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潇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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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夹壁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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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狸花猫曾是附近猫群中的霸主,小乌过去没少遭受它的欺凌。如今狭路相逢,二者可谓是冤家对头,气氛异常紧张。

小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这声音与其说是猫叫,倒不如说更像是汽车引擎发动时那种深沉的轰鸣声,更接近老虎那充满威慑力的喉音。

面对小乌的变化,狸花猫已然认不出曾经的小乌,凭借本能判断自己不是眼前这位庞然大物的对手。当机立断,它放弃了刚刚捕获的老鼠,转身迅速逃离现场。

然而小乌的速度出奇之快,几乎在狸花猫尚未完全转身之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至其背后,雪白的猫爪如同一道闪电挥向狸花猫的脊背。

尽管狸花猫体格健硕,但在身形剧增、力大无穷的小乌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估计体重不过十五六斤,被小乌猛力一爪拍得连翻几个跟头。

小乌紧随而上,连续施展了一套连环猫拳,打得狸花猫昏头转向,无力反抗。所幸小乌并未存心取其性命,虽然攻势猛烈,却没有露出致命的利爪。

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内,狸花猫彻底败下阵来,只得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肚皮裸露,表示屈服。

此时那只原本绝望的老鼠看见转瞬即逝的生机,拼尽全力吱吱尖叫,试图逃脱。然而小乌并未打算放过它,一个跳跃就来到老鼠面前,轻巧一爪将其重新拍回到瑟瑟发抖的狸花猫面前。

这时,已经重新站立起来的狸花猫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困惑地朝着小乌喵喵叫唤。小乌也回应了两声“喵喵”,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两只猫似乎以某种方式达成了共识,最终狸花猫叼着老鼠疾速逃离,小乌紧随其后。没过多久,它们一前一后进入了京城一处荒废已久的无人居住的院落。

尽管京城住房资源紧张,但这样的废弃院落并不少见。通常情况下,这些院子都有着明确的产权归属,由于产权人长期下落不明且无法确认是否去世,房屋无法按照正常程序分配给他人居住,久而久之便被弃置。有的被人擅自占用,有的则成为流浪猫狗的栖息地。

何翼的视线跟随小乌来到这个破败的院子,刚越过墙头进入院内,只见黑暗中十几双各色猫眼闪烁着敌意,齐齐聚焦过来。就在这时,狸花猫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声,这一声令其他野猫立刻安静下来,纷纷从阴影中现身,在小乌面前低伏示弱。

小乌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在众猫面前昂首阔步走过,那神态就像一位检阅部队的将军般威风凛凛。这一切让何翼觉得十分有趣。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阵急促的“汪汪”狗叫声传来。原本警惕的十多只野猫瞬间四散奔逃,跳上了墙头和屋顶,只剩下小乌还站在原地,转头看向狗叫声的方向。

一只体型硕大却瘦削不堪、背部长有癞痢的大黄狗凶猛闯入院中。这只狗看起来极为凶悍,龇牙咧嘴,口水直流,当它看到尚未逃走的小乌时,仿佛受到了挑衅,咆哮一声,疯狂向小乌扑去。

自古以来,狗对猫的攻击往往是无需理由的。虽然小乌在猫群中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但在面对这条大狗时,显然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然而,何翼却在小乌的情绪中并未察觉到丝毫恐惧。

面对狂奔而来的恶犬,小乌敏捷地一跃至侧面,在空中直接对准狗脸挥出致命一爪。这次攻击并非先前的嬉戏玩闹,而是生死攸关的殊死搏斗。小乌毫不犹豫地展露出锐利爪子,在风雪中,其长达三四厘米、如剃刀般锋利的爪尖刺入大狗的脸部,撕破皮毛,留下三条深深的血痕。

大狗满脸鲜血,哀嚎一声,出于求生本能,慌乱逃窜。然而在逃跑过程中,它一头撞上了旁边的一堵年久失修的房山墙。这堵墙体由于长期遭受风雨侵蚀,屋顶早已塌陷,墙体本身更是脆弱不堪。大狗猛烈撞击之下,“砰”的一声,竟撞出了一个大洞!

正常情况下,即便这堵墙质量再差,也是一面砖砌之墙,狗头撞上墙本应造成重创甚至昏迷。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大狗撞穿墙壁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头部抽出后仅摇了两下便迅速认清方向,从院门落荒而逃。何翼目睹此景,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那墙是纸糊的不成?”

感应到何翼强烈的好奇,小乌主动走到破洞前探头向内查看。何翼随之看清了内部状况,心跳顿时加速起来——原来这堵墙内竟然隐藏着一个夹层结构!难怪刚才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撞开,原来这是一道特意建造的夹壁墙,外墙仅用一层砖砌成,为的就是保留夹层空间。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墙体已腐朽不堪,犹如沙土般松软,稍加碰触便会碎裂开来。

在旧时,家中设置这种“夹壁墙”往往是为了藏匿贵重物品。这座废弃已久的四合院,其主人或是去世,或是远走他乡且走得匆忙,连房产都未来得及处置。这让何翼心头燃起希望:也许当初藏于墙内的宝物还未被人取走。

在这股期待情绪的驱使下,小乌再次伸出爪子拍打洞口边缘,伴随着“哗啦”一声,尘土飞扬。小乌迅速后跳避开尘土,此时洞口已经扩大近一倍。借助月光在雪地上反射的微弱光线,何翼依稀看到破洞内确实藏着个包在报纸中的东西,虽然尘土覆盖无法辨识具体为何物,但这足以激起何翼亲自去探寻一番的决心。

当机立断,何翼快速穿衣戴帽,口罩遮住脸部只露出双眼,手握铁锹,推开房门冲进了风雪之中。目的地离四合院并不算太远,他没有骑车,径直走出四合院大门,沿着帽儿胡同走了二十多分钟,向北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废弃的院子。该处左侧是一个堆满煤块宛如黑色小山的煤场,右侧则是一个更大的大杂院,占据了两条胡同,大门位于前边胡同上。这个废弃小院就这样被左右包围,像一片孤立的小岛,平时鲜有人迹,只有附近的孩子偶尔会来玩耍,也有大人图方便选择在此处解决内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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