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哑巴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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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真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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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沨泞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心一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她见过自己的可能性,又一个个推翻,怔愣着看着她,脑袋里空了,头还在摇晃,竟然出乎意料地否认起来。

傻乎乎得模样看得阿倾眼里带了些心疼,又是想这孩子长这么大却一无所知,又是想她这么小就要掩饰身份,不知从哪个村流落至此,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救人。

她走去把门关上,挡住了急不可耐往屋里头钻的寒风,也挡住了外界的一切,丝丝冷气挤着缝隙闯进来,被她回身拦截,顺势蹲在阮沨泞的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地上的人不敢说全名,只是怯懦地比划着:“水宁,泞。”

少女看清了,抬起手一字一句地对她道:“阿泞,你知我为何会认出你是女子?”

明明自己尽力否认了,可还是让身份彻底暴露,阮沨泞本就不是个会说谎的,儿时一做错事想掩饰的时候,手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动作,这里扣扣摸摸,那里扒拉扒拉,眼睛也四处飘乎,这下谎言被当场戳破,她更是面庞比骄阳还红,跟打着火烧亮了整张脸似的,耷拉着肩膀弱弱地问:“怎么认出来的?”

见她这个委屈模样,阿倾没忍住失笑起来,心也柔软几分,揉揉她的头问:“你可知葵水是何物?你家里人过去有没有同你提过一嘴?”

阮沨泞茫然地摇摇头,又被这三言两语牵引着想起了阮父阮母,想起他们对自己一丝情面也不留,推入深渊的冷血样子,眸光便黯淡下来,眨眨眼睛,倔强地没让泪水掉出来。

阿倾流露出怜爱的神情,继续打手势:“无妨,我来告诉你也是一样的。你记住,葵水是我们女子,到了一定年岁都会有的,每月周期性的下腹出血,来了葵水,便代表你正式从小女孩,成为了一位大姑娘。它不是病症,亦不是什么伤口,不如尿液一般忍得住,你莫要太过担心焦虑,也莫要想着如何控制住它。”

“来日子的时候,下腹会产生因人而异的痛感,有人可能毫无感觉,与平日行事无二,比如我,有人却会疼得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需要配药方子才能缓解。”少女细致地把整件事毫不避讳地同她娓娓道来,“此间需注意,尽可能不要碰凉水,也尽可能不要受凉,更不能剧烈跑跳,像你今日这般行事,就对身子非常不好,以后切忌再如此。”

原来这便是葵水。

原来她现在才是个真正的大姑娘。

阮沨泞懵懵懂懂地听着,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起伏的小腹,看上去对身体奇妙的变化很是好奇与不解。

阿倾没有催促她,只是默默等着她重新与自己对视,露出无措的表情后,这才在站起身的同时,也把对方拉了起来,动作依然温柔:“你无需担心,我明白的,你既出门在外隐藏身份,便一定有自己无法名言的苦衷,我自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

这话十分诚恳,阮沨泞感激得紧,刚站好的身子又要跪下,被阿倾眼疾手快扶住了:“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件小事,何至于行此大礼。”

“甚是奇怪。”阮沨泞看上去当真不解,“娘亲自小便教我如此谢人,卑躬屈膝,可不知大家为何都不接受,许是我做得不够好。”

这娘亲究竟是怎么做的!

“你莫要这般想,道歉一事,本就是行个作揖礼的简单事,哪用得着跪地。”阿倾蹙了眉腹诽起那位没见过面的女人,看着面前比自己小的妹妹,心里更是怜惜,打手势道:“我去给你拿身衣服换上先吧,这样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

阮沨泞点头应下,喊住离去的人要了点金疮药,趁阿倾出门这会儿,脱下外衣想把地上的血污擦净,只是手上一用力,下身的湿润不自觉更甚,粘稠的血液又透过布料渗出,染红更大一片裤兜,她不敢轻举妄动了,僵硬地站起身,立在旁边等着人回来。

须臾,阿倾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东西全部递过去,一件件给她介绍起来:“这是爷爷的衣服,身形大差不差,给你穿也差不多;这是来日子时换着穿的兜子,你且将它穿在裤子里,葵水便不会流出了;还有这个,侬,你要的金疮药,伤口在哪里,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不用不用。”阮沨泞连连拒绝,并且不忘对少女提醒道,“还有姐姐,地上的血渍我等会儿自己来清理,你就不要再上手了。”

她血液的毒性虽然离开身体一段时间就会逐渐失效,但是以防万一还是选择自己上手比较好,后者只道这是个不愿麻烦人的懂事小姑娘,哪会想得到其中的奥妙,点点头,出门去了。

阮沨泞轻手轻脚地褪下衣服,看见磨出勒痕的肩膀,与手背截然不同的白皙颜色,被红痕衬得更加白嫩,只是轻轻一碰就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咬唇为自己撒上药粉,缓了缓,又揭开被布条绑得很紧的左手腕,露出那处发黑的木桩伤痕,贯穿的洞口已经长上了新肉,皮肤却还没完全长好,鲜红色的看的人发怵,她抬手又往那儿也撒了点药,额角渗出几滴冷汗,看得出并非忍得那么简单。

等完全上完药穿衣服的时候,为了避开伤口,阮沨泞又费了好大的功夫,半晌,总算是把自己打理完毕。走出来的时候,阿倾问她:“前屋里的那位,是参军的将士吗?我看他伤得挺重,不像寻常人会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阮沨泞摇摇头,“我不认识他,只是他帮过我,于情于理,我也要帮他,所以把他带来了这儿。”

阿倾了然了,又听她问:“姐姐,你说他还有救吗?”

两人并肩往前屋走去,阿倾认真回答道:“老实讲,比他伤得重的也有命大醒过来的,但是这事儿,短则数日,长则数月,更有甚昏迷过好几年的,所以成不成还真不好说。”

她们带着寒气进了门,时年正值寒冬,染风寒的人不在少数,大多是婴孩与老年人,在医馆里嘘寒问暖,倒衬出了几分生气。

“村里就老先生一个大夫吗?”阮沨泞问。

“是了,爷爷在此处行医几十年,教出的弟子都往城里头去了,最后留在这的还是他一人。”阿倾道,“他说自己根扎在这儿了,哪都不想去,就搁这儿当个闲散郎中,大伙儿也熟他,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找他。”

阮沨泞又问:“那姐姐也会问诊吗?”

“我不会,爷爷说学医苦得很,只教我如何辨别草药。”阿倾说着想起什么来,打手势道,“瞧我这记性,和你絮絮叨叨都忘了,这会儿功夫,我得山上去采药了,你便在这儿歇着就行,看看那位重伤者,若是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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