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我对妖族和魔族都没有恶意。”

“……或许，他能让你们稍稍平静一些。”

殷芒用手指头戳了戳，还在呼呼大睡的二黑。

戳了两下，二黑一动不动。

对面三只，好奇的凑过脑袋。

二黑化成圆形小蛇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有妖气散发出来。

就如同最普通的动物一样。

老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团小黑蛇。

有些不明白，殷芒把这条蛇拽出来的意义在哪里。

殷芒戳了两下，见二黑还是没有醒，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少女纤细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恶狠狠戳在二黑的蛇尾巴尖儿上。

她凉凉地开口。

“睡你个头呀睡，快起来嗨！”

殷芒的这下戳弄，成功让二黑竖起了小小的蛇脑袋。

他有些晕乎地转了转眼睛，竖型蛇瞳迎面对上了三双睁大的眼。

“妈呀！”

二黑吓得嗖地一声，窜到了桌子底下，盘踞到主人的脚边儿上。

“什么鬼东西！”

老莫敏锐地从二黑飞窜起来的瞬间，感知到了逸散在空气中的淡淡妖气。

妖气纯净至极，绝对不是堕仙者能轻易伪装出来的。

“……他是妖族……”

老莫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另外两人同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二黑从慌乱中醒过神来，顺着桌腿儿，一路攀上桌面。

高高抬起了自己的蛇脑袋，一边吐着蛇信，一边开口：“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妖气。”

“……好久，没有看到其他的妖族了。”

二黑有些兴奋地晃着蛇尾巴。

“我还以为，整个C国除了我之外，妖族都死光了呢！”

“你好！”

面对同族，老莫脸上的警惕神情消退了大半儿，他谨慎地跟二黑打招呼。

“莫智饶，我是狐妖。”

“这是我的侄子，莫书。”

莫智饶将眸子转到旁边的中年女人身上，他微微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这位是魔族的阿丽卡。”

“我是蛇妖。”

二黑欢快地拍着蛇尾巴：“我是主人养的！”

说这话时，二黑语气里充着满满的骄傲。

仿佛，自己说的一件充满荣耀的事情。

莫智饶三人脸上的惊愕更甚了。

他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句二黑的话。

“……你、你是……”

什么时候，妖族居然也会心甘情愿的被人类圈养了？

莫智饶眼底飞快的掠过了一抹旁人看不懂的神情，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少女。

试图从二黑嘴里套出更多情报。

“……你还不能化形吗？”

正常来说，300年道行的妖族可以化成人形。

只是，他们道行还太弱，稳定程度不高。

想要长时间在人间行走，至少也得500年。

说到这件事，二黑就颓丧地低下了脑袋。

“我早就可以化形了，但受伤太严重了。”

“……我修为倒退，现在还是无法化形的。”

老莫轻轻点了点头。

又跟二黑交谈了几句，才将目光转到了正百无聊赖看着街景的殷芒身上。

“殷小姐。”

他已经从二黑嘴里得知了殷芒的部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