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小可怜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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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 74 章 遗产快到我的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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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峙,室内一片寂静。

乔家老俩口+乔继恩vs林家老俩口+林微榕。

平日里跟个孔雀一样的乔继恩缩在沙发角落,像个鹌鹑,可以忽略不计,实际上就是2比3。

乔家这边人数上有劣势,但这是乔家的主场,所以双方实力持平。

迅速摸清了房间里的情况,乔唯没有回答,而是疑惑问道:“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不虞的脸色纷纷微变。

唯独她这爹妈两口子面上一喜。

“那倒也没有,”林微榕笑了笑,朝她招手,“唯唯过来。”

乔唯朝前走了两步,林老爷子却道:“别动,你骨裂了,再动牵扯到伤口。”

他说话时语气淡淡的,乔老爷子却表情一凝,沉声道:“没拿推车去接小姐?拿推车过来。”

立即有人转身出去。

乔唯:……

就这么几步路,还要给她搞个推车?而且她有预感,说不定还是医院抢救用的那种推车。

别太抓马!

“外公,爷爷,我没事,我很坚强!”乔唯为了证明自己还猛跑几步,引起一片“慢点慢点”“小心”的惊呼。

跑到林微榕旁边坐下,她看似面不改色,实则龇牙咧嘴。她在此发誓,再也不逞强!

跑这几步拉扯到了胸腔,本来只剩一点的疼痛感跟打了膨大剂一样,砰的一下就膨胀了。

“爸爸妈妈没有要离婚吗?”乔唯继续刚才的问题。

不离婚怎么都开始商议她的抚养权了?

林老爷子笑笑,温声道:“唯唯,等幼儿园毕业了,去外公家那边上学好不好?”

啊?

乔唯一呆,云里雾里。

乔老爷子喝道:“老林你别太过分!唯唯是我们乔家人,当然是在家里这边上学。”

“你们乔家人?老乔,唯唯差点儿就没命了,要不是我们唯唯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早被雪埋了。”

“……我已经教训过老三,以后他再敢这么不着调,随你处置。”

乔继恩瑟缩了一下,不敢吭声。

“你们老乔家的宝贝疙瘩,我哪儿敢处置,还是让唯唯到我们那儿去,再待下去,说不准下次还会出什么事。”

“呵呵,到你们林家就能保证安全了?你孙女带着唯唯开车横冲直撞出车祸,还肇事逃逸。老天有眼,唯唯没出事,可这大晚上的,还得靠她一个小孩子出面解决。”

……

双方发动痛脚攻击,互相戳对方痛脚。

战火激烈,其他人都插不上话。

呃,好像也没人想插话。

乔唯暗中观察。

两位老太太对视一眼,同时撇开眼,一个静静喝茶,一个低头抚摸镯子。而林微榕则似笑非笑地望着乔继恩,发动眼神攻击。

乔继恩:不敢抬头,根本不敢抬头。

听了半天,乔唯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继乔继恩和林薇棠两口子离家不离婚,分居之后,终于想起来分割她这个共同财产了。

林家对雪崩一事非常不满,认为是乔继恩太过离谱,连亲女儿的性命安危都不顾,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监护人的资格,因此连夜赶过来,要求乔唯搬到林家生活。

乔家反击,指出林薇棠也没靠谱到哪儿去,俩人半斤八两,一个半斤废铁,一个八两烂铜。

既然爹妈都不靠谱,双方长辈又年事已高,那就拼兄姐。

两个老头俱都精力旺盛,你来我往,吵了半天还精神抖擞。

乔唯听得差不多了,感觉肋骨隐隐作痛,慢吞吞躺了下来。

她在沙发上平躺,双手交叠在小肚子上,把吵架争执声当做背景音,准备来个回笼觉。

他们在这儿打得开心,安排她的今后去向,就是不知道乔淮阳和林寒月知不知道他们即将带个拖油瓶啊?

就在乔唯逐渐含笑沉入梦乡之时,一道惊呼猝然在她耳边炸开:“唯唯?!唯唯你怎么了唯唯!”

“愣着干什么,叫医生!”

“我就说都雪崩了怎么可能没什么事,老乔啊老乔,你们这是不拿孩子的命当回事儿。”

“说不定脑子里有淤血——”

在乔唯睁开眼睛,并眨了好几下眼皮的那一刹那,嘈杂声戛然而止。

在一片静谧中,乔唯镇定地说:“家人们,我没事,我很ok,反复检查过没有内伤,脑袋里也没有淤血,大家不要担心。”

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众大人大惊小怪,大呼小叫,而当事娃却异常淡定,这让在场的大人们都非常尴尬。

“怎么着啊老林,你们这是以为我们老乔家磕碜到这个地步,出了事连个全身体检都不舍得给孩子做?”刚才大喊叫医生的乔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先发制人,干咳一声瞪人。

林老爷子敛了担心之色,哼道:“你们家干的离谱事还少吗?”

眼看大战再次一触即发,林微榕捏了捏眉心,说道:“爸,乔叔,你们也别吵了,关键是看唯唯的意见。唯唯,你哥哥和你姐姐,你愿意跟着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跟探照灯一样。

乔唯有一种女明星面对众多闪光灯麦克风的感觉。

她沉默几秒,摇头:“我不想跟着哥哥或者姐姐,我不想当拖油瓶——”

话才说道一半,就被人一把搂住了。

还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两位老太太一人搂一边。

一个说:“唯唯你才不是拖油瓶!你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不选了,不选了,不逼你了。就这样吧,还是照旧,就住在这边,唯唯想来玩就来。老林,你也别争了。”

另一个说:“好孩子……老头子你别吵了,看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唯唯别怕,你不是拖油瓶,不会拖累哥哥姐姐。这儿永远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去你外婆家玩就去,那儿也是你的家。”

其他人:?

乔唯:?

她的下半句“我想当户主,大家每个月来看看我就好了”还没说完呢……

其他人沉默半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不再争论让乔唯跟着谁,开始默契地讨论起了乔唯的生日,从争夺她的抚养权变成了生日举办权。

谈笑风生之自然,转换话题之丝滑,仿佛刚才硝烟四起快打起来的场景是她在做梦。

“唯唯今年的生日就在我们家这边办,没意见吧老乔?”

“哈哈老林,你这话说晚了,唯唯的生日宴,我们都快筹备好了。”

“哦?怎么筹备的?像往年一样,当无事发生吗?”

“……甭牢你费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让你开开眼。”

乔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要办生日宴?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乔老太太摸摸她额前的碎发,笑容慈爱:“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就在家里办,场地够大,你的同学朋友们也能玩得开。”

听这意思,还要大办啊。

乔唯不禁回忆起参加过的小朋友生日宴,场面之豪华,布置之美丽,想必花费也很美丽。

“谢谢奶奶!”乔唯欢呼一声。

乔老太太见乔唯欢呼雀跃,心里却有点发涩,这是她的四岁生日,也是他们给她庆祝的第一个生日。

这时啪的一声响,乔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农历我们办,阳历你们办。”

说完又十分做作地叹气,语气惋惜:“可惜今年唯唯的阳历生日已经过了,你们得明年才能给唯唯准备生日宴。”

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痛失奥运会举办权。

乔唯没想到老乔头也有装模作样的一面。

林老爷子斜着看他:“唯唯今年只能过一个生日,你很高兴啊?”

哇,这一招,挑拨离间。

果不其然,乔老爷子先是怒瞪对方,接着马上看向乔唯:“别听你外公瞎说,他这是纯属造谣,因为嫉妒今年我能给你办生日宴,就挑拨咱们的关系。”

乔唯:……

妹想到啊,有朝一日,她的生日还成香饽饽了,一个两个,还争着抢着办。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谢谢爷爷奶奶,谢谢外公外婆为我庆祝生日!我超级超级高兴!”乔唯笑眯眯地端水,然后话锋一转,“只是一年过两次,都要给别人发请柬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一年办两次,而且农历和新历的日子相差也就一个来月,收到请柬的客人岂不是要准备两次礼物?大冤种啊这是。

简直敛财啊这是,她估计要被人扎小人。

她必须先出具免责声明!

乔唯这话成功把所有人整沉默了。

别的小孩听到一年能过两次生日,能高兴得跳起来,可她却第一时间问请客问题,这是怕客人有意见,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孩子,懂事得让人心酸。

见大伙儿包括乔继恩在内,都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乔唯眉头一皱,难道是她想多了?其实并不会大办,就家里人吃吃饭?那还抢得这么起劲。

“没事,乔家这边请乔家的亲戚朋友,和你的同学和朋友,”林微榕露出个比之前更真切的笑,金丝眼镜都显得没那么变态了,“我们家这边请林家的亲戚朋友,如果你的同学和朋友愿意来,我们欢迎。”

这小财迷是财迷,喜欢收礼,却也懂分寸,不贪心,他微微一笑,只是再聪明,小孩子的眼界终究有限,他们这样的人家要办宴会,多的是人想登门。

孩子生日这种绝佳的联系感情攀关系的机会,怎么会有人有意见?

乔唯一看林微榕笑,就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水儿。

阿弥陀佛,人家正计划着给她过生日呢,她怎么能这么揣测人家?这样不好不好。

“好的二舅舅,这样我就放心啦。”乔唯非常明显地表现出如释重负,又引来数道混合慈祥怜爱心疼等各种情绪的目光。

乔唯:默默戴上墨镜。

“要不这次的阳历生日还是补办吧?唯唯你觉得怎么样?我马上让你大舅舅准备,是有点仓促,但应该来得及在开学前举办。”林老太太忽然说道,眼神期盼。

乔唯意动,但她还是艰难拒绝:“谢谢外婆,还是不了,我从放假开始就在玩,功课都耽搁了,要专心学习,争取能在明年进入市里的少儿班,就是超常教育实验班。”

“那好吧,明年,明年一定大办,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老太太眼里满含亏欠,“这回是我们对不住你。”

不是这回,是每一回,她在心里补充,歉疚更甚。

其他人也沉默下来。

乔唯心情还蛮复杂的,这就好像一个人渴得要死,有人有一个大水库,就是不肯把水给人喝,等人渴死了,终于开闸放水,尸体都泡发了。

她摇摇头,一拳把心底那个突然情绪低落的小人打飞。

坚强如她,绝不多愁善感,伤春悲秋!这一次,只有小钱钱才能牵动她的心!

乔唯在这儿精神跑马,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伤心难过了。

“唯唯你身上还有伤,先回去躺着,尽量卧床休息,学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一阵沉默后,乔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

他越说越顺:“那个少儿班的事不急,我调查过了,有机会进去的,都比你差远了。”说到最后,骄傲自豪和轻蔑鄙视尽显了。

“嗯嗯爷爷,我知道的。”

乔唯流汗,他最好不要去学校门口,不然可能会被人打。

不过她倒是意外,之前她就提了一嘴少儿班,还特地叫人去调查了竞争对手,有鸡娃军备竞赛内味儿了。

乔唯过上了除了上厕所洗漱,脚不沾地的躺平生活,连吃饭都在床上吃。

她要是敢偷溜下床,小圆就泪眼汪汪。

在床上滚来滚去,是她运动量最大的活动,或者进行床上蛙泳。

每天其他人定时来溜一圈儿,慰问一番,致以亲切的关心和问候。乔唯自我感觉是大熊猫,或者老佛爷。

但乔淮阳恶劣地指出,她这是在复刻历史书上躺着抽大烟的烟鬼,并非常缺德地拍下了她的精彩一刻。

看着照片上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手里拿着根长条饼干往嘴里送,真就跟那抽大烟的一模一样。

幸好她正在看的是物理学习视频,要是看的动画片,她这勤学刻苦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哥哥你回来了,请坐。”她面不改色地说,说完继续躺着,用门牙咔嚓咔嚓饼干,饼干碎屑飘得到处都是。

乔淮阳没眼看,果然还是不能让老人带孩子,看看这坏习惯!

“我问你,如果现在二选一,必须选一个,你选择跟着我还是你姐姐?”乔淮阳居高临下地盯着乔唯。

乔唯想都没想:“选哥哥。”

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

乔淮阳弯腰一把抓到她的脚腕,她嗷的一声就要跑,但被抓住拖过来,他屈起中指作势要弹脑门:“糊弄我是吧?要是你姐姐问你,你是不是就说选姐姐了?”

“哥哥,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乔唯无所畏惧,还用那种“年轻人真是不懂事”的眼神看着他。

乔淮阳气笑了,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哼道:“见风使舵。”

这叫趋利避害,乔唯摇头,这么大人了,连成语都用错。

“唯唯,你怨爸爸吗?这次他让你遇到危险……”默了片刻,乔淮阳忽地问了她这个问题。

乔唯扭头看他,不躲不避:“怨啊,当然怨了。”

乔淮阳心中一惊,有一种果然如此,终于来了的感觉,他面上不动声色,追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她反问。

乔淮阳一噎,过了半晌才艰难道:“唯唯——”

“他把我骨头都按裂了,好痛,”乔唯收起手臂,脑袋搁在了床垫上,“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救我啦,但我还是有点不高兴。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恩将仇报?”

这话让乔淮阳愣住,他缓缓摇头。

乔唯又叹气,嘟囔道:“那个时候我还挺害怕的,我有这么多宝贝,我都还没写遗嘱,要是我就这么死掉了,我的宝贝该何去何从?”

说完又叹了口气,十分忧愁的模样。

看得乔淮阳想笑,胸腔的滞闷之气竟一扫而空。

“现在写也不迟,我能继承你的遗产吗?能分到多少?”他挑眉揶揄。

乔唯:……肖想小朋友的遗产,不愧是你,行事乖张无所顾忌的疯批男二!

她这是委婉表达补偿方案呢,他倒好,先惦记上她的遗产了。

“和008同等份额吧。”乔唯严肃道。

再喜提一个脑瓜崩。

“拿你哥当狗是吧?得,给你的生日礼物取消。”

乔唯长叹一声,幽幽道:“没关系,收回给我的礼物没关系。经历过生死,我已经对礼物看淡了,没有也挺好。”

乔淮阳:“真的吗?那我把就把这对钻石发卡送给没有对礼物看淡的小朋友好了。”

“?我有一个朋友……”

俩人闹了一会儿,乔唯成功夺下钻石发卡。

乔淮阳像拍狗头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不好好养伤,还偷摸看教程视频。别一天到晚惦记着学习,休息几天耽误不了你考状元。”

考状元?呵呵,这就是乔淮阳和她的格局差距,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等他走了,乔唯收好盒子,立马点开平板,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还是做做笔记吧,万一真没考到状元,这脸丢大了。

才刚写了几笔,视频聊天就进来了,是久违的林寒月。

“姐姐?”乔唯大惊。

脸还是这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仿佛一颗耀眼得能灼伤人眼球的明珠收敛了光芒,只散发出淡淡的光辉,依旧耀眼夺目,但不再锋利刺眼。

她这不是去医院赎罪,是去下乡参加变形计了吧?

“唯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林寒月眉毛一扬,这倒有点之前的样子了。

乔唯挠了挠下巴:“姐姐,你还在医院吗?那个叔叔怎么样了?”

看这背景,不像在医院,倒像是在美容院,她合理怀疑林寒月越狱了。

“出院了啊,我总算是出狱了,”林寒月笑道,笑容只持续了两秒就消失,语气变得迟疑,“唯唯,你说实话,以前你跟我待在一块儿,是不是很累?”

这个期盼的眼神,乔唯觉得,林寒月应该不希望她说实话。

“没错,很累,”乔唯点头,屏幕上的俏脸瞬间花容失色,她慢悠悠地补一句,“但是,也有很多开心快乐的美好时光。”

比如大方送她漂亮又值钱的礼物的时候。

“什么时候?”林寒月感觉又活过来了,立刻追问。

乔唯只看着她,不说话。

“好啊你,只有我送你礼物的时候你才开心快乐是吧?”林寒月马上明白过来乔·财迷·唯的意思,眉毛一竖,又得意地笑道,“我们开心快乐的美好时光又要再添一个了。”

不等乔唯两眼放光,她先问道:“你说的那个《家人观察报告》,把我排在第一位,真的假的?别骗我啊,我要看成品的。”

乔唯拍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啦!正在制作中!”

林寒月满意了,不枉她一结束服刑就跑回家里,翻箱倒柜找她珍藏多年的绝版小裙子和珠宝。

她一定要让唯唯成为幼儿园毕业舞会最靓的崽!

那边乔唯和林寒月聊得开心,这边乔淮阳出了乔唯的别墅就找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乔继恩。

隔着玻璃,看着老爹鬼鬼祟祟躲在窗帘后朝外张望,乔淮阳沉默了。

知道老爹和妹妹遭遇雪崩,他当即就要赶回来,飞机还没起飞,人就平安找到了。项目紧急,他只能暂留在国外。

一结束工作立即赶回了家,一进大门就碰到了他那活蹦乱跳正在堆雪人的爹,听说乔唯一直卧床静养,他脑子嗡的一声,都来不及先去见长辈,直奔乔唯这儿。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翘着脚,还把饼干当烟抽的乔唯,并不是他想象中满脸苍白,虚弱无比连床都下不了的乔唯。

这让他的不满平息了不少。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爸。”他推门进去,这一声喊把乔继恩吓得一哆嗦。

“你,你,淮阳,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吓死你爸我了。”乔继恩色厉内荏,妄图先发制人。

因为雪崩,他已经被儿子隔着电话反复盘问又训过一遍,这还想当面再来一次,他可不会轻易乖乖就范。

然而他预想中的儿子训老子的逆子行为并没有出现,乔淮阳微笑着请他坐下,并没有要责问他带着乔唯遇险的事。

他就说嘛,他疼爱多年的儿子怎么舍得当面斥责老父亲?

乔继恩才刚放下心,想关心几句乔淮阳的工作,就听他的好大儿说道:“爸,您把您的遗嘱改一下吧。”

乔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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