主管在听到“千源”这个姓氏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降谷零清楚,千源这个姓氏在别的地方出现不出奇,但在京都腾宇楼,基本就确认了这位千源家人的身份。

而如今千源家的未来家主花在小姐就在腾宇楼内。

相当于在花在小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让千源家人出了事。

主管慌乱得要死,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他急忙道:“看好案发现场,我立刻联系老板!”

电话那头一阵“嘟嘟”的忙音,降谷零将听筒放回原处。

他神情凝重地转身走到了RUM的尸体旁边。

降谷零看着对方嘴角沾着的黑血,确信对方的确是属于毒杀。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降谷零低头看着榻榻米上的尸体,询问道。

乱步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今晚真的很困,前一天玩太久游戏机的弊端就在这里了。

他懒洋洋地说:“嗯?你是在问我吗?”

“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乱步先生是个侦探,查明真相是侦探的职责才对吧?”降谷零双手环胸,看向乱步的眼神带着探究。

及那会收音的监控摄像头,降谷零还替自己补充了身份设定,“我是个推理爱好者,乱步先生的作品发售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还买来看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乱步先生目前在东京开了一家侦探社吧?”

乱步轻哼一声,说:“想知道真相就好好地说自己看不透,然后委托我帮你查明不就好了。”

乱步伸出手,竖起大拇指,然后朝自己指了指。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乱步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乱步确信即便经过警方的现场调查,RUM死亡的罪责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但乱步真的对RUM的死丝毫不知情吗?绝对不是。

对方那看着RUM倒下时宛如吃饭喝水时一样平静的眼神、莫名分发给两人的糖果、乱步对RUM说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都在告诉降谷零,乱步很确信,RUM会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死去。

但降谷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乱步真的与RUM的死亡有关。

连他身处案发现场、亲历案发过程都没有发现这种东西,降谷零就更不期待后续警方的调查了。

恕他直言,警视厅这些年的外勤能力明显有下降趋势。

与其指望警视厅,降谷零更相信自己。

乱步百无聊赖地坐在蒲团上,见他眼神一变再变,却没有向他下委托求助,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想好了吗?”

降谷零紧皱眉头,视线滑过脚下RUM的尸体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某种思维误区。

因为乱步的许多反应,他自然而然地将重点放在了乱步身上,甚至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忽略了最直接的情报来源。

——尸体。死人不会说话,但也不会传递谎言。

降谷零摇了摇头,说:“算了。我其实并不好奇真相,等警方到达进行调查也是一样的。”

乱步眨了眨眼,觉得对方睁眼睛说瞎话的能力实在有一套,明明都快把RUM死亡过程在脑子里倒放了十几遍了,还表现得事不关己。

“好吧。”乱步耸了耸肩,他有些不耐:“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真的很困。”

乱步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可惜面前的是降谷零这个冷漠的家伙,但凡是他的下属之一,他很快就能脱身回酒店睡觉了。

降谷零对乱步有几分认可,但完全比不上诸伏景光的那种程度。

降谷零目不斜视,在乱步对他发出灵魂拷问的时候仍然专注地盯着尸体,仿佛那双眼睛是什么X光发射器,扫描一遍就能知道尸体上的异常在哪。

乱步郁气上涌,用翠色的眼眸向降谷零发送死亡视线。

事实证明,降谷零的洞察力的确一流,在乱步即将因为不耐烦而发火之前,降谷零突然开口问道:“你有碰自己的那枚‘玉将’吗?”

乱步奇怪地抬眼看他,似乎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一枚棋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棋盘,才确认道:“没有。”

“一般将棋比赛开始的时候,棋手都会率先选择将‘王将’或者‘玉将’移动位置,这是一种大众习惯。”降谷零解释道,紧接着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方才没有在这样做吗?”

“是吗?”乱步不太在意地说:“大概是吧,但我又不会下将棋啊。”

……什么!?

主动和RUM约定在这里见面的乱步,居然连将棋都不会下吗?

可是不对啊,方才乱步的下法,明明没有一次是违反将棋规则的,他怎么说自己不会?

降谷零直接问了乱步这个问题,“你方才下棋的时候,明明没有一步违反规则的。”

乱步一脸莫名其妙,他说:“知道走法很奇怪吗?当然是看对方怎么挪动棋子就能记住的吧?”

降谷零顿时一愣,很好,他被乱步这种天才的豪横说服了。

按照乱步的思路,抄袭对方的棋子走法并打乱让对方看不出自己在模仿,的确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只需要在RUM开局移动“步将”时,乱步学着这个移动方式进攻,此时RUM移动其他棋子,乱步就能试探出其他棋子的走法,达成遮掩自己根本对将棋一窍不通的目的。

乱步在下棋的时候那么懒散,谁能知道他随手就做到了这种记忆量和思维量都超出常人的事。

简直……降谷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知道这些之后,降谷零又突然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对局一开始他就发现了,乱步在下棋时毫无章法。

——现学现卖又不能被RUM发现进行嘲笑,能有什么章法。

“况且。”乱步突然指了指掉在榻榻米上的那枚“王将”,说:“他也没有一开始就移动‘王将’吧。”

降谷零扶额,他猜测RUM对将棋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所以在棋路上有些超乎常人。

“所以我这绝对不算胡来吧。”乱步双手环胸,理直气壮地说。

两个人都做了的事,怎么能叫胡来呢。乱步心中自有一套歪理。

降谷零轻叹了一声,一边敷衍地应和,一边走到“王将”掉落的位置,仔细观察一番,又回到棋盘边上,看了看棋盘上纹丝未动的那枚“玉将”。

他低声道:“果然。这两枚棋子上藏有毒针。恐怕那位先生是被毒针刺到后中毒而死。客人进入房间之前,棋盘上的将棋是提前摆放好的,也就是说有后勤人员在将棋上动了手脚。”

“唉——”乱步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降谷零沉思片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乱步的确没办法临时将毒针在降谷零和RUM的眼皮子底下放入将棋中。

毒针细到不易察觉,必然是事先花费一番功夫才钉进棋子中的,这样一来,RUM之死就和乱步无关了。

但这个结果又略显荒谬,RUM一个黑衣组织的二把手,居然就这么戏剧性地死在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毒针手上。

说到底,RUM这种谨慎过

头的人怎么会同意和乱步单独见面、甚至亲自前来,按照这人的性格㊣,用个替身才是最有可能的。

降谷零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侧眸问乱步:“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选这里见面?”

乱步说:“我只是来见我的委托人,碰巧参与一场将棋比赛而已。”

乱步选择隐瞒他与RUM早就相识的事实,毕竟就算警方进行调查,也查不出他们两人的关联,在明面上的身份上,RUM的确和江户川乱步毫无瓜葛。

“好吧。”降谷零点点头。

乱步不想提这个,但无论这个地点是谁选择的,RUM会亲身前来并且阴沟里翻了船,都明晃晃地昭示了一个事实。

这意味着,RUM或许认可腾宇楼的安全性,才敢真身前来,并且特意用了“千源兼则”这个名字。

以主管对“千源”这个姓氏的忌惮来看,“千源”在腾宇楼、或者说在京都,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威慑。

降谷零已经不用继续深想,房间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腾宇楼在命案发生后消息传到总经理那里之后就已经封锁,此时总经理带着姗姗来迟的警视厅人员。

为首的人一打开门,屋里的两个活人都向门口看去。

乱步一挑眉,发现这居然还是个熟人——之前在静冈见过的绫小路文麿。

绫小路文麿站在门口,迎面而来一股细微到极淡的熏香味,他心里的警惕神经一紧,还没看案发现场,便侧头问旁边满头冷汗的总经理:“这屋子里有放过熏香?”

总精灵一边擦汗一边颤颤巍巍地点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都用同一种熏香,毕竟是高雅的社交场所,还是要有些环境氛围的,不过也不会用什么成本太高的熏香,您要是需要,我可以拿来采购账单。”

总经理心中紧张,一不小心就将真实想法说出口了。

得知了熏香是各个房间都有,绫小路文麿便没有在纠结这一点。

在出警之前,根据报警人的描述,他知道这大概率是一起毒杀案,熏香气味也很可能是一种犯案手法。

他给旁边的下属打了个手势,对方走到另一间房,闻到熏香味之后,对绫小路警官缓缓摇了摇头。

绫小路文麿点头,他将视线转向屋内,在屋内环视一周,先是望向倒地的死者,再是看向另外两位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

在看到乱步的时候明显表情一僵。

在静冈,那个仅凭一点信息就分辨出绑架团伙成员的青年,后续他们能成功抓到绑匪,也脱了乱步和另一位原川光先生的福。

绫小路文麿指挥着痕检的人进入案发现场,另有几位警察给乱步和降谷零做笔录,自己则蹲在尸体边上观察。

“不用看了。”正在做笔录的降谷零侧头看向绫小路警官,提示道:“这幅房间的将棋被动了手脚,‘王将’和‘玉将’上藏有毒针,应该是提前做了手脚。”

“而倒地的这位客人,在这场对局中率先触碰

了‘王将’。”

降谷零直接把事情告知,是催促警方立刻去调查腾宇楼的后勤部门,以免始作俑者趁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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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他也很像借警视厅的手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绫小路文麿看向他,一边让身侧的痕检查看将棋和死者的手,一边问道:“你是这里的服务生?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对推理很感兴趣,虽然一开始有些慌张,但这种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降谷零耸了耸肩,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对毒杀案的恐惧,看着不太像个普通的服务生。

绫小路文麿早先见过乱步和原川光这种一时兴起帮警方抓人的怪人,现在再看降谷零,居然觉得在案发现场推理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绫小路文麿隐约觉得自己被带跑偏了。

他掠过降谷零,又看向一脸“为什么要做笔录这么麻烦的事情”的乱步,开口问道:“乱步先生也在案发现场,有发现什么吗?”

乱步斜睨了他一眼,说:“就是这位服务生先生说的那样哦。”

绫小路文麿若有所思:“这样啊,那乱步先生来这里是因为……?”

乱步摊了摊手说:“我是和雇主约定在这里见面谈事情的。”

雇主?绫小路文麿疑惑地挑了挑眉,他指了指地上的死者,问:“是这个人?”

乱步摇头:“不是的,是一位出手相当阔绰的女士。”

“啊,她来了。”乱步指了指门口。

门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人在一众保镖的护持下走进了房间内。

女人衣着干练,表情严肃,在进门之后,视线落到地上的尸体上,瞳孔微不可查地颤抖。

绫小路文麿起身,走到女人面前,阻拦道:“你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绫小路文麿,非本案相关人员不可以进入案发现场。”

“你好。我是千源苓,地上这位死者是我的叔叔,千源兼则。我是作为亲属被这里的总经理通知前来的。”千源苓语气冷凝地说。

绫小路文麿忍不住在心里咋舌,听对方这番自我介绍之后,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花在小姐,千源家的未来家主。

而死的人居然是千源家族人。

千源家极度护短,也极度排外,所有冠以千源之名的族人,在京都府几乎可以说是没人敢惹,因为那样必然会招致千源家的报复。

绫小路文麿顿觉头痛,自从上次救回赤司家大少爷之后,他就不再想掺和进这些上流人士的案件中了。

太奇怪了,他确信自己解决那起绑架案的时候慎之又慎,尽量不想有人关注,结果事情还是被突然爆了出来。

这背后好像有只无形地大手,故意以他为媒介,将那起案件公之于众。

不少同僚都以为这是他为了积攒功绩升职造势,实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可以肯定不是赤司家干的,对方遮掩这桩事情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揭自家的短。

就是因为找不到幕后黑手,绫小路文麿差点就准备调离京都府了,最后虽然留下,但一直主动避开和各个世家有关的案件。

没想到处理一起意外事件,就又被卷入其中了。

绫小路文麿再一次在心里叹气,他询问面前的死者家属,问道:“那么,千源小姐这么快赶来,是因为今晚也在这里吗?”

千源苓点了点头,说:“的确,里面的那位是我雇佣的侦探,我是来和合作方谈生意的,没有地方在别处单独见他,就把他约到了这里。”

她指了指在做笔录的乱步。

绫小路文麿:“我了解了。”

乱步和千源苓的叙述基本一致,他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怀疑。

根据现场情报,的确是那名叫安室透的服务生所说的真相最为可靠,绫小路警官也已经派人前往后勤部门调查。

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警方将千源兼则的尸体带走,由于确认对方死于毒杀,他们询问了千源苓是否同意尸检,千源苓点头应了。

众人被请离了案发现场,乱步、降谷零、千源苓以及千源家的一众保镖都转移到了另一边的会客室等待搜查结果。

乱步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简直让降谷零怀疑他吃的那块糖果其实是安眠药了。

降谷零拿起会客室桌上的茶壶,问道:“先生?需要来杯茶提神吗?”

乱步嘟囔着拒绝了。

降谷零没再询问,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桌面上没喝。

千源苓坐在对面,轻声问道:“乱步先生,有尝过我给你的糖果吗?”

“嗯?”乱步支棱起来,“啊,尝过了,太甜了。”

“这样啊。”千源苓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下次我会尝试换一下比例。”

她脸上并没有多少亲人离世的难过之意,平静得有些不太寻常。

绫小路警官在观察这三个人的神情,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之处,每个人的异样却都有理由说明,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虽说这三人,两个是现场的目击证人,互相为对方做了无罪证明,另一个是死者亲属,被通知才会前来现场,但万一是这三个人串通在一起……

绫小路警官面色凝重。

在没有确定后勤部门那边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凶手之前,在场的三人都算得上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

绫小路警官正想上前询问乱步与千源苓之间委托的具体细节,前去调查后勤部门的同僚便传来了好消息。

走廊内,绫小路警官刚一出会客室的门,就听见左边传来脚步声,两个警察压着一个神情得意的男人正向这边走来。

那男人穿了一身后勤制服,长相居然有几分眼熟。

等这人被压着走近,绫小路才从这人已然苍老的脸上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人他居然认识。

“是那位曾经有名的将棋手‘茗先生’吗?”绫小路有些惊讶地问。

那男人忽然听见熟悉的名号,一脸赞赏地看向他,说:“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你,很不错。”

如果不是此时他双手被束缚,恐怕会对着绫小路警官竖起大拇指。

绫小路警官本来只是下意识感慨一句,见他这种反应,顿时噎住了,他沉默片刻,问身边的同僚:“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同僚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这是我们在后勤部门休息室找到的嫌疑人,他主动承认是自己在将棋上放了毒针,那些致命的毒药是他花光最后的积蓄在黑市上买来的,为的就是在腾宇楼实施报复。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很兴奋地问我们是的是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称之为,无可救药的‘倒霉蛋’。”

“实施报复?什么意思?”绫小路警官一脸困惑。

同僚继续根据“茗先生”的供述说明情况:“这座腾宇楼原身是一个将棋俱乐部,‘茗先生’就是这里的上一任老板,后来因为他家中败落,无力支撑俱乐部运营,在将棋上的造诣也止步于三冠王,只能无奈地将这里出手以偿还家中债务。”

“现任老板在接管的时候曾经承诺会好好经营俱乐部,结果合同刚签完,这里就被决定改建成用于将棋社交的名利场。他认为现任老板的这种做法是在侮辱将棋,所以打算给老板一个教训。”

“他一直表现得十分温顺正常,案发之后,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做出这种随即杀人的事。我们在后勤部门休息室找到了相关证据,他没办法抵赖,干脆承认了。”

“随机?”绫小路警官抓住了最终要的一点。

同僚说:“是的,毒针将棋只有一副,他随便选了一个房间放置,而死者,刚好进了那个房间。”

绫小路警官沉默了,那岂不是说,凶手本人没有确切的目标,只是刚好死者进入了被放了毒针将棋的房间,就这么倒霉催地被毒死了。

绫小路警官刚刚还在对着会客厅里的三个人阴谋论,结果这个荒诞的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现在眼前。

绫小路警官一边无奈一边觉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案件可以说是顺利解决了。

顺利得过了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把案件结果告诉千源小姐,这个人就押送回去吧。”绫小路警官嘱咐自己的同僚。

“千源?”原本安静的凶手突然猛地抬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扭曲,“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千源,竟然是千源家的人,老子赚大发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猖狂地笑着,让周围的警员脸色都黑了下来。

一个警员捂住他的嘴,押送着他往外走。

绫小路警官嫌恶地皱眉。

凶手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老板的行径在侮辱将棋,可他用将棋随即杀人何尝不也是在侮辱将棋?不过是用来遮掩丑恶内心的借口罢了。

绫小路警官转身回到会客室内,将这个案件的真相交代给了三位相关人员。

千源苓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既然如

此,后续会有人来接洽此事,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乱步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去了——?[(”

降谷零……降谷零作为卑微打工人第一次如此硬气,主动和总经理以受惊为由申请辞职。

三人陆续离开现场。

千源苓,也就是花在小姐在腾宇楼门口和乱步分别。

“今天辛苦你了,乱步先生。”花在小姐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微笑。

“总算结束了。”乱步送了口气,朝她摆了摆手,“那,再见。”

乱步一出正门就发现了诸伏景光的车,此时转身和花在小姐分别,向着诸伏景光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后立刻仰倒在座位上,困意连绵不绝。

驾驶位上的诸伏景光问道:“已经解决了吗?”

乱步向他竖了个大拇指,很得意:“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厉害。”诸伏景光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这样一来,RUM身死,黑衣组织在bss之下,就只是阿斯蒂的一言堂了。

“那么,现在回……”诸伏景光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便有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长腿一迈,坐进了车内。

金发黑皮的青年换下了一身服务生制服,戴着一顶鸭舌帽,抬头看看车内的两人,调笑道:“这么急着走吗?不如带上我?”

“zer?你为什么跟上来了?”诸伏景光有些惊讶地问道。

降谷零摊了摊手,看向乱步,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什么真相?”乱步歪了歪头,问道。

“RUM的死。”降谷零双手环胸,勾唇道:“真的只是所谓的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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