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不到的吧。”汪雨归有些奇怪为什么系统反应会那么大。

【我怎么就看不到了？】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还在嚷嚷着不想看的系统一听汪雨归这么说，立马又闹起来了。

“灵识交融你能看见？”汪雨归闻言也很惊讶。

意识到系统和汪雨归完全是在说两件事的陆渺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然后这才低低地叹了口气:“n，少看点带颜色的小说。”

汪雨归闻言一愣，随即也立马反应过来系统到底在说什么，一时间脖子都给急红了:“删除删除，赶紧把你那些占空间的没用小说和电视剧删了，小小系统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呢？”

系统一听这话也知道是自己领会岔了，但是还是不死心地辩驳了一句:【其实根本不是我的思想有问题，你看我这里有很多可以考证的书籍，里面挤在了道家也有内外双修不同的派系，所谓的外修……】

“宝。”还不等系统说完，汪雨归却是忽然开口叫了系统一声。

系统被汪雨归这一句“宝”弄得立马每一个字节都舒坦了，赶紧不要脸地应了一句:【诶，干嘛？】

“我现在这身体是谁的？”

【邵岚啊。】虽然不知道汪雨归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不过系统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句。

“那喵哥的身体呢？”

【聂青和啊，这些你们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些？】系统被汪雨归这个提问弄晕了。

汪雨归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不是知道这不是我们的身体么？而且我们现在身体的关系可是师徒，说实话，用着这样的身体去亲吻喵哥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真的像系统所以为的那样发生点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恐怕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欺师灭祖”、“罔顾人伦”了。

系统听到这里也反应了过来，一想到这两具身体的原主人不仅是师徒，更重要的是邵岚可是到最后都想舍弃一切和师门划清界限，虽然说人死如灯灭，现在这里留下的不过是邵岚的皮囊罢了，但是知道她的一切经历还用她的身体去亲热确实有点……过分了。

系统想到这里也不兴奋了，有的只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悲愤:【呜呜呜！】

它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屏蔽不看，但只要狗妹和喵哥贴贴就行！可现在贴不了！

【那你们不是得等回到现实世界才能进一步发展了？】系统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汪雨归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本该是很私密的事情，但是系统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不加掩饰地问了出来，汪雨归总觉得不管回答什么都有些尴尬。

还是陆渺反应迅速，淡定地应了一句:“只要狗妹每天多想我一点，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在进一步发展。”

汪雨归没有想到陆渺会这么说，愣了一小下后，赶忙伸手挽住了陆渺的胳膊，随即凑到跟前嘿嘿一笑:“一点哪里够，我要想你很多很多很多。”

汪雨归说着两只手张得满满的，夸张地比划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希望你们赶紧找到回去的方法。】系统有很多话想要说，到了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在说出口的那一瞬，系统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当汪雨归和陆渺回到现实时，它势必无法和他们一起回去，它没有办法去见证他们在现实世界的一切。

光是这么想想，系统心里就生出一丝寂寥来。

而就在这时，汪雨归的声音却是忽然响了起来:“别怕，宝，你就算不在我们脑子里，也会在我们心里的。”

系统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情绪居然被汪雨归察觉了，而且还被她安慰了，它顿时一怔，反应过来后赶忙又装作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模样吐槽了一句:【啊啊啊，快住口啊，活在心里什么的听起来太不吉利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只有系统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开心。

即使知道终点一定是分别，系统这一刻却还是由衷地希望汪雨归和陆渺能够得偿所愿，回归现实。

很快，汪雨归他们就回到了摘星楼里汪雨归最常拿来修炼的那个房间，也就是被俞陌叫做练功房的地方。这个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简单到整个房间除了两个蒲团再没有任何家具。

此时汪雨归主动在自己以前喜欢坐的那个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我先修炼？”

聂青和毕竟一代剑尊，境界自然高出常人不少，汪雨归虽然这半年来也勤加修炼，但因为要一边修炼一边平衡体内的能量暴动，她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不要太快突破，以免引起突破雷劫，虽然现在太平城是个独立的小洞天了，但是如果像之前那样将天道引了过来，那也太不划算了。

可现在竟然决定了放开了干，汪雨归倒是没有什么顾虑了。

“嗯。”陆渺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一撩衣摆，在汪雨归对面的那个蒲团上坐了下来，很快也入了定。

汪雨归渐渐地就忘记了自己所在的练功房，也忘记了自己拥有强大的能力，她只当自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在一片白雾中徜徉，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望不到顶的高山，她不断地向上攀爬着，但是那山却极为陡峭，让她的攀爬极为吃力。

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既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爬这山，心里只剩下一个信念——“我要攀上这座山的顶峰”。

天空忽然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飘落，不过片刻，那雪便越来越大，将人的视线吞没，只看得见白茫茫的一片，她的手脚已经被凛冽的寒风冻得僵硬，连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在肺里割一般。

艰难困苦，重重阻碍，她却依旧坚定地往山上爬去。

“为什么要爬呢？明明你永远不会抵达。”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脑海**现，似乎极为不解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