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

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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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的伤被绷带盖住,距离回城还有好几日的路要赶。

李三径本就生得清瘦,肩上的肉更少,虽然及时躲避没到伤及要害的地步,但刀痕毕竟是在脖子旁边,看着很是可怖。军医包扎的时候怕她再乱动让伤口崩开,于是连着最近的臂膀给她一起缠上。

黄金枭极其乐呵地去戳她那只不能动的手:“活像个竹筒粽子。”

李三径顺着她的力道瞅去,发愁般蹙蹙眉,用另一只手把对方扒拉下去:“回到城里,我得找个地方重新裹下伤,你帮我瞒着啾啾。”

黄金枭只觉牙齿发酸:“回头我就让母亲帮我找个比义弟美的。”

李三径嗤笑了声,又躺回去,她现在可不打算跟人争辩动气,总要把伤好好养着,既然大夫给她裹好了,那她就能不动便不动,以免与夫郎相会时肩膀还是狰狞见骨的惨状。

每日都要照例换药。

临近归州城,李三径侧头嗅过难闻的药味,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回家中。治病的药更是苦涩,她夫郎无论喝完后脸皱成什么样,向来都是一饮而尽,从不曾说过难以入口。

归心似箭,她真想见到云啾啾。

李三径抬起头,空中一弯明月,她们在外错过了中秋,如今草木凋零,寒酥未至,正是一片寂寥凄清之景。外出的兵马被交到军营里核对伤亡,她婉拒了想要随行的亲兵,独自往玄女观走去。

合庚前,她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屋门轻响,偷偷将眼睛眯起一条缝,看着蹑手蹑脚的“小贼”拿起她写好的庚帖,不禁心中寻出一阵甜意。

只等到人离去,她伸了个懒腰,才看到夜空皎洁,正是与今晚一样的月亮。

直到她站到玄女观的篱笆外,李三径自嘲一笑,她与云啾啾约定,回程时带来合庚的结果,却全然忘记主持已经睡下,虽未敲门,还是篱外深作一揖,以赔疏忽之过。

……

城外破庙,李三径思索再三,既没有叨扰篱舍的门童,也未入城中,而是又来到此处。她从军医手里要了一些裹伤的绷带,这会儿正好换上,以免被云啾啾瞧见她臂膀被锢,怕不是还要怀疑她残了。

想到这,她轻轻笑了一下。

跃进漏风的围墙,她坐在大殿里,缓缓拆开原本的绷带。因军医裹得太好,她一个手难免费劲,不过片刻,就在深秋的冷意中急出汗来。

突然,她停住了动作,没有回头,抬手握住横在膝间的缨枪。

有人踩在院中的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曾特意收敛气息,李三径又松开了兵器,是一个不会武的普通人。她支棱起耳朵,探听对方是无意闯入,还是另有目的。

“先行,”很快,一个温软的,带着香气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我来为你包扎吧。”娇声娇气,玉软花柔。

李三径下盘不动,从对方进来她就觉得奇怪,她没遮掩缨枪,一个普通人在殿外足够看清她持有兵器,又怎会还要闯进来。

她本有意看看对方要做什么,不想目的在这,于是用枪轻轻一挡,拦住对方凑过来的面颊,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展云的小厮吧,叫妙什么来着,不陪你家公子,来破庙里作甚?”

“妙烟心系先行,不愿陪嫁至谢家,”小厮被缨枪唬了一下,连连拍着胸脯,但见李三径没有躲开,又欢喜非常,生出希冀来,“因而被赶出府门,在此栖身。不想竟然见到先行,真是我造化不浅。”

李三径眼中竟显出另一个场景。

同样遇到伤重之人,云啾啾大抵是为了让她心安,仍将兵器放在她的身边。

李三径醒来后,冷着一张脸的少年为她裹伤,或许是因为缺银少钱,用得是极劣质的金疮药,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探向她的缨枪,说不出眼底藏得是戒备还是欣慕。

她扫过对方腰间的劣质铁剑,明知此人来历不明,还是把缨枪放进少年的手中:“你喜欢吗?送你了。”

“我不要,”云啾啾猛地把绷带一紧,疼得李三径呲牙咧嘴,“我还是更喜欢用剑。而且,我可是图报答的,你别想一把兵器就把我打发了。”

“好啊!”李三径可惜地将没送出的缨枪收回来,尽管那是她当时唯一能防身的东西。她将对方的话记在心里,后来果真把最爱的宝剑送了出去,两世都悬挂在云啾啾的腰间。

……

“先行,先行。”耳边传来娇嗔的呼唤声。

妙烟身形摇摆,柔若无骨,暗暗得意,面上依旧是关怀备至的模样。天底下再没有比做骑远侯正夫更容易的了,不枉他特意来破庙里受罪。只要一场救命之恩,就像前世云啾啾所做的一样。

他在公子成亲的前一天重生,是老天给的福缘。尽管面前这位先行前世早亡,骑远侯的老太爷也不让未亡人进门,但留给鳏夫的银钱护卫,那是足够度过余生的。若是留给他,他一定好好护着。

妙烟凝视着李三径的侧脸,如果对方对他足够好,他或许可以想办法拯救对方的性命,甚至还可以要一个她们两个人的孩子。

这比提心吊胆,生怕前世妻主将他送给谢三小姐玩弄可好太多了。

“你在这庙里一定很辛苦吧。”

女子体贴的话语,让妙烟瞬间狂喜起来。他还记得要做的事,赶忙回道:“只要想到先行,就不辛苦了。”

思及这一世云啾啾还是住进先行府,妙烟便有颇多不满,但想到李三径重恩,他就也不在意了。恩爱妻夫,恩爱妻夫,不就落在这个“恩”字上,这辈子他得了这个恩,别的人也就好对付了。

毕竟李三径可是一个为了还恩能抛弃中丞公子的人。至于对方为何没还自家公子的恩,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公子将恩情挂在嘴边。先行心里清楚,何必男子多嘴强调呢?

此时骑远侯再说话,便被他看作情人间的低语:“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这破庙的?”

妙烟没料到对方声音冰冷,被激得透骨寒凉,连忙抚上面前人肩头的伤处:“我、我不知道,凑巧罢了。”

李三径将他的手甩了下去:“你是凑巧,我却不敢掉以轻心。”

茶楼里,她为了云啾啾失踪心急如焚,对方还在那里替展云说话,她一时气急让手下把人直接拖了下去。结果这小厮竟然对她动情,还为了她逃婚?

李三径扎好绷带,站起来回转身体,枪尖直指对方的喉咙:“我这人疑心重得很。说起来,我对这破庙很熟悉,好似前世住过一般。”说着,她将枪尖的方向一变,挑住对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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