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西经·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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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天曦失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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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元妻子与天曦对视一番,继而冷笑道,“我就知她满口谎言,果不其然。”

“既如此,你是没有证据。那我再问你,你说房契是傀儡,你可有证据?”墨山不理会董元妻子,严肃地看着琳琅又问去。

“您手中的房契便是证据,上面由您大婚时所盖的师婆印。”说罢,便又去墨江旁的茶几上取一盏茶水,急行至董元妻子面前,抓起她的手来便倒上仍旧有些烫手的茶水。

董元妻子惊忽尖叫着,骂道,“作死么,这么下贱!”,匆忙抽回手去。

琳琅用了蛮力再举起董元妻子的手示给众人看,道,“当初穗安姥姥给你送那箱黄金时,皆用禺水中的赭黄浸染过,只要你有摸过,遇水则金色毕显。”

不等董元妻子狡辩,琳琅又抢话道,“禺水难寻,赭黄更是难得,所以只在凤凰台有少许,专供师婆祭天金服的染色。”

董元妻子恶狠狠地瞅着琳琅,嘴角抽搐发狠,眉毛上挑,正是怒火中烧。

墨山只看一眼,确定了那正是赭黄便不愿再看董元妻子一眼,低头吩咐半夏道,“你去前厅,请那几位房管司的贵客至兰苑来。”

待到半夏应下,急匆匆去了。墨山又发问道,“至于你说协议为傀儡,可有什么证据?”

“您自是知道的,签文书时,公证人俱在,待到用时文书不翼而飞,公证人一头雾水,这不都证明我没有浑说。”

“如此,公证人为傀儡你也是没有实在的证据?”

琳琅摇头,答不上话来。

墨山方叹口气道,“如此,你脑袋一热,整出这许多事来,竟都无确凿证据?”

面对墨山的质问,琳琅只红着眼,支支吾吾,找不出开脱的理由来。正是人群蠢蠢欲动,对琳琅大加责怪之时,忽听见院里有少年高呼,“我有证据!”

那董元妻子眼睛一瞪,眉毛上挑,惊慌地回过头来,正看见董乾举着两截木块朝花厅里挤来。末了,后面还跟着一房管司的招待。

“这两截板凳腿,正是凤凰台更名易主那日,穗安发飙损毁的,若不是极细的刀线划过,这切口怎会如此平整。”董乾将木块交予墨山仔细看过。

“如此说来,我那日求穗安夫人,也是察觉出她的异样,俯身参拜时,见着她身上似有线牵着。我碰到她的脚时,只觉得冰凉跟冬天里中的冰砖一样!”马家婆婆出来应和董乾道。

“前几日,我也觉得奇怪呢。”又有人附和。

墨山不理会她们,只沉思一阵,待那房管司的人来将房契验过,确定是真的无疑,这便再开口道,“如此,便只是证明了房契造假,这是其一;穗安为傀儡所害,这是其二。”墨山看向琳琅,便又道来,“现如今大婚未完,天曦暂无管理大权,所以房管司与穗安勾结一事,自可与穗安遇难一事一并交予司法署审理。这你可还有异议?”

琳琅摇头,并不言语。

墨山看罢,便继续说道,“而你所状告师婆杀死穗安一事,仅凭一枚珠子,证据确实不足,也只能暂且判定天曦有这份嫌疑,到底是不是天曦操纵傀儡之术?或者真正的凶手是否还在逍遥法外?我们尚无法判定。所以此案子仍交到司法署审理调查,你们可有异议?”墨山又看向众人问道。

稍等片刻,未见有人反驳,墨山便又继续说道,“至于琳琅你扰了天民国这般重要的节日,该如何定罪,也由司法署去定夺,你可有异议?”

琳琅仍旧摇头,眼神中尽是委屈,但只管委屈着,其余回天乏力。

“你们可有异议?”墨山又向众人问去。

议论声平,无一人反驳。

墨山叫半夏去唤了锦衣过来,将琳琅与董元妻子一并传唤至司法署里去了。天曦捧着遗像哭哭唧唧的追思姥姥,告众人道,“一心筹备,怎料中了奸佞之人的圈套呢,既然是恰逢大丧,且要暂缓了这婚事呢。”说罢便跪在地上,捧着遗像哭得肝肠寸断。

众人大多为这孝心感动,上来劝说。李星禾只陪在天曦旁边,既不劝解,也不离开。墨山自知那背后因果,只慨叹一声,叫着半夏回去了。

由此正红变黄白,洋洋洒洒,纸钱若飘雪般光明正大的进了凤凰台的院中,进了沉香苑里。礼乐毕,丧乐兴,大婚那日有多热闹,这葬礼上便有多喧嚣。

一时闹哄哄做大了排场,乱哄哄草草收场,尽是笑话

且说那日,赵斯年气喘吁吁地赶回凤凰台时,观礼的人群正饶有兴味地谈论着方才的事情散场,赵斯年逆着人流,寻找花清洛的身影。

花钿隔着人群,遥遥望见赵斯年,急与他打了两次招呼,不料皆被忽视。

人群攒动,赵斯年挤不进正门,这便扭头朝后门奔去,花钿急追不上,也便只顿在原地,尴尬笑笑罢了。

墨山正与甄夫人寒暄,赵斯年急匆匆赶来,险些将甄夫人撞了。

只见墨山嗔怪道,“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

“……花……花……花清洛呢?”赵斯年双手扶膝,大喘几口气问道。

“谁?”墨山恐自己听错了,这便再确认道。

“花清洛。”赵斯年挺直腰板,冷语重复道。

“花清洛早离开天民国几个月了,你糊涂了?”

赵斯年知问不出什么,这便又急匆匆地奔去前院,一路踩楼梯去了花清洛原先住过的房间。

两丈见方的房内,仍是旧时的摆设。先前小厮们住过的痕迹都被墨山扫除干净,窗前的石榴盆栽也仍是旧时那棵,只榴花已谢,核桃大的石榴果子似咧着嘴笑,朱砂般红艳的石榴籽发亮似的,熠熠生辉。

布置照常,陈设依旧,只人去楼空。赵斯年忽觉胸闷至极,脑袋被顶的生疼,眼前白花花一片,再辨不清身处何地。

再睁眼时,光斑已在这屋子里走了尺寸之地,赵斯年亦不知自己在这昏迷了多久,只起身踉跄着下楼梯去了。

关于剑穗的事情,赵斯年再只字未提。

因寻不见穗安的尸体,墨山便主理着做了衣冠冢,第二日,便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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