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妃,逃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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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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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欧南歌一伸手按住了皇甫兰熙正要端起酒盏的手,朗声念道:“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皆不见!”

话音落,堂上一时间有些安静。元贞皇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点头道:“起的平平,但这后两句倒不错,有进步!不过,还是要罚!”

“什么?”不爽的蹙起了眉,欧南歌刚想起身争辩却被皇甫兰熙一把拉住跌坐在了椅子上。

端起酒盏一仰而尽,皇甫兰熙笑的开心而畅然,“父皇夸你有进步,所以这两盏酒是一定要喝的!”

“你!”担忧的看着皇甫兰熙,就见一点隐隐的红晕在他眉间缓缓散了出来,倒像太子妃今天上的梅花妆,欧南歌愣愣的问道:“你没事吧?别吓人啊!”

勾起嘴角冲欧南歌悠然一笑,皇甫兰熙猛的立起了身,抱拳道:“皇祖母,父皇,儿臣的酒已喝完,现在该舞剑应令了!”

“好啊!”兴致昂扬的一点头,元贞皇高声道:“来呀!把朕的龙吟剑拿给瑞王!”

双眸霎时炫亮,皇甫兰熙迈步出席,一撩长袍将袍角掖在了腰间,伸手接过了小太监捧来的长剑,冲元贞皇躬身一揖道:“儿臣献丑了!”

“呛——”,长剑出鞘,皇甫兰熙回身望着欧南歌欣然一笑,长臂一抖,一朵绚丽的剑花在堂中倏然绽开。

一声朗喝,身随剑动,剑影团身,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剑光朗朗,剑气茫茫,似寒风起卷,似霜雪突降,竟似已将众人带到了风雪交加的旷野里,而不是坐在了温暖如春的大堂中。

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持长剑,舞得似洒下了漫天飞雪的皇甫兰熙,一种从未有过的赞叹与激赏之感在心底蓦然涌上,欧南歌喃喃的低语道:“皇甫兰熙,其实,你也并不是毫无优点的!”

最后一剑刺出收势转身,皇甫兰熙却突然身形一晃,单膝猛的点在了地上。

“熙儿!”一声惊呼,德妃紧张的站起了身,急问道:“怎么了?”

抬头粲然一笑,笑的像一个狂放不羁,意气风发的豪情少年,不见了平日的张扬与跋扈,清亮的眸中只是干净而纯洌的痛快与欣喜,倒让欧南歌想起了皇甫兰熙的小女儿,原来他们父女俩的眼是那么相像,而他的眼,竟也可以这么漂亮。

“母妃莫担心,儿臣只是有点醉了,且久未练剑,竟有些生疏了!”低沉的话音悠悠响起,皇甫兰熙缓缓立起了身,眉间的一道炫红愈加明显,竟似有血珠要破皮而出。

“哼!”不悦的轻哼了一声,元贞皇目光锐利的盯着堂前的皇甫兰熙道:“熙儿,父皇知道你前些日子因身体不适对剑法多有荒疏。但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士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又岂可因小小挫折而放任自己?”

“来人,斟酒!”袍袖挥过,竟似带起一阵冷风,元贞皇沉声道:“今日乃团圆喜庆之日,朕不予重罚,但你不能完令,这两盏罚酒是必须要喝的!”

“皇上,怎么又是两盏?”虽知皇上动怒了,但护子之心还是令德妃心急的张口问道。

面色稍缓,元贞皇转向德妃道:“德妃,朕当日既说过他们夫妇二人今日要有罚同受,那自然都是要罚双份的!”

“父皇!”清婉的语声倏然响起,却是欧南歌缓缓走到了堂前,望着皇上静静一笑,清丽的脸上是无畏而淡然的平静,“这次的罚酒南歌自己喝,但只求父皇看在南歌着实不胜酒力的份上,允许南歌以词代酒,抵去这一盏罚酒!”

“哦!”讶异的挑高了眉,元贞皇深深凝望着眼前面容沉定、无惧无畏的清丽女子,倒想起了在瑞王府中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也是这般淡定而无畏。

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却面色一沉,元贞皇厉声道:“若做得不好,朕可要罚你们四盏!”

深吸了一口气,欧南歌刚想张口答应却突然一顿,转头有些犹豫的看向了一旁的皇甫兰熙。

慨然一笑,皇甫兰熙断然道:“父皇,儿臣相信南歌!即使要罚四盏,那儿臣便全喝了,只要您派人把儿臣送回家去就成!”

“哈哈……”朗声大笑着,元贞皇满目赞许的望着阶下并肩而立的小儿女,点了点头道:“朕准了!南歌,念诗!”

霎时,堂中一片寂静,众人皆凝目望向了堂前相依相伴、笑面从容的二人,虽不知结果如何,但竟然隐隐的,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轻轻一叹,淑妃悄悄抬眸望向了侧席的太子。曾几何时,自己与玦哥哥也是这般心意相通,相依相伴、相互扶持的,只可惜——

娇~躯猛的一震,一股酸涩的泪意蓦地涌到了眼中,直激得双眸胀痛,心痛如绞。

玦哥哥的眼中,是自己夜夜梦回都渴盼能再次望见的关怀、体贴与温柔,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隐忧与痛楚!只可惜,他看向的不是自己,而是立在堂前的瑞、王、妃!

“父皇,臣媳这次做的不是诗,而是词!”悠然一笑,欧南歌抬眸望向了屏上的一枝红梅,缓缓念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清婉的女声曼妙轻缓,抑扬顿挫,却道尽了梅的风姿,梅的傲骨。

“好!”一声赞喝,元贞皇豁然立起了身,惊喜万分的道:“好词!”

淡然一笑,平静依旧,欧南歌暗暗笑道:“不好意思,毛爷爷!厚颜借您的大作闯一回难关了!”

“来人,拿酒来!”让小太监斟满了一杯酒,元贞皇接过走下席来,望着欧南歌笑道:“南歌啊,看来父皇不逼你你就不肯好好做啊!把这杯喝了,再做一首,如果还好,便连熙儿的那一盏罚酒都免了!”

接过酒杯一饮而下,一股暖暖的酒意直透四肢百骸,欧南歌望着元贞皇豪情万丈的一笑,朗声道:“谢父皇,那臣媳就再试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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