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歌说到这里的时候还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讽刺。
“具体说说，要怎么成为伪神？”陆渺却根本不在意苏离歌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继续追问道。
“根据苏酒的说法是——每一个小世界都藏有特定的机缘，找到机缘的人就能参与到神秘的试炼中，只要在试炼中成功通关，就可以抵达一处虚空，在那里许下愿望，就能心想事成，我想那位伪神大概就是这样成为神明的吧？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与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苏离歌更想将一切都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她经不起再一次地失去了。
正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来过，她才比一般人更惧怕重来，只有一个人记得的日子太苦了，而且——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重头再来，如果突然不能再重来的话，她该怎么办？
所以，她想要在这一世就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
陆渺闻言眯了眯眼睛，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位伪神大费周章地让你献祭，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吗？”苏离歌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反问了一句。
汪雨归和陆渺他们闻言都是一愣，他们倒不是意外这句话，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快穿世界，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都算是常识了。
他们会愣住是因为说这话的是苏离歌，要知道苏离歌可是地道的“本地人”，是剧情中的任务，而这个世界虽然是修仙世界，但本质上苏离歌还是古代人，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起其他世界，也太过格格不入了点？
“嗯，知道。”汪雨归虽然震惊，却还是回了一句。
苏离歌听到汪雨归说话，忽然怔了怔，然后忽然沉默了，弄得汪雨归都要以为俞陌的妖术失效了。
但是很快苏离歌便再次开了口:“苏酒说，世界之外还有世界三千万，总有些人妄图以神明的名义将那些世界纳入自己的范围内，毕竟每个世界都有机缘，而每个机缘都是变强的机会，就算自己不变强，培养些自己的眷属变强也是好的，世界就那么多，而‘神明’在不断便多，能瓜分的世界就少了，于是……神明之间也有了争斗，所以，各位神明都在想办法增强实力。而和我交易的那位伪神——”
苏离歌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神色有一点点的恍惚，不过好在也只是一瞬，她便继续说了下去:“他之所以需要献祭，是为了补全天地灵气，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显然聂青和也好，洛逸他们也好，都是集气运于一身的人，献祭他们比平民更为有效，他们身陨后，阵法会将他们身上的灵力和气运全部返回天地，而这位伪神的力量来源似乎就是灵植，可惜现在因为灵气稀薄的缘故，灵植十分有限。”
汪雨归听得脑壳都有些疼了:“也就是说他们别人的气运抽去养灵植了，而他自己又把灵植给吃了？”
“……也能这么说。”虽然说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位伪神也算是吃了灵植，毕竟吸收掉所有植物上的灵气和吃了也没什么两样了，就和妖精吸食精气也是进食修炼一般。
倒是陆渺一怔见血:“本质上他是剥夺了别人的气运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是吗？”
“是的。”
“他将灵植的灵气吸收完毕会怎么样？”
苏离歌轻叹了口气:“能怎么样呢？大概就是比现在还要灵气稀薄吧，苏酒之前还说过，为什么现在天界和人界、地界分开，其实是有人为了保护其他各族的安全。”
汪雨归:“？？？”
俞陌闻言也皱了皱眉:“也许以后大家都不能修炼了？修炼会成为一种传说或者故事。”
“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苏酒说过世界会降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苏离歌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其他人会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酒为什么和你说这些？”汪雨归仔细回忆了一下和苏酒相处的情景，不觉得苏酒是一个喜欢说明白话的人，他是那种好好的一句话，能给你拆成三个谜语说出来，让你猜来猜去的人，所以汪雨归才觉得他好烦。
可是苏离歌口中的这个苏酒简直有点太“善解人意”了，可以说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叫他说了出去，这让汪雨归觉得有些疑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苏离歌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汪雨归，明明刚刚失去焦距的眼睛此时又有了焦点，就这么聚焦在汪雨归身上。
奇怪的是，汪雨归居然没有从这眼神里感觉到恶意。
“我当时也不懂。”就在这时，苏离歌说话了。
“什么意思？”
苏离歌慢慢地将手掌摊开，那里赫然有着一张纸条，汪雨归忽然灵感一闪，立马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苏酒给你的，让你一切结束后看？”
“等等，所以刚刚你是在看这纸条？”俞陌也反应了过来，“不对，我明明给你施加了禁锢，你是怎么挣脱的？”
苏离歌看都没有看俞陌，她依旧只是死死地望着汪雨归，似乎要看清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般:“苏酒给我过一滴血，他说会觉醒一种叫异能的东西，我没有觉醒，只是……中过一次的招，不会在我身上起效第二次。”
“！！！”俞陌猛地睁大了眼睛。
而陆渺更是一把将汪雨归护到了身后:“你没有中妖术？”
虽然进入识海和“催眠”让人说实话算是两种不同的妖术，可本质上都是一种精神类暗示，就怕这种大范围的招式也会被免疫。
“算是中了，但影响没那么大。”她的异能觉醒的并不全面，也不强力。
“那你为什么要乖乖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你想不回答，完全可以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