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退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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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赴宴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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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山最后还是没去成养心殿,转头踏上了前往临安的船只。

因为他被拦在了皇宫宫门前,叶听似早有预料,等他很久了。一见到他就把他拽离皇宫,回眸那一眼,带着罕见的沉思。

沈青山不明所以:“叶先生,怎么了?”

“嗯?”叶听略一挑眉,不答反问道:“主公不是要南下临安么?怎么会在这里?”

“唔……听说车武谋反,陛下受伤了。”沈青山说。

“哦,这事啊……”叶听恍然大悟,“我已经替陛下诊过,没什么大碍,主公放心。”

沈青山还想问些什么,叶听又道:“主公这是不信我了?”

这多大的锅啊,一下把沈青山给砸懵了,“啊?”

什么个事?

叶听抚了抚嘴角,“开玩笑的。陛下近日心情不太好,还是少触他眉头为妙。”

沈青山了然,楚望这皇帝当的也不容易,朝内大臣上蹿下跳,服他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就连车武,都能随随便便混进宫内行刺了。

宫内。

沈青山一怔,不说皇宫戒备森严,江奕应该随身保护着他,莫非车武抱了哪里的大腿,请来了很厉害的高手?

忽然叶听一弹他的额头,沈青山被刺痛拉回神,捂着额头控诉叶听道:“叶先生?!”

叶听假装无事发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闻言方才抬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主公还在这里,是舍不得我么?”

沈青山:“……”

这时他再迟钝,多少也回过味来了。

叶先生似乎不希望他进宫,或者说不希望他见到楚望,为什么?

沈青山狐疑的看着叶听,他们背着自己在谋划什么么?

叶听看着他一脸无知的样子,不禁露出几分悲悯,他尚且不知道陛下对他的心思。叶听轻叹一声,转移话题道:“主公可知徐雄已经越狱?”

沈青山点头,这事楚望跟他说过了。

“徐雄越狱后,投靠了雍州牧。与此同时,那名道士又跟雍州牧做了交易,换来‘一见钟情’,还在南御街散播疫病。”叶听静静看着沈青山,“主公可知为何?”

沈青山沉吟片刻,“朝中有人按耐不住了,想要联合雍州牧、或者说想借他的手除去某些人。车武只是一块磨刀石。”

早在听说徐雄越狱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地牢内毫无打斗的痕迹,一片风平浪静,就好像徐雄拥有穿墙术一般,悄无声息就离开了。

“不错,车武敢行刺陛下说明有恃无恐。倘若陛下受伤,朝政旁落大司马手中,而大司马正直,对付那些弯弯绕绕恐有些麻烦。”

沈青山皱眉,“他们还想对霍玄动手?”

“霍玄?”叶听疑惑,自从假死过一次后,自家主公的胆子好像大了许多?

“唔……大司马。”沈青山不住懊恼,怎么就喊出来了,叶先生不会觉得他大逆不道罢?想着,他偷偷瞄了叶听一眼。

叶听察觉他的视线,莞尔道:“左右一个称呼,主公随心便是。前几个月,我给主公的玉佩,主公可还收着?”

沈青山想起来了,当时他死遁没多久后就被叶听抓包了,就在那条长街,他递给自己一块梅花玉佩。他想了想,点点头。

“好,”叶听为他拢了拢披风,眉眼带笑,“叶家在临安也有些人手,全凭主公差遣。”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几朵白云浮在上面,“天色不早了,主公早些出发,兴许还能赶上晚膳。”

叶听笑着朝他摆手,“去罢,莫让大司马等久了。”

楚望在养心殿等了一天,窗外夕阳沉下去,沈青山依旧没有来。

他冷着脸叫来常德,声音狠厉,“倚宜呢?可是你没有通报?”

常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冤枉啊陛下,奴才在殿前守了许久,的确未见沈将军的身影。”

楚望抿了抿唇,心情差得想杀人。明明以前听到自己受伤,倚宜就会火急火燎赶来的,为何这次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却不肯来了?

此时门被推开,叶听抬步缓缓走了进来,“何必为难旁人,是我不让主公来的。”

“叶先生,”楚望眸光暗沉,冷着声,“为何?”

“主公非医师,也非药石,”叶听风轻云淡道:“来了也无济于事,何况主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楚望神情阴鸷,“天子是社稷之所在,有什么事比天子的安危还重要?”

叶听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之意,他冷声道:“黎民百姓才是社稷。陛下近几年沉迷描丹青,愈发糊涂了。”

楚望收起竖起来的刺,恢复往常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垂下眼,“叶先生教训的是,只是朕与哥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诸侯动荡,天下未平,陛下岂能困于情爱之中?徐雄越狱,车武行刺,陛下未曾派人调查,不懂恩威并施,却要在此渴求主公的垂怜么?”

楚望握紧了手,掌心印着几道月牙,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接受叶听这番批评,“是朕错了,朕会反思自己。”

现在还不到时候,楚望告诫自己,哥哥逃的太远了,等他回来京城,羽翼未丰又如何,他要这些阻碍他们的人,统统都下地狱去。

现在,自己要忍耐,要伪装,要不动声色的蚕食。

叶听扫了一眼他的伤口,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按例叮嘱他,忌辛辣,伤口忌水,让他好好养伤之后便离开了。

常德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如今叶听离去后,养心殿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殿内暗香浮动,夹杂几丝铁锈味。

纱布染了红,楚望也赤红着双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世上所有人都在阻拦他,从前霍止迟这样,现在叶听也是这样。不过好在,比起几年前的手无缚鸡之力,起码他现在有实力了。

倚宜,倚宜。

他像是瘾君子般,将这两字拆吞入腹,反反复复。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缓缓的笑开了,阴冷的如蛇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那种“一见钟情”的毒……若是自己让倚宜对此毒上瘾,又让他第一眼看见自己,那岂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啊,笼中囚鸟,哥哥好可怜呢,楚望舔了舔嘴唇,心思活泛起来。

……

叶听算的很准,沈青山抵达临安时,暮色四合,水面倒映着晚霞,仿佛翻涌的花海,绚丽夺目。

可能是近乡情怯,沈青山明明知道霍府在哪,却不敢上门。反而挑了一处高楼,拎了坛酒,躺在屋檐,就着晚霞和酒,远远的敬了霍府一杯。

他对霍府其实没什么感情,只是他跟无恙在那里生活过,也接受过霍奶奶的好意,他感激这些人。

渐渐的,酒坛空了,夜色低垂。高悬的月亮无差别的照耀着,月华如水。

醉的迷迷糊糊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沈青山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只看清了那人鼻山根处的黑痣。

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

沈青山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钝的运作着,于是便双手扒拉着搭上霍止迟的肩膀,脸凑近了,想看清这个人。

他唇间呼出来的气息带着酒气,令霍止迟皱了皱眉。这人偷偷来了临安不说,到了也没个信,也不回去,反而孤身一人到屋顶买醉。

整得好像家大业大的霍府虐待了他一样。

要不是他派了人守在港口,怕是还真抓不到这人。况且以他的身体素质,喝醉后又吹了一夜风,恐怕又得卧床休养。

霍止迟叹了口气,刚想伸手把他拉起来,就见此人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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