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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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天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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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冲元当堂询问李世民,以及众人。

这放在当年,也曾干过,但没有今日这般胆大妄为罢了。

可接下来。

李冲元再一次的看向李世民,询问道:“圣上,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还请圣上解一解我心中之惑。”

“说!”李世民听到此时,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一些不明白。

但对于李冲元的这种即不称臣,也不恭敬的作法,实在恨得牙牙痒。

李冲元笑了笑道:“在圣上的心中,是百姓重要,还是你手底下的官重要?在圣上的心中,是正义重要,还是亲信重要?在圣上的心中,是百姓重要,还是你屁股底下的皇位重要?”

李冲元三连问,问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问得那叫一个绝无仅有。

就这样的问题,在当朝目前还没有人问过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方式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问出来的。

即便曾经有些直的魏征,也不曾这样质问过李世民。

而李冲元的最后一问,更是问到了皇位。

这让在场的人听后,皆是大眼望着李冲元。

有心花怒放的。

这些人最期待的,莫过于李世民被这么一问之后,直接下令把李冲元给拉出南门砍了。

当然,也有慌乱不已的,比如李冲元的大哥,李冲寂。

还有李冲元的堂兄李诏等人。

这不。

李冲元如此大胆的问出这等话来,他李冲元不怕,到是把旁人给吓得惊心不已了。

李冲寂慌乱之下,急忙从人群跑了出来,直接跪下,“圣上,臣四弟胡言乱语,还请圣上开恩。”

之前。

因为李冲元绑了房玄龄的老婆,牵着进了大殿,又打了房氏夫妇二人,李世民下令拿下李冲元。

身为李冲元的大哥没有跑出来求情,这是因为李冲寂不明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再加上李冲元在他的现有认知当中,确实做得太过了。

况且,李冲元领兵冲撞相府,被众朝官以谋乱罪名安上,李冲寂虽说也是担心不已,但却是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

随着李冲元入了宫,他这个大哥心中安了一些,至少,自己四弟能进宫来,说明谋乱之罪肯定是不会安在自己四弟的头上的。

真要是谋乱,就是被人抓了绑进宫了。

这一个过程。

李冲寂这个大哥,谨小慎微般的,就怕自己提前出来,反而导致自己四弟更有可能被一众朝官给攻讦,最后李世民一怒之下,拿了下大狱。

可此时,李冲寂这个大哥,不得不从后方站了出来了,不得不为自己四弟说话求情了。

当朝质问李世民这样的问题,这是大唐有史以来最为尖锐的问题了。

“大哥,圣上并没有说要治我的罪,你又何以要跪!况且,我这些问题可并不是什么胡言乱语,而是问题的实际。如圣上解不了我心中之惑,那我到是认为,这天下也就乌鸦一般黑了。”李冲寂跑出来为自己说话,李冲元却是笑了笑,还伸手拉了拉跪在地上的李冲寂。

对于李冲元这个大哥。

李冲元是有些感激的。

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个大哥,虽有资格参加小朝议,但却是从来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议国事也罢,还是议其他事也好,李冲寂只有观政,记录,却从来就不允许发表任何意见。

都这么多年了,一直如此。

即便官职也升了,可也是如此。

李冲元有时候不理解李世民为何要这么做,但深知自己大哥性子的李冲元,渐渐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谨小慎微,这就是李冲寂的性子。

怕得罪这个,也怕得罪了那个。

跪在地上的李冲寂,嘴里喊着饶恕自己的四弟,可李冲元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李世民饶恕与不饶恕他。

他要的是答案。

而当他最后的一句话一出,朝堂之上又如炸了锅一般。

“李冲元,你放肆!这里是朝堂,哪里轮得到你来质问圣上。”长孙无忌又再一次的跳出来了。

“一个黄口小儿,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还不自知,即然当朝质问圣上,还敢放言说解不了你心中之惑,这天下就如乌鸦一般黑。你以为你是谁,是天上的神仙吗!”

“就是,一个黄口小儿,别以为自己做了点有利于百姓之事,就天天把百姓挂在嘴上。”

“此等小儿,如长此以往,必乱我朝纲。”

“还请圣上革其爵,治其罪,押往南门凌刑。”

“他就该死!乱我朝纳数年,更是无法无天,他眼中从来就没有过圣上。”

“......”

越来越多的人跳出来了。

李冲元却是无视这些人的话,眼睛直盯着李世民。

此时。

李世民心中虽怒,但他知道,就这样的话,李冲元曾经问过他,但他从未直面回应过他。

而今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冲元再一次的问出这些问题出来,李世民感觉自己脸上无光。

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让李世民知道,如果今日自己不正面回应李冲元,他都难以猜到,李冲元是不是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身为皇帝的他,为何要回应一个臣子的质问?

而且还是在当下这样的情况之下回应?

因为李世民心中已然猜到了,李冲元带着数千将士冲撞房府,有可能跟刺杀有关。

甚至。

李世民心中更是猜测,李冲元敢这么做,必然是有直接证据在手的。

李世民看着一众跳出来说要把李冲无如何如何的朝官们,突然轻轻的从宝座之上站了起来,直视着李冲元,回道:“在朕的心中,正义,自然要比朕的亲信重要。而百姓也好,不还天下官吏也罢,皆为朕的子民。如非要说谁重要,那都重要。至于你问朕,到底是百姓重要,还是我屁股底下的皇位重要,那自然是百姓重要。”

轰~~

李世民这一回话,朝堂众朝官又炸了锅了。

他们可真没有想到,李世民会直面回应一个罪臣的质问。

而且,甚至连李冲元所质问的皇位重要还是百姓重要都回应了,这让他们实在没想到。

“圣上...”有人又坐不住了。

而那些坐不住的人欲开言,李世民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别说话,眼睛却是继续盯着李冲元道:“你问朕的问题,朕的回答可让你满意。”

“我可不敢说满意和不满意。不过,圣上你解了我心中之惑,这到是让我如释重负了。”李冲元笑着回应。

李世民下得宝台来,双眼依然盯着李冲元,“那你今日之行径,又何为?如你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谋乱之罪,你当属之。”

李世民的话,说得很轻,轻到众朝官们都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李冲元笑了。

他一直在等李世民的这句话。

之前。

李冲元牵着卢氏进殿来,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在卢氏身上,以及这件事情之上。

毕竟。

卢氏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是一个烈妇,同样,也是一个妒妇,要不然,长安城中,也不会传着很多关于醋坛子的传闻了。

如此一个烈妇,而且又是宰相夫人,更是受了诰命的梁国夫人,就这样被李冲元给绑了牵进大殿来,这不得不聚焦所有人的眼球。

李冲元一笑过后,来到已经爬起身,且站于一旁,相依在一起的房氏夫妇跟前,脸上的怒色,再一次的爬到脸上,指着房氏夫妇二人,“圣上,你应该能猜出我为何要带着家将护卫冲撞房家的。”

“朕不知。”李世民虽说心中已然猜到,但他需要李冲元解释,而且需要如实的解释。

李冲元听后,也不说话,直接伸手一抓,抓住了卢氏的手臂,用力一扯,“你来给圣上解释解释吧。”

李冲元这一手,房玄龄又怎么可能答应。

“李冲元,你放肆!”房玄龄见自己妻子被李冲元一扯,扯出了自己的保护圈,双眼充着血,恨不得当场把李冲元拍死。

李冲元却是给了他一个笑脸道:“房玄龄,你也应该站出来向圣上解释解释,我为何要这么做!”

“李冲元,你今日辱我房家之仇,房某记下了。”房玄龄咬牙切齿不已。

李世民瞧着事态有可能再次发生转变,不得不冷哼了一声。

王礼也顺着李世民的冷哼声走了过来,阻止了李冲元的再一次扯卢氏。

脸面。

朝堂之上的人都要脸面,这也是李世民允许之下,想给这些人留些脸面的。

可李冲元的做法,却是一点都不想留甚么脸面。

王礼过了阻止,而卢氏再一次的回到了房玄龄的身边,如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抽泣不停。

李冲元笑看着房氏夫妇二人,又是笑了笑,转而往着李世民所站方向走去,手也往着怀中掏去。

长孙无忌见李冲元伸手往着怀里掏什么,又见李冲元往着李世民那边行去,赶紧拦住,“来人,李冲元欲行刺圣上,保护圣上!”

李冲元被长孙无忌这一拦,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长孙无忌,谁都知道,你拥护圣上。毕竟,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也就是圣上的大舅子,可你也不必要如此献殷勤,表忠心吧。我李冲元真要是想行刺圣上,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这个节点吧。况且,圣上都从来不怀疑我会对他行刺,你,什么也不是的人,总想在世人眼前秀一秀自己的存在感,哼!”李冲元往着怀中掏的手已是伸了出来,手中捏着好几封信,根本不是所谓的凶器。

李冲元的一顿讽,让长孙无忌有些无地自容,恨恨道:“李冲元,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到是想要看看,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李冲元懒得搭理他。

越是搭理他,他越是粘着你。

而宝阶之上的李世民,一直看着。

当李冲元来到他跟前,把手中的信递给他之后,他的眼神也一直没离开过李冲元。

“圣上,看看吧,看看,你就知道我今日为何要这么做了。”李冲元把信递给李世民后,退了几步道。

一众朝官不明就里的看着。

跪在地上本欲给自己四弟求情的李冲寂,也不明就里的看着。

房玄龄一脸恨意的盯着李冲元。

卢氏却是趴在房玄龄的肩膀之上,抽泣着。

但卢氏的抽泣声,好似变了,变得身体开始颤抖得厉害了。

这也让房玄龄更是把李冲元恨到骨子里了。

李世民拆开信来。

从第一封,看到最后一封。

每看一封,李世民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眉头也皱得越发的紧。

当他看到最后一封信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眉头也是紧锁得让王礼都有些担心了。

信看完。

李世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后。

突然,他猛一抬头,直盯房玄龄,沉声大喝,“房乔!!!!”

李世民的一声突然大喝,把一众朝官给搞得糊里糊涂,不知道李世民这一声大喝之前,所看的信到底有什么让李世民如此愤怒的信息。

“圣上...”长孙无忌不明所以,但见李世民转了方向,知道李世民的愤怒,必然是因为信件。

房玄龄被李世民的一声大喝之下,多少有些紧张,赶紧往侧一步,“圣上,臣不明,圣上为何如此愤怒,难道是臣做错了何事,惹得圣上心怒了吗。”

“你给我好好看看!”李世民愤怒了,把信直接砸到了房玄龄的脸上。

李世民如此作派,着实让所有人都不明就里的。

而在场知道信中写了什么的,也只有李冲元,以及卢氏了。

原本趴在房玄龄肩膀上的卢氏,此时已是再次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抽泣。

房玄龄捡起地上的信件,开始翻看。

每看一封,房玄龄的脸就沉一半。

当信看完后,房玄龄突然跪了下去,向着李世民磕头请罪,“臣有罪,臣对信中之事,着实不知情,但臣管教妻子无方,还请圣上治臣的罪,但还请饶了臣之老妻。圣上,臣跪求了。”

房玄龄的突然跪下磕头请罪,又把一众朝官给惊了。

而此时。

李冲元却是笑了,“房玄龄,别装了。她是你的妻子,每日同枕共眠的,她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呵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你是宰相,就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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