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子李建成

大唐太子李建成

第63章 落陷阱杨文干兴兵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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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莫须有的“长林军”被人告到父皇那里,皇上令太子解散临时增添的护卫人员,杨文干也就跟着离开了东宫。太子还施恩于他,等风头过后再安排他职务。谁知后来,杜风举结识了杨文干……李建成心如明镜!他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全是二弟一手操纵筹划的。但是,李建成此刻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李建成第一次感到万分的愤懑!他的胸腔膨胀着一团窝囊火,无处发泄!……二弟啊二弟!你真的要置你同胞骨肉于死地么?你真的这么残忍地对你的兄长下毒手了么???二弟啊二弟!……你!你!……我为之呵护几十年的的亲兄弟,如今却置我于死地,而我却没有半点反驳的理由,没有半点证据来洗刷我为之谨慎一生的清白!!!苍天啊!——难道我的命运,前生后世注定了我悲剧的人生吗?!如果这次二弟的阴谋得逞,那我岂不是沉冤千年,永被后世污蔑!???

李建成心酸的泪水直往下落……想我从小就谨慎清白恭敬于人,常怀仁慈之心,常作善德之举,顾全大局,忍辱负重……没想到……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惨局啊!!!父皇啊……以您的英明和智慧,儿臣相信您,一定会查明您的大郎是清白无辜的!哪怕您一怒之下杀了儿臣,儿臣也相信您最终会明白您的大郎是清白的!!!如果英明智慧的父皇您都不能……您都不能查明真相,为儿臣作主的话,——那儿臣可真正的就会沉冤千年!沉冤千年啊!……我为之呵护的一生的清白、贤德之名,就会永远永远被二弟这个伪君子所毁坏啊!!!……

二郎啊二弟啊!你为了皇位,你可以毁坏我一个人的清白,天可怜悯啊!你千万不要毁坏我们父兄艰辛创下的大唐万里江山啊……

李建成此刻的心啊,比那黄莲还要苦涩!泪水如断线索珍珠,一串串,洒落在地上……

突然,几只黑影,杀气腾腾地扑向了太子。就在靠近太子的一瞬间,殿内一股强劲的功力,把这几只黑影子震荡了出去……

李世民没有想到,他重金收卖的这几个武林高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下,就当场毙命!他火速又安排二批杀手,连夜行动!但,没有一次能近到太子身边。长孙无忌慌忙来报:“大王,不好了!圣上传口谕,令翟青率300突骑上山警卫太子,明日圣上要亲自再审太子……现在我们害太子,反而被动!”

李世民不解地说:“为什么?”

“您想想就明白了啊……现在,仁智宫的警戒兵马是秦王您的,如果在您的手中太子出事了,反倒不是说明您做贼心虚?”长孙无忌接着说:“此刻圣上派翟青率十二卫的天节军来仁智宫,明说是看护太子,暗里是不是有点不放心我等……”

李世民听说罗艺的手下翟青率十二卫的天节军来仁智宫了,心里很不痛快!这个罗艺,父皇赐姓他为李,字子延,原为襄州襄阳(今湖北襄樊)人,罗艺出身将门,父亲曾任隋朝监门将军。但罗艺的性格桀黠,刚愎不仁,但却“勇于攻战,善射,能弄槊”,因战屡立军功,在隋大业中期(610年前后)升为虎贲郎将。武德三年,在罗成的劝说下,归顺大唐。后与太子李建成共同灭掉刘黑闼叛军后,罗艺请求入朝,唐李渊盛情接待了罗艺。拜李艺为左翊卫大将军,不久前的六月,李艺从幽州调集来300名突骑,父皇令他为京城防务中十二卫的禁区卫军——天节军的将军。罗艺居家长安,与太子李建成关系密切。

李世民知道,罗艺是不好惹的,他不耐烦地一摆手,对长孙无忌说:“好啦!本王明白了!你去休息吧……”

其实,李世民只知道罗艺的手下翟青奉旨上山护卫太子,他也许还想到了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东宫护军田为龙、副护军薛万彻等人忠心护主。但他绝没有想到,还有在京师的山东、河北籍的武林高手,深感太子当年在山东、河北的恩德,纷纷自发地飞驰仁智宫,夜潜仁智宫的周围,他们悄悄地织成了一只只严密的保护网,时时暗中保护仁慈、贤德的太子李建成。

沉沉黑夜,凉风嗖嗖。在苏州何家大院二楼一间豪华的卧房里,娇丽的何春玲在床上碾转翻侧难以入眠,她的芳心牵挂在太子李建成的身上……她内心深处或许是在埋怨薄情人儿一去无音,可她却不知多情的太子身陷危机!

同样的情景重现在京城东郊赵家医馆,情思绵绵的赵秀梅此刻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太子清秀温柔的神情,她的一颗芳心今夜突然变得如此的紧张与愁怅……

清早,薄雾轻笼长安城,

一夜无眠的太子妃马冰雁、侧妃黄氏等人急急地备好车驾,收拾行装,赶去仁智宫。守卫在仁智宫玉华殿的禁卫军兵士,见太子妃一行到来,不敢怠慢。让太子妃到玉华

殿守候。不一会,齐王李元吉也早早地走了过来,他也是一夜没睡!看到一直关爱自己的大哥蒙受此等不白之冤,心里也十分的耽心。他非常清楚:自己与李世民性格极为不合,他认为宽厚仁慈爱、而重亲情的李建成当了皇帝,自己肯定能当个逍遥快活王爷,如果严厉冷酷的李世民当了皇帝,自己恐怕连性命也难保住了。于是,齐王李殛吉全力营救大哥李建成,尽力打压李世民。因此李元吉一清早就到玉华殿候见父皇,见机为大哥求情。

李元吉见了太子妃,邀她们一起到殿内等候父皇。李元吉陪太子妃往前走,边走边说:“哎呀!我哪里睡得着啊!……大哥一直关爱弟妹,现在,他受此不白之冤,为弟的怎么不耽心呢?!我一清早就到玉华殿候见父皇。同时也想看看二哥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以便提早加以防范。”

太子妃感激地说:“四弟,真是多谢你了。你为人直爽讲义气,你大哥没白疼你。”

这话说得李元吉心里发酸,连忙道:“多谢什么哟!大哥仁慈之人,他当皇帝,我们兄弟都能保全;二哥阴谋得逞,我们弟妹不知有几个会人头落地。”

太子妃与李元吉走到春华殿前,等候在殿角的还有韦挺、魏征、冯立等人。见太子妃一行到来,好象有了主心骨似的立即围了拢来。

“太子情况如何?”太子妃马冰雁焦急地问。

东宫护军统领冯立说:“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我们东宫护卫不让其他人靠边太子半步。”

“那吃的呢?”太子妃很懂得宫庭下毒的手法,不无担心地问。

魏征、韦挺说:“这也放心,我们专人看着的。我们也分别见过了裴大人、任大人、封大人,看来问题不大。”

“什么问题不大?!”李元吉听了就来气了,大声道:“我看问题很严重!你们知道吗?秦王逼父皇已答应立他为太子之后,才去庆州平叛的。以他的力量平定小小的庆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太子妃闻言也紧张了,“李世民亲自率军,乘机杀那杨文干等人灭口还不容易?证人一死,建成的沉冤可就永世不得昭雪了!”太子妃急切地说。

“你猜得半点不错!我刚刚也听说杨文干已被其部将斩杀,叛军已兵败如山倒。连那去传旨的什么宇文颖也死在乱军之中了。”李元吉张大了嘴巴,吃惊地望着太子妃。

魏征沉着道:“不妨事,还有证人在。”

李元吉、冯立、韦挺转脸朝他道:“还有谁?”

“就是来告发太子私运兵器的东宫差役尔朱焕、桥公山。”魏征不慌不忙地说。

太子妃急切道:“冯将军,赶紧暗中保护这二个证人。”

“糟糕!——”冯立大惊失色,道:“昨天夜里,我们在保护太子的时候,就见有黑影闪动,我们只道是冲着太子来的,所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太子这里。今早起来一看,仁智宫外的荒野里发现二具尸首,正是东宫那两叛徒尔朱焕、桥公山。”

“那麻烦大了!……二个证人没了,杨文干也被二郎灭口,太子百口难辩了。这二郎做事真是机关算尽天衣无缝啊!看来现在我们只有据理力争,期望以情感动父皇了。”太子妃红着眼眶。

这时,只见黄罗伞盖前呼后拥,旗幡飘动,殿前伺卫前面开道。李渊进殿了,太子妃等人急急入殿了。大殿上,李渊坐在龙椅上,端着宫娥送上的清火莲子银耳汤,刚喝了几口,就听到声音传来。

“父皇!——建成枉冤啊!”太子妃泪水涟涟,凄惨地哽咽道。李渊皱了眉头,显得很不悦。他放下银耳汤,道:“没有你的事,请退下吧!”

“臣妾不退。我要与建成同生死!”太子妃倔犟地道。

李渊无奈,挥手道:“来人,赏一碗银耳汤,请太子妃一旁歇息。”

“启奏圣上,兵部尚书任瑰有急事求见!”黄门待郎来报。李渊忙说:“宣他上殿。”

任瑰匆匆上殿,叩首。道:“圣上,臣查验过兵器和盔甲。共105件。其中,只有五件是杨文干的个人用品。另有五十件经查验,属江州军营兵器库里领出来的。还有五十件不知出处。”

李渊觉得此事更加蹊跷了,道:“江州军营的兵器库是何人负责?又是何人领出?”

“经查是江州司马杜凤举所为。”任瑰道。

李渊疑惑,道:“杜凤举?是什么人?领兵器干啥?”

在一旁思索良久的封德彝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听说那个杜凤举是秦王府中第一文人杜如晦的堂弟吧!”

“啊——”李渊沉思了起来。他心想:这事与秦王府的人扯上了,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任瑰接着说:“经此一查,可以初步断定,杨文干起兵,与太子无关。反而觉得其中与秦王府多少有些关联。”

李渊果决地道:“究竟真相如何?你与刑部刘政会去彻查清楚来报。”

“臣领旨!”任瑰退下。犹豫着走几步,任瑰又回转身来,重新叩首:“圣上——”

李渊惊奇地问:“爱卿有何事,想说又未说?”

“圣上,臣有几句话在心里不说很难受!”任瑰的神情有些执着。

看着这位河东老家的故人老友,李渊大度地一笑,说:“好!朕就听你说说无妨。”

任瑰直起腰板,朗声道:“臣以为:太子从小就孝顺,不管是在河东老家还是贵为太子,他都谦虚谨慎。以他现在的军功政绩,又受到朝野的拥戴和圣上的支持。只要他不犯错,那皇位稳当当的是他的。那他为什么多此一举,去抢本属于他的皇位呢?!”

这些话,如果不是任瑰与李渊的交情深厚,他断然是不敢讲的。任瑰讲完,看见李渊微微点头。胆子更大了一些。接着说:“从臣查验的情况分析:杨文干留在太子府的属于自己用的盔甲和兵器就是五件。这些是太子祭酒王珪搬上马车,分派东宫差役尔朱焕、桥公山二人驾车离开东宫的。王珪说根本就不知后来的100副盔甲和兵器的事情。再者,臣已查验出有五十件是出自江州司马杜凤举之手,刚才,封大人说杜凤举是杜如晦的堂兄。这下面的事情,自当是圣上要查问秦王的了。”

李渊明白了任瑰的话意:那杜如晦是秦王府的人,秦王是脱不了干系的。

“好啦!朕明白你的意思。你去吧。”李渊烦恼地挥手,示意任瑰退下。侧过身来,李渊看封德彝,道:“封爱卿,你以为如何?”

“臣以为任尚书的看法极为有理。杨文干在此次逆谋之中是关键人物,他却偏偏不及被捕查证谋反形迹就已被杀。还有圣上派去的殿前侍郎宇文颖,他到庆州见了杨文干,到底杨文干是存心作反,还是被逼作乱,其中真相只有宇文颖最清楚不过了,可他也偏偏死去。他二人都是不及与太子对质就已身死,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李渊头脑清醒,看着封德彝,道:“你是说……二郎乘平叛之机,灭了证人?”

“臣愚昧,臣未如此说话。不过……也有这个可能!”封德彝为人谨慎,连忙补充一句:“圣上英明,有些事勿需臣直白。”

李渊点点头,道:“还有……东宫的那两个证人呢?快快传来,朕要问清楚。”

“也没了!——”太子妃站在一边,她愤愤地道:“今早上,有人发现尔朱焕、桥公山被人抛尸于仁智宫外的荒野里。”

“很显然,是为了杀人灭口!”封德彝平时不多说话,凡要说话,必画龙点睛:“这里的禁卫工作,一直是秦王在负责的。”

李渊心里一震,心如电闪,生怕太子出事,急呼:“速宣太子见朕!”

太子妃、封德彝听了皇帝说出“太子”二字,心中一喜!看来事情有转机!

“报——长安送来奏折”黄门来报。李渊一看,是长安城里的大臣裴寂飞马送来奏折。裴寂是朝中第一老臣,李渊对他恩宠有加。皇上拆开裴寂的来信,只见裴寂在信中说:“太子贤能而至孝,岂肯作此等大逆之事?京师兵马直握于太子之手,多年来京城防务未尝半点差池?如太子真要谋反,京城就有刘弘基几十万禁卫大军,又何必远远地要杨文干在宁州起兵呢?区区万人,何足道哉?万望圣上明察,未教奸人得逞,以害贤良。”

李渊看了频频点头,他再往下看:“……太子离京,朝中日常事务无人监理,速请太子回京监国!……”

李渊正在犹豫间,见李建成衣衫不整,长发凌散,额头叩伤的血印暗红发黑,满面憔容。李渊立即感到心里一阵酸痛。

“儿臣叩问圣安!”太了上前,立即叩首。

李渊一见昔日英俊的大郎,居然一夜之间形容大变,脸色苍白而憔悴。作为天下父母之心,李渊不禁心痛又心酸!虽此事真相还不明了,但他已心知错怪了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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